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嗓音大声喝道:「慢著!」
  只见一名身著白净素衫的清逸男子,从楼上缓缓步下。
  众人正在兀自讶异中,初梦楼已激动的奔向这名男子的怀里。
  「九哥!」
  其他铁卫见是初太烨,连忙恭谨的行礼如仪,不敢怠慢,「九城少!属下参
见」
  「免!」他挥了挥手—剑眉微蹙,看向握在初梦楼手中的城主令。「梦楼,
令牌给我。」
  父亲竟容忍初梦楼滥用城主令牌,随性去扰乱他人的生活,令他看了厌恶不
已。
  他原本是不打算现身的,但见初梦楼蓄意刁难、存心捣乱,他若再不现身,
恐怕真要毁了人家的生意了。
  初梦楼在他澄亮清澈的目光之下,不敢多说,乖乖的交出握在自己手中的城
主令。
  初太烨一拿到城主令,立即转身对铁卫下命令。
  「撤。」
  转眼间,铁卫们已撤出京宝阁,一个也不敢留下。
  初梦楼仍紧紧缠在他身边,不愿离开,只是,她无法再像从前那样,随意就
能接触到他的身子,因为只要她一贴近他,伸手搂住他的手臂,便会被他以内力
震开。几次之後,她虽心中有气,却又不敢发作,只好紧跟在他身边。
  「嬷嬷,我是初太烨,幸会了。很抱歉带给你这麽多的困扰,请多包涵。」
初太烨温煦的表达他的歉意。
  初太烨一看见亭娘的眼光,便明白她已经认不出他来了。
  「哪里,九城少客气了。」
  亭娘惊讶极了,她早听人家说初太烨是个温文儒雅、涵养深厚的美男子,与
他的兄弟姊妹判若两人,但以往她都认为是言过其实,直到今日一见才知道,他
果然名不虚传。
  她不禁纳闷,在那样一个骄奢糜烂的王公贵族环境,如何养得出这样一个连
一丝骄靡之气都没有的翩翩美公子?
  但此刻她是京宝阁的嬷嬷,该有的礼数仍然不能少。她眉眼含笑,扇了扇圆
扇,娇声道:「既然贵客光临,那是否需要哪位姑娘伺候呀?」
  想到自己娘子那副大剌刺的率直脾气,若让她知道……初太烨不禁轻轻笑了
出来,正想婉拒,另一个刁蛮的声音早已喝斥,「不用!九哥有我伺候就行,你
只要为我们准备一间上房即可。」哼!不要脸的贱女人,竟敢鼓励九哥召妓?她
是不是想藉机勾引他?初梦楼恨恨的想。
                @ @ @
  他明白初梦楼若不离开,守在京宝阁外的铁卫便不会撤走,而铁卫不撤走,
他和婆娑要脱身就很麻烦。
  一直到坐在亭娘叫人领他到上房时,他仍在沉思这件事。
  这间上房华丽宽敞,却不及他和婆娑整日缠绵的那间上房来得大,在摆设上
也比不上那间的典雅简约,反倒弥漫著一股奢靡的气息!而且此房隔音不佳,左
右邻房在干些什麽事,一听便清清楚楚。
  隔房放浪形骇的淫声浪语,把初太烨的神智拉了回来。他不禁开始强烈的思
念起婆娑丰满的娇躯。
  初梦楼显然也听见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淫笑声,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站
起身开始解开扣子,一颗一颗……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初太烨背对著她坐在桌几前陷入沉思,想念妻子的心让他松了警戒,直到背
後一具赤裸的女体贴上他的身,他才惊觉并立即以内力震开她。
  「你——」他惊诧极了,完全没料到初梦楼会脱光衣服诱惑他,「荒唐!不
要忘了你是我妹妹。」
  他脚跟一转,人已跨步向门边走去。
  「不!不要走——」初梦楼倏地冲上前要抱住他,却被他侧身避开。
  她飞身挡住门板上具莹白丰润的女体骄傲的展露在他面前。
  「我好爱你!九哥,我爱你好多年了,可是你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麽?
为什麽?」
  初太烨撇开视线,忍住欲呕的感觉,回身捡起散置在地板上的衣服丢向她。
  「穿上吧!我不可能爱你的。」
  「骗人……骗人!你看看我的身体,这麽美丽……」她丢开披在身上的衣服,
抚摸著自己丰满诱人的身体,「你看看我的容貌是这麽的美丽……难道你从来不
曾动心过?」
  「不!我不会动心的。」除了婆娑之外,他对别的女人根本起不了任何反应,
此刻他的下体毫无动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是我妹妹。」他平静的直视她的眼睛,试图提醒她注意礼教分寸,他很
难过的心想,难道她也像初家其他兄弟姊妹们那般的放荡不拘?连乱伦也无所谓
吗?
  「我不是你妹妹!」初梦楼愤恨的大吼,目露凶光,「我不是你的妹妹!我
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她再也受不了,决定揭露隐藏在她、心中多时的秘密,
在这一刻,她什麽都不在乎,一心只想与他共结秦晋。
  「你不是我妹妹?」初太烨拧眉望向她,「你何必为了我爱不爱你,而捏造
这种不实的谎言?」
  「不!我没有说谎,你真的不是我哥哥。」彷佛为了说服他,初梦楼踏向前
急切的欲捉他的手,却仍被他避过。
  「你是从哪听来的谣传,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曾偷听过父亲和三哥的谈话。」
  「哦?」他冷静的凝望远方,手指却曲握成拳。
  看见初梦楼认真急切的模样,似乎不是平空捏造的,但他们有可能不是兄妹
吗?
  听初梦楼所言,他原来是叛党首领之子,他美丽柔弱的母亲在怀他近两个月
时,被初天九看到,一时惊为天人,遂利用权势,强行抢她进府作妾。
  母亲虽忘不了爱人,却被初天九威胁逼迫,为了保全肚里的孩子,只有委曲
求全,直到生下孩子为止。
  她的爱人忍受不了未婚妻被夺的痛苦,再加上当时人民已受不了混乱的政局,
於是与村民一起起义,攻进城里。他的亲生父亲武艺高强,但初天九却利用母亲
的生命威胁父亲,於是,父亲因此落网丧命,尸体被高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
  而美丽纤细的母亲,因失去最心爱的人,整个人丧失了求生意志,任由众妾
欺凌也不反抗,最後被逼服毒,就此香销玉殒。
  难怪打他有记忆以来,柔弱纤丽的母亲总是忧伤不已。
  「既然我是叛党首领的儿子,那初天九为何要留下我?并让我继续享有他的
子息所能得到的一切身分地位?」
  「因为父亲发现你是个天生的文武全才,可以帮他带来无尽的财富。」
  众城主都知道东掠城有个初太烨,他的书画意境深远绵长,一幅画可以卖到
百万两黄金,甚至更高;书法、文词也有同样的价值。因此,达官贵人、王公贵
族,莫不以拥有他的亲笔真迹为荣,竞相争购,带给初天九无穷的财富和利益。
  奇怪的是,听完了故事,初太烨并没有太悲伤的感受,反而松了一口气,原
来——他不是初天九的儿子……
  多年来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倏地不见了,他的心竟因而轻松了许多。
  过去的一切他都不想再追究,因为,如今他已有了更重要的人想相互厮守。
  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和生命来守护自己所爱的人,也许,在婆娑的腹中已经有
了他们的下一代……
  「这样,你相信我不是你的亲妹妹了吗?」初梦楼急急的追问,想要得到他
的抚慰。
  「嗯!我相信。」他相信凭初梦楼一个人,是无法编出这样的故事。
  既然他俩不是亲兄妹,那他就更没有逗留的必要。
  他坚定迈出的步伐走向门边,伸手就要开门,却被初梦楼追上,想要碰触他
的身体。
  他再一次避开,开始感到不耐,「就算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仍不会爱上你
的,请姑娘自重。」念在这里是亭娘做生意的地方,不然他早就破门而出了。
  「姑娘?你竟叫我姑娘?」初梦楼一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甘心的
奔上前去想要抱他,却怎样也碰不到他的衣角。「九哥,你不是都唤我梦楼吗?」
为什麽一切都跟她所想的不一样?为什麽她已经掀了底牌,他还是不要她?
  看见他眼中的决绝,初梦楼更加骇然。「九哥、九哥!别离开我,我爱你…
…」
  「但我不爱你。不管你如何纠缠,对我仍是毫无意义。」他绝决的道。
  突然—敲门声响起,初太烨松了一口气,正想前去开门,却被初梦楼飞奔上
前,以身体挡住了去路。
  「谁?」初太烨见状,边扬声询问外边的人,边思索该如何出去?碍於她现
在赤身裸体,他不便近身,且只要会碰触到她身体的事他一律不屑做,所以,才
让自己陷入进退不得的地步。
  「九城少,怕你无聊的紧,我请阁里的姑娘为你跳个舞儿解解闷。」娇声燕
语的是亭娘。
  「我们不需要,下去!」初梦楼一听,立刻横眉竖眼的怒斥。
  但初太烨欣然微笑,觉得来得正好。
  「进来吧!」
  「是!」这一声「是」说得铿锵有力,分明是婆娑才会有的气魄。
  婆娑对著紧闭的门扉用力一踢,随即人也跟著「跌撞」进来,顺便把挡在门
口的赤裸姑娘撞倒在地,正好压在人家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哎哟!」初梦楼痛叫出声,因为,压在她身上的女子比她高大健美许多。
  婆娑一发现自己压住的竟然是一个光溜溜的女人,霎时妒火中烧,射向初太
烨的目光彷如火炬般狂燃,彷佛如果现在她手上有把大刀,马上就会杀向他一般。
  婆娑不理会地上的人儿哀哀叫痛,她一跳起来,立刻火爆的冲向他,狠狠的
挥掌过去。
  初太烨一听是婆娑的声音就知道不妙,也早做好心理准备。然而,一看见她
熊熊烈火的目光,心中仍忍不住大喊糟糕!看她气成那样,活像一个捉奸在床的
妒妻,正想好好教训他一顿似的。
  果不其然,婆娑愤恨的冲著他挥掌而上,幸好他早有心防范,否则,被她这
样一掌打下去,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他伸手接住她的掌,以内劲化开,随即使力一拉,她便跌入他敞开的怀中,
让他抱个满怀。
  婆娑还来不及骂人,他已猛然低头堵住她的口,吞下她到口的脏话,舌尖火
热地探入她的口中,恣意翻搅个痛快,直到她软化为止。
  初梦楼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立刻看红了眼,起身就要冲过去。
  「初姑娘,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你不冷吗?外面有很多人在看呢!」亭娘
温柔的阻止了她的脚步。
  初梦楼随著亭娘的视线望过去,敞开的房门外,一些衣著不整的男人正在那
儿探头探脑的看著她的裸体流口水,他们都是被刚刚的砰然巨响吸引过来的恩客。
  再怎麽泼辣的女人,在这麽多男人的目光环伺之下,气势都没了。她尖叫一
声,连斥骂都无心,迅速抢过亭娘手中的衣服,躲到屏风後面去。
  初太烨乘机放开婆娑,让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轻声在她耳边诉说:「你听
我说,我从没负你。今生我只爱你一个、只娶你一个,你相信我吗?」
  婆娑一听,怒气顿时消散,但妒意仍在,只好不甘心的回咬他的下唇一下。
  「我……信。」
  「你的容貌这麽容易辨认、又何苦过来与她碰面呢?」
  「你是在担心我吗?」婆娑甜甜一笑,笑得他心头为之荡漾。
  「我是。」初太烨坦白承认。若不是为了她,他河苦如此辛苦的与初梦楼周
旋?
  「我相公都要被人抢了,我能不过来吗?」婆娑嗔他一眼,调侃他的受欢迎
程度。
  「胡说!你明知我的心意。」
  「但我知,别人可不知啊!」她瞥了一下屏风後面。
  「婆娑!」
  「好嘛!」她磨蹭著他的身体,嗲著声音撒娇!「人家是担心你,所以才赶
过来的嘛!而且我现在的身分是妓女,你甭担心了。」
  「你说的那是什麽话?」他大喝一声,这才看清楚她的扮相,「你那是什麽
打扮?给我换……」但他还没机会说完,初梦楼已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第十章
  婆娑身著一件水红色细丝软罗裙,上身是一件月白锦织肚兜,紧裹住她丰满
的酥胸,露出两条金宝色的胳臂和肩颈以及胸前一大片春光。至於背後,除了颈
上和近腰的地方以细细的月白丝带绑成的蝴蝶结,系住了包里胸脯的肚兜外,其
馀尽皆裸露。
  只有一长条透明的水红色轻纱绕过她的身後,松松的披在她两臂弯起的肘关
节上,象徵性的遮了一下。
  由於实在找不到像她这样身高腿长的花娘,因此,下身的罗裙只及婆娑的小
腿肚。她很聪明,反而脱掉鞋袜,赤著双脚,其中一只脚踝还系著钤铛玉链,走
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比一般的舞姬更像舞姬,充满了异域风情。
  她的一头长发披泻,像波浪似的散在腰後,额中央垂著一滴水珠状的晶红宝
石,衬得她的琥珀色双瞳更迷人、朱唇更艳丽。
  最教他气煞的是她的罗裙底下,除了亵裤外再无遮掩,而且肚兜被她饱满丰
挺的双乳撑得紧绷,乳尖清晰可见,这副模样活脱脱像个从异域来的狂野舞娘。
  她她……初太烨看得简直快吐血。
  她就这样一路走来?天知道到底有多少男人偷看到了!
  初太烨双眼喷火的看著她的香艳模样,坐在桌几边僵硬的遮住自己倏地勃起
的生理反应,心中在矛盾著,他不确定自己究竟是想先掐死她还是先扑向她?
  婆娑反倒轻松自在的道:「他就是我相公!」
  「什麽?」当亭娘听见初太桦就是她的相公时,面部的表情简直夸张到了极
点,「麻烦你再说一遍!你说他是你的什麽?」
  婆娑深吸一口气,再说了一遍。
  「他是我的相公。」
  亭娘坚持她必须交代清楚,并在听完後觉得不可思议极了!最後下了一个教
婆娑为之气结的「中肯」结论,「说得也是!亏你想得出这麽『卑鄙』的方法,
否则怎麽高攀得上这种好男人!」
  最後,亭娘真心的送上她的祝福。并帮她想出了这个办法,不但可以正大光
明的在众人面前现身,又绝对不会有危险。
  结果这一打扮,她的扮相还真的比亭娘想像中来得成功。
  婆娑先前在门外听到初太烨与初梦楼的话语,立刻明白初梦楼的倾慕爱意。
  但初太烨是她的,就算是他的亲妹妹,她都会吃醋,更何况初梦楼不是他的
亲妹妹?
  为了让初梦楼断念,婆娑下定决心,彻底执行驱逐情敌的非常手段。
  虽然她从没跳过舞,但以她身体的柔软度和灵巧度,应该是不难才对。
  她媚眼横波、风流妖娆的从日中哼出甜美的歌谣,并踮起足尖,柔软的扭腰,
摆荡出教人心眩神迷的舞姿。
  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她的猎物——她的相公,眼中再无他人的存在。
  初太烨只觉得呼吸紧窒,空气变得好稀薄,汗都流了下来。
  他不懂为什麽室内这麽热?他开始想扯开衣服,因为他的下体又硬又肿,鼓
胀得令他疼痛不堪。
  她的一扭腰、一举腿、一转身……每一个款摆踢踏之间,都充满了醉人的韵
律、动人的风采,勾住了他的心;而她的一抬眼、一撇唇、一转眸:……都教他
更加难耐、更加燥热、更加鼓胀。
  他想叫她别再跳了,他想扑上她、撕了她的衣服、进入她柔软的身……
  他从来不知道她跳起舞来竟会这麽的惹人遐思,以後他一定要严格禁止她轻
举妄动,除了在他面前跳之外,她再也不能跳给别的人看,不论男人女人都不行!
  婆娑柔软的款摆腰肢,一步步向他舞近。
  她冶媚的笑了,眼中有一抹狂野,她缓缓的启齿、伸舌、舔唇……
  她的舌尖绕呀绕的,延著自己的唇线舔过,舔掉点在唇上的胭脂,舌尖上一
抹艳丽的红,甚是诱人。
  初太烨全身霎时彷佛被电流通过,他无法克制的伸掌一抓,将站在他眼前扭
腰摆臀的撩人小女巫一把抓进他宽阔的胸怀间,坐上他的大腿。
  哎呀!好讨厌喔!婆娑心想,她都还没跳过瘾呢!本来她还想跳著跳著就坐
上他的大腿,诱拐他的反应,教初梦楼见识见识什麽叫做恩爱燕好,但现在看来
好像不用了,她的相公已替她做了接下来她想做的动作了。
  他霍地封住她的口,伸舌舔掉她舌尖上的胭脂,继而伸舌与她的舌身缠绕不
休。
  初梦楼在一旁看到呆掉,她的九哥从来不曾这麽主动热情过。
  这卑贱的舞娘是下了什麽蛊?竟能教她的九哥一而再、再而三的眷宠她?
  而自己,竟连他怜惜的一瞥都得不到。
  为了不在初太烨面前造次,她才勉强自己保持风度,看这个舞娘跳舞娱乐他
们。
  然而,她竟敢这麽贱!不断用她的眼神勾引初太烨,初梦楼强捺住想赏她鞭
子的冲动,安慰自己不足为惧,以前照样也有舞姬勾引过他,但他看看就过去了,
一点也不动心。
  反正,等九哥不在时,她再像从前那样,抽花那些下贱舞姬的脸。
  谁知事情的演变,竟完全超乎她的预料之外。
  初梦楼呆呆的坐在旁边,看著初太烨热情的拥吻那个贱女人,一双大掌捧住
那贱女人的臀部,直按往自己的腿间磨蹭。
  不!她猛然举起放在桌上的长鞭,站起身来猛地挥向婆娑的背部。
  鞭风挥上的时候,初太烨就这样文风不动的抱著婆娑,一手迅如雷电的握住
袭向婆娑背部的鞭子。「初姑娘,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运劲一握,鞭子应
声碎裂。
  他挪开紧抵在婆娑唇上的嘴,掉转视线望向初梦楼,眼光冷冽,就像两道冷
泉,「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爱上你的,请你别再费心了。」
  「不,九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匪浅啊!」她急切的为自己争取权益。
  初太烨轻叹一声,觉得有点无奈,他的身体正热和著,恨不能撕了妻子的衣
服;但此时却得讨论非常正经的问题,唉!难哪!
  婆娑不愿介入他们兄妹两人的对话,但初梦楼的话却又让她十分吃醋,她难
耐的动了一下臀部,提醒他快点解决闲杂事物。
  他咬牙切齿的低语,「别动!」这女人,她不知道他已在动心忍性了吗?
  「既然如此」他抽出贴身匕首,定定的直视初梦楼的眼眸,抓起自己在背後
束成一束的直发,一把握住切断,乾净俐落。
  瞬间,发束散开,披泻在他的肩上!发尾末梢的切口整齐笔直。
  「恩断发断,从此我不再是初家的人,不再是你的九哥,初太烨已成为过去,
而我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他将发束置於桌上,「我在此将初太烨的东西归
还给你,今後我们再无相干。姑娘,请你别再纠缠。」
  发,代表节、代表恩、代表情、代表义,一旦断发,即表示不再守节,即表
示恩断义绝。
  婆娑怔住了,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
  初梦楼更是怔住了,他竟然……他竟然……她颤抖的抚摸著桌上黑亮的发束,
没想到他竟会抛弃自己的身分!
  初梦楼浑身颤抖的紧握住手中的发束,忍住再回头看他一眼的冲动,她扬高
脸,高傲的转身走出房门,从今以後,她将化身罗刹,杀尽天下所有不听她话的
男人,从今以後,只有她负人,没有人负她。
  初太烨与婆娑对望了一眼,婆娑的眼中泛满水气,「你……」她的声音梗住
了。
  「我如何?」初太烨一看见她泪光闪烁的蒙胧眼眸,心中非常不舍,他托起
她的下巴,伸舌舔掉她盈结在眼睫上的水珠,温柔的呵护著。
  「你……是说真的吗?」
  「我是啊 」他的唇畔扬起一抹浅笑。「怎样?你还怀疑啊?」
  「你真舍得?」她依旧泪眼婆娑的看他,他又伸舌舔掉她再次凝结的泪珠。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什麽舍不得的。」他轻吻她湿润的眼睛,「何况,
我有你啊—!才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舍不得的。」听了亲生父母的故事之後,他更
加肯定自己要的是什麽,他不愿再让上一代的遗憾,延伸到自己身上。
  婆娑一听,泪珠儿就滑了下来,坐在他的大腿上,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掉下
泪来。
  瞧他说得那麽云淡风清,然而,舍弃过往需要多大的决心啊?
  初太烨轻喟,在自己的心中发誓,他再也不要让她落泪。他从没见她哭泣过,
今日一见,才发现竟是这麽惹人断肠。看她哭成这样,他的心都拧疼起来。
  不!他绝不再让她落泪。
  他伸舌来回舔掉她的泪珠,并进而封住她的唇,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她忘记哭
泣这回事,他始终觉得,他的婆娑还是比较适合欢畅豪迈。
  他热烈地抚揉著她的大腿,她腿上的罗裙被越揉越高,很快在腿边堆起一小
片红云,他伸掌进去,三两下便勾掉她的亵裤。
  她仰唇辗转热切的承接他的吻,甚至伸手捧住他的头,乞求更多、更亲密的
交流。
  她诱人的身躯则频频扭动,不断揉擦著他的下体。
  他飞快的解下裤裆,向上一挺,便直直进入了她坚窒的体内。
  她惊喘一声,胸脯不住的压向他的胸膛,一前一後的摇晃起来。
  他仰头嘶呜,沉入更深的快感之中,不断与她震荡浮沉……
  两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来来回回的磨蹭著彼此的身体,两个人彻底的合
而为一。
                终曲
  世上再也没有初太烨这个人了。
  经由阮天寨收集的资料得知,他真正的父亲姓展,烨则是婆娑对他的昵称,
他舍不得改,从此,阮天寨上多了一个展烨,一个能画、能书、能写的才子,他
的一幅画便能替寨子带来整年的丰盈。
              数年之後——
  婆娑陆续为展烨产下五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但却没有儿子。从此迈向跟女儿
们争宠的漫长之路。
  因为他的女儿们各个都许愿,长大後,她们都要嫁给自己的亲生阿爹,谁教
俊逸儒雅、博学多闻的阿爹是她们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而阿娘则是抢走她们阿爹的坏女人!
  所以,婆娑和自己的五个女儿们相看相讨厌。哼!若不是为了生一个酷似相
公这般清俊高雅的帅儿子,她才不会一直生到第五个女儿才死心。因为,她不想
再多生一个女儿来气死自己。
  这五个女儿成天跟她抢展烨,这……像话吗?
  而展烨呢一他很快乐、很满足。每天晚上抱著妻子入睡、白天抱著女儿玩耍,
因为!她们都是他和婆娑爱的结晶哪!每次看到女儿们的可爱脸蛋,他便会想到
她们正是自己跟婆娑相爱的结果,看著这些心肝宝贝们,他真觉得此生足矣。
  只是,有时他还是会有一些小小的困扰。
  比如说像现在,白日正盛,林间蝉声争呜——他正在婆娑紧窒的体内奋力驰
骋时,突然一声声「阿爹!」由远而近传来。
  他一怔,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身子仍未停下动作,因为,他正在兴头上,
停不下来啊!
  唉!娘子爱黏他,女儿们更爱黏他。
  「阿爹!」女儿们的叫声更近了,已快靠近房门。
  婆娑气恼极了,她有满腔的醋意。
  又来了!她们是不是跟她有仇啊?
  好不容易在白日里觑个空,趁她们去林间玩耍时,诱惑她的相公成功,因为,
自从他有了女儿们之後,白日里极少再跟她欢爱。因为女儿们太黏他,他怕会被
撞见,总是要她主动逗弄,他才会褪掉自持,比如说像现在想不到她们竟这麽快
就回来打扰她的「好事」真是气煞人也!
  婆娑又妒又恼,双腿更夹紧他的腰臀,蓄意不让他退出,她在心中暗自下定
决心,今天她一定要做个痛快。
  被看见就被看见嘛!那又如何?相公本来就是她的,就算是女儿,她也不让。
  她放声吟叫,决定豁出去了。
  展桦一听,猛然低头封住她的唇,将她压进床被里。
  她的舌尖正好乘机滑进他的口里,吸吮他的舌瓣;双手按住他的臀,更向下
压,同时自己也抬高臀部,迎接他深入的硬挺。
  他在她的口中痛苦的问吟,压抑不住的冲刺得更深、更快、更猛!
  「阿爹!」女儿们已站在房门外,砰砰砰的敲门,「阿爹!」
  在她们敲门的同时,他驰骋得更凶猛了,此时他感到既痛苦又愉快,婆娑的
柔软将他吸入得更深;女儿们的叫唤却又将他已渐沉沦的出息识唤醒,在两相交
织之下,他真的是……又痛苦又愉快啊!
  「阿爹、阿爹!你怎麽了?为什麽不回话?」
  这些死丫头,日里只有她们的阿爹,连一声阿娘都不肯叫,到底谁才是生下
她们的人啊?
  婆娑真的吃醋了,於是她更加缠紧夫君,硬是不让他离开。
  有女儿开始在商量去别处找找;也有人说明明就看见阿爹待在屋里;更有人
说要不要踢开门看看?万一……阿爹怎麽了,那怎麽办?
  展桦听到这里,痛苦的笑了出来,他知道再不开口,她们可能真的会冲进来!
  合著沙哑的嗓音,他试图冷静的开口,可是那真的很难,因为,婆娑扭动著
丰满的胴体,包裹住他正在驰骋的男性,而他还在努力的冲锋陷阵,而且就快要
冲到山巅!
  「丫……头们……阿爹很……好,你们……不用担……心……乖……先去玩
……吧……」
  「可是,阿爹,你的嗓音听起来好沙哑喔!」
  「是啊!阿爹,你为什麽连说话也钝钝的?你怎麽了?」
  五个女儿七嘴八舌的站在门外讨论著。
  他听了痛苦至极的突然顿住身子,噢!她的婆娑好紧,他快射出了……
  他试图凝聚足够的意志力,力求声音持平的说道:「乖女儿,你们先去玩吧!
等一下阿爹就去找你们。」
  「为什麽你不能现在就跟我们去玩?」
  「是啊!阿爹……」一群丫头又叽哩呱啦的吵起来。
  冷静,展烨,你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却反而更深入的沉进她的身体内。
哦!她好紧……他快要爆炸了,他又深吸一口气,一次讲完。
  「阿爹现在有事待办,你们答应过阿爹的,一但我有事时,你们绝不打扰的,
难道你们忘了吗?」噢!他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又是一阵喧嚷,但他已无力理会,他看向婆娑晶媚的眼眸,他放开力道,猛
然一挺臀,开始强力的撞击。女儿的声音再也入不了他的耳,世界在他的眼前不
断的旋转,他猛然奔射而出……
                @ @ @
  从此,他成为阮天寨传奇中的英雄豪杰之一,寨内,弟兄们称他展烨;寨外,
人称他为「风」,只因无人知其名。
  风——昨日如梦,风过无痕,转眼成空。
  阮天寨出英豪,梦午独枭雄;南阮天、北梦午,谁与争鸣?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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