三棱镜
三棱镜之洁白
(一)邂逅
二00三年三月的一个晚上,与妻看完电影已近十点,我本想径直回家。妻
娇嗔蜜语,执意要我陪她逛街,无奈之下,只得再作几点钟的护花倒使者。
回家时,妻挽臂轻偎,竟将我引诱至公园。
朦胧的灯光,婆娑的树影,清悠的花香,使我不禁轻揽妻纤细圆润的腰肢,
踏着脚下摇曳的身影,与妻窃窃逗笑。
「宝,那个女孩有点眼熟。」妻突然指着一个独坐在湖边石凳上身穿白色连
衣裙的姑娘背影说。
每当妻爱意盈胸,或者在我身下婉转娇吟时都会叫我「宝」;呕气时则最多
只喊「喂」;平日里叫帅哥最多。
叫帅哥不是因为我帅,只是因为我姓帅名歌。也不知老爸老妈当年是怎么想
的,好好的一个男孩子竟取名叫「歌」,那年头还没有帅哥一词,真亏他们如此
有预见性。
只是当「帅哥」流行时,我才发现自己除了显白一点,显嫩一点,显甜一点
外,竟与帅哥毫不搭界。论长相,圆脸圆嘴;论个头,离一米七还差五公分;论
身材,更是宽肩啤酒肚;论发须,胡子没几根,头发却开始稀疏;论年龄,三十
已过一,简直是糟蹋了这么个好名字。
顺着妻手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发现那女孩竟是冰。
冰是幼时邻居的女儿,前几年带外甥女去儿童医院看病时才偶遇已当护士的
冰。后来因为自己的儿子,我夫妻二人才与冰多有接触,冰也就小帅哥长、小帅
哥短,嫂子前、嫂子后的甜甜地招呼个不停。
再后来,我们发现冰不仅热情大方,乐于助我,而且追求者甚众,几享院花
之美誉。
冰比我整整小十岁,我家搬走时,她才刚学会在地上爬,而现在竟已出落成
一个招蜂引蝶、亭亭玉立的俏丽大姑娘,这不禁使我常常产生垂垂老矣的感慨。
冰见是我们,站起身来刚叫了句嫂子、小帅哥,眼泪便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妻忙上前把臂安抚,才知她与父母吵架,跑了出来。妻一边安慰,一边给我
递眼色。
我借机躲到一旁,给冰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碰到了冰,先带她到我
家,待冰气消后,我会与妻子一道送冰回家,可能会晚点,让他们不要再挂念,
又打了个电话给姐姐,说今晚有事,就不接儿子回来了。
妻把冰领回了我们家。这是冰第一次到我们家,看着不大的两室两厅,收拾
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冰感叹了声:「这才是温馨的家啊!」才说完,眼泪又
淌了出来。
妻知道冰因男友的事情与父母吵架,六点多钟便跑了出来,身上又没带钱,
还没吃晚饭时,忙到厨房去张罗着冰的食物。
我说了冰几句,冰忸怩着坐不住了,偷偷地瞟了我一眼,微红着脸跑进了厨
房,给妻打下手去了。
我一贯不吃宵夜,但为了冰,只好陪着冰与妻上了餐桌。
席间,妻不住地劝慰,我也适时摆出大哥的嘴脸教训冰,无论如何也不应离
家,尤其是一个姑娘深更半夜只身在外……
好说歹说,才把冰送回家。回到自己家已近两点。妻直叹疲惫不堪,我也没
了兴致,也顾不上洗漱,双双脱衣直奔床榻,相互搂抱沉入梦中。
这之后,冰便成了我们家的常客。每次来,总不忘给儿子带点小玩意儿,逗
逗儿子,与妻聊聊家长里短,与我谈天说地。儿子有病,一个电话,冰便立马上
门,省了上医院的麻烦事,也省了不少钱,妻也乐意有这么个乖巧可人、嘴儿甜
甜的小妹妹。
只是我渐渐觉得冰似乎越来越在意我对她工作、生活的建议;与妻谈话时,
眼睛越来越多地偷偷溜我几眼;与我谈话时,弯弯的笑眼中越来越多地闪现出寂
寞,圆圆的笑涡也越来越像是故意抿出来的,甜甜的笑声中也越来越多地流露出
讨好的味道。
这些,作为马大哈的妻是没有丝毫觉查的,我也从没敢向妻提起过,我一向
对自己的直觉很自负,这次却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直觉了。
天啊,但愿这是我的多心。
(二)诱惑
十一月的一个星期五,一早妻便带着倍感满足的身心,领着儿子登上火车,
回娘家去玩几天。晚上吃完饭,与妻聊了一通电话,七点钟,刚想打开电脑,冰
便摁响了门铃。冰不预约而至是这半年多来从未有过的。
我给冰泡了一杯茶,二人便天南海北地神侃了起来。临近八点时,我感觉冰
开始局促不安起来,又聊了半个小时,冰开始有点焦燥。
到了九点,不知怎的,突然冷场了近半分钟,冰于是突然站起身说:「小帅
哥,晚了,我该回家了。」
语气中夹着些气愤,我笑着起身玩笑地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冰猛然扭转身走到门廊,声音中似乎带着点哭腔。
冰蹲在地上换鞋时,我怔怔地呆站在她身后,不知这平日里开朗的小姑娘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询问,冰突然站起来,转身扑到我怀里,双手紧紧搂
住我的腰背,挺拔的双乳死死地贴住我的胸膛,丰满的双唇在我脸上狂吻着,几
近呼喊着低声说:「小帅哥,我喜欢你,你别赶我走,我要在这过夜。你赶不走
我。」
我惊恐,我惶惑,我手足无措。我的心却怦怦直跳,一丝祈盼似乎也正从心
底慢慢地、缓缓地浮起。
几分钟后,待冰冷静了一点,我轻轻地推开她,拉着她的手重回到客厅,坐
在沙发上。
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脯,嗫嗫地问道:「冰冰,我到底哪点让你喜欢啊?」
苦恼的心中突然想逗乐,于是接着「庄严」地说:「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
吗?」
冰忍不住扑哧一笑,旋即丢开我的手,严肃而坚决地搂住我的脖子,将身子
贴靠在我的右侧,头枕在自己的左胳膊上,对着我的右耳急切而喃喃地说:「我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喜欢你哪点。
「开始时,我只觉得天文地理、天南地北,没有你不知道的。跟你聊天,能
长很多知识。后来,我觉得你很大男子主义,家务事一点都不干,全是嫂子一个
人忙,但你看嫂子的眼神又是那么缠绵,让我羡慕嫂子得不得了。我有时会想,
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日夜这样看着我,就是吃糠咽菜我也会很幸福。
「再后来,你帮我分析人,分析事,是那样地头头是道,使我办事、待人、
接物每每顺利如意,我不由地崇拜起你来了。再后来,我就只想听到你的声音,
看到你的脸,只想每天有你的声音在耳边伴我入睡,只想每天一睁开眼就看到你
的脸。
「我知道这不太现实,你跟嫂子那么恩爱,嫂子待我又这么好,我也有了男
朋友。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你,想见到你,想听到你的声音。我知道嫂子今天回娘
家去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今天一晚。我知道我们没有结果,我甚至不能分辨我
这是爱还是冲动。但我真的想你。
「最近只要一个人静下来,满脑子就都是你,但偏偏梦中又见不到你。我真
的只求一晚。哥,你别赶我走,你赶不走我。」
冰说得这么动情,这么真诚,我还能说什么?那温润的嘴唇在我耳下、脖子
上吻着、娓娓地诉说着,显然是刚刚沐浴过的发丝的清香直朝我鼻子里钻,那饱
满而充满弹性的年轻的身子沾在我身上扭动着。我不是柳下惠,我是个男人,而
且一直是个欲望强烈的男人,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我转头看着冰,抬起右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腰,这是跟妻一样令人遐想不已
的腰肢,只是稍稍更圆一点点。冰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着痴迷。缓缓
地,那长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大大的眼睛合了起来,而她娇俏的脸庞却朝着我
抬了起来。
我将唇轻轻靠了上去,甫一接触,冰便急切地贴了上来,继而微张着,等待
着。
我用舌尖一点点舔着她的上下唇,然后一点点地探进了她的唇齿之间。
立刻,一条湿润的香舌便迎了上来,与我的舌头厮磨着、纠缠着。冰呼吸开
始急促了起来,鼻息一阵阵扑向我的面颊。我一点点地收回舌头,将冰灵巧的舌
尖引进我的口中,然后用双唇夹住,吮吸着冰的唾液。
冰终于忍不住,唔唔着要退缩。我猛得将她的舌头深吸入口,用牙齿轻轻地
咬住,舌头猛烈地磨擦着冰的舌尖和舌底。
冰仿佛喘不过气来了,双手一推我的肩,头向后仰,想逃脱我的亲吻。我于
是跟踪追击,双手搂紧她的腰背,最大限度地撬开她的双唇,用舌尖触碰着冰的
牙齿和上腭。冰唔唔着,喘息着,身子开始激烈地颤抖着。
搂着这娇颤的腰背,听到这娇喘的声音,我的不文之物也不由地抬起了头,
坚挺着,更坚挺着。
「这丫头接吻的技巧倒还不错。只是不知她床上的功夫被她男朋友开发得怎
样了。」我心里想着,慢慢地停下了对她唇舌的逗弄。
冰睁开眼睛,平常白皙的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平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朦胧
得像要滴出水。我轻轻地将冰拉起,右手搂着她的腰,轻吻着她的脸颊,将她引
向卧室。冰似乎越来越迈不动步子,几乎全靠我搂托着,才没软倒在地。
来到床边,我轻推冰右转,开始拉下她白色连衣裙后背的拉链。
冰微垂着头,一任我将拉链拉开到底,然后轻扬起双臂,让我将她的裙子顺
利地从头上蜕下。
这是多么诱人的一个背影啊,乌黑的长发,圆润的双肩,细腻的腰部,丰满
的臀部向后向上高翘着,臀底与大腿缝相连的部位,向里凹陷着,凹陷着……
我连咽了两声,才有点嘶哑地说出了话:「冰冰,你稍稍坐一下。」
我迅速地退出卧室,迅速地将大门反锁,再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迅速地洗漱
了一番,当然,重中之重是我的宝贝。
当我只着短裤走进卧室时,顿时呆住了。
冰一丝不挂地坐在床边,眼睛羞涩而坚定地注视着我。丰满的双乳骄傲地坚
挺着,那对粉红的乳头骄傲地坚挺着,白皙的小腿自然地垂在床边,浑圆的大腿
自然地平放着,既不刻意并拢,更不刻意张开。股间那缕漆黑的阴毛随着她的呼
吸似乎在微微起伏,似乎在向我不断地轻轻招手,似乎在向我的宝贝呢声呼唤。
冰不由自主地盯着我股间那由于内裤紧绷而更现凸出的地方。良久,良久,
才垂下头喃喃地说了声:「我来之前吃了避孕药的。」随即仰躺在床上,缩了缩
脚,挪了挪臀部。
我上了床,直接轻覆在冰身上。
冰立刻抱紧了我,头脚用力,挺起身贴向我,双手探进我的内裤,轻压着我
的臀部,股间磨擦着我的凸起,急切地恳求着:「哥,给我。现在就给我。我等
不急了。」说着,竟向下拉扯着我的内裤。
我抬起胯部,右手配合着冰把我的内裤脱下。冰立刻打开了双腿,轻摁着我
的臀部,向她股间压下。我用龟头探寻着她的阴部,果然已经非常润湿,润湿到
整个外阴都是潮湿的,润湿到我的凸起早就应该楔入她的体内。
我用双膝示意她将双腿尽力撑开,然后用龟头探到那已经微微张开的、潮湿
的、温热的缝隙,微微地压进去一点点,再由下向上,慢慢顶开那缝隙的上半部
分。快到最尽头时,再转向下慢慢滑,滑到一半,又再慢慢向上轻顶,却一下子
轻顶到尽头,顿时,冰忍不住轻「哦」了一声。
我就这么上上下下,慢慢地用龟头在冰小阴唇间磨擦着,不时轻触着冰的阴
蒂。每次碰到阴蒂,我虽没有明显的感觉,但冰都会轻哦一声。
渐渐地,冰的声音大了起来,然后基本稳定在一个频率上。我觉得该进行下
一步了,于是用龟头在缝隙的下部顶探着,探索到了那迷人的、湿润的、喷吐着
热情的小洞口。
冰这时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背,我也紧紧地压在她的双乳上,牢牢地固定住
她的上半身,然后轻轻地、慢慢地、坚定地用阴茎挤开她的小洞口,挤进她的身
体。
冰双脚死死地撑着床单,全身激烈地颤抖着,胸部急剧地起伏着,随着我阴
茎一点一点地插入,冰嗯嗯的呻吟中,漏出越来越浓重的哭腔。冰温暖、湿润的
阴道紧紧拥裹着我的阴茎,吸引着我的阴茎,包纳着我的阴茎。
我依然一点一点地、缓慢而又坚定地插入,感受着冰阴道的舒适。全部插进
后,我才全身放松,将小腹压在冰的小腹上,用耻骨顶压着冰的阴部。
冰长长地叹息一声,双腿也放了下来。我感到冰有点放松,立刻开始用阴茎
抽插着她的阴道,冰随即又紧张了起来。我慢慢地、一点点地加快抽插的速度,
但很轻、很浅,冰便又开始呓语了。
我突然深深地插入,用耻骨碰压一下她阴部的上半部分,冰立刻不由自主地
倒吸一小口气,小腹随即绷得紧紧地「啊」了一声。
随后,我又是轻快地抽插……如此,循环往复,如此,周而复始。
但冰的小腹自此开始不断地绷紧、放松,且放松的时间越来越短,双脚开始
胡乱地蹬着,双手也不知所措地在我背上乱摸,眉头越锁越紧。时而半张着嘴唇
呜呜地胡乱地在我脸上吻着,时而又放开我,呻吟几声。
我直觉着冰快到高潮了。虽然我很惊讶才这么三、四分钟,冰就要到了,但
我还是想帮助她,于是双手迅速地固住冰的双胯,上身压住她的双乳,开始计计
到底,次次碰压。冰立刻双手死死地抱住我,吻住我的左颊,死命地呜咽着,小
腹绷紧着。
突然,冰放开我,腰臀用力地左右着扭动着,想摆脱我对她阴部的刺激,头
也用力地左右摆动着,嘴唇张开着,啊啊地轻唤着,似乎很痛楚,而痛楚中又弥
漫着无尽的愉悦。
我自然不会错过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双手死死地固住冰的双胯,尽全力高速
地抽插着冰的阴道,尽全力用力地碰压着冰的外阴。冰几乎是立刻就短促地啊啊
了近十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显痛苦。痛苦中已没有了愉悦,倒是裹藏着恐
惧与无奈。然后,冰紧紧地拥抱着我,全身紧紧地贴住着我,阴道紧紧地锁住我
的阴茎,牙齿紧咬着,双唇大张着埋在我的脖颈下,放声叫了起来。
我奋力继续冲刺着的同时,心中却不禁感到讶异。一是讶异这一刻冰的力量
是这么大,几乎使我动弹不了;二是讶异冰叫喊的时间是这么长,几乎维持了一
分钟,冰的肺活量几乎使我恐怖。
冰终于吐空了胸腹中积压的空气,安静了下来,四肢也不再纠缠着我,垂落
在床上,全身松软得像一滩水。我虽无丝毫射精的感觉,但这最后的一分钟也的
确使我疲惫,于是动作由激烈转为轻快。
冰的头向右微侧着,一缕秀发遮住她的左额,眼睛微微地轻合着,双唇微启
喘息着,胸脯一上一下起伏着。随着缓缓舒展开的眉间,甜甜的笑意一丝丝在脸
庞凝聚起来。我也开始慢慢地动作着,尽量轻柔地动作着。
冰喘息渐渐平稳了下来,缓缓地睁开大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充满着
温柔。
「哥,停一下好吗?」语气中透着无奈与恳求。
我慢慢地将阴茎从她体内拔出,一任它直直的、硬硬的、湿漉漉的,然后面
对着冰,侧躺在她右侧。冰转过身来,拉开我的左臂将头枕在上面,然后蜷缩成
一团挤入我的怀中。我左手自然回曲,轻抚着她的肩背,右手向下抚摸着她的腰
臀。
冰一点一点地吻着我的嘴唇与下巴,用变得有点嘶哑的喉音呢喃着、嘟囔着
:「哥,我刚才是高潮了吗?真舒服,真想一辈子都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我刚才
真的是高潮呢!真舒服,真的太快乐了。哥,你真棒,我真的好爱你。」
冰双手捧住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哥,这真的是我平生第一次高潮。你
虽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但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做女人真幸福的男人。谢谢你,
哥……我爱你,哥。」
是啊,是啊,这又让我想起那句真理性的老话「老婆是骗回来的,爱情是肏
出来的」。想到这,我自然是在上下其手的同时,不断地夸她漂亮。这不是别有
用心,而是这一招在妻身上是屡试不爽的。女人事后都是需要这样的。
冰的肌肤是如此细腻,微汗之后的腰臀,抚摸起来,手感是如此的美好。我
下意识地用中指指尖顺着冰的臀沟轻轻地滑动着。猛然间,我感到冰的腰臀在微
微扭动,眼睛不知何时也闭上了,身体的温度也似乎在一点点地升高,声音也不
知什么时候呢嗲了起来。
这小妮子怕不是又动情了吧?这可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想到这,阴茎再度硬
挺了起来,于是偷偷地将上身慢慢贴了上去,右手中指指尖也一点点、一点点地
向下探去。
冰感觉到了,娇羞地轻轻推开我说:「哥,我要上趟厕所。」然后逃跑似的
轻盈地跳下床,但却不慌不忙地走出卧室。
走到卧室门口,还回头朝我嫣然一笑,那高翘的臀部轻摆着,在我的眼前消
失。不久之后,我听到了用水搓洗毛发的声音……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到底是冰今晚诱惑了我,还是自三月份的那个晚上之
后,我的潜意识一直指挥着我,不断地以所谓的男人的成熟诱惑着冰。
我和冰之间,到底是谁诱惑了谁?
(三)顿悟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下来,才使我猛然警醒,不由地担心冰会忍不住羞涩,会
有些尴尬,于是赶紧跳下床。
又忽然发现那家伙非常不文明地、要死不活地斜指着前方,弄得我都有点替
它害臊,想给它套上短裤,又觉得与冰不般配,只好抓过床头柜上的小浴巾毯替
它挡挡羞。
冰赤脚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果然由轻快迅速地转为迟疑,继而从我耳际消失。
我连忙冲向浴室,却在客厅的正中与冰撞了个对头。
冰一声娇唤,捂住额头蹲在地上,我赶紧抢蹲下来,右手抚着她的马尾辫,
左手想拉开她挡在额头的双手:「对不起!对不起!冰冰,快让我看看。」
「你弄痛我了。」冰执拗地不让我查看伤情,这更让我慌乱了。双手是抬起
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能连声道歉。
冰突然推开我的双手蹦了起来,格格地笑着:「哥,骗你的了,其实现在也
不怎么痛了。」
我仰望着冰,这才发现冰今晚将平时披散的长发挽成了马尾辫——这是妻平
日里最常梳的发型,我不由得有点发愣。
冰弯腰将我拉起,轻笑着说:「哥……你这种傻子似的模样真好笑。不要这
样,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再这样看着我,我……」
我冲动地一把将冰紧紧地揽入怀中,用我的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百灵鸟似
的不停欢唱的双唇,那银铃般的声音嘎然而止。
一阵静谧后,鼻息渐起,冰的身段也松软了下来,小腹却始终不与我相贴。
我放开冰的香唇,对半眯着眼睛的冰说:「冰冰,我抱你上床吧?」冰干脆
闭上眼睛,不置可否。我于是一蹲身,随着冰稍嫌做作的一声娇呼,把她扛在了
右肩上。
冰丰满白腻的臀部贴在我脸上,使得我忍不住侧头轻吻,那细致、微凉的感
觉从唇间一直传递到胸臆,随着冰格格的笑声、轻柔地扭动,却化作一丝火线,
绵绵沛沛地注进了我的腰腹。
把冰轻轻地平放在床上,在柔和洁白的灯光下,冰的胴体似乎也在放射着柔
和洁白的光。
冰虽然比妻高半个头,但女性整体诱人的曲线似乎仍比妻要稍逊一筹。乳房
结实、浑圆,但在视觉上比妻少了点沉甸甸的味道。乳晕较大,与乳房的比例稍
显失调;乳头细小,与乳晕的比例也稍显失调,只是都呈可爱的淡粉色,这一点
要比妻强一点。肚脐是圆圆的,稍显突起,没有妻的漂亮。那尚未拭干的阴毛,
水淋淋、黑亮亮地在如雪一般白的两股间闪烁着淫迷的光芒,黑白对比的反差比
妻子要更强烈些……该死,我怎么总是拿冰与妻相比较,我怎么总是想起妻?
「哥,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象个小傻子似的。」
冰的话倒提醒了我,我一声不吭,继续「痴迷」地欣赏着冰的身体。
冰终于害羞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双脚并拢,绞在了一起,腰肢也不好意思
地微摆着,胸腹的起伏也开始渐趋明显。
哈哈,天底下大概没有不喜欢男人痴迷于自己身体的女人,哪怕那个男人是
自己最讨厌的。尤其是我这种男孩子气的、不着色情的「痴迷」眼光,应该已经
激起了女孩子固有的、根植在心底的母性,这也是我在妻身上屡试不爽的。只是
不知为什么,冰腰腹轻摆带给我的煽动性,似乎要比妻弱一些,更别提兰了……
该死,这时候我怎么又想起妻,还想起了兰,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什么时候,冰打开了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冰眼中的羞涩变成了浓浓的
温柔。
「哥,你真像个傻小子。」
哈哈,小傻子又变成了傻小子,我的目的达到了,一切如我所愿,一切都在
我的掌控之中,于是解开了浴巾毯,解放了已直指天花板的那物件。
冰溜了我下体一眼,立刻又忍不住合上了双眼。
我趴在冰的身旁,轻吻着她的右肩,一边顺着她颈旁突突直跳的大动脉,轻
轻地、一点点地朝着耳下吻去,一边不停地恭维着她:「冰冰,你身上怎么这么
香。冰冰,你的头发真黑真亮………」
我能感觉到冰的身体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呼吸也慢慢地加快了起来。然后,
我特意地朝着冰的耳朵一下一下地喷着鼻息,四五下之后,冰便忍不住耸动着肩
头。我忍不住在心头会心地一笑,开始从她喉部顺着两乳之间向下吻,同时刻意
地避开触及她的乳头。
柔柔地吻到了她右乳下沿,那强烈的弹性既是如此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那淡淡的少女的肉香好象是似曾相识,偏又是那么遥远。我下意识地用唇轻夹住
一部分,半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地顶着,感受着,回味着。
直至冰微凉的右手触摸着我的左臂才打断了我的享受,提醒了我。
我开始迂回地吻着冰鼓蓬蓬的右乳下半部分,慢慢地接近那粉红的乳晕,又
迅速地远离;再慢慢地接近,又迅速地远离。
那广泛的乳晕开始缩小,几粒细小的浅红的疙瘩渐渐地浮起,与洁白的、紧
绷着的、平滑的乳房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是那么的有趣。
在那粉红的边缘,我陡然发现几根短短的淡淡的绒毛直立着,于是毫不犹豫
地伸出舌尖轻捋着,贴着乳晕,湿润地轻捋着。
冰的呼吸更显急促,在那几粒疙瘩渐渐隐去的同时,略显细小的乳头却悄悄
地挺立了起来。
我再度润湿舌尖,开始从底部向上轻轻地撩拨冰的乳头,待冰发出第一声轻
吟时,我才转向冰的左乳。
冰左乳兴奋的速度比右乳快,而此时我的脖子也有点不适,乘机用右手轻抚
着冰左乳的下部,揉捏着,抬起了头。
冰的大眼睛虽然已轻轻合上了,但我仍然可见她眼睛在转动着,似乎在寻找
着、渴望着什么。那红嫩丰满的双唇时而回抿,时而微张,绽放着湿润的娇艳。
我不禁低下头,径直包裹住冰整个右乳晕,用舌尖轻轻磨擦那已略呈柔软的
乳头。
冰左手轻握着我的右臂,右手轻抚着我的短发,浓重地呼着气。左乳似乎在
我右手的揉捏下又膨胀了一些,右乳头也迅速地在我舌下成长了起来,硬挺了起
来。当我用嘴夹住乳头根部,鼓动舌尖飞快地在乳尖擦动时,冰终于愉快地将轻
吟声毫无保留地、持续不断地奉献给了我。
冰唇齿间跳跃而出的轻吟,仿佛在不停地编织着一张网,蛛丝般密密地将我
紧缚在她的双乳间。随着那腻腻的轻吟,淫靡的气息愈显浓厚,仿佛要将我们两
人完全地包裹起来,要与周边的环境、周边的世界、周边的一切彻底地隔绝。
我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氛围之中,一寸一寸地,迷失了自我。
冰用脚轻蹭着我的大腿,轻拥着我,拉扯着我爬上她的身体,张开双腿,挺
动着阴部,诱导着我的阴茎植入她的膣道。
冰吻住我的嘴,急切的唔唔声漏个不停,似乎在催促着我立刻开始行动。冰
的腰臀左右扭摆个不停,似乎在召唤我去刺激她、去满足她、去征服她。
我热烈地响应着冰的要求,如打桩般挺动着腰胯,用力地磨擦着冰的阴道,
用力地击打着冰的外阴,狠狠地把龟头抽至阴道口,再深深地将阴茎扎进阴道深
处。
冰那温热、湿润的阴道多情地接纳着我阴茎的进击,如环般坚硬的阴道口却
坚决地抵御着我阴茎的进击,冰那热情、开放的呻吟更似在为我阴茎的暴行击鼓
呐喊。
冰那高高坟起阴阜柔软地承受着、化解着我耻骨的全部的撞击,这更加激起
了我的斗志。冰阴道深处不断分泌出汁液,使阴道越来越润滑,带给我阴茎的刺
激也就越来越弱,这更加激化了我的粗暴。
我闭上眼睛专注于追求阴茎快感的积累。
迷迷糊糊之中,冰似乎激烈地扭动挣扎过一段时间,尔后随着一声悲鸣,紧
紧地拥抱着我,尔后便是彻底地放松,一任我为所欲为。然后似乎又开始抱住我
的头,亲吻着我的眼、我的唇,然后似乎全身悬挂在我的身上,在我耳边舒适地
述说着什么,最后又似乎猛烈地推挡过我一阵子。但无论如何,冰始终没摆脱掉
我阴茎对她阴道的肆虐,这点我很肯定。
冰突然在我耳边悲痛的那一声短促的嘶喊,使我有点发蒙。就在我一楞神之
际,冰的双腿牢牢交叉着圈住我的腰,彻底制止了我的挺动,更把我的阴茎紧紧
裹在她阴道的深处;冰的双手牢牢地摁住我的脑后,将我的口鼻深深地埋在了她
的脖项之间,使我几乎要窒息。
就在这一刻,我完全清醒了过来,也就在这一刻,冰对着我的耳朵狂放地长
声嘶喊了起来。
那喊叫的初始是那么悲哀,悲哀地令我自责;那喊叫的中段是那么的无助,
无助地令我揪心;那喊叫的尾声是那么的空洞,空洞地令我恐惧。但那喊叫过后
急促而彻底松驰的喘息,那喊叫过后如泥般软瘫在我身下的胴体,那喊叫过后微
有垂涎的唇角,乃至有些乜痴的漂亮脸蛋,却无一不是在向我昭示着,刚才那一
瞬间,冰是何等的兴奋、何等的愉悦、何等的陶醉、何等的幸福。
我强忍住奋力抽插的冲动,柔柔地在冰耳边说着情话,轻轻地用阴茎在冰已
经开始松软的阴道内缓缓地搅动。乘隙偷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前前后后才不过
二十分钟左右,我说我怎么还没有射精的感觉呢。
冰缓缓张开漂亮的大眼睛,空洞地不知望着哪里。好一会儿,才转动着,捕
捉住我的视线,紧紧地盯住我的眼睛,陌生地盯住我的眼睛。慢慢地,光芒开始
一星星地在她眼中汇集,一点点地重现漆黑发亮的神采,温暖和温柔迅速地膨胀
成为缠绵与痴迷。雾气在冰眼中升起,变浓,然后凝结成晶莹的泪滴,从眼角静
悄悄地滑向枕旁。
我停下了腰腹的耸动,呆呆地一如第三者似的静静地观察着,默默地接受着
冰一点点地转变。
冰无力的抬起双臂,轻拢住了我的脖子,轻声而坚定地叫着我的名字:「帅
歌,帅歌,我的男人,我的男人。」
我愕然地赶紧吻住冰开始冷却的唇,唔唔地含糊地应承着。
冰热烈的响应渐至冷却,进而木然地接受着我的亲吻。然后,轻轻地捧起我
的脸,甩了一下头,突然欢快地对我说:「哥,你怎么这么棒,还没射?我说嫂
子怎么对你百依百顺的呢。要不然我作你的地下情人,替嫂子分分忧怎么样?」
我赶紧又堵住了她的嘴……
「算了、算了,我也不作你的情人了,再这么做几次,小命就交代在你手上
了,我还是保命要紧。」
我心中一阵轻松,缓缓地抽出依然坚挺的阴茎,轻笑着躺在冰的身旁,将冰
抱进怀里。
「哥,我本来是想顺便给你送请柬的,我元旦结婚。这么一弄,我都有点不
想结婚了。」冰的声音由欢快又迅速地转为羞涩。
冰要结婚了?!冰又不想结婚了?!我被这善变的姑娘绕得又有点发懵了。
冰再度捧住我的脸,略显嘶哑的嗓音中夹着些许落寞,「算了,哥,我还是
结婚算了。要不然我都没脸再见嫂子了,也对不起他。可是,哥,我真的很喜欢
你。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孩吧?」
「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是坏女孩呢?」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哈哈,这是什
么逻辑?)
冰抱紧了我,使劲地朝我怀里钻,「说句心里话,哥,我只是觉得你跟嫂子
那么恩爱,不忍心破坏你们。」
什么话,你想破坏就能破坏?
冰在我怀里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将下腹挺向我,一边用毛绒绒的阴部轻蹭
着我仍未完全消肿的阳具,一边逗笑地说道:「哥……我算悟清楚了一件事,嫂
子对你那么百依百顺,里里外外一手包,像伺侯老爷似的贡着你,全是它的功劳
吧。」
继而停下来,真的很认真地问我:「哥,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是这么的快
乐,世上才有那些恩爱的夫妻?」
小屁丫头,你知道什么叫恩爱夫妻?夫妻恩爱仅靠性事这一点就够了?你还
真以为你自己顿悟了呢。
(四)淫荡
我用右手轻捧着冰的脸,极力地装出很真诚的样子看着冰,「冰冰,我真的
说不清楚。夫妻恩爱就像爱情,说不清,道不明。不是有了爱情就不吵嘴,也不
是吵了嘴就不恩爱。打个比方吧,就像天上的云,每一朵云都有不同的形状,但
不论形状如何,它都是云。如果本来就是洁白的,那它们无论如何变幻,始终都
是洁白的云。」
说着说着,我真的真诚了起来。
说着说着,冰执著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点向往、有一线崇拜、有一缕痴迷、有
一丝迷惘、有一种无助。那由明亮转为朦胧的眼眸,不禁使我再一次怦然心动,
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二人毛发相缠的双股间。
冰的左手轻放在我的右手上,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轻叹道:「恐怕真的像
你说的呢。」
「再打个比方吧,就像是性欲,该来的自然会来,该消失的时候,自然就会
消失,谁也控制不了。」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话,那东西又迅速地挺立了起来,
在冰的股间,在冰那已经干燥、但仍未完全闭合的双唇间探头探脑着。
冰稍一怔神,旋即暧昧地一笑:「哥,你的意思是不是就像是高潮,该来的
自然会来,该消失的时候,自然就会消失,谁也控制不了?」身子再向右一侧,
半压在我身上,做作地扭动着,我自然是正中下怀地配合着她。
冰那温暖微干的嘴唇在我腮边厮磨着,是那么地亲昵;冰那软中含硬的双乳
在我胸前厮磨着,微汗散去后的双乳既是那样细腻,又有着一点粘滞,给人一种
欲拒还迎的刺激;冰那柔细棉软的私毛在我股间厮磨着,似乎是要与我的纠缠不
清,融为一体。
右手自然地轻搭在冰的腰臀间,那充满着活力、蕴育着青春的舞动,刺激着
我的右手,带动着我的右手,在那诱人的扭摆间揉捏、揉捏、揉捏。
不知什么时候,冰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腰臀的扭摆变成了起伏,而双乳却
紧贴着我不再动弹。我于是知趣地捂住冰的臀尖,轻轻地压揉着。
随着我的压揉,冰的喘息热切了起来;随热切的喘息,冰腰臀的起伏变成了
挤压;随着挤压,我的湿润涂抹在冰的缝隙间,湿润了冰。
我抱住冰的左股,拉到我右胯上,再向右一侧身,将冰捧在了身上。冰慌乱
地用膝、肘支起身体,全身绷紧着在我的上方,不知所措——这丫头看来还没试
过这一招,那我可得好好教教她。
我稳住冰的双胯,挺动着臀部,用龟头轻轻撩拔着冰的缝隙。
冰紧眯着双眼,微张着双唇喘息着,全身轻颤了起来。这颤动似乎迅速地消
耗着冰的体力,终于使冰瘫倒在我身上,但双膝却仍然有力地支撑着下半身。
随着我龟头的拔弄,冰的小腹越发紧压着我,臀尖越发高翘着,膝臀越发激
烈地颤动着,缝隙越发迅速地扩张开来。
感到我要开始插入时,冰屏住了呼吸,全身一动不动。我刻意地一点一点地
进入,直致冰终于忍不住急呼出这口气,身体下意识地向下向后一坐,主动地将
我全部包容。
「哥,哥,怎么这么舒服?怎么这么舒服?」冰一边喃喃着,一边胡乱地、
毫无章法地扭动着腰肢。
想舒服?哪有这么容易。我一任冰蜷膝在我身上去寻找自己的快乐,自己却
一动不动。渐渐地,冰的轻吟中漏出了渴望,漏出了急迫,漏出了烦躁,漏出了
无奈,漏出了哀求。
我双手向下微微一推冰的腰臀,冰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向后挫压着,我再
向上微微一抬,冰又立刻向前倾俯。
只这一个回合,冰便凭着天赋,凭着追逐性欲的人的本能,掌握了关键,通
过自己的上下蠕动,使我的坚挺在她的蜜道内抽插着。
冰的动作迅速地由生涩变为熟练,力量渐渐加强,频率也渐渐加快。
冰包夹住阴茎的握力慢慢增大,磨擦着龟头的腔道慢慢变硬……冰又进入了
高潮的前兆。
我的直觉告诉我:冰是个体质异常敏感,而且可以获得多次高潮的女人。我
又撞了头彩,我没想到自己还能碰到尤物。老天待我真的不薄,每次总能碰到尤
物。
在感激上苍的同时,我迅速拢住冰的腰臀,略显吃力地、一刻不停地挺动着
胯部,帮助着、推动着、引导着冰进入了高潮。
就在冰软倒在我身上的一刹那,我双手拉紧了冰的大腿,使冰的臀部再度翘
起,空悬着以彻底减轻对我腰胯的压力,然后毫不停顿地、轻快地抽插着冰的阴
道。
冰在我耳边呻吟着,无力地挣扎着。但我毫不手软,坚决地挺动着腰胯,一
次比一次迅速,一次比一次猛烈。冰那刚略呈松软的阴道,又一点点紧了起来,
一点点硬了起来。大概只承受了我几十次的撞击,冰便死命地用胸腹压住我,死
命地向上仰起了头,死命地撅起了臀部,死命地大叫了起来。
几秒种后,冰便彻底地如水一般覆在了我身上,仿佛要窒息般大口大口地、
急促地抢夺着新鲜的空气。
冰的阴道迅速地松软了下来,再加上那如香油般无比的润滑,似乎再也没有
能力束缚住我了,带给我的刺激也迅速地减弱了下来。
「哥,哥,真的别再动了。真要命,我真的要疯了。真把我累死了。就这样
放在我里面行吗?我真的累死了,我想歇一下,要不然我要疯了,放在里面,让
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我一贯都无法拒绝软语轻求,特别是女人提出的要求,更何况这年轻美丽的
姑娘还把自己的身体献给了我,另外,半途而废、嘎然而止对于我是家常便饭。
轻轻地抚摸着冰柔软、滑腻的身体,时间不久,我便在冰体内硬挺着,也迷
迷糊糊了起来。
一丝快意从命根处向大脑深处袭来,使我突然惊醒。
冰在我身上一边轻柔地耸动着,一边软语解释着:「哥,对不起。我也不知
怎么的就睡着了。别生气,好吗?我不是故意的……」
我闭着眼睛,偏头吻了她一下,暗自偷乐了一回,其实我也狠睡了一会儿。
顺手轻轻摁了一下冰的臀部,冰立刻欢快地动了起来,讨好地在我耳边轻声
地说着:「哥,你怎么这么棒?总也不倒?……喔……真棒……喔……真棒……
喔……真热……喔……真硬……「到后来,已几乎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呻吟了。
我轻推冰的双肩,示意她坐起来,再示意她上下蹲坐。那每一次深插到底,
那每一次重撞外阴的刺激,几个回合下来,便令冰再一次彻底地迷失了自我。
那随着每一次坐下而锁紧的眉头,那随着头颈晃动而飞甩的长发,那随着身
躯起伏而不停抖动的乳浪,尤其是那黑白间不断跳跃着的娇艳的乳尖,这一切的
一切是如此地令我自豪,如此地使我陶醉。我不由得抬起手,轻捏着冰的乳尖。
这上下齐攻的强烈的刺激,似爆发的山洪将冰彻底地淹没,使冰终于彻底放
松了,终于彻底放开了,终于彻底地唤醒了沉睡在自己身体深处的淫荡,终于彻
底地将这淫荡奉献给了我。
冰左手撑在我的胸前,努力地将双乳挺向我的手心,右手极力伸到身后,指
尖抖嗦着轻抚着阴茎的根部、轻捏着整个阴囊。
「好硬好棒的家伙,肏我,肏我,用力地肏我呀。你肏得我好舒服呀。我要
飞,我要飞。肏我,肏我,用力地肏我,狠狠地肏我呀。」
伴随着我尽力对乳头的挤捏,随着一声近乎无耻地哀嚎,冰突然定格在我的
身上……又倾刻间委顿了下来。
我张开双臂,将冰紧拥在胸前。
冰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完蛋了,我彻底地完蛋了。
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哥,你别看不起我,我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我
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完蛋了,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竟说出那样的
话?
我完蛋了,我完蛋了。「
我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只能像抱着婴儿般地抱着冰,持续不断地轻拍着冰
的背,连连吻着冰沾满泪水的脸蛋。
冰止住哭泣,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如果眼光能点燃火焰,我将被这
火焰焚毁得毫发无存;如果眼光能编织成网,我将被这绵密的丝网绞杀。我的目
光不由得有点游移,想要逃避。
「帅歌,你真是我命中的天杀星。你真应该是我的男人,可惜你不是。我现
在才真的知道什么是有缘无份。既然这是命里注定的,我们就都不要逃避了。帅
歌,你要记住,冰只淫荡这一个晚上,冰只对你一个人淫荡。」
冰突然紧紧地抱住我的头,泪流满面地紧紧地吻着我的唇,「来呀,哥。来
呀,哥。来肏我呀。我们只有一个晚上,我们没有明天。」
我被冰这咒语似的求欢惊呆了。
「帅歌,你不让冰淫荡吗?你不喜欢冰淫荡吗?」说着,冰爬起身,迅速地
跪在我的腿间,一口含住了我的勃起。
冰是如此地毫无经验,牙齿不断地触碰着我,让我有点痛,是那种直锥到心
底里的痛。
冰放开我的勃起,跪爬到我的身旁,将阴部呈在我的脸前:「哥,你还没摸
过冰这里呢。你要让冰遗憾一辈子吗?」
可爱的小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我一把抱住冰的双腿,将整个脸埋进了冰的股间,一口含住了冰。冰立刻哽
咽着轻轻地欢叫了一声。
我用舌尖轻舔着冰那湿润的缝隙,轻触着冰那柔软的小豆,轻擦冰缝隙里的
高高低低,轻吮着冰微微下垂的光滑的两小片嫩肉,轻探着冰温暖的入口,那似
酸似甜的汁液丝丝不断地在我唇齿间萦绕。
冰更进一步地翘起臀部,额头枕在前臂上,欢快地吟哦着,满足地叹息着。
「冰冰,帅歌今晚是你的。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说着,我跪在了冰的身后,从后面插入了已经汁水淋漓的冰。
冰依然那样高翘着臀部跪着,那对白嫩的乳房在冰胸前轻晃着,偶尔从腰臂
间闪露而出的粉红的乳头,晃得我眼花燎乱,使得我不由探下手,紧紧地抓住。
冰扭转头盯着我,半启的双唇吐出一阵阵的呻吟声,一下一下向后挺动着洁
白无瑕的臀部,用那毛绒绒的女阴俯就着我、应和着我。
我不断地变化着进击的角度,帮助冰积累着愉悦,帮冰积累着阴道的力量。
冰奋力地摇着头,扭着腰,急切地呼唤着:「快点,快点,哥,快点。」然
后就突然地塌着腰、昂着头、挺着臀,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放声叫了起来。
叫声刚一停,冰便如一只被击中的小鹿,侧倒在床上,我一个不及,波的一
声,阴茎从冰的体内跳了出来。
我跳下床,站在床边,拉过冰的双腿,使冰的臀部靠在床沿,再抬起,分开。
那油黑发亮的阴毛间,两片紫红色的小肉饱满地微张着,原本小小的仙人洞
夸张地暴露着洞口,鲜红色的嫩肉上沾着细小的露珠,放射着淫靡的光芒。
我俯下身,「冰冰,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勾下头,看看哥是怎么肏你的。」
随着冰一阵急促的呼吸,我再度挤进了冰的身体。
冰听话地勾着头,看着我的阴茎插入被黑黑的阴毛半掩着的洞口,将几缕暗
色带入她阴道,似乎要将整个小阴唇都带入体内;看着我从她的阴道内拔出,拔
出一团鲜红,似乎要将整个阴道都带出体外;看着我摆动着胯部,用阴茎从不同
的角度、以不同的速度插弄着她的阴道。
冰的眼光痴痴地注视着自己的股间,肚腹一鼓一吸,双唇张开喘息着,淫荡
的话语从唇齿间流淌而出:「哥,你在肏我,你在肏我。你的屌蛋在打我,你的
屌蛋在打我,你肏得我好舒服,你的屌蛋打得我好舒服。哥,你的屌好硬啊,肏
得我胀死了。你肏得我的屄酸死了,麻死了……」
每当快忍不住时,我就会放缓速度,减轻力量、浅浅地挑逗冰;待我缓过劲
来,再用力地、快速地、深深地刺激着冰。
我就这么引领着、推动着冰淌过那一条条暗流汹涌的小溪,翻越那一座座攀
爬不尽的高山。我感觉冰是一名歌手,而我则是那指挥,冰那诱人歌声中的轻重
缓急、抑扬顿挫,全部在我的思路之中,全部在我的掌握之下。
不知什么时候,晨曦从窗帘的缝隙挤入,淡淡地、丝丝缕缕地投射在冰的发
梢上,仿佛给冰笼罩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而冰那端庄的脸庞、娇艳欲滴的双唇
此时却是如此的狐媚,配合上那滚滚而出的沙哑的淫词艳语,整个人显得是那么
的诡异。
我此时才发现:原来冰也是玉女与欲女如此完美的结合体。
龟头的麻痒与酸胀越来越浓烈,我不想再克制自己了,我再也克制不了自己
了。弓下身子抱起冰早已无力的双臀,开始不加任何扼制地、猛烈地、狠狠地撞
击着冰的阴部。
那因肉体碰撞而发出的啪啪声、咕咕吱吱的汁水声使冰终于涨红着脸,再度
勾起了头。
当冰再度看到布满自己阴道口的白色泡沫时,发出了不顾一切的毫无间隙的
哭叫声,「哥,哥,你肏屄真利害,快点肏我的屄,狠狠地肏我的屄呀。快射,
快射给我。我要你,我要你射给我,我要帅歌射给冰。」
还未待我在冰阴道深处喷发完毕,冰就迅速地一缩身,左手捂住阴部,一翻
身趴在床边,将我仍在做最后一次勃动的阴茎尽根含入了口中,吸吮着,舔舐了
起来。
我昂起头,大声地、舒畅地长叹一声,然后低下头,看着正柔情万种地仰视
着我的冰。
一颗泪珠从冰的左眼角顺着鼻侧,静静地、缓缓地、悄悄地淌了下来。在清
晨初升的太阳光中,那颗透明的、晶莹的泪珠竟折射出洁白的光。
「洁白篇 完」
三棱镜之蔚蓝
(一)往事
其实,我一直是很有女人缘的,最起码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这样。我说的
不是那档子事,而是指在工作上。
九三年大学毕业,通过各种关系分配到市计委下属的一家事业编制的公司。
恰巧计委综合科缺人,科长是个女的,与母亲是过去的同事,就把我借调过
去。
于是我上午刚在单位报个到,下午就早早地赶到计委。
第一次进市政府综合办公大楼,真有点茫茫然、晕晕乎,连偌大的楼层分布
图都视而不见。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背对着我站在电梯间前,我试着问了声:「大姐,请
问市计委在几楼?」那女人闻声,袅袅地转过身来。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闪电击中了般,立时怔住了。直到那一刻,我才真的第
一次意识到什么叫惊艳。
这女人,不,这女孩不仅年轻,而且漂亮。不,真是太漂亮了,漂亮得仿佛
不食人间烟火。
女孩一见到我似乎也是一怔,然后微微一笑,对我说:「是要找计委吗?请
跟我来。」
我迷迷糊糊地跟在这高个女孩身后,走向电梯。那挽成了一个髻子的乌黑亮
发,那异常白皙纤细的脖颈,那白底碎蓝花连衣裙下异常高挺的胸脯、异常高翘
的臀部、异常细小的腰肢,那在裙底时隐时现的异常白皙、精致而修长的小腿、
精巧而细腻的脚踝……我满脑子没有了别的,只有一个字——美。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后来,我知道她拥有一个很独特的名字,姓——兰,
名——兰,是计委科教科的科员。后来我知道她是市政府出了名的「冰美人」。
后来,我知道她是学舞蹈出身的,比我大五岁,爱人是区税务局的一个所长,
有个两岁的男孩。
也许是我十分能吃苦,也许是我真的有天赋,在努力融洽机关同事关系的同
时,我的公文写作水平也突飞猛进。半年后,俨然成了综合科的第二支「笔」。
这样,机关里叫我帅歌的越来越少了,叫小帅的越来越多了。只有兰兰自始
至终都叫我小帅,不过叫得不多,毕竟她那拒人千里的冷冰冰的气质,使我不敢
与她过多接触。
也就在这时,委里新调来了一位女副主任,恰巧也姓帅,恰巧分管综合科。
帅副主任年纪也就四十挨边,人长得不怎么样,还是从县区来的,一口乡下
话,这样机关里的人就普遍暗暗地藐视她。
而她脾气暴躁,却又办事却雷历风行;文化不高,却又动辄训斥骂人,再加
上一把手在暗地里推波助澜,大家也就普遍暗暗地排斥她。只有我本着都是领导
的原则,加上她还是分管领导,所以对她尊敬有加,从未背地里对她说三道四。
渐渐地,帅副主任也就对我另眼相待。
直到九四年十月,帅副主任转任正职,大家才恍然若失,后悔不迭。几个月
后,机关风传,帅主任与刚调到外省当副省长的市委书记关系很密切。
而这时的我,已经是全计委公认的前三支「笔」。帅主任主政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调到办公室,任专职文字秘书。这样,机关里叫我小帅的越来越少了,
叫帅秘书的越来越多了。但兰兰依然叫我小帅,不过,依然叫得不多。而我依然
是称她为「兰大姐」。
我和兰熟捻起来,是我到办公室后,帮过她三件事,一件失败了,两件成功
了。
失败的是她和丈夫离婚,争儿子的抚养权。我通过一个父亲任法院副院长的
同学帮她忙,但没想到她丈夫请动了分管政法的副书记打招呼,终致功亏一篑。
事后,兰仍执意要请我和同学吃一顿,被我羞愧地婉拒了。
兰离婚后三个月,有人告到了市纪委,说科教科私分培训款。为此,纪委还
专程派人到了机关了解情况。在整个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总体趋势下,经
过我在帅主任处的通融,兰退回了全部款项,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处分。
再后来,兰在我的极力推荐下,调入办公室管理档案,彻底与那事摆脱了干
系。
就这样,我不但可以因写材料而与兰频繁接触,更可以直呼其为「兰姐」。
那段日子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借故往档案室跑。每当看着兰那无半点瑕疵、
无丝毫皱纹、宛如婴儿般细嫩、白里透红的脸庞,我的心情就立刻舒畅无比。有
时跟兰开玩笑,她也会回几句,不再冷着个脸。当我偶尔盯着她那聚拢而高耸的
胸脯想入非非时,兰发现了也最多只是勾着头脸红一阵子,而且是那种红到耳根
的红。
有一次,跟兰闲聊时,兰认真地对我说:「小帅,你知道吗?其实你很象我
的两个亲人。一个是我的弟弟,可惜他十岁时就淹死了。另一个就是我儿子,你
长得跟我儿子挺象的,白白的,甜甜的。笑咪咪的时候最象。」
「我呸,兰姐,什么我长得跟你儿子一模一样。没有你这样赚人便宜的。」
「真的不骗你。你看我儿子这张照片。」
还别说,真的有几分象。尤其是笑起来天真无邪、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样子,
简直就是我的翻版。
「我儿子跟我弟长得一模一样。你第一天来报到时,我还以为是我弟呢。」
说着,兰的眼眶有点湿润。
「成啊,兰姐。以后就让你儿子管我叫舅舅吧。只是我今年是不是要开始给
小外甥压岁钱了?不对,你这姐姐得先给我这个小弟压岁钱才行。要不然,我可
亏大了。」
兰嫣然一笑,「小弟,别不知足,送你个舅舅当还想讨赏钱。我呸,赚了钱
的人还想讨压岁钱,没羞没羞。对了,你的小名是什么?真的是叫小弟?那我以
后也叫你小弟,行不行?」
从此以后,私下里,我和兰就一直是姐弟相称。从此以后,我就以有这么个
肌肤胜雪、貌若天仙的姐姐而自豪。
机关里的人都说兰有些小气,购置高档衣物是从不眨一下眼,但却从不见她
让同事占一点点小便宜。还说兰有点洁癖,同事到她家玩,刚进门落坐,就见她
用抹布擦拭门把手。这些我不知道如何评论,一是我从未想过要占任何人任何便
宜,更不要说兰了;二是我从未去过兰的家。
机关里的人又说全机关里,兰只对我最好,这倒是真的。平常只要有人稍微
邋遢一点,兰往往立刻脚不沾地,转身就走。而我成天价衣冠不整地在她收拾得
特别洁静的档案室里喷云吐雾,乱弹烟灰,她却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整个九五年是我最得意的一年。我与帅主任的关系日益融洽,几成忘年交,
已至无话不谈的境地。我在委里的实力也日益加强,日趋稳固,颇有些点头不算
摇头算的架势,这大概就是秘书的权力与威风吧。
而这一年,兰却大起大落。先是五月一日与一个挺帅的地产大老板再婚,五
月十日,兰的前夫与儿子却双双死于一场车祸。十一月,兰的第二任丈夫暴毙而
亡。
那段时间,我真挺担心兰会崩溃。而兰终于顽强地挺了过来,依然是那么年
轻漂亮、风姿绰约,也依然是那么冷冰冰的,难见笑颜,只有我才能使她莞尔浅
笑。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实在是因为我整日里忙于爬不完的格子。
九六年二月,帅主任固执地不听我的极力劝阻,终于与即将退休的市长闹翻
了。三月份开始,市里着手从经济角度整帅主任。渐渐地,委里的气氛凝重了起
来,委里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地开始溜号,能躲就躲,不敢沾帅主任的边。只有我
始终坚定地站在帅主任身旁,鞍前马后地操持。白天,几乎担起了大半个办公室
的工作,晚上,还要为帅主任准备写不尽的申诉报告。
外单位找我的人越来越少了,机关里找我逗乐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倒是兰有
时看我实在太累了,会把我拉到档案室,偷偷拿出一盒为我准备的好烟,听我发
发牢骚、听我骂骂娘。而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静静地倾听着,间或为我轻轻
地叹口气。
苦苦支撑到九月份,市里虽然没查出帅主任什么直接证据,但帅主任也终于
没能挺过来,被调到「五四三」办公室任副主任,不过总算带了个「享受正县级
待遇」的拖斗。
市里安排统计局局长任计委主任,据说是市长的人。所以我成了全机关第一
个被清算的对象,退回了原单位。兰知道后,想拉我出去吃顿饭,我也心灰意冷
地拒绝了。
回到几乎完全陌生的原单位,我简直是一筹莫展。多亏了兰出面,才在公司
办公室里安排了一个搞统计的闲差,总算没让我满无边际地去跑业务,靠提成养
活自己。不出一个月,这莫大的反差,终于使我一气之下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
外出谋职。
这一晃就是三年。三年间,我赚了些钱,却没存住一分。三年间,我认识了
妻,并与妻结了婚。三年间,我没与帅主任断绝来往,但从未与兰联系过。
九九年六月份,原来的老市委书记调回省里任省长。七月份,帅主任就调任
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十二月份调任省经贸委主任。帅主任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
是正式调我进入省经贸委机关工作。
运气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机会到了,水都可以当油点。居然没费丝毫周
折,我就进了省经贸委办公室,照旧是给帅主任当文字秘书,而且一进来就套了
个主任科员。
这还不算,我居然在省经贸委碰到了在办公室管理档案的兰。
(二)人狼
「小……小帅,真的是你?」
那似乎非常熟悉,又似乎非常遥远的一声轻轻的惊呼,让我蓦然回过头来。
竟然是兰,竟然真的是兰。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引人注目,我兴奋得几
乎要跳过去拉起兰的手。
「前几天,我就听说要调一个姓帅的,能写东西的小伙子来,就猜是你,没
想到果真是你。行了,你先忙着,呆会儿有空再来找我。」在办公室同事错愕的
惊叹中,兰轻快地走了出去。
接下来,我便被组织人事处副处长引见到各处室,又跟帅主任长谈了一次,
下午便着手熟悉办公室的事务。一整天简直是忙得晕头转向。
第二天下午,当我笑盈盈地出现在档案室门口时,兰立刻跳了起来,拉着我
的手不放。
「你个坏小弟,昨天上午报到,今天下午才来,是不是不把姐当回事了?三
年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你也不跟我联系,是不是把我忘了?」说着,眼圈
竟然有点泛红。
我连忙打恭作揖道:「我的好姐姐,你就饶了小弟吧。我到现在都还是懵头
懵脑的,连办公室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赶紧来赔不是了。你就饶了小弟吧。」
「行,行,行,我也就这么一说。让我看看,没错,还是原来的小帅歌,还
真没变什么。你二十八了吧!怎么还是像个中学生?就是比原先胖了些,头发也
比原先少了点。结婚了?还快当爸爸了?你个臭小弟,连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也不
通知我,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说着,说着,眼圈又有点湿润起来。
「兰姐,你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结婚还真没办喜酒。」
「快坐下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人家女孩子骗到手的。」
「还别说我没变什么,你自己不也是跟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样一点没变?」
这可是我的真心话,兰的确没什么变化,依然是六、七年前那个冰美人,至
少在我眼里没有一点变化。嗯?兰这身打扮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套白底
碎蓝花连衣裙?我已经不是当初屁事不懂的单纯的小毛孩了,兰难道不知道?她
这是怎么了?
兰告诉我,九八年她又再婚了。嫁给了当时的省人事厅厅长兼省委组织部副
部长,一个五十四岁的帅老头,所以就把她调到了省经贸委。六个月后,那厅长
死在了情妇的床上,是心肌梗死。
去年八月,兰又跟一个台湾帅老头结了婚,老头都快六十了。国庆节回台湾
后,就一直没回来,只是每月按时给她寄两次钱,不断地寄钱、寄钱。但经过这
几次婚姻,兰可是既有钱又有房,根本就不缺这个东西。这三年间,她父母先后
逝世,现在她真的是孤家寡人、举目无亲了。
「你个臭小弟,有时我想找人聊聊,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什么事都得闷在心
里。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说着,说着,兰终于不可扼制地嘤嘤地低声哭了起
来。
我冲动地一把抓住兰的双手,陪着她一起掉下了几滴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握住兰的手。兰的手比妻的手大些,但却比妻的白皙了许多、
细腻了许多、丰润了许多、柔软了许多,除了右手中指内侧,没有一丁点茧子,
指甲还抹了指甲油,是我最喜爱的那种无色。
兰穿着、打扮的品味还是那么高雅,一点也没有变。以前我们讨论衣着服饰
时,就是出奇的一致。现在看来,三十三岁的兰不仅相貌、身材一点没变,审美
的情趣也是一点也没有变。
兰觉查出我的异样,尴尬地抽回了双手,脸又红了起来,还是那种红到耳根
的红。
我忍不住脱口笑嘻嘻地调笑了句:「兰姐,《鹿鼎记》上说‘男人笑嘻嘻,
不是好东西。女人脸孔红,心里想……’」
「贫嘴。」兰羞得低了头。
看到兰这久违的羞态,我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
兰被我的笑声所感染,也轻笑出声,「你个臭小弟,要找打是不是啊?」说
着,还扬起了手臂。
兰的手臂是如此的晶莹、圆润,看不见一丝毫毛,连腋下都不见一丝墨迹,
这使我不禁又想入非非,有点发呆了。
兰的手臂终于没有落下,又低垂下了那挽着发髻的头,「臭小弟,一见面就
欺负我。臭小弟,臭小弟……」
这是兰过去的口头禅,所不同的只是低吟中竟慢慢地沁出一丝丝柔情蜜意。
「兰姐,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真的,我也仿佛回到了从前。你一来,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真是太好
了。」
「对了,兰姐,那台湾老头人如果真的是那么顺从你,不如赶紧生个孩子算
了,这样家庭也稳固些。」
兰瞟了我一眼,又红着脸垂下了头,还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她第二次结婚时,我就向她提过这个建议,她当时也是这种表情。莫非兰早
就上了节育环,还是早就做了结育手术?
经过这一次的长谈,我与兰迅速地恢复到了从前亲密的姐弟关系。机关那些
男同胞们更是既羡慕又妒忌,当兰不在场时,每每抓住这件事开我的玩笑。我始
终是一笑了之,泰然处之。这种关系也就渐渐地为全委的人所认同、所接受了。
其实,只有我和兰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完全回到从前的那种单纯的情境了。
兰的装扮渐渐地开始开放了起来,我和兰之间的玩笑也开始有了点色。如果
我连续有那么几天不到档案室转一转,兰就会不高兴,就会将发髻解开,为自己
增添几分娇媚。
兰那台湾老头四月底来了一次,不知怎的,呆了不到一个月就又回去了。
羊祜所说的「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也许真的是个真理。
进入了六月份,好事不断,不顺心的事却也连连。
先是帅主任从直属公司为我调剂了一套小两室两厅的旧房,再又让另一家公
司替我进行了相对简单的装修,又将一直闲在家里的妻安排进了第三家公司。由
于妻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也就只是到公司里报了一次到,就一直快乐地忙着装
饰新家,呆在家里领工资。
可也就是从这时开始,妻不那么乐意房事了,实在被迫无奈,也只是用嘴替
我应应景。没有了以前的那份发自内心的愉悦不说,还时不时地说我时间太长,
弄得她的嘴都要麻木了、抽筋了。
这是什么话?以前用嘴就很难满足我,更何况现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完全
跟老牛拉破车一般,还能指望我快?
七月上旬,我被提升做了办公室副主任。虽然没什么太多的实惠,但这可好
歹是个副县级啊,按照古代的品级,算是个从七品了吧。而且,办公室只设我一
个副主任,不设主任。看来,这正七品到手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七月下旬,妻为我生下了个漂亮的小男孩。真是个十分漂亮的小男孩,长相
象妻,皮肤象我。这主持工作的副主任的位置还没坐热,就赶紧休假,回家专心
侍候妻坐月子。
好不容易熬到儿子满月,九月一日,上班的头一天,帅主任便让一家公司替
我准备了一辆挂黑牌的八成新的普桑。那份激动,那份感动,就别提了。从今往
后,我帅歌也就算是有车族了。
但妻却以日夜带孩子累,且要坐满大月为由,严禁我在此后的九十天内与她
同房。我知道妻一个人带孩子挺累,有时甚至可以说是累得半死不活,也知道不
能过早同房,否则对妻身体不利。但妻怎么说变就变,原来对性事的热衷劲怎么
就这么无影无踪了呢?怎么就不为我的身体想想?从以前的无夕不欢,到现在四
个月的禁欲,她又把我置于了何处?
妻甚至还跟我约法三章,每星期只用嘴帮我解决一次。一星期才一次?而且
就妻那本事,没准我还放不了,不跟没有一样吗?
只要我再多提几次要求,妻就埋头抽泣,说我不爱惜她的身体,不关心她的
感受,不爱她了。而我却觉得她太以儿子为生活重心了,完全将我摆在第二位,
我甚至开始偷偷地不由自主地吃起儿子的醋来了。
有时夜深人静时,我实在忍不住,只好自己偷偷地手淫。但那种感觉太不好
了、太失落了,乃至于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但又无从责
怪日夜为家操劳、日夜为儿操劳的妻。那口气只能憋在心里,慢慢地憋成了一团
火,时不时地向小腹,向小腹以下冲去。
我感觉自己似乎慢慢地变得象一只狼,一只饿狼,一只正在向淫狼蜕变的饿
狼。
没有第三者在场时候的兰,现在几乎是从不叫我「小弟」了,只缩简为一声
「喂」。
那在人前依旧冷冰冰的兰,人后与我独处时却越来越娇艳,玩笑也开得越来
越离谱,而且几乎是每天不羞红一次脸就跟我没完。
就算是羞红了脸,兰也还是那样低垂着头,还是那种红到耳根子的红。
兰那种不时流露而出的害羞的情态,害羞的风姿,害羞的神采,使她自己就
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赤裸裸地、欲遮还羞、欲拒还迎地贡奉在我这头早已万
分饥饿的色狼面前。
国庆长假刚过完,恰好有一个地处山区的县经委要开档案管理工作经验交流
会,会期三天,加上途中时间,来回要五天。经请示帅主任,同意我去开会,并
可带一名助手。
我立刻跑去问兰是否愿意与我一道自己开车去?
兰静静地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才不发一语地微微点了下头,
随即一片浓重的粉红在本就白里透红的、光滑的脸蛋上升起。
「兰姐,这有什么脸红的?」我笑嘻嘻地调笑着,「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
西;女人脸孔红,心里想老公。」
兰当即羞得垂下了头,脸上又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低低地、甜蜜地轻吟着:「臭小弟,一见面就欺负我。臭小弟,臭小弟…」
三)出轨
晚上,妻知道我第二天要出差,而且一去就是五、六天,有一点点不快,但
也无奈,毕竟这是工作。这是我早就料到了的。
我没料到的是,妻竟然很主动地、热情地用嘴为我吻出了一次。
应该是内心一直在盘算着第二天的计划吧,不知怎的,那东西很快就又抬起
了头。为了储备充足的弹药,我只好忍着不动妻。为了不让妻查觉,我只好弓着
腰,夹着脚,带着憧憬与幻想,揣着紧张与羞愧踱向梦乡。
第二天一早,在约定的地方载上了兰,我就驾车直朝那山区小县扬长而去。
大概是为了出行方便,兰今天穿的是黑色高腰裙裤,再配上半高跟的黑色小
凉鞋、下摆扎进裙里的白色短袖小衬衫,越发显得纤腰细小,身材高挑,胸脯高
耸,俏臀高翘。这使得我开车后,总是不由自主地朝副驾驶位置侧目偷溜。
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得很好,十点来钟,兰的聊性淡了下来,顺手翻了张歌碟
放进了CD仓。一首首我喜爱而熟悉的英语歌曲在车厢内缠绵开来。
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微合着双眼轻声附合着,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闲
聊上几句,看上去很惬意。
平心而论,兰哼唱起来的节奏还是挺准的,但似乎总是在五音的左右摇摆不
定,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
「小弟,怎么还有这首歌?是《重庆森林》里的吧,我很早就想学会它。多
听几遍,行吗?」
于是那首《Californiadreaming》就这样开始反反复复、
无休无止地伴随着我们飞奔在高速。
Alltheleavesarebrown。
Andtheskyisgrey。
I' vebeenforawalk。
Onawinter' sday。
I' dbesafeandwarm。
IfIwasinL。A。
Californiadreaming!
Onsuchawinter' sday!
Stoppedintoachurch。
Ipassedalongtheway。
WellIgotdownonmyknees。
AndIpretendtopray。
Youknowthepreacherlikesthecold。
HeknowsI' mgonnastay。
Californiadreaming!
Onsuchawinter' sday!
……
IfIdidn' ttellher。
Icouldleavetoday。
Californiadreaming!
Onsuchawinter' sday!
……
再好听的美国乡村歌曲,只要重复收听,现代吉它那单调的伴奏音就特容易
使人烦躁,特别是在这高温的正午,在这单调的高速上。
好不容易出了高速站,好不容易上了盘山公路,这歌还在我耳边纠缠着。
一团无名的东西随着这他妈的狗屁「winter‘s day」,在我胸
间躁动着、盘旋着、堆集着、憋屈着,闹得我真想放声呐喊。但我又怕吓着兰,
生死不敢发泄出来。
我已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小弟,开了这么大的冷气,你怎么还冒汗?」兰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面巾
纸,「别动,山路危险,我替你擦。」
兰高挺柔软的胸脯似乎是无意地轻蹭着我的右大臂,虽然她手指间淡淡的、
接近茉莉花的清香似乎使我开始有一丝丝冷静,但我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兰的文
胸不是定型的那种,而是纯棉的、薄薄的,我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兰那对乳房高
耸着的棉软与弹性,甚至似乎能清晰地磨擦到那对浅浅的浮起。
「If I didn‘t tell her。
I could leave today。「
是的。是的。是的。
我猛地一脚踩死了刹车,狠狠地拉死手刹,顺势一扬右手将兰带倒在膝上,
在兰的一片错愕与慌乱中,几近凶残地摁住兰的头,噙住了兰鲜艳的嘴唇。
兰只发出一声低呼,轻扭了三两下,便奋力抽出双手,一边紧紧地向下揽住
我的脖颈,一边急促地启开双唇,然后急速地调整了身体,仰躺在我膝上。
兰那湿润温软的双唇与我挤压着厮磨着,兰那湿润灵巧的小舌与我纠缠着、
厮磨着,那淡淡的、接近茉莉花的清香在我唇齿间萦绕着、馥郁着。
不知过了多久,兰侧首摆脱开我的唇,急速地呼吸了两下,就又急切地贴在
了我的唇上。
兰那独特的清香,曾一度使我几欲清醒,但最终还是令我沉醉,以致于渐趋
狂暴。我将右手探进兰的胸怀,隔着文胸,大力地挤搓了起来。
兰终于遏制不住地哼了出来。那腻腻的鼻音、热切的喘息、难耐的呻吟,激
起了我更强烈的举动。右手强行从文胸下沿挤入,拇、食二指勾住兰的左乳头,
揉捏了起来。
兰那早已勃起的左乳头在我食间愈发挺拔、愈发坚硬,我不禁一边揉捏着,
一边向上提拉了起来。
兰立刻向后仰着头,不再与我接吻,咬紧了牙关,微张着双唇,咝咝地、长
长地吸着气,然后极力地摒住,再颤抖着、急促地自口鼻间挤出。终于忍不住痛
哼出声,双手推挡着我的手。
「小弟,别,别这样,这样不行。别在这儿。」
我也觉得兰说得有道理,于是抽出了右手,就这么与兰相互静静地凝视着,
慢慢地调整着呼吸。
兰慵懒地抬起双臂,轻轻地捧住我的脸,温柔地说:「好小弟,别生气,别
生气,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你还怕我耍你?」说着,兰用左手拉着我的右手,在
她双股间抹了一下,「行了,放心了吧?」
什么呀?还没感觉到什么,就放了心?我受骗了似的暗想着。
「你昨天一说要我也来这儿,我就决定了。好小弟,先让我起来吧?」
「你看你,把我的头发全弄乱了。干脆,不挽这髻子了。」兰说着,将头发
披散开来。
「快点开吧。没见过这样急色的,在车上就想弄。」兰偏过头来,「你要是
真急了,晚上让你弄个够。」
接下来的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就这么专心致致地飞快地在山间驾着车,
兰就这么静静柔柔地将脸侧靠在我的肩头。
车刚进县城,兰就探头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随即坐直了身子,似乎是漫不经
心地轻叹了声:「好小弟,我晚上还有宝贝要给你呢。你的兰可是个宝呢!」
我微笑着看了兰一眼,竟发现兰的脸又红了起来,还是那种红到耳根的红。
我突然记起刚才深吻时,兰的脸倒好像没现在这么红,这是怎么回事?
进了县经委,自然是一番客套的会晤,一顿盛情的午餐,一个精心的汇报,
一场丰盛的晚宴。
兰倒是一下车就完全恢复了冰美人的形象,直到晚宴后,我们被安排进县里
最好的宾馆入住,她都自始至终表现得矜持而得体,寡言而大方。
我刚替兰放置好随身行李,就被兰温柔但坚决地推了出来。
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间,才放下自己的东西,就接到了兰从隔壁打来的电话:
「小弟,赶紧先洗个澡,瞧你今天出的一身的汗。我等下到你那去,记得给我留
着门啊。」
我尚在浴室洗漱着,兰就调侃地敲响了浴室的门,「小弟,你的水果我替放
在了桌上,你的兰我替你放在了床上,别急呀!」
兰姐是什么样的女人?倒底是玉女还是欲女?我彻底地糊涂了。
我用自带的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一头雾水地拉开了点浴室门,「兰姐…
兰姐……兰姐……兰,替我拿条内裤行吗?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忘了
拿衣服了。兰,帮帮忙吗。「
「还穿什么呀?一会儿你不脱下来?」兰轻声说着,低垂着眼、羞红着脸、
却两手空空地来到浴室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就这么在兰面前全面裸露着,使我尴尬得不知将手放在哪儿好。挡住胯间?
背在后面?
就在我这么一犹豫的瞬间,兰来到了我的身前,抬起美丽的大眼睛看了我一
眼,就立刻耳根通红地蹲了下去,一口含住了我微垂的阴茎,老练地吮吸起来。
那温暖与湿润感立即将我的阴茎包裹住,那轻快地、跳跃着的舌尖,持续不
断地将酥麻感从龟头注入我的阴茎。那酥麻感仿佛是一种实体,使阴茎迅速地成
长起来,鼓涨起来。
这突然地、强烈的刺激,使我忍不住开始有些激动起来,不得不刻意地控制
着自己的呼吸。我暗暗地轻吐一口气,低下头来。
兰穿了件白色的睡袍,随着她颈项的轻摆,领口慢慢地半敞了开来,两个洁
白的小半球在乌黑的秀发间呼之欲出。
兰的双手试探着轻抚了几下我的大腿,就坚定地捂住了我的阴囊,开始轻轻
地抓搔着,右手指还渐渐地掠过会阴,探向我的后门。
我被迫地、紧张地绷紧了大腿的肌肉。
兰终于放过了我,双手拢住我的臀部,抬起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开始试
探着的将我全根含进。龟头触碰到喉部,兰不由得发出几欲呕吐的呜呜声。但兰
那紧紧锁住我的目光,却愈发放射出兴奋的光彩。
兰抓住我的臀部,开始大幅度地吞进吐出,那宛如饥渴之人拼命地吮吸冰棒
发出的声音,那宛如醉酒之人拼命地想吐出胃酸的声音,那宛如溺水之人拼命地
咽入最后几口空气的声音,交相替代着,互相催促着,渐致要揉合成一体。一丝
口涎贴着我的阴茎、沿着兰的嘴角细细地拉向地面,兰开始周身微微地颤抖了起
来。
这时,我才惊奇地发现,兰脸上的潮红不知什么时候退却了下去,几乎恢复
到了平日里白里透红的情状。
兰吐出了阴茎,随即用右手轻轻抓住,右颊依偎着它,轻轻地吻着根部和阴
囊,迷蒙地盯着我,「小弟,小弟,快来呀。你的兰忍不住了。快来呀。」
看到我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兰立刻轻盈地站起身来,搂抱、依偎着我走出浴
室。
兰仰躺在床上,解开睡袍的系带,敞露出睡袍里面不着一缕的胴体。
那白色的光芒在我眼前一闪,倾刻间便将我残存的意志彻底地击溃了。在那
一瞬间,我似乎觉得有些异样,但我已没有任何自主的空间与时间进行辨别与思
考,就完全地迷失了自我。
恍惚间,一只温软的手将我紧涨的勃起引入了一个热烈而多汁的世界,包裹
着、拥挤着、揉搓着我;恍惚间,我已埋首于绵软细腻的海滩,尽情地呼吸着傍
晚大地的余晖;恍惚间,我已置身于蔚蓝的海洋,漂浮于波峰浪谷中;恍惚间,
我正陶醉于海风那极富节奏的拂拭,响应着海浪那极富韵律的起伏;恍惚间,我
正堕入一个温馨的梦。
是兰那热情而真诚的呼唤将我从恍惚间惊醒,使我意识到自己正颠簸在一匹
桀骜不驯的骏马上;依然是兰那热情而真诚的呼喊,使我意识到自己的使命。于
是我死死地攀缚在这匹烈马上,紧紧地揪住这匹烈马不放,用力地、狠狠地、一
刻不停地鞭打着它,希冀着使它疲倦,使它安定,使它乖巧下来。
渐渐地,我感到身下的马儿行将支撑不住了,但自己的斗志也已被这似乎永
不知疲倦的马儿消弥怠尽。我终于发现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是个好骑手。我
完蛋了,我失败了。随着这股懊恼,我自抱自弃地,疯狂地拼净最后的力量,狠
狠地、深深地鞭打了这马儿几下。
就在这马儿即将力尽而倒毙的关键时刻,伴随着这马儿的几乎是最后一声嘶
鸣,我后脑勺突然一麻,吐出了第一口、也是最后一口鲜血,从马上一头栽落了
下来。马鞭却遗落在马鞍上,随着马蹄似骄傲又似不满的、几近无力的最后几次
蹬踏,无力地摆动着……
我突然间真的彻底地清醒了过来,无力地瘫倒在兰的胸前,一股强烈的满足
感,挟着一丝歉意从心头涌起。
兰爱怜地、柔情地、轻轻地、细细地抚摸着我的全身。
半晌之后,兰的呼吸平稳下来,一边吻着我的脸,一边温柔地、轻声地说:
「谢谢你,小弟。小弟,你真棒,弄得我太舒服,弄得我几乎要飞了起来。你真
棒,小弟。」忽然口气一转,诙谐地说:「你虽然挺捧,但我还是要逼着你继续
加强锻炼。知道为什么吗,小弟?因为你跑得还是比我快了那么一点点。」
三棱镜之蔚蓝(四)
(四)尤物
兰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小弟,我替你点根烟吧?」
我在兰那吹弹得破的脸蛋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翻身下来,仰倒在兰的右侧。
真是爽透了,可也真是累死了。
兰替我点着烟,又将床罩盖住我俩的小腹,拉起我的左臂,侧身钻进了我的
左腋。
这么说,我出轨了?我就这样背叛了妻子?一旦妻知道了这事,她会作何感
想?又会怎样对我?如果妻也这么背叛了我,我会怎样?会不会发疯?会不会爆
炸?我的家就这么完了?我的儿子怎么办?父母、姐姐、亲戚、朋友、同事将怎
么看我?我就要失去妻了?
今晚的事不可能就这么。凭我的直觉,兰不是那种人。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过
去。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呀!我该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对付兰?回去后又该怎么应付妻?
刚才在兰身上发泄完了,可现在也不觉得与在妻身上有什么差别。我真是太
冲动了。我该怎么办?
「小弟,你是不是想起嫣然了?」兰突然嗫嗫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我的手不禁一抖,差点没夹住烟,「哦,没……没……」我被迫地脑筋飞转
开来,觉得根本就不可能骗过兰,终于决定还是对兰实话实说,「是的,兰姐。
哦,不,兰,我是想起了嫣然。「
兰没有搭腔,一声不吭。
一时间,屋内是如此的寂静。如果不是空调喷出冷气的轻微的咝咝声,整个
屋内简直就如棺材内一般,充溢着死的寂静。
我有些慌乱了起来,可脑子里又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不知所云。
几颗冰凉的液体滴在了我的左肋,迅速地连成一小片,再迅速地扩张开来。
兰哭了?我赶紧向下滑了滑,抱住了兰,「兰,怎么了?怎么哭了?」
兰一侧身仰躺着,眼睛紧闭着,一任我抱住她,一任泪水无声地流着:「其
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还是在�起来。
兰的呻吟立刻又重新奔向了另一座高峰,「小弟,你揪住了我的奶头,快捏
呀,快捏呀。太好了,小弟,你捏得我心里麻酥酥、痒丝丝的,捏得我屄里麻酥
酥、痒丝丝的。你怎么这么会肏屄?你怎么这么会肏兰屄?」
在兰的鼓舞声中,我抽插得越来越猛,越来越快,忍不住的感觉开始一点点
地积累了起来。不行,兰尚未被我带到高潮,我的目标尚未达到,我不能就此放
弃。
我直起腰来,借机停一停,减轻一下龟头的刺激,再度舒缓一下自己兴奋的
情绪,高高地捧起兰的翘臀,由下往上深深地插进去。
我突然感到龟头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似乎是圆圆的部位,兰也立刻全身陡
然一紧,狂喜地尖叫了一声。
我立刻反应了过来,狂喜了起来,兰的确全身是宝,是个能够享受宫颈刺激
的尤物。
我的心再也不受控制地砰砰急跳着。就着这个姿势,顺着这个角度,狠命地
抽插着兰,双手自然而然地再度扣住兰的臀胯。脑中又一次灵光闪现,两手拇指
捺住兰那深褐色的菊花,揉动了起来。
兰在我的抽插下,急声尖叫了起来。
「天啊,我真的要死了,要被小弟肏死了。你的屌蛋打着我的屄,打着我的
屄蒂子,痒死我的屄了。我要死了,你揉着我的屁眼,痒死我了。你的屌肏到哪
里了?肏到屄芯了。兰被你肏到屄芯了,兰要被你的屌肏死了,兰的屄要被你的
屌肏翻了,兰的屄要被你的屌肏烂了。呜……呜……小弟,我活不成了,我不活
了……你肏死我吧。肏呀!肏呀!肏呀!肏死我呀!」
随着我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喝,全身倾倒了下来,死死地将兰压在身下,用力
地将阴茎楔进兰的膣道最深处。
就在我不可扼制地用力地喷发的同时,兰全身平趴在床上,屏住了一切的呼
吸,双手紧紧地揪住被子,牙齿紧紧地地咬住被角,紧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
全身剧烈地、大幅度地颤抖着、悸动着。
这颤抖是因性而发,这悸动是因性而起;这颤抖是因心而发,这悸动是因心
而起;这颤抖是因爱而发,这悸动是因爱而起。
这颤抖是属于我,献给我的;这悸动是属于我,献给我的。
伴随着这颤抖,伴随着这悸动,我真真切切地、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兰那颗
坦诚地、毫无保留、火一般滚烫的、深深热爱着我的心。
三棱镜之蔚蓝(九)
(九)偷欢
*****************************************************************
作者的话:
羔羊上不了了,烦请哪位兄弟帮我转发过去吧,我只想做到言而有信,谢谢
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妻依然是那么信任我,甚至比以
前更信任我;兰依然是那么宠着我,甚至比以前更宠着我。
我的心也就分成了几瓣,一瓣献给了兰,一瓣送给了儿子,剩下的一瓣,留
在了妻那儿。
有时,我甚至会产生妻与兰本就是一个人的幻觉,这让我常常深深地体会到
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三月的一天中午,兰拉着我去了一趟工艺城,说是几个月前就相中了一件收
藏品,早就想给她自己买下来了。
据卖主说这是一枚十分少见的秀峰文蛤,长度几达十公分,白底的贝壳上有
着类似于象形文字的黑色花纹。打开蛤壳,里面是一粒呈鸡心状的斯里兰卡蓝宝
石,小小的,应该不到一公分。
那卖主还说,这件藏品叫「海之心」,他经营珠宝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
罕见、漂亮的组合,售价也不贵,才两万六千八。
我对这什么文蛤、宝石的一窃不通,也不感兴趣。依我看,这东西虽然的确
很古朴典雅,但却也着实被这价格吓了一跳。
兰却执意要买,说她自小就生长在海边,知道这么大的秀峰文蛤可遇而不可
求,尤其是心形的蓝宝石很难见到,虽然斯里兰卡蓝宝石不是最上等的,但她就
喜欢这淡淡的蓝色,还说「海之心」会让她想起童年、想起父母。几经还价,最
后兰还是以一万八的价格买下了这东西。
我心疼地倒拿着这什么内藏蓝宝石的秀峰文蛤说:「这是什么海之心,还不
如叫海之泪。」
兰探过身来,偏着头端详了一番,轻笑着说:「还真是的,这么倒着看,再
经你这一歪曲,还真的更贴切呢!我们以后就叫它海之泪好了。」
尽管兰是如此地宠爱着我,但依然是坚决地不与我在单位上调笑。如果我哪
天在单位挑逗了她几句,那么在小区豪宅内迎接我的,就将是极其疯狂的交媾。
事后,兰总是会说,这是对我不注意场合的惩罚。其实,她也心知肚明,我
对这样的惩罚一直是来者不拒,趋之若鹜的。
五一长假,兰说要去一趟东北,见见亲戚,还休了公休假。再见到兰已经是
半个月之后。
半个月没见到兰,兰虽然略显清瘦,但对性事的热情却是空前的高涨。每次
都缠着我直到射精,还只能射进她体内。不象原来,我射不射,兰都无所谓。而
且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天天都要的,弄得我几乎连家里的「公粮」都无存货可
缴。
好在到了八月底,兰的热情终于有所下降。中午,如果我不主动弄她,她就
乖乖地、静静地守在床边,一边勾织着小衣裤,一边守着我午睡。
我见兰总有编织不完的小衣裤,曾多次问她是给谁编的。兰总是淡淡地说,
我的儿子就是她的儿子,她这是在为她的儿子编织着。
话虽这样说,兰却依然是坚决不见妻。对此我是既无可奈何,又暗自庆幸。
九月下旬,妻再也在家呆不住了,说是要去上班。于是给儿子办理了入托小
小班的手续,九月二十九日,妻带着儿子又去了趟岳父岳母家,说是十月七日回
家,长假完了就去公司上班。
我二十九日下午把这消息告诉兰时,兰先是面无表情地出了一会儿神,继而
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红着脸勾下了头。
三十日上午,我抽空去了趟档案室,却被兰差一点吓倒。
兰披散着长发,上身穿了件全新的浅黑色双排扣轻便西服,下身穿的是全新
的淡黄色虎皮纹的超短裙,脚上穿的是一双全新的粉红色皮鞋,配上淡紫色的长
统丝袜。
天啊,这是嫣然第一次令我心动时的全套装扮。我只是在几个月前,不经意
中跟兰提过一次,兰竟然牢记在心,今天原版照搬。
兰想干什么?要与嫣然比试什么?要与嫣然争什么?
我稳定住心神,装作视而不见地与兰调笑了几句,就赶紧在她的低声笑骂声
中逃了出来。
中午,兰破例地没有回小区,而是替我俩叫了快餐,说是天气太热了,要在
单位上吃。
在档案室吃饭时,兰总是站起身来在我眼前走来走去。还别说,兰穿上这一
身还真的有点有别于嫣然的风韵,纤腿显得更轻盈,丰臀显得更高翘,走起来不
像嫣然那么令人心动地左右前后地微微扭动,而是勾人魂魄地左右上下地微微摆
动着。
吃完了饭,兰收拾好后,一个人进了里间,一阵窸窣过后,轻声娇唤着:
「小弟,快来帮个忙。帮我拿一下,我够不着。」
我闻声走进里间,兰正站在一把椅子上要从档案柜上取下什么东西,虎纹短
裙不知怎的往腰间折起了些,露出了不着内裤的臀底。我侧头一看,兰那白色的
平脚内裤正平摊在办公桌上。
此时的兰,正臀部后撅着,双腿微微叉开,那两瓣异常肥腻高耸的大阴唇,
正严丝合缝地、光洁无瑕地朝着我微扭着、轻摆着。
兰比我还高小半个头,她都够不着,我还有办法?兰应该是让我帮她那个忙
吧。
我赶紧应和了一声,返回到大门处,这才发现兰已把大门反锁好了。看来,
兰的确是蓄谋已久了。
我走进里间,顺手把门关上,飞快地脱光了裤子,走到兰的身后,微微蹲下
身子,一把抱住兰的翘臀,「我的马子好正点呀,前凸后翘腿子长,美得都冒泡
了。」说完就突然地吻上了兰臀间的突起。
「说的都是些什么呀?」兰轻笑一声,就这么静静地上举着双臂,一任我吻
着她。
随着我的舌尖开始在兰阴蒂上一勾一勾,兰的鼻息浓重了起来,双腿也开始
微微颤抖了起来。
兰那微凉的臀部贴在我的脸上,兰那温热潮湿的阴唇贴在我的口鼻上,舌尖
品尝着兰那丝丝沁出的酸酸甜甜的淫液,耳听着走廊中传来时高时低的脚步声与
的偶尔交谈声,我迅速地升起了一股紧胀欲泄的冲动。
抱紧兰的臀部,双臂一用力,我将兰从椅子上抱了下来,在兰的低呼声中,
将兰放在了办公桌前的地上。左手一摁兰的背,让她趴在桌面上,右手撩起超短
裙的下摆,就这么直接地插进了兰那紧紧密合着的阴唇内的膣道。
随着我的插入,兰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不由自主地轻叹了半声,随即赶紧
用右手捂住了口鼻。
兰就这么微叉着脚,降低些重心,配合着我的高度,低声压抑地唔唔着,承
受着我的抽插。
或许是前天夜晚在妻体内狠狠地发泄了一回的原因吧,在忍住了最初的强烈
刺激后,又重新找回了舒畅、轻快的感觉,毫无身体负担,毫无心理压力地在兰
体内挺动着、绞动着,细细地享受着兰阴道的裹覆、外阴的柔软与臀部的反弹。
兰的头数度无力地垂在了桌面上,终于向左扭曲着,低声哀告了起来,「小
弟,快点弄完吧。我忍不住了,想叫了,快点弄完吧。」
我促狭地朝兰一笑,「你说什么?什么快点弄完?」说着,突然大力地朝前
一顶,兰立刻倒吸一口凉气,手脚慌乱地抓过自己的内裤捂住了嘴,身子却猛然
抖嗦了一下。
我于是得意地开始长距离、大力度地抽插了起来,有时一不小心从阴道内抽
脱出来,兰便立刻会急切地扭动着臀部寻找着龟头。
随着兰阴道内的唧咕声与肉体碰撞的劈啪声渐趋高亢,兰紧叼着内裤,扭转
着头,低声唔唔着,用那哀怨的眼神乞求着我。
那眼神似乎是在乞求我立刻停止对她的插弄;又似乎是在乞求我立刻在她体
内喷射,早早结束对她的蹂躏;更似乎是在乞求我狠狠地抽插她,使她早点
到达高潮。
不知抽送了多长时间,兰的眼神愈发显露出急躁不安的神情,我也觉得这样
做兰似乎怎么也到不了高潮,腰也略有点不适。于是拔出了阴茎,把兰的身子拨
正了过来,兰也胸部急剧起伏着,坐在桌沿上,打开了双腿。
可这它妈的桌子太高了,我必须踮起脚才能刚刚凑到兰的阴部。试了几次之
后,兰干脆跳下了桌子,双手反撑在办公桌上,上身略略后仰,尽力勾着头,微
蹲着叉开了双脚,挺动着臀胯轻蹭着我的勃起。
我双手抱住了兰的双胯,就这么眼睁睁地再度插进了兰已开始淫水四溢的膣
道。可这姿势我只能一起一蹲地从下往上抽插,不一会儿,力道与速度就都迅速
地减弱了下来,兰的唔唔声也迅速地由热切变成了焦躁与不满。
此时此刻,兰那深厚的舞蹈基本功才开始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兰轻轻地
推开我,站起身,双手将虎纹短裙全部撩卷到腰间,侧身站在我和桌子之间,右
手撑在桌面上,抬起左脚,左手抓住脚踝,将左腿笔直地举过了头顶,就以这么
奇异的姿势,将那已呈粉红的阴唇展现在我的眼前。
兰牙齿依然紧叼着内裤,嘴角挂着似隐似显的笑意,眼神迷朦得几乎可以拧
出水。那姿态、那表情,显露出诉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急切、说不尽的淫荡。
我心领神会地就这么从侧面贴了上去,右肩轻扛着兰的左脚,双手轻轻地将
兰的左大腿与腰臀拢住,低头盯着兰的阴部,斜着再度插进了兰的膣道。
兰以这种角度承接着我,使我能轻易触到她的宫颈。随着我对兰宫颈的不断
触碰,兰的全身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在我的抽插下,兰一会儿圆睁着黝黑的大眼,仰起头用力地左右甩动几下,
一会儿紧闭住双眸,尽力勾住头,憋住气,使小腹尽力地鼓起。
在这凉爽的、并不很隔音的空调房里,我第一次发现兰的脸在性交时居然会
呈现出这酒醉般羞涩迷人的红色。我不禁沉醉于这第一次的发现,不由自主地开
始加力、加速,狠狠地抽插着。
细细的汗水开始从兰的额角沁出,凝聚成一粒粒小汗珠,滑向兰的鬓角,浸
润着鬓角的发丝,再随着兰头部的晃动,轻快地飞甩着。
我眼看着兰的小腹升起一抹飞红,随着这飞红的升腾,兰开始痛楚地唔唔呻
吟着,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兰突然右手一推桌面,下肢的角度不变,上身极力地向我扭转了过来,双手
死死地勾住我的脖颈,全身奋力地紧紧贴着我,汗水湿透的前额用力地抵住我的
头,尽力压抑着唔唔着,全身突突了起来。
随着高潮的逝去,兰全身柔若无骨般地往下坠。我只好放开兰,让她轻趴在
桌上,阴茎顶在兰湿湿的阴唇上,微微压覆着兰,轻吻着兰的后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兰吐出了内裤,长长地呼了口气,「小弟,我真没想到在办
公室做爱会这样刺激。」说着,轻扭着臀部,缓缓睁开了双眼,眯笑着侧首盯着
我。右手却探到了臀后,轻轻扶着我的阴茎在臀后磨拭着,然后挺撅起臀部。
惊觉到兰要用菊洞来迎接我,我下意识地赶紧放开兰,退后了几步。
兰一楞之后,迅速地转过身来,蹲在我的面前,抬头仰望着我,一口含住了
勃起,「我吓着你了,小弟?我只想满足你,真的,我只想满足你。我这后面还
从未被别的男人碰过,真的,小弟。」
我回过神来,轻拍着兰仍留有汗渍的脸蛋,柔声地说:「兰,没事了,没事
了。你真的要我做你后面?」
兰痴迷而坚决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那我今天晚上就开了你的苞。」
兰的脸又红了起来,卖力地吮吸着我的阴茎。
「行了,行了,兰,你就饶了我吧。你小弟这点力气还要留到晚上用呢。」
兰嗤的一笑,轻轻朝着我屁股拍了一记,「我小弟才不是这么没用呢。」说
完,又深吻了一记,才放开,站起身来。
三棱镜之蔚蓝(十、十一)(完)
***********************************
作者的话:
(十)、(十一)篇幅不长,合并到一起发。
色文网站处于如此窘迫的境地,作为色文迷,我辈自当义不容辞地在此关键
时刻挺身而出,倾力支持。可我下星期开始要出差两周,无奈只好加班加点地把
《蔚蓝》写完,聊表心愿。
下一篇将是《三棱镜之<粉红篇>》(很多兄弟,或许还有姐妹,早就猜到
了,我可一直是强忍着才没回贴表示惊叹与感谢),可能要到九月份才有时间动
笔,请兄弟姐妹们在一如继往地支持我的同时多多谅解。再一次向兄弟们承诺,
一定不会让《三棱镜》成为太监。
虽然《洁白》和《蔚蓝》两篇东东不堪入目,但我一直都是有感而发,始终
都是字斟句酌地在用心描写。我只希望能在平平淡淡地勾起兄弟姐妹们一丝欲火
的同时,还能使兄弟姐妹们在慢慢的、细细的、静静的体味中感觉到一些别的东
西。如果您真的感觉出了一些东西,那就是对在下的最大支持,就是对拙文的最
大肯定,甚至是超过了回贴的支持与肯定。
***********************************
(十)花开
我虽然不喜欢肛交,但也不是十分排斥,与嫣然恐怕也前前后后地做过十几
次,应该说还是有些经验的。在傍晚独自开车去小区的路上,我顺道买了瓶婴儿
润肤油和一盒避孕套。
没想到上床前,兰居然在浴室里洗了近一个小时,害得我是枯躺在床上,硬
了软,软了又硬。也不知兰是怎么洗的,不就是做后庭吗?看来兰的确是有些洁
癖。只是兰出来时,脸色略显苍白,直到我紧吻着她的乳头不放时,兰的脸色才
恢复了平日的红润。
今夜的兰,显得是如此无奈、如此胆怯、如此羞涩,一上床便手足瘫软地任
我随意摆布,乖巧、柔顺得象个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让兰裸体仰躺着,对着我的脸分开双腿,露出
了她那洁白光滑、丰隆肥腻的阴部。
那深褐色的菊花,紧紧地收缩成一个小小的花蕾。那细小的摺皱均匀地自花
芯向四周放射,没有一丝异常的突起与赘出。兰这里恐怕真是个处女地呢。我慢
慢地将头探了过去,一缕轻香扑鼻而至。兰还真得费了不少心思呢。
我夸张地用鼻子出声地嗅着,那可爱的小花朵立时一下一下地收缩了起来。
我对着兰的阴唇呵着暖气,花朵的收缩与绽放便愈显欢快。
我润湿了一下舌尖,在这花芯上轻轻地点了一下。那小花朵立即羞怯地收缩
得紧紧的,几乎要将我的舌尖裹住。也就在此时,兰抑制不住粗重的喘息声,伴
随着小腹的收缩与鼓涨,轻轻地吟哦了起来。
卷回舌尖,居然有一丝淡淡的香甜味,兰真得很费了番心思在这上面。
我感激地将舌尖卷成细筒状,毫不犹豫地轻轻地贴在了兰的菊花上,轻轻地
开始舔舐着。
兰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蹬着脚,想要逃离。我一把抓住
兰的髋部,强制性地不让兰退缩,强制性地再度打开兰的双腿,开始用舌尖在兰
的会阴部来回轻吻,不时突然地舔一舔兰那粉色的细线,不时突然地顶一顶兰这
褐色的菊洞。
兰忍不住一边收缩着小腹,一边轻啐了句:「臭小弟,就是会欺负我。」
我抬起头,装作没听清楚,轻轻问了声:「什么?你说什么?」突然间双手
食指探入兰的阴唇下部,轻轻地分开,猛的一勾头,将舌头用力地戳了进去。兰
那几近透明的汁液也便随着一声惊呼,应声四溢。
我得意地放开了兰,取过婴儿油,倒了几滴在右手食指间上,在兰微微地颤
栗中,轻轻涂抹在菊花的四周,再画着圈地向中心抹去。再倒出几滴,再这么润
滑着兰。
我怜惜地一边舔吻着兰的阴蒂,间或探进大阴唇勾触着兰那细小的小阴唇,
一边用小指尖轻搔着兰的菊花芯,尝试着向里探去。每当兰兴奋得收缩腹部肌肉
时,我便将小指轻轻地探进一点点,再飞快地收回。兰也在我的怜惜下,渐渐松
驰了下来。
那包裹着指尖的细腻感与温热感,令我不禁越发小心,越发轻柔。
待小指已能伸进一个指节,而兰没有任何不适感后,我又在食指尖上倒上了
几滴婴儿油,一点点地探了进去。
当我已能用拇指第一指节轻松地抽插时,兰终于舒适而放荡地出了声:「小
弟,小弟,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胀胀的,酥酥的,羞死人了……原来肏屁眼这
么爽呀。来呀,小弟,用你的屌来肏兰的屁眼呀!」
我抽出拇指,下意识地嗅了嗅,竟然没有一丝异味。随手拿过避孕盒,想给
自己带上一个。
兰一瞥见我的举动,立刻弓起身,劈手夺了过去,扔在了一旁的地上,抓住
我的双手,热切地注视着我,「小弟,第一次不希望你戴套子。我已经很认真地
清理了,刚才还试着头次浣了肠。我希望我的第一次,能与小弟肉贴着肉。」
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是心爱美人的软语相求?
我把几点油滴进了兰那已微张的小洞中,再在阴茎上倒了少许,兰热情地勾
下腰,双手扶住阴茎,轻轻地涂抹开来,「行了吧,小弟?可以进来了吧?」说
着,放开了双手,仰面倒在床上,撑起双腿,极力地打开。
我低头在兰那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蒂上轻吻了一下,双手抓住兰的双膝,挺着
自己那早已肿胀不堪的阴茎,「兰,我要进来了,你尽力放松自己。」
尽管用了这么多的婴儿油来润滑,尽管兰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放松着括
约肌,我还是只探进半个龟头,便被兰的菊门卡住了。只好又退出来,再在龟头
上滴上几滴,再尝试着轻柔地插进去,这次居然插进了半截阴茎。
「噢,真奇怪呀。别动,小弟,挺胀的,真奇怪……行了,你轻轻地抽动几
下……嗯,这是什么感觉?……越来越舒服了……小弟,快点呀,快点呀。」
可这么个姿势,我还真维持不了长时间的既快又轻,只好询问道:「兰,趴
着做,好不好?」
兰脆脆地嗯了声,待我抽出后,便乖巧地爬动着,全身趴在了床上,继而略
略分开了双腿,挺起了翘臀。
我跨坐在兰的大腿上,双手食指微微分开兰的菊门,拇指压着高昂的阴茎,
探头探脑地探进了兰的体内。然后向前倾倒,轻覆在兰的背上,开始轻轻柔柔地
抽插了起来。
「天啊,肏屁眼原来这么爽呀。我的小弟在肏我的屁眼,肏得我爽死了。我
小弟的屌真硬、真热呀。」
那炽热而略显干燥的磨擦,那洞口一圈异常紧缚的刺激,已经使我迅速地兴
奋了起来,我不由得抽插得越来越快,抽插得越来越深,抽插得越来越用力。
「轻点,轻点,再轻点。不行了,快点,快点……你的屌蛋打着我的屄,打
得我心里痒痒的。你的屌肏着我的屁股,肏得我的屄痒痒的…嗳呀,痒死我了,
痒死兰的屄了……别停下,别停下,快点,再快点…别,别,快停下,快停下,
你肏到哪里了?我想尿尿了,求求你,快停下。」
兰那微凉的翘臀在我腹下一起一伏,兰那娇好的胴体在我身下扭动,这更刺
激得我插得更深、插得更快、插得更用力。
一股近似于虐待的冲动从我心底涌起,兰的哀求更是助长了我的肆虐。
「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要尿了,求求你小弟,放过我吧。」兰几番剧烈
地挣扎,却始终没能从我身下逃脱。
终于,兰放弃了一切抵抗,反手死死地扣住我的双胯,奋力地挺动着臀部,
「来肏呀,快肏呀,快射给兰,来呀。」
但没挺动几下,兰便再也无力地趴在了床上,只剩下紧张而痛楚的哼哼声。
当我奋力地做着最后几次冲刺时,兰竭力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绷紧了全身。
在我终于喷薄而发时,兰全身打了个寒战,一股温热的尿液激射而出。
兰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着,一任尿液淋湿着我们两人的身体,一任尿液淋湿
着身下的床单,涨红着脸蛋,嘤嘤地、羞涩地哭了起来,神志不清地哭诉起来:
「小弟,你怎么这样肏我,你怎么能这样肏我,你肏得兰没脸见人了……」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一旦抛弃了羞耻,将会变成怎样。但兰一旦抛弃了羞耻,
她的狂热,她的淫荡,她的痴迷,绝对不是我所能承载的。幸亏在剥去了羞耻的
外衣之后,兰还有着一颗热爱着我的心,否则,我怀疑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这房子
的大门。
接下来的四天,除了吃饭,兰无时无刻不用她那淫骚入骨的风情挑逗着我,
无时无刻不勾引着我与她交媾,甚至睡觉时也不放过我。偏偏又每天只让我射一
次精,还美其名曰爱惜我的身体,我于是只好几乎是整天勃起着,被动而疯狂地
满屋子追逐着兰,随时随地地轮番抽插着兰身上的每一个洞口、每一个腔道。
当兰十月五日早晨,软语相求地将我「赶」出小区时,我几乎连踩动离合器
的力气也没有了。
摇下车窗,看着兰倚在窗前朝着我摆动着慵懒的手臂,我盘算着,再过几天
就是我与兰的周年记念日,我应该为兰准备些礼物了。
一边眼呆手滞地开着车,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深深感叹着,女人发自身体最底
层、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热情,真的会使我恐惧万分,却又真的能令我回味无穷。
(十一)心泪
幸亏兰催着我五日早晨回去,当天中午,妻便带着儿子突然地回了家。
之后的几天便忙着跑父母、姐姐家,替妻做上班的准备,一直也没空与兰联
系。十月八日一上班,帅主任却告诉我,兰六日找到她家,已经向她交了辞职报
告,七日已经去了台湾。
二00一年十月五日的早晨,竟成了我与兰的最后一别。
后来,我才发现,时间是治疗一切创伤的最佳药物。尤其是感情的伤口,随
着时间的延续,甚至不会留下一丝疤痕,至少在表面是如此的。
二00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下午,收发室给我送来了一封落款为兰兰、寄自
北京的特快专递。我手忙脚乱地撕开封口,除了一叠打印的文件外,还有一封兰
手写的信:
「亲爱的小弟: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吧!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快重返台湾了。如果按照我两年前的计划,我是
永远也不会再返回大陆,永远不会与你联系,也永远不会再见你了的。可惜的是
生活永远也不会按照我们的计划去进行,如果不是这样,你也就永远都不会收到
我的消息。
提起笔来,便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你不会嫌我太啰嗦了吧?
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前年过年时,我一时气愤,要求老头把我弄到台湾去,虽然后来不断地后悔
着,但我终于没有改变主意。
前年五一,我做了放环手术。那半个月,我独自待在家里,当时的滋味挺怪
的,现在是怎么也形容不出来了。
前年九月份,我就已经订了国庆期间去台湾的机票,但一直都没想好如何向
你解释。后来,我就不辞而别,到了台湾。
去年四月二十日,我剖腹产,生了个男孩,六斤二两,足月。孩子挺漂亮,
象他哥哥,象他舅舅,更象你。
孩子学名叫思悌,小名叫小哥,特别逗人喜爱,老头更是高兴得不得了,都
会走路了,还成天价背在身上,扛在脖子上,不肯让小哥多走一步路。
今年九月十三日,老头一个人开车带小哥去日月潭玩,路上出了车祸,小哥
死了,老头也下身瘫痪。
我一直都觉得你更喜欢嫣然,不是吗?连我穿上那套衣服,你都假装视而不
见,避而不谈。所以我放弃了无望的争斗,不去争夺我的爱人,不去争取我的幸
福,一心只想着守着既将诞生的孩子。可现在,我的孩子又终于抛弃了我,我真
的是孤苦零丁了,这是老天爷对我偷情的最大、最彻底的惩罚。
小区的房子原本想留给小哥,待他成年后认祖归宗用,没想到,我的这一计
划又落空了。
小弟,我总觉得你是被动型的性格,不太会主动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既
不会拉关系,又不想受贿索贿,实在不适合走仕途,包括我们的关系,更主动的
也似乎总是我。此次专程回大陆,我已办好了房子过户给你的手续,材料一并寄
去。房子我是再也用不上,我也不缺这些个钱,还是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小弟,说心里话,我这次回来,怎么也不敢见你,我怕我会忍不住,再也离
不开你。但我还是偷偷地见了一次嫣然,虽然我没与她搭话,但我总感觉她有些
像我。我指的是神态,你不觉得嫣然的神态与我有些相似?
房子里的东西,除了家俱,除了「海之心」,我已全部搬空,没有留下丝毫
我的痕迹,免得嫣然起疑心。我是计划永远不再回大陆来的了。(「海之心」就
是你说的「海之泪」。这封信我反反复复地抄了好几遍,总是涂涂改改,一顺手
又写成了「海之心」)
我认识你在前,你认识嫣然在后,小弟,你其实是依我的样子选爱人的呀,
你其实还是爱我多一些啊。现在,我又有些后悔当初离你而去了。
你的兰现在小腹上有一道刀疤,再也不是个完美的女人了。
小弟,我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乱七八糟地想说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我只
是越来越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那么地思念你,思念着我的小弟、我的帅歌、我的男
人、我的爱人。
永远也别忘了我,小弟。
每当你看到「海之泪」时,千万要记得有一个爱你的女人,永远都在海的那
一边,在一直地为你祈祷,在不停地为你祝福。
祝你
一切顺心如意!
永远深爱着你的兰
二00三年十二月三十日」
抬头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初冬时节,我怎么也看不见蔚蓝的天。我其实从
没见过大海,那大海的蔚蓝也仅仅是我的想像。
蔚蓝到底是怎么样的?蔚蓝到底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感受?看来只能相信兰的
话,去看一看静卧在秀峰文蛤中的小小的蔚蓝色的宝石了。
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我将兰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封信。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小区的房子。我不知道该
如何处理那块蔚蓝色的小宝石,我甚至不知道是该叫它「海之心」,还是该叫它
「海之泪」。
「蔚蓝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