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倚天(全本)


元朝
  元朝(1271年—1368年),是中国历史上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朝代,由蒙古族统治者忽必烈(即元世祖)于1271年所建,国号大元,1272年定都于大都(今北京市),1279年灭南宋,完成南北统一。1368年朱元璋建立明朝,并于同年进行的北伐中推翻了元朝。北迁的元政府后退居漠北,与明朝对峙,史称北元。
  元朝建立之前的蒙古蒙古高原地区的众多蒙古部落原为金朝的臣属民族,随着金朝的逐渐衰落,蒙古的势力也开始壮大起来,逐渐脱离金朝政权的统治。金泰和四年(1204年),蒙古族领袖铁木真通过残酷战争统一了蒙古高原各蒙古部落。泰和六年(公元1206年),铁木真被各部落推举为“成吉思汗”,建立政权于漠北,国号“大蒙古国”(YekeMonggholUlus),即大蒙古帝国。建立大蒙古国后,不断发动征服战争扩张其疆域,1217年灭亡西辽、1219年西征花剌子模,一直进攻到伏尔加河流域。于1225年东归,1227年又灭西夏,成吉思汗也在对西夏的远征中病逝。蒙古军队的对外战争具有征服性质,为了减少蒙古军队的伤亡,加快战争的进度,蒙古军队在战争期间对敌人采取了残酷而野蛮的政策。大量敢于英勇反抗的地区破城之后人口被屠杀和奴役,无数财产被掠夺损毁。战争的结果是建立起了疆域空前广阔、人口规模和经济总量居世界第一、影响力盛极一时的庞大帝国,基本实现了世界一统、天下大同的格局,对后世的影响很大。
  [编辑本段]元朝的建立蒙古帝国大汗蒙哥于1259年在四川驾崩,享年52岁。其四弟忽必烈与七弟阿里不哥开始争夺汗位。1260年3月,阿里不哥在宗王阿速台等大多数蒙古正统派的支持下于蒙古帝国首都哈拉和林通过“忽里勒台”大会即大汗位。与此同时,忽必烈与南宋议和后返回开平(今内蒙古多伦),在中原儒臣及部分蒙古宗王的支持下集会自称大汗。1260年4月,忽必烈设立中书省,总管国家政务。1260年5月,忽必烈颁布《即位诏》法令,并建元中统。由于忽必烈在中原汉地自行集会称汗,并且推行汉法,明显违背了蒙古传统,引起了阿里不哥和蒙古正统派的强烈不满,忽必烈与阿里不哥随即展开了四年的汗位战争。成吉思汗直到1264年阿里不哥兵败投降,忽必烈定为一尊,但他推行的“行汉法”主张却造成许多蒙古贵族的不满,拒绝归附忽必烈汗国,结果导致其他几个蒙古汗国纷纷敌对,忽必烈的政权遂只包括“中国”(并非完全今天意义上的中国)与蒙古高原地区。
  至元八年(公元1271年),忽必烈公布《建国号诏》法令,取《易经》中“大哉乾元”之意,正式建国号为“元”。这是蒙古帝国政权由世界性大一统帝国转为中原王朝的分水岭,蒙古政权之前对中原地区推行的是极具游牧性质的掠夺式统治,中原地区仅是其属地的一部分,到忽必烈时才转型为以中国为主要占领地的王朝,且在这之前“元”之名尚未出现,故“大元”的建立应由此算起。
  至元九年(公元1272年),在刘秉忠规划下,建都于中原的大都(今北京市)。至元十三年(公元1276年),元军攻陷南宋都城临安(今浙江省杭州市),俘虏6岁的宋恭帝及谢太皇太后。至元十六年(公元1279年),元军在崖山海战消灭了南宋最后的抵抗,陆秀夫背着9岁的小皇帝赵昺投海而死,中国(南宋)灭亡。
  之后,元军曾进攻过周边一些地区,如越南和日本等,其中以试图征服日本的战争最为著名,为忽必烈建造战舰的高丽人有意建造和设计质量极其低劣的船只是导致忽必烈的蒙古舰队葬身鱼腹的主要原因。
  元朝统一后四等人的划分蒙古征服中国全国后,将其政权下的人民划分为蒙古、色目、汉人和南人4个等级,并且规定这4等人在做官,打官司、科举诸方面有一系列不平等的待遇,乃是整个元朝施行民族压迫政策的铁证。
  蒙古族在各等人中名列第一等,是元朝的“国姓”。
  色目人继蒙古人之后名列第二等,主要指西域人,如钦察、唐兀、畏兀儿、回回等。
  汉人为第三等,指淮河以北原金朝境内的汉、契丹、女真等族以及较早被蒙古征服的云南(大理)人,东北的高丽人也是汉人。
  南人为第四等,也叫蛮人、新附民,指最后被元朝征服的原南宋境内各族(淮河以南的人民)。
  [编辑本段]元朝中期大德十一年(1307年),元成宗加封孔丘为“大成至圣文宣王”,并对孔子的家族、弟子等加封了种种称号。
  大德十一年(1307年),成宗死,前太子真金之孙海山即位于元上都,是为元武宗。并立其弟爱育黎拔力八达为皇太子,约定兄终弟及,同时又约定爱育黎拔力八达死后,帝位复归武宗之子和世剌。
  至大四年(1311年),仁宗即位,但违背前约,封和世剌为周王,令其出镇云南,而改立自己的儿子硕德八剌为皇太子。
  延祐二年(1315年),元仁宗下令恢复科举制度,将儒家学说中的程朱理学定为考试的主要内容。从此程朱理学成为元朝(以及其后的朝代)的官方思想。
  延祐七年(1320年),仁宗死,硕德八剌即位,是为元英宗。
  至治三年(1323年),元英宗下令编成并颁布元朝正式法典——《大元通制》,共2539条。
  元世祖忽必烈(1215—1294)至治三年,英宗从南返途中,驻跸南坡,被权臣铁失等人杀死。谋乱诸王大臣拥立当时镇守漠北的前太子真金之孙也孙铁木儿即帝位[2],改元泰定,是为泰定帝。
  泰定五年(1328年),泰定帝死。丞相倒剌沙在上都奉泰定帝之子阿剌吉八为帝,而与此同时,元武宗的旧部重臣燕帖木儿与河南行省丞相伯颜则分别秘密向漠北和江南遣使,同时迎接周王和世剌与其弟图贴睦儿。结果,图贴睦儿先至元大都,遂于天历元年(1328年)自立为帝,是为元文宗。而和世剌抵达和林后,也宣布即位,是为元明宗。文宗表面上表示愿意退位,奉兄为帝,两人遂相会于上都之南,文宗毒死明宗后称帝。
  至顺三年(1332年),文宗卒。临终下诏立明宗子为帝。权臣燕帖木儿为了控制朝政,故意舍长立幼,立懿璘质班为帝,是为元宁宗,但宁宗即位未及一月就病逝,其兄妥欢贴睦尔才得以即立,是为顺帝。
  至正三年(1343年),元惠宗下令修撰辽史、金史、宋史三史,至1345年修成。
  概述元朝是中国历史上疆域最广阔的王朝,国力最强盛的王朝之一。从疆域的广阔度来说,只有后来的清王朝才能和元朝相提并论,清朝也是一个少数民族执政的王朝。
  元朝的疆域是:“北逾阴山,西极流沙,东尽辽东,南越海表”,“东、南所至不下汉、唐,而西北则过之”(《元史·地理志》)。包括蒙古全境和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及泰国、缅甸北部的一些地方。面积相当于今天中国疆土的两倍。
  魏源《元史新编》说:“元有天下,其疆域之袤,海漕之富,兵力物力之雄廓,过于汉唐。”元朝人对自己国家的强盛是充满了自豪感的。
  虞集在《庐陵刘桂隐存稿序》中评价当代文人说:“国朝广大,旷古未有。起而乘其雄浑之气以为文者,则有姚文公其人。”
  贯云石在散曲《双调·新水令·皇都元日》中歌颂:“江山富,天下总欣伏。忠孝宽仁,雄文壮武。功业振乾坤,……赛唐虞,大元至大古今无。”
  蒙古帝国作为一个蒙古族建立的政权,在经过对欧亚非广大地区的征服后,在文化思想领域也主动或被动地吸收集合了多种文明长处,因此,到了整个元朝统治时期充满了“汉法”与“色目法”的主导地位之争。元朝作为中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朝代,不仅在中华文化史上发挥了承上启下的作用,而且在诸多领域出现了新的飞跃,推进了中国多元一体文化的发展进程,开创了中国各民族文化全面交流融合的新局面,对中华文化的繁荣和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元朝中西经济文化交流的空前繁荣,使不同地区、国家和地区间的经济文化双向交流加速。中国的火药、指南针、印刷术传入阿拉伯和欧洲,推进了这些地区的文明进程。阿拉伯的医学、天文学、农业技术,欧洲的数学、金属工艺,南亚的雕塑艺术等传入中国,促进了中国古代文化的丰富和发展。元代中西文化交流信息量之大、传播范围之广、对未来历史影响之大,都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的。可以说,中西方文明成就第一次出现了全方位共享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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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的疆域元朝统一全国后,强盛时期的疆域是:北到蒙古、西伯利亚(一说到达北冰洋),南到南海,西南包括今西藏、云南,西北至今新疆东部,东北至外兴安岭、鄂霍次克海。元朝总面积超过1200万平方千米;若到达北冰洋,则超过2200万平方千米。
  全国划分为中书省和11个行中书省,以及总制院(1288年更名为宣政院)所管辖的吐蕃地区。
  元朝的政治军事制度中央机构:中书省,领六部,主持全国政务。
  枢密院,执掌军事。
  御史台,负责督察。
  地方行政机构:行省,行省是朝廷委派重臣到各地署事,行使中书省职权的派出机构,“行中书省”的简称,后面会详细介绍。
  军事机构:宿卫军队,由皇帝或亲信大臣直接节制。担任京城(大都和上都)防卫的军队是侍卫亲军。
  三十馀卫,卫设都指挥使或率使,隶属于枢密院。
  镇戍军,负责镇守全国各地。军队包括蒙古军、探马赤军、汉军、新附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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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由于蒙古的势力扩展到了西亚地区,使得欧洲与元代中国的交往更加频繁,技术交流更加迅速。元朝的经济仍以农业经济为主,生产技术、垦田面积、粮食产量、水利兴修以及棉花泛种植等都超过了前代。因漕运、海运的畅通及纸币的流行,元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规模以纸币作为流通货币的朝代,建立起世界上最早的完全的纸币流通制度,比欧洲早了400多年(元末时因滥发纸币而造成通货膨胀),商业在元朝也极度繁荣起来,使其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富庶的国家之一。
  科学文化元朝的文化艺术和科学技术有较高的成就。天文学居于当时世界最先进的地位,数学、医学也都在世界先进之列,科学家郭守敬于1276年修订新历法,经4年时间制订出《授时历》,通行360多年,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一种历法。他还曾担任都水监,负责修治元大都至通州的运河(其后被忽必烈命名为“通惠河”),再加上济州河、会通河等其它几项重大工程,最终形成了今天的京杭大运河,全长1700多公里;戏曲与小说创作繁荣,涌现关汉卿等一批优秀的剧作家。元曲成为与唐诗、宋词并称的中国优秀文学遗产。中华文化是中国各民族人民智慧的结晶。草原文化与黄河文化、长江文化碰撞,曾经激起过无数绚丽的火花,为中华文化绵延发展提供了不竭的动力。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每一个民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为中华文明的进步和发展作出过贡献。元朝是指公元1206年至1368年间由蒙古族统治者建立的封建政权。在中国王朝序列中,尽管该政权存在的时间较短,但它对中国历史发展产生的影响却是极其重要的。
  推进了中国多元一体文化格局的进程13世纪初,蒙古族统治者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征服战争,先后消灭西夏、西辽、金朝、大理、吐蕃、南宋等政权,完成了多民族国家的空前统一,形成了有利于各民族文化交流发展的有利环境。
  中国多民族文化并存的格局进一步得到肯定。自春秋时代开始,中原地区所形成的“夏夷”之说,强调“尊夏攘夷”、“以夏变夷”的思想,对各民族之间的平等交往形成障碍。例如在史学领域极具影响的“正闰”说,主张“四夷不得正统”,将北方民族入主中原的政权,与“窃国”、“篡国”者并列,纳入非“正统”序列,事实上对其他民族政治文化形成排斥。由于元朝亦属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政权,统治者为了确立自身地位的合法性,需要努力扭转这一传统观念。在编纂《辽》、《宋》、《金》史时,三史都总裁官、中书右丞相脱脱力排众议,“独断曰:‘三国各与正统,各系其年号。’议者遂息。”这一举措结束了自辽朝灭亡后200多年的“正统”之辩,同时也在中国史学史上,第一次以中央政府的名义肯定了各民族政权的合法地位。其意义正如韩儒林先生所总结的那样:“这一决定确定了三史以平等看待的基本原则,它符合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的客观实际,也符合辽、金、宋三朝互不相属的历史状况,因而是正确的,所以脱脱对三史的贡献不能忽视。”
  加速了各民族文化的交流。元朝统治者实施的民族政策和文化政策,使古代中国各民族文化的交融和发展出现了很多新的气象。蒙古族文字产生于这一时期,并沿用至今;北方游牧民族历史上第一部用本民族文字撰写的历史著作《蒙古秘史》诞生;在中国封建王朝历史上,元朝政府官员的民族成份最为复杂;元朝也是中国统一王朝史上第一个多民族文字并用的王朝;《辽史》、《宋史》和《金史》,是廿四史中仅有的、由多民族史家共同编修的史籍,也在中国史学史上首开一朝官修三朝历史之先河,为后世保存了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中原文化在边疆民族地区得到广泛传播,儒家经典著作被翻译成蒙古文出版,漠北、云南等偏远地区首次出现了传授儒家文化的学校;中国首次出现了由中央政府批准成立的、全国性的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教育机构——蒙古国子学和回回国子学,蒙古、契丹、女真和色目人中间涌现出一大批汉文著述家;西域各民族文化进一步向中原社会流传,藏传佛教在中原得以传播,海南黎族的木棉种植和纺织技术推动了中国棉纺业的发展;在宽松的政治文化氛围下,各民族间的交融也进入又一个高潮期,契丹、女真、党项等民族悄然融入到蒙古族、汉族和周边其他民族之中,而一个全新的民族——回回族在中华大地上诞生。对于元朝各种文化和谐并存的局面,中世纪欧洲“四大旅行家”之一的鄂多利克,曾感慨地称之为“世界上最大的奇迹”。
  由此可见,元朝的建立,打破了此前历史上出现过的人为的文化屏蔽现象,中华文化多样性的现实得到普遍认可,“四海为家”、“天下一家”的观念深入人心,多元一体格局在统一的环境里变为事实。兼容务实的文化政策推进了中国封建文化的发展与大多数中国封建王朝相比较,蒙元时期思想文化观念有两个特点是十分显著的:其一是兼容,其二是“不尚虚文”。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元朝的文化环境表现出兼容务实的特征。
  元朝的文化兼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它是中国古代历史上唯一没有从官方角度提出“避讳”制度的王朝;它是中国封建历史上思想文化禁锢制度最少的王朝之一,目前尚未发现元代人士因言论遭受不幸的实例。据统计,元代的文化禁令仅是明清两朝的几十分之一;它还是中国封建历史上唯一明确提出宗教信仰自由的王朝,当时世界上所有的主要宗教在中国都有活动场所和信徒,这在当时的整个欧亚大陆恐怕是绝无仅有的文化现象。
  兼容的文化氛围为中国文化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中国“戏剧史和文学史上的重大事件”——元曲(散曲和杂剧)就是在此环境下形成的。今人把元曲与唐诗、宋词并列,视之为中国文化的瑰宝。一些学者认为元曲之所以在元代诞生并繁荣,主要得益于元代北方少数民族伦理道德的影响和文化政策的宽松,“使得社会思想能够较多地摆脱传统规范的束缚”自由创作。
  儒家文化的社会地位进一步提高。孔子在元代被封为“大成至圣文宣王”,使其美誉达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孟子等历代名儒也获得了崇高的封号;元朝在中国历史上首次专门设立“儒户”阶层,保护知识分子,“愿充生徒者,与免一身杂役”。元代的民众普及教育超过了前代,书院达到400余所,州县学校的数量最高时达到24400余所。对元代儒家文化的发展,陈垣先生是这样评价的:“以论元朝,为时不过百年。……若由汉高、唐太论起,而截至汉唐得国之百年,以及由清世祖论起,而截至乾隆二十年以前,而不计乾隆二十年以后,则汉、唐、清学术之盛,岂过元时!”
  务实的精神推动了文化与社会实践的互动。建立元朝的蒙古族处在封建社会上升阶段,有着较为迫切的发展要求。因此与宋代相比较,元朝务实的文化精神是十分显著的。元朝的奠基人忽必烈主张“应天者惟以至诚,拯民者惟以实惠”,强调“务施实德,不尚虚文”。据此,他提出了“科举虚诞,朕所不取”,废止了科举制度,在人才选拔上强调才干,而不单纯是“以文取胜”;一些关乎国计民生的科学文化在政府的扶持下也得到了快速发展:由政府组织的一系列大规模的天文实测活动,使中国在很多天文学领域处于世界先进水平(如黄道夹角的科学数据、星辰的数量、历法等);在地理学方面,《大元一统志》开中国官修地理总志之先河,也是中国古代史上篇幅最大的一部官修地理志书;元代编修的方志达到160种,数量超过了宋代;元政府还组织了中国历史上首次对黄河河源的实地科考;在农业技术及农学普及方面,南北东西农作物广泛交流,各地农业技术(如生产工具)取长补短,棉花种植在元代得到全面推广,很多农作物得到普及。政府加强了农业科技的总结和普及工作,司农司编辑的《农桑辑要》是中国古代政府编行的最早的、指导全国农业生产的综合性农书,鲁明善的《农桑衣食撮要》是中国月令体农书中最古的一部,王祯的《农书》是中国第一部对全国农业进行系统研究的农书;在宋代发明活字印刷术的基础上,元代发明了金属活字、转轮排字法和套色印刷术。此外,元政权对医学、造船业、陶瓷制造和水利也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在元朝,中医药学有很大发展,出现了金元四大学派,特别是中国与阿拉伯、波斯等地密切而频繁的交往,不但大大促进了中国人的重大发明及中医药知识广泛向外传播,而且使得当时处于领先水平的阿拉伯及波斯医药学典籍被带来中国并翻译成中文。阿拉伯式的芳香挥发剂、滴鼻剂、露酒剂、油剂与糖浆剂等已经普遍得到推广应用。在元朝的秘书监中,保存了不少阿拉伯人关于医药学方面的著作。中国传统医药学此时已经深受这些外来医药学的影响,特别是中药学扩大了“中药”的内涵,大量吸收、使用由阿拉伯人、波斯人甚至印度人传来的“海药”。元朝政府在太医院下面专门设置广惠司,掌管回回医药事务;公元1291年先后在大都、上都建立“回回药物院”。著名的“回回药方”也是元朝时期从伊斯兰国家传来的。另外,元末杭州穆斯林已经开始设立比较正规的医院为国人治病。元朝不但是中国古代天文学发展的巅峰,而且还是中国数学的最后一个黄金时期。中国人使用阿拉伯数字是从元朝开始的。这些美妙的数字是元朝时期来华穆斯林赠与我们的礼物。1957年,在西安元代安西王府遗址中,考古队员发现五块铸有阿拉伯数字撤离形铁块,其中四块出土时夹在凿刻整齐的两块方石中。经研究,这是用阿拉伯数字排列的六六幻方,其纵、横、对角线的数字之和为“111”。
  元时的中国,医药学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出现了兼收并蓄、互通有无的局面,大大丰富了医药学知识的内容。
《回回药方》(以下简称《药方》)是中国大型综合性回回医药学典籍(作者不详),原有36卷,少数残存本现可见于北京图书馆。该书多以汉语书写,同时夹杂许多阿拉伯语与波斯语医药术语及汉语音译。仅以少数残存本目录就可以看出,《药方》是一部包括内科、外科、妇科、儿科、骨伤和皮肤病等科、内容丰富、具有中西合璧特色的医学典籍;研究中国医药史的学者根据残存部分推断,《药方》约有药方6000~7000首之多,其价值与中医古籍《外台秘要》相当。
  开创了中国封建时期中西文化交流最繁荣的时代元朝以及四大汗国等政权的产生,使13世纪之后的欧亚政治格局发生重大的变化,东亚、中亚和西亚地区昔日林立的诸多政权顷刻间消失,欧洲的部分地区也纳入蒙古汗国的统治之下。毫无疑问,残酷的战争,剧烈的社会动荡,曾给欧亚各国人民带来巨大的痛苦。但是,征服战争以及随之建立的蒙古政权,在客观上带来的积极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它使欧亚之间经济文化交流的壁垒被打破。蒙古族统治者鼓励通商的开放政策,便利、安全的驿站交通,拉近了欧亚之间的距离,使各种文化之间的直接对话成为现实,缩短了欧亚大陆区域之间因发展不平衡以及由于地理空间和人为封闭造成的文明进程的差距。交流让中国认识了世界,世界也认识了中国,东西方之间的神秘面纱被揭开,世界文明史由此进入了新的时代。如果从中国文化史角度观察,蒙元王朝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促进了中国的国际化。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对外影响最大的王朝是唐朝和元朝。但是,如果从对外影响范围、往来国家数量和国际地位角度比较,唐朝与元朝是无法比拟的。优惠的通商政策、通畅的商路、富庶的国度、美丽的传说,使元朝对西方和阿拉伯世界的社会各界形成了巨大的吸引力。上都、大都、杭州、泉州、广州已具有国际化都市的色彩,泉州港成为国际最大的对外贸易口岸。旅行家、商人、传教士、政府使节和工匠,由陆路、海路来到中国,他们当中的部分人长期旅居中国,有些人还担任政府官员。据统计,这些人分别来自波斯、伊拉克、阿速、康里、叙利亚、摩洛哥、高丽、不丹、尼泊尔、德里苏丹国、波兰、匈牙利、罗斯公国、英格兰、法兰西、意大利、亚美尼亚、阿塞拜疆、阿富汗等国。归国后一些人记录了他们在中国的见闻。正是这些游记,使西方人第一次较全面地掌握了中国和东方的信息,一个文明和富庶的中国真实地展示在世界面前。这些信息改变了欧洲人对世界的理解和认识。学术界普遍认为,马可波罗等人的著作对大航海时代的到来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开创了古代世界文化交流最繁荣的时代。元朝通过海上“丝绸之路”进行经贸往来的国家和地区由宋代的50多个增加到140多个。海路到达非洲海岸,陆路往来直抵西欧,统一的环境为国际间、地区间的交往创造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条件,史称“适千里者,如在户庭;之万里者,如出邻家”。在大量阿拉伯人、欧洲人涌向东方的同时,中国人的视野也更加开阔,对周边国家、中亚、南亚和印度洋地区的了解更加清晰,足迹甚至延伸到西亚和西欧。人们对外部世界的了解和介绍,不再局限于道听途说,而大多是亲身经历。如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一书,所记印度洋沿岸和南海各国史实“皆身所游览,耳目所亲见,传说之事,则不载焉”。该书记录了数百个地名,以及各地的山川险要、气候物产、人物风俗,与我国的经济、文化交往情况等等,多属前人未载内容。类似的文献还有《西游记》、《西游录》、《北使记》、《西使记》、《真腊风土记》、《异域志》等,反映了元代中国人对外部世界的新认识和开阔的文化视野。
  元朝文化多元性和历史地位及其重要性文化是人类独有的生存方式,对社会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和广泛的渗透性。一个民族的文明离不开文化高水平发展。文化底蕴是一个民族兴旺发达的根基所在,在社会发展中保持着无可比拟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成为推动和维护社会发展机制的无可替代的力量。
  中华文化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优良的传统,同时也是一个开放的体系。漫长的人类文明之路,中华文化有着许多创新和领先的辉煌,也在与世界各民族的不断交流、学习中丰富和发展了自己。
  蒙元文化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和有深远影响的发展阶段。蒙元时期是中国疆域最大的时期,也是众多民族大统一的辉煌时期。四十多个大小公国、诸侯并人中华版图,为中华文化的多元化和大融合大发展开拓了无限广阔的前景。蒙元文化吸纳了欧亚大陆众多民族的优秀文化,海纳百川,具有了显著的多元性和空前的繁荣。上都作为蒙元文化的中心有着不容忽视的历史地位和广泛深远的巨大影响。
  人类社会的发展总是呈现迂回曲折螺旋式渐进的状态.中国、希腊、埃及、印度的古文明在当时的历史局限下已经发展到了尽头。历史老人蹒跚地徘徊行进着。
  公元十二世纪,人类发展的古文明已经徘徊了久远的年代。大大小小的诸侯、部落、公国、王朝,把人类分割封闭在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地域。闭关锁国,争斗残杀,讨伐抢掠,无休止的征战……人类文明呈现诸多的迷茫,也渴望着新的生机与发展。古老的分散的衰败的历史局面正在祈盼着一个新兴的统一的强盛的局面来代替。
  混杂着血雨腥风,文明的旗帜总是挣扎着,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开放、交流、发展,走向繁荣昌盛一直是人类的共同向住。
  历史的车轮在沉寂和缓慢中寻求生机。路漫漫其修远兮,人类一直在永不停息地上下求索。
  蒙元大帝国的出现正是人类发展道路上的又一次奋进,又一次探索。据《黄金史纲》记述,十二世纪的欧亚大陆“是时有肆虐其民者十二国”皆暴戾无道,民不堪其苦。天生成吉思汗铁木真,以次剪灭十二国,有天下。”成吉思汗“在位二十四年,灭国四十”。(贾敬颜、朱风译《汉译蒙古黄金史纲》212)地跨欧亚两大洲的大一统的元王朝,打破了欧亚大陆上各民族间此疆彼界的限制,大大便利了空前宽泛广大地域内的各民族人民的往来和物资文化交流,也为中华各民族的统一和共同发展奠定了稳固的基础。
  “山雨欲来风满楼”。强劲的蒙古旋风“横扫千军如卷席”,给欧亚大陆带来了新的格局新的景象。
  十二世纪的欧亚大陆大大小小的诸侯、部落、公国、小朝廷闭关锁国相互分割,互相抢掠攻占。人类发展处于长久的徘徊之中。成吉思汗刮起的蒙古旋风席卷欧亚大陆,迅速掘起了一个空前强大的蒙元大帝国.蒙元大帝国最强盛时的版图,西起维拉斯图河与多瑙河下游,南至波斯湾,西马拉雅山与马来半岛,三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地域,经贸畅通,文化共融,极大地便利了欧亚大陆各民族间的交流与合作。海纳百川,蒙元文化走进了一个欧亚交流相互融通发展繁荣的新局面。
  十二、十三世纪蒙元文化的兴起是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阶段。席卷欧亚大陆的蒙古旋风震撼了整个世界,也为人类文化的发展注进了新的活力。
  有人说,十二世纪的蒙古族作为草原游牧群体处于低水平发展阶段。有人说,蒙古铁骑只会征战抢掠,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这也许有一定的道理,也许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的历史事实。但更重要的是,蒙元帝国征服了四十多个大大小小的诸侯、王朝,公国,并且成功地进行了上百年的巩固和发展。铁的事实证明,“落后”论和“破坏”论是有失公正和客观的。恐怕离开历史的真实太远了,远的有点离谱了。
  征服四十多个国家没有强大的国力能够作到吗?社会发展的长久徘徊和诸多王朝、公国的衰败,呼唤着一个有生命力的强大势力出现。蒙元帝国的出现正说明蒙元领导集团集聚了一批精英人才并且与代表了人类文明发展需要的众多的僚属和民众有着相对和谐的关系。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出身蒙古乞颜部孛儿只斤氏族家庭,是位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1182年在他二十岁的时候被推为部落首领,于1206年统一蒙古族各部。
  元太祖成吉思汗作为千古风流人物,弯弓射大雕,铁骑踏欧亚。他和他的子孙战无不胜。在远东方面,蒙古风暴横扫了宋王朝、朝鲜、缅甸,而且曾经进攻日本与爪哇。在中东与近东,征服波斯,击溃巴格达日的哈里发,灭亡了阿拔思王朝(1258),接着又占领了美索不达米亚、亚美尼亚、叙利亚。1237年至1238年冬季的一次闪电战中,击溃俄罗斯北部诸公国,夺取了莫斯科与基辅。1240年又分兵两路进击波兰与匈牙利,1241年4月9日在利格尼茨全歼德波联军。
  三次西征的胜利和南来腐败小朝廷的投降使元帝国达到鼎盛时期。成吉思汗把占领地分封给了四个儿子,在大一统的合罕帝国下设制了四个汗国。长子术赤封于钦察、花刺子模及康里旧地,后被称为钦察汗国(也称金帐汗国)。次子察合台封于西辽及畏兀尔故地,称为察合台汗国。三子窝阔台封于乃蛮故地称窝闻台汗国。四子的次子旭烈兀攻占大刺夷(伊朗)大食国报达(今伊拉克巴格达),攻米索不达米亚。封伊利汗国。
  成吉思一词也有种种解释。《蒙古源流》中说,有五彩瑞鸟,每朝落在成吉思合罕帐前石上,发出“成吉思”的鸣叫声,所以称作成吉思汗。《蒙鞑备录》则认为,“成吉思者,乃译语天赐两字也。”也有学者解释为“强大的”或“王者中之王者”。其实,“成吉思”一词在蒙古文献上是有记载的,在祭祀火神中,说到火的起源,就用过“成吉思”一词,即表示铁的性质的“强硬”之意,以其在人,可以理解为“强大”。
  成吉思汗在位二十二年,享年六十八岁,加谥法天启运圣武皇帝,庙号太祖。传位其第三子窝阔台。窝阔台即元太宗,在位十三年。
  公元1260年忽必烈在元上都即大汗皇位,建国号:大元。取《易经》“乾元”之义。史称元世祖,在位三十六年。元世祖为成吉思汗第四子拖雷弟四子。自成吉思汗立国到元世祖,祖孙三代励精图治,是蒙元帝国的兴盛时期,也是蒙元文化的繁荣期。
  元太祖成吉思汗建国励行《大札撒》,建立“忽日勒台”协商推举制度和典谟、训诰、誓命等政令规范,赏功罚罪,军政统一,雄才大略,成就了大业。以天力论和忠君说为思想文化基础,信仰萨满教,笼络人心,训化道德。
  元太宗窝阔台汗,追谥英文皇帝。1229年即位于克尔伦河畔库德阿尔兰。《蒙古黄金史纲》记载:窝阔台汗“始立朝仪,皇族尊属皆拜;颁大扎撒(诏也);敕修孔子庙及浑天仪;以孔子五十一世孙袭封衍圣公;集中华懦臣,详定法律;置仓廪,立驿传,政事大修。印度国主、木罗夷国主,皆来朝。高丽国王以其族子入质求和,许之。”
  元世祖忽必烈,谥圣德神武文武皇帝,在位36年,享年80岁。以武功定天下,以文德致太平,立经陈纪,定一代之制.在藩坻时即建立金莲川幕府,广为招揽天下英才,高人云集。,上都星空灿烂。佛、道兼知的军政大员中原人士刘秉忠,著有《彰所知论》的红教喇嘛位为国师的吐蕃人士八思巴,制定“五户丝制”颁行天下著有《西游录》的耶律楚材,制作“西域仪像’担任司天台提点的波斯人扎马拉丁……。众多英杰皆为大元帝国所用。
  著名的全真教道士长春真人丘处机,于公元1229年应成吉思汗之邀,前往中亚为成吉思汗讲道。蒙哥汗时,鲁不鲁乞受法王路易九世之遣,穿越蒙古高原,传播了东西友好的讯息。阴山汪古部景教徒的西去和西方基督教的东来,在东西相互传递着福音。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及其父亲,带来了罗马教皇致蒙古皇帝的书信.中原文化与西域文化,亚洲文明与欧洲文明,进行了强有力地大交流、大贯通、大融合,带动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和进步!
  元上都文化的多元化和繁荣上都,又称上京、滦京,地处中原与漠北的交界处。上都是蒙元帝国继哈刺和林之后建立的第二个都城,也是标志着元帝国走向辉煌的著名都城。
  1251年蒙哥汗即位后,命其弟忽必烈总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为了对刑州、河南、陕西关中等地进行治理,忽必烈由漠北南下,驻帐于桓州、抚州一带,在滦河上游的冲击平原——金莲川广招天下名士,建立了“金莲川幕府”,形成了忽必烈总理中原军国事务兼有文韬武略的人才库、智囊团。确立了崇尚懦学的王道思想,兴复“文治”,以“实天下太平之基”。
  1256年,忽必烈奉蒙哥汗旨,命刘秉忠“于岭北滦河之阳,筑城堡,营宫室”。北依龙岗,南临滦河,放眼金莲川,1259年建成开平城。1260年忽必烈在开平即大汗位,开平升为府,一跃为夏都,置中书省,总理全国政务。1263年扩建开平府正式加号为上都,设上都总管府。当时的北平称作燕京,1264年改为中都,八年后改为大都。
  上都是蒙元大帝国走向全盛时期的政治文化中心。忽必烈大汗的潜藩时期的领地,是成就元王朝帝王大业的发祥地。元世祖忽必烈继成吉思汗、窝阔台汗之大成,马上打天下,马下治臣民,文韬武略,多有建树。三代相继,成为蒙元帝国的全盛期。
  大元帝国先后有六个皇帝在上都登上大汗宝位。元王朝中期以来,发生的“南坡之变”、“两都之战”、“上都兵变”等宫廷斗争和流血冲突,都证明了上都极重要的政治、军事、文化的地位。
  大元帝国的广袤的地域和稳定的发展,极大地便利了多元文化的繁荣和与世界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
  上都在中外交往史上具有深远的影响。许多外国使者、传教土、商人、游客等,都在上都受到元朝皇帝的接见,建立和发展了友好关系。王恽《中堂事记》记载,中统二年(126t年),发郎国(欧洲)使者曾到开平朝见忽必烈,“献卉服诸物……上嘉其远来,回赐金帛甚渥”。同年高丽王王植也派王子率高丽参知事李藏用等18人抵卉平。庞德四年(1300年)缅国木连城首领阿散哥遣其弟者苏率91人的使团来中国。元成宗在元上都召见者苏。至正二年(1342年)罗马教皇的使者马黎诺里一行到上都,在慈仁殿受到元顺帝召见。
  上都常有阿拉失、波斯、突厥等商人往来,被称为“色目商贾”或“回回商人”。意大利威尼斯商人尼古刺兄弟带马可,波罗到中国,在上都受到忽必烈极高的礼遇。马可·波罗在中国居住17年,深得忽必烈器重。著名的《马可·波罗行纪》详细记述了上都的宫殿、寺院、宫廷礼仪、民情风俗,向世界介绍了上都,让世界了解了中国。
  国外的科学家也来到上都工作,促进了中外科学文化的交流和发展。波斯科学家扎马剌丁曾受蒙哥汗委任筹建天文台,至元八年(1271年),上都回回天文台正式成立(也称北司天文台)。忽必烈汗赐封扎马刺丁为提点,为元王朝任命的第一任天文台长。扎马刺丁研制子多种大型天文仪器,并制定了“万年历”。曾任北司天文台少监的冯天章及著名科学家郭守敬都曾受到扎马刺丁的影响。
  上都城有着众多的佛寺、道宫、回回寺和文庙。除了蒙古萨满教以外,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基督教都很活跃.著名的两次佛道两次大辩论影响深远。佛道两家争辩,由朝庭下旨组织辩析.两家相约:道胜则僧冠首而为道,僧胜则道削发而为僧。第一次,1255年在漠北哈刺和林,佛教代表少林寺长老福裕驳倒了全真教派的首领李志常。第二次1258年“蒙哥委托忽必烈在开平召集汉地佛道两教代表人物进行第二次辩论。参加辩论的佛教僧侣300多人,道士200多人,达官显贵和儒士200多人,吐蕃(土波)人班弥恒、八思巴作为统领释教的帝师和克什米尔僧人那摩等宗教首领也参加了辩论大会。各抒己见,不同思想文化争鸣,轰动朝野。
  上都由于是蒙元政治文化中心,又在世界有着广泛深远的影响,所以通行着多种语言文字。官方通用蒙古文,其文字有畏兀字和八思巴新字。有汉文、藏文和亦思替非(古伊朗波斯)文。
  孔庙、八思巴帝师寺地位崇高。懦学、蒙古字学、医学、天文学都很兴盛。
  元世祖忽必烈1260年在上都即大汗皇位。即位诏书大讲“文治”.“朕惟祖宗肇造区宇,奄有四方,武功迭兴,文治多缺,五十余年于此矣”.中统二年(1261年)世祖皇帝向全国颁发了一道诏书,“宣圣庙及管内书院,有司岁有致祭.月朔释奠,禁诸官员使臣军马,毋得侵扰亵渎,违者加罪。”至元四年(1267年)拨巨款重建孔庙。至顺二年(1331年)和至元二年(1336年)两次颁发诏令,向上都孔庙赐碑。
  有庙即有学。孔庙得到尊崇,儒学也广为传播。中华文化三大传统,懦、道、佛都有了深入发展。懦家思想核心是“仁”,“仁爱”。崇尚道德.道家以自然为法,“道法自然”,崇尚无为的自然主义,主张“天人合一”,佛家从“解脱”坐标观照人生,信奉“无常故苦”的价值判断,为人们提供了解脱方法和途径的精神依托。儒家治世,道家治身,佛家治心,儒家人世,道家隐世,佛家出世.三家融合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对人的生命价值的关切。二是对人生崇高境界的追求,三是重视心性修养。儒、道、佛得深入阐释和东西方多种宗教与学说的广泛发展都说明了蒙元文化的多元化与繁荣。
  中华文化有着五千多年的漫长历史。蒙元时期文化和多元性和广收兼容有着显著的特点,这是和贯通欧亚的广袤疆域与文化大视野和众多民族的大一统大融合相一致的,这样的历史条件也是前所未有的。实际上中华文化也正是在不断吸收各民族各地域文化的基础形成的。
  令世人瞩目的是在元王朝近百年的发展中,文化艺术特别是元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元杂剧在金院本和诸宫调的基础上广泛吸纳多种词曲和技艺的发展成果,达到一个鼎盛的阶段,在中华文化史上与唐诗、宋词相媲美。著名的作家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郑光祖、白朴等成为名传千古之人。《窦娥冤》、《西厢记》等一大批佳作,在戏剧和文学方面都有突出的成就,对后来戏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元杂剧留存下来的作品有150种左右,成为人类戏剧和文学艺术的瑰宝。
  诗歌、书画也有了高水平的发展,出现了一批书画和诗歌大家。赵孟頫书法师承王羲之。圆转遒丽,人称赵体。诗画俱佳。元好问多有传世之作,是有名的诗人和诗评家。蒙元文化是中华文化繁荣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在中华大文化中占有显著的地位。蒙元时期中华版图横跨欧亚的广袤地域和众多民族的大一统局面使得文化的发展具有前所未有的深厚宽广的内涵。中华各民族不同的文化,蒙古本地文化和中原文化,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大交汇,大融合,有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和提高的时空。上都作为元王朝的夏都和蒙古大汗的发祥地有着举足轻重的中心地位。与大都相比,上都视为“蒙古人的故土”。与大都相比,同样作为蒙元时期的政治文化中心,上都文化更多体出了蒙古文化的本色。多了萨满教、质孙宴、马奶宴、白翎雀歌舞,品茗芍药等草原特色。元世祖忽必烈潜藩之际即在上都所在的金莲川建立幕府,为元王朝的建立作了思想、文化、理论、人才等多方面的准备。从36岁的总领“漠南汉地军国庶事”,苦心经营十年,46岁时(1260年)在上都登上大汗皇位。上都“控引西北,东际辽海,南面而临制天下,形势尤重于大都”。(《道国学古录》卷十)上都距原蒙古汗国的政治军事中心哈刺和林较近,是沟通南北东西的重要枢纽。对联络、控制拥有强大势力的漠北蒙古宗亲贵族,在政治、军事上约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文化上同样成为蒙古本土文化与中原文化的结合部,是融汇蒙古草原文化与汉族农耕文化,西域文化与中原文化集大成之地,是蒙元时期无可争议的政治文化中心。所以说,上都文化是元朝文化的集中体现,也是蒙古文化高度发展,吸纳多种文化的有益成分,达到历史性的高度。作为元王朝的主流文化对社会和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作为世界强国,也对世界的文化发展和人类的文明产生了重大影响。
  行省制度行中书省元朝地方最高行政机构,并为一级政区名称。简称行省,或只称省。元置中书省总理全国政务,也称都省;因元朝幅员辽阔,除腹里地区直隶于中书省、吐蕃地区由宣政院管辖外,又于诸路重要都会设立十个行中书省,以分管各地区。在世祖、武宗朝三次短期设立尚书省主管政务期间,行中书省也相应改称行尚书省。元人称其制为:“都省握天下之机,十省分天下之治。”
  行省制度的渊源行省制度渊源于魏晋的行台。北朝、隋和唐初,都曾置行台(或称行台尚书省)于外州以行使尚书省职权,亦设尚书令、仆射、尚书、丞、郎等官,但不必皆备。如任职者权大位高,则称大行台。多是因军事需要而设的临时机构,唐太宗以后取消这种建置。金初,曾置行台尚书省于汴京,以治河南地,后罢。金章宗时(1190~1208),遣尚书省宰臣出征、戍边或处理地方重大事务,许便宜行事,称行省于某处。金末,为抵御蒙古和镇压农民起义,常命宰臣出镇诸路,或以宰相职衔授予地方长官,皆称行省,先后所置有大名、河北、陕西、河东、中都、山东、东平、辽东、上京、益都、京东等行省。同时,蒙古所占金地,多委付归降的金朝官吏或地方军阀管辖,并仿照金朝官称随宜命职,其辖土大者,也授为行省,如石抹明安、石抹咸得不父子为燕京行省,严实为山东西路行省(或称东平行台),张荣为山东行省(或称济南路行省),李全为山东淮南行省(或称益都路行省)等,但都不带宰相职衔,与金朝的行省不同。后来,这一类行省名号逐渐被取消。
  蒙古灭金后,置中州断事官统领中原诸路民政,在燕京设立官府,时称燕京行尚书省,或燕京行台、中都行台。中亚和波斯地区也设立了类似的统治机构。蒙哥即位后,重新任命大汗直辖的上述三大地区的行政长官,称为燕京等处行尚书省事、别失八里等处行尚书省事和阿母河等处行尚书省事。当时蒙古国大汗政府还没有尚书省的建置,只是以断事官治政刑,职任略同中原官制的幸相;其分治各大地区的断事官,汉人习惯上称为行省,并非蒙古定制。如燕京行省布智儿,蒙古职名实为“大都(应作中都)行天下诸路也可札鲁忽赤”。
  元朝的行省建置元世祖中统元年(1260年),遵用汉法,立中书省总领全国政务,始置丞相及平章政事、左丞、右丞、参知政事等宰执官。其后,相继于各大地区建立行中书省。初期,仍沿用前代制度,以中书省宰执官出领各行省,称行某处中书省事。以后此类行省实际上已成为常设的地方行政机构,与前代所置临时性的分遣机构不同,行省官若仍以中书省宰相行省事系衔,就与中书省的权限没有区别,嫌于外重,遂更定官制,只称某处行省某官,不再带中书省宰相职衔。至元二十三年(1286年),铨定省、台、院、部官,罢各行省所设丞相,只置平章政事为最高长官,以与都省相区别。后来,部分地大事繁的行省许设丞相。延祐七年(1320年),复罢各行省丞相,已置者皆降为平章政事。泰定(1324~1328)以后,某些行省又设丞相,视需要及任职者的地位而定。各行省一般置平章政事两员(从一品),右丞、左丞各一员(正二品),参知政事两员(从二品),其品秩与都省官同;左司、右司合为一,置郎中、员外郎、都事,品秩皆低于都省。元末,有些行省还增置“添设”平章、右丞、左丞、参政等官。行省掌管辖境内的钱粮、兵甲、屯种、漕运及其他军国重事,统领路、府、州、县;距离省治远的地方,另设宣慰司统之,作为行省的派出机构。、各行省设立经过和辖境如下:①陕西行省——中统元年,立秦蜀行省(也称陕西四川行省、陕蜀行省等),治京兆(今陕西西安),其后两次移治兴元(今陕西汉中);至元八年罢,以京兆诸路直隶中书省。次年,封皇子忙哥剌为安西王,以京兆为其分地,置王相府治之。十七年,忙哥剌死,罢王相府,复立陕西四川行省于京兆;十八年,分设四川行省,于是只称陕西行省。辖境包括今陕西及甘肃、内蒙古部分地区。
  ②甘肃行省——中统二年,立西夏中兴行省,治中兴府(今宁夏银川),至元三年罢,改置宣慰司,隶中书省。八年,复立;十年,又罢。十八年,再立。次年,分设行省于甘州(今甘肃张掖),称甘州行省,二十二年罢。二十三年,徙西夏中兴行省治甘州,改称甘肃行省。辖境包括今甘肃省、宁夏自治区及内蒙古部分地区。
  ③辽阳行省——至元元年,置行省于北京(今内蒙古宁城西),称北京行省;二年罢,改置宣慰司,隶中书省。六年,又置行省于东京(后改辽阳,今属辽宁省),称东京行省,后徙治北京。十五年,又改为宣慰司。二十三年,以东北诸王所部杂处,宣慰司位轻,不足镇抚,再立东京行省,同年罢。二十四年,因乃颜叛乱,复置辽阳行省,以控制东北州县。辖境包括今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及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地区。
  ④河南江北行省——至元五年,因攻宋战争需要,立河南行省。十年,分立荆湖、淮西两行枢密院负责攻宋,罢行省,河南路仍直隶于中书省。二十八年,立河南江北行省,治汴梁(今河南开封),并割江淮行省所领江北州郡隶之。辖境包括今河南省及湖北、安徽、江苏三省的长江以北地区。
  ⑤四川行省——至元八年,罢陕西四川行省,另立四川行省于成都;十年罢,分置东、西川行枢密院。十五年,罢二行院,复立行省,次年复罢。十八年,从陕西四川行省中分出,又于成都置行省。其后一度再合于陕西行省,二十三年又分两省。二十五年徙四川行省治所于重庆,二十七年复还治成都。辖境包括今四川省大部及湖南、陕西部分地区。
  ⑥云南行省——至元十年灭大理国,置治中庆(今云南昆明)。辖境包括今云南省全境,四川、广西部分地区,以及泰国、缅甸北部一些地方。⑦湖广行省——至元十一年,初置荆湖行省于鄂州(今湖北武昌)。次年,元军取荆湖南路地,立行省于江陵以治之,称荆南行省。十四年,移治潭州(今湖南长沙),称潭州行省或湖南行省。同年,鄂州行省并入潭州,并以新得广西地属之,故又称湖广行省。十八年,徙治鄂州。辖境包括今湖南、贵州、广西三省之大部及湖北部分地区。
  ⑧江浙行省——至元十三年元灭南宋,置江淮行省于扬州,统两淮、两浙地,又称淮东行省、扬州行省。二十一年,徙省治于杭州,称江浙行省。二十三年,还治扬州,复称江淮行省。二十六年,再次徙治杭州。二十八年,以江北州县隶河南行省,改称江浙行省。大德三年(1299),罢福建行省,以其地属江浙行省。辖境包括今江苏南部,浙江、福建二省及江西部分地区。
  ⑨江西行省——至元十四年置,治隆兴(今江西南昌),又称隆兴行省。十五年,并入新置的福建行省(治泉州)。同年,又立行省于赣州,次年,仍还治隆兴。后因减省江南冗官,江西、福建两省曾经几次分合。大德三年福建地并入江浙,江西单为一省。辖境包括今江西省大部及广东省。
  ⑩岭北行省——大德十一年置和林行省,治和林。皇庆元年(1312),改和林行省为岭北行省,和林改名和宁,仍为省治。辖境包括蒙古人民共和国全境、中国内蒙古、新疆一部分和苏联(今俄罗斯境内)西伯利亚地区。
  此外,元朝还于高丽置征东行省,但行省丞相由高丽国王兼任,得自辟官属,高丽国原有的政权机构和制度均不改变,财赋亦不入都省,与元朝国内诸行省性质不同。除上述统治各大地区的行省外,元朝还设过几种专主大征伐的行省。一为征宋时所设,只称“行中书省”,不系地名;一为用兵外国时所设,系所征国名,如日本行省、交趾行省(安南行省)、缅中行省(征缅行省)、占城行省等。还有一种是授权某省负责征伐某国军事,将省名与所征国名合称,如荆湖占城行省。这些都是临时性的建置,事毕即罢。元末农民起义爆发后,元朝政府为镇压和抗拒农民军,先后于中书省辖境内的济宁(今山东巨野)、彰德(今河南安阳)、冀宁(今山西太原)、保定、真定(今河北正定)、大同等地置中书分省。又先后设立淮南江北行省(至正十二年设于扬州)、福建行省(至正十六年设于福州,后分省泉州、建宁)、山东行省(至正十七年)、广西行省(至正二十三年)和福建江西行省(至正二十六年)。农民起义军也仿元制立行省为地方行政机构,如天完政权之江南行省、汴梁行省、陇蜀行省、江西行省,宋政权之江南行省、益都行省,以及朱元璋所置江西行省、湖广行省、江淮行省、江浙行省等。
  元代行省制度的确立,是中国行政制度的一大变革。明灭元后,改行省为承宣布政使司,但习惯上仍称行省,一般简称省。省作为地方一级行政区的名称,一直沿用到现代。
  元朝的灭亡元朝后期,统治者不断向人民收取各种名目繁杂的赋税,人民被压迫被掠夺更为严重。早在泰定二年(1325年)就发生了河南赵丑厮、郭菩萨领导的起义。顺帝至正十一年(1351年)发生的刘福通领导的红巾军起义,同时元朝统治阶级内部却依旧在为争权夺利而互相征战,由此加速了元朝灭亡的进程。至正十六年(1356年)到至正十九年(1359年),起义军首领朱元璋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统一了江南的半壁江山。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朱元璋开始北伐,在大将徐达、常遇春等的协助下,于1368年八月攻陷元大都,元顺帝北逃,元朝的统治结束。同年,朱元璋在应天(今南京)称帝,建立了明朝。之后,在漠北的残元势力,被称北元。北元于1388年天光帝被阿里不哥后裔也速迭尔袭杀后(一说1402年鬼力赤即位后)去国号。元朝灭亡后皇室血脉一直在蒙古代代相传。
  元朝帝王年表一、大蒙古国时期庙号谥号汗号姓名统治时间年号太祖法天启运圣武皇帝成吉思汗孛儿只斤铁木真1206年~1227年无睿宗(元世祖追尊)监国景襄皇帝也可那颜孛儿只斤拖雷摄政1227年~1229年无太宗英文皇帝窝阔台汗孛儿只斤窝阔台1229年~1241年无称制昭慈皇后乃马真脱列哥那摄政1241年~1246年无定宗简平皇帝贵由汗孛儿只斤贵由1246年~1248年无称制钦淑皇后斡兀立海迷失摄政1248年~1251年无宪宗桓肃皇帝蒙哥汗孛儿只斤蒙哥1251年~1259年无二、元朝时期1271年~1368年庙号谥号汗号姓名统治时间年号世祖圣德神功文武皇帝薛禅汗孛儿只斤忽必烈1260年~1294年(中统1260年~1264年,至元1264年~1294年)
  成宗钦明广孝皇帝完泽笃汗孛儿只斤铁穆耳1295年~1307年(元贞1295年~1297年,大德1297年~1307年)
  武宗仁惠宣孝皇帝曲律汗孛儿只斤海山1308年~1311年至大仁宗圣文钦孝皇帝普颜笃汗孛儿只斤爱育黎拔力八达1312年~1320年(皇庆1312年~1313年延祐1314年~1320年)
  英宗睿圣文孝皇帝格坚汗孛儿只斤硕德八剌1321年~1323年至治无(泰定帝)也孙铁木耳孛儿只斤也孙铁木儿1324年~1328年泰定无(元顺帝)阿里加巴孛儿只斤阿刺吉八1328年天顺文宗圣明元孝皇帝札牙笃汗孛儿只斤图帖睦尔1328年~1329年1329年~1332年天历1328年~1330年至顺1330年~1332年明宗翼献景孝皇帝和西拉古图土孛儿只斤和世琜1329年宁宗冲圣嗣孝皇帝宜林奇葆孛儿只斤懿璘质班1332年至顺惠宗顺帝图干铁木耳孛儿只斤妥欢贴睦尔1333年~1368年(至顺1333年,元统1333年~1335年,至元1335年~1340年,至正1341年~1370年)
  三、北元(1368年元朝灭亡后)时期(1368年~14世纪末或15世纪初)
  庙号谥号汗号姓名统治时间年号惠宗顺帝图干铁木耳孛儿只斤妥欢铁木儿1368年~1370年至正1341年~1370年昭宗和孝皇帝闭里可图汗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1370年~1378年宣光平宗宁孝皇帝乌萨哈汗孛儿只斤脱古思铁木儿1378年~1388年天光元朝灭亡后皇室血脉一直在蒙古代代相传直到1697年蒙古被清朝征服为止。
猎艳倚天
序章
  公元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五日,人类史上发生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浩劫。
  加州时间凌晨三点十七分,临近南美洲的太平洋海底深处十几座海底火山同时爆发,地下岩层突然崩裂,一时间天地变色,大海狂澜,倾盆大雨席卷而来,暴雨和狂风肆虐着原本平静的海面,太平洋海平面急剧上涨,仅在顷刻间便淹没了附近几座小岛。
  与此同时,太平洋水体发生了剧烈波动,海底地震不断升温,在强烈的地震下激发了惊天大海啸,高达160余米的巨浪汹涌地向南北美洲席卷而去,不少沿海城市以及邻近海域的城市都被瞬间吞噬,形成了一片死亡之都。
  浩劫并没有持续着,一波海啸过后,太平洋海面再度恢复了平静,天空中的乌云也消散了,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来得太突然,来得没有任何征兆,连自认科技实力世界第一的美国科学家都未能提前探测出此次地壳变动,这才导致悲剧发生。
  在通讯发达的年代,一则小小的绯闻就足以传得家喻户晓,又何况是如此惊天浩劫。媒体很快就将这则新闻传到世界各地,各国为了不受灾难波及,一面向受灾国家输送救援物资和救护人员的同时,都纷纷将目光聚集于此,生怕灾难会再度发生并蔓延。
  此番浩劫说天灾亦是天灾,但以科学依据而论亦非天灾,而是大怪兽出没。据卫星探测显示,太平洋海底之所以会发生如此剧大变化是因为一条潜藏于地壳里的巨龙降世,就跟小鸡从蛋壳中孵化一样,巨龙撑裂海底岩层而出,断层受到冲击引发特级大地震,在地壳的剧烈震动下,不光激发了海啸,连太平洋海底的休眠火山也突然“醒来”,岩浆从薄弱的地方冲破地壳,喷涌而出,形成了海底火山爆发。
  只是,科学家始终无从知晓巨龙为何会出现在太平洋海底地壳里,还有一点更让科学家疑惑,为何连美国最新研发的深海探测机器人也没能查出地壳里的异常,这一切都是个迷。
  虽说封建时代已经过去,但数千年的历史绝非那么容易被人淡忘的,如今依旧有不少信奉神明的人认为这是“天罚”,认为是老天爷在惩罚人类,惩罚人类的贪婪,惩罚人类不断对地球造成污染,惩罚人类因战争毁灭了无数生灵。若非如此,仅存在于传说中的神龙又岂会降世。
  不管是否老天惩罚,军方的思想永远不会被老百姓牵着走,因为巨龙的杀伤力过于庞大,且没人可以预测它何时会再度兴风作浪,未免灾难再次降临,所以美国国会参众两院就此次事件展开了激烈辩论,在辩论了将近两个小时以后,参众两院达成一致,决定出兵剿杀巨龙。
  美国此次出兵,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浩劫,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向全世界展现他们恐怖的军事实力,威慑几个企图崛起的大国,特别是军事实力直逼美国的大华。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威慑世界第一黑帮,如今在美国境内不断壮大,而且多次与警方冲突的华人大兴帮势力,他们希望借此让大兴帮看清政府的军力是何等威力,若能起到威慑作用固然是好,若不能也不至于因此而得罪大兴帮,出兵可以说是对美国没有一点坏处。
  四月二十五日,加州时间上午八点十七分,天空万里无云。北美东海岸一处海军基地里,近万名身着军服的海军井然有序地登上舰艇。
  上午八点四十五分,美国最新核动力航空母舰“罗滋尔?乔森”号平静出港,随行的还有5艘导弹驱逐舰、2艘导弹巡洋舰和攻击潜艇12艘,就连去年刚研发出来的海陆两栖攻击型机器人也一并前行。
  除大量海军之外,美国空军部队也陆续升空,15架B-2隐形轰炸机,8架F-22战斗机往巨龙出没的海域驰骋而去。由此可见美帝国的谨慎,更可以看出巨龙的杀伤力给他们带来何等冲击,虽然一方面是为了威慑,但美国并没有轻视这只怪兽,恰恰相反,他们把剿龙看成了一场战争,一场酷似与大国间的战斗,不然也不会弄出如此大的阵势。
  上午十点左右,B-2隐形轰炸机和8架F-22战斗机抵达巨龙出没海域的上空,正欲开展连番轰炸引巨龙浮出水面,然后再用导弹射杀。可是,就在此时海面突然激起几波巨浪,由海底升起十几团巨大的水柱直冲上天,结结实实地冲击在机身上,20几架战机尽数被摧毁,淹没在大浪之中,作战的空军部队无一人生还。
  各国卫星迅速收集到了情报,当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时,无一国不大受震惊,美国政府更是傻眼了,在召开重大会议的同时,连忙下令海军部队只可于事发点200海里外驻守,不得轻易近前。
  不过,让美国意想不到的是,当海军部队抵达事发点200海里外不到半小时的时候,所有舰艇都莫名其妙地下沉了,连号称海上巨无霸的“罗滋尔?乔森”号航空母舰也不例外。
  美国政府出兵的企图化为泡影,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一向以利益为先的美国政府不愿再牺牲自己的军队,觉得剿杀巨龙是全世界共同承担的事,没必要因为美国是世界第一军事大国而将责任全揽下来,更没必要为了逞一时之威而给国家带来巨大损失。
  四月二十九日联合国大会后,几个正处于战争中的国家签订了停战协议,由美,英,中,法,俄,日,德,意等二十七国组成的20万联合军浩浩荡荡地开赴太平洋。这二十七国中,虽然有些国家多存有偏见,且外交关系紧张,还有几国在巨龙降世之前更在兵戎相见,但眼下都抛开了过去的仇恨,一同对付眼前的敌人,毕竟在第一批美军覆灭以后,各国都认识到了事态是何等严重。此时的巨龙虽然尚算安分,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再弄几起更大的海啸,指不定什么时候爬到岸上,那到时候面临的灾难将会更大更大,或许给全人类带来灭顶之灾也绝非不可能,所以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希望这只杀伤力巨大的庞然大物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受海啸波及的国家和受巨龙重创的美国佬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只怪物烤熟了吃。
  这次各国都吸取美军失败的教训,远离事发点,从200海里扩大到1000海里。
  可是,当天灾要来临的时候,或许再聪明的人类,再先进的科技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原本士气高昂的联合国军队很快就失去了作战决心,因为之前可怕的事情再度重演了,哪怕在1000海里以外也无法幸免,离得较远的舰艇和战机想逃跑,不过都被巨大的水柱和漩涡卷进海底深处,竟无一人脱逃,20万大军连巨龙的模样都没见到就全部葬身大海。
  此后没有哪个国家敢再次发兵,只敢用卫星侦查出巨龙位置,然后用远程导弹进行攻击,可惜都未能奏效,相反激怒了海底的怪物,怪物怒气翻腾的动作激发了一波接一波的海啸,不光美洲受到侵袭,连亚洲许多沿海城市都被席卷,日本岛更是在强烈的地壳震动下沉入海底,死伤者过半,余者不是提前逃往他国就是被联合国救援直升机接走……
  在无计可施之下,美国提议使用核武器攻击,立刻获得全票通过的联合国大会历史记录,哪怕核攻击会造成大量海洋生物死亡,甚至灭绝,但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人类,当人类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地保障自己。
  核爆炸激起的海啸规模多大没人敢妄自预测,但为了安全起见,临近太平洋的国家还是做好了防御措施。
第001章、变故
  正当万事筹备妥当的时候,大兴帮最高掌权者洪天宇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发言中表示反对美国使用核武器污染太平洋海域,并希望联合国将剿杀巨龙的事交由大兴帮全权处理,说话时的语气极为强硬,没有给世界各国抗拒的权利。
  洪天宇作为黑帮的身份,之所以敢公然反抗联合国,其中不光是霸道,目中无人,有恃无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了自己心爱的老婆。
  他不否认自己在美色下不堪一击,不否认自己为了美色愿意放弃一切,公然抵抗一切,但也得对有感情的女人。
  洪天宇现年十八,俊朗非常,享有天下第一美男之称,只是头发过长,总被人误以为是女子,并非他喜欢留长发,而是他为了更用心投入到事业中去,曾立过誓,未统一世界黑道以前,绝不剪断这头青丝。
  他自幼便是孤儿一名,被一个开小卖部的怪老头由洪水中捡得,故而怪老头以洪水作为他的姓氏。四年前老头病逝,洪天宇将老头风光大葬,此后怀着悲痛的心情经营着老头的小店。他极重感情,久也无法从悲伤中走出,在一次雷雨夜晚梦到跟老头一起的快乐时光,洪天宇不顾大风大雨,跑到小楼顶痛哭一场,突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竟将他拉上半空,就是这道光芒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这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奇遇,洪天宇被“艾玛星”外星来客从百亿人中选中,成为“艾玛星”代言人,改善地球生态环境,并促进地球科技发展。
  此后,智商一般的洪天宇仅花一年时间,便把“弑神诀”秘籍修炼至大成,“弑神诀”是一套连智商近百,战斗细胞发达的外星人都无法窥探奥秘的秘籍,此秘籍极为霸道,非童男不能修炼,洪天宇恰好有这优势,且不畏生死,故而意外突破。
  为了有能力发展科技,洪天宇把目光看向黑帮,利用“弑神诀”里的心灵烙印,迅速控制住家乡的黑帮社团,改名为大兴帮,并逐渐扩充实力,传播自创的武功心法,训练出一匹百战精英,由原来的避忌政府,转型为令政府望而生畏的帮会,凭着强势的作风,很快横扫了整个亚洲,在事业和科技上都有显著成就。
  心灵烙印是傀儡术的升级版,傀儡术是将人类变成无意识死士以便操纵的邪术,而心灵烙印则是在不影响对方感官智商的情况下,让对方死命效忠施法者的神术,两者一正一邪,区别很大。
  大兴帮扫清亚洲诸国之后,成员数量扩充到150万人,其中科学家、军事家以企业家上千人,地方大佬数千人,黑鹰王牌军10万人,精英堂精锐战将1万人,其余为普通帮众,即下等打手。
  在人力、财力、军力各方面充足的情况下,洪天宇下令同时向欧洲及美洲发展。
  洪天宇亲赴美国指挥扩充事宜,并仅在两个月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掌控了美国境内半数黑帮,几次大型厮杀损毁不少建筑,给政府带来巨大的财产损失,更在火拼中无辜牺牲了一些市民,连负责善后的警察也死伤过百。大兴帮不顾后果扩充地盘的做法令美国政府大为头疼,但又不敢贸然与大兴帮为敌,国会几次商讨此事也毫无办法,就算政府自降身价找洪天宇谈判也被拒之门外。就在美国政府两面为难的时候,大兴帮在纽约唐人街与恶贯满盈的华人黑帮黑龙帮展开了厮杀,洪天宇意外救了一名受两大帮会厮杀波及的女子,这个女子便是洪天宇出生以来认识的第一个女孩秦妍,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因初尝禁果,洪天宇抵受不住其中美妙的滋味,于是在吞并黑龙帮以后暂且搁下帮中大事,掌控美国所有黑道的计划也放缓了一些,这才给美国政府一些喘息的机会。
  没多久海啸事件就发生了,虽然无亲无故,虽然与那些死难者素不相识,但心肠良善的秦妍看了电视里那么多无辜的难民还是不免伤心一场,洪天宇起先也没在意,不过当他看到秦妍每日幽幽郁郁的样子时还是于心不忍了,于是决定率领大兴帮将这只害人的孽畜宰了。
  ……
  记者招待会后,以美国为首,各国纷纷致电表示愿意押后核袭击计划,将这次重任交付给大兴帮,并承诺大兴帮在剿杀怪兽期间,各国将不间断地提供救援及军用物资,在必要情况下还愿意调动一批军队前来支援。
  这些国家之所以会支持一个黑帮,一来是不敢得罪大兴帮,二来是乐得在后方高枕着看戏,只要大兴帮肯出兵,他们还是有很大信心的,毕竟世界各国都见识过大兴帮精英部队的实力。而美国则是在两次惨败之后,知道巨龙绝非人力可以抵挡,算准大兴帮的命运将会跟联合军一样,所以狡猾的美国政府经过商议之后,决定将最具威胁力的敌人大兴帮推入火坑,借巨龙削弱大兴帮的势力,以免大兴帮独家做大。
  洪天宇在得到各国支持后的第二天就挥兵南征,亲率战舰7艘,战机百余,前往征讨。此番洪天宇并没大举出兵,而是只带了大兴帮内部最精锐的一个组织——精英堂,精英堂虽然只有10000人,但这10000人都是百战精英,实力不能忽视,不管世上多强的军队,若与精英堂正面冲突都会闻风先遁,实因精英堂战将武艺难以琢磨,手段更是阴狠毒辣,精英堂的不败神话和恶魔形象是在枪林弹雨、血腥屠杀中历练出来的。
  此外,出征随行的还有几名大兴帮高层人员,其中包括大兴帮帮主雷无惧,大长老徐胜天,大长老侯希白,精英堂总堂主柳长风四人,他们均是五大三粗的虬髯汉子,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而且身手不凡,都精练了洪天宇交给他们的武艺。
  大军很快就抵达了巨龙出没海域,在洪天宇特殊异能的强撑下,军队完好无损,并未出现联合国军队那般的惨况。
  战机进行了第一轮的导弹轰炸,海面很快就不平静了,舰队在波浪中摇摆倾斜着,大有随时沉默的危机。很快,一条比航空母舰还要大上几倍的黑龙浮出水面,黑龙血盆大口微张,巨大的尾巴扫向天空,几十架战机坠入大海,其余战机不断向黑龙扫射,怎奈黑龙刀枪不入,任你机枪导弹横扫,却也伤不了它分毫。
  洪天宇震惊之余只得下令全部成员上前肉搏,连他自己也亲自上阵,如鬼魅般穿梭于黑龙近身,几度铁拳猛攻。
  可是,让洪天宇意想不到的是,一向以无敌见称的精英堂竟拿黑龙毫无办法,唯独他可勉力与之一战,但也颇觉费力。
  最终,洪天宇因体力透支过度,反应力大为削减,一时躲闪不及被黑龙吞于腹中。精英堂成员以为洪天宇已死,悲痛之下功力大涨,疯狂地攻向黑龙。
  龙腹中的洪天宇在心灰意冷之时获知黑龙体内有颗内丹,只要将此内丹服下,不光可吸尽它的功力,黑龙亦将灰飞烟灭。
  费劲全身所有劲力,洪天宇冲开黑龙的护丹隔阂,得到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金色内丹。他知消灭黑龙仅此一法,遂毫不犹豫地纳入口中,内丹入口即化,冰凉刺骨,顺着喉咙滑进肚里。
  在服下内丹之时,洪天宇全身经脉猛然扩张,肌肉急速膨胀,在功力突飞猛进的痛苦下昏了过去,黑龙随之在怒吼声中消散,化作一道刺眼的金光,盘绕于洪天宇的左手上,竟合为一体,龙头在手腕位置,龙尾在肩膀处,竟形成了一个极为醒目的黑龙盘臂图。
  霎时间,天地突然变色,轰雷掣电,狂风席卷骤雨,海浪连绵不绝,10000精英、所有现代化装备,全数被大海淹没。
  大浪过后,由海底直通往海面出现一道直径数十米的诡异黑色漩涡。漩涡疯狂旋转着,刚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的洪天宇首先被卷入漩涡之中。
  黑色旋涡中,洪天宇浑身乏力,身上阵阵刺痛传来,如千虫万蚁般撕扯啃咬,苦不堪言。
  痛苦之中的洪天宇尚有一丝意识,他心中惊骇不已,须知,自打他练成弑神诀以后,身体早已坚如金刚,不论受到何等程度攻击都无法伤其分毫,更别提是这等撕心裂肺的疼痛。
  莫非一颗内丹会夺人性命?
  不可能,他感应得到体内那股热流,此时热流异常活跃,似比当初弑神诀大成之时活跃了好几倍,分明是内丹能量被自己吸收的征兆,可是为何自己会使不上劲来,为何会如此痛苦,洪天宇心中迷惘。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黑色漩涡有问题,或许这本身就是一条通道,一条让人无法释放能量的通道。也许这条通道是通往天堂的路,也许是通往地狱的路,也许是内丹融合时所激起的宇宙黑洞。与其相信前两者虚无缥缈的推论,洪天宇更愿意确定是宇宙黑洞,毕竟他手下的科学家曾预测过,黑洞极有可能在强大的能量爆发中产生,据说可穿梭到任何空间。
  短暂的0.1秒,他迷糊的脑海飞快运转。
  黑洞漩涡似没有尽头,洪天宇任由自己的身体在急速旋转的旋涡中飞向黑渊深处,在这黑洞中,他空有一身本领也使不上劲来。
  黑暗中,痛苦中,他感觉身体在不断地变化!
  变小!
  身体在变小,手脚也在变短,他清晰感觉到身体在运动服里的变化,是的,他的衣服竟完好无损,而肉体却承受着非人的痛苦。
  这一惊变,让他内心惊骇得如滔滔江水般翻滚。
  他不想变成小孩,内心不住地挣扎,但身体已不听使唤。
  “我的身体!?不~~~”洪天宇无力地低声嘶喊。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洪天宇彻底失去了知觉!
  洪天宇当然不知道,在黑洞最深处,一条通往异空间的门悄悄打开,空间门吸力巨大,周边几道细小的电流撞击在一起,发出“磁磁”的声响,他的身子正以飞快的速度旋转下跌,离门越来越近……
  艳阳高挂,只闻得大浪无情的翻滚声,那万名精锐,那百余战机舰队的残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那股黑色漩涡在急速地旋转着……
第002章、百岁大寿
  旭日初升,巍峨的武当山腰际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山间奇峰林立,溪谷深幽,草木茂盛,郁郁葱葱,磅礴处势若飞龙走天际,灵秀处美似玉女下凡来,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规模宏大,气势雄伟的紫霄宫便屹立于此。此刻的紫霄宫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气,厅堂上都贴了寿联,众道童均换身新衣,今日正是四月初九,乃武当山创派祖师张三丰百岁诞辰之日。
  张三丰收有七个徒弟,大徒儿宋远桥,居武当七侠之首,为人稳重踏实,冲淡谦和、恂恂儒雅,颇有君子之风范,武功高强,处事又极公道,在江湖上的声望地位也非常高,远在一般门派掌门之上;二徒儿俞莲舟,武当七侠之二,外表严肃,内心热情,为人从容,理智,稳重,冷静,武功在众师兄弟中也算是最高的,深得张三丰器重;三徒儿俞岱岩,武当七侠之三,十几年前,天鹰教白眉鹰王殷天正之女殷素素为抢夺武林至尊屠龙刀,假扮渔夫,联同其兄殷野王暗算俞岱岩,后殷素素委托龙门镖局将身重剧毒的俞岱岩送回武当山时,于武当山下被火工头陀的传人番僧阿三用“大力金刚指”所伤,致全身瘫痪,至今还卧床不起;四徒儿张松溪,武当七侠之四,其人足智多谋,遇上难题,往往能忽出奇计,转危为安;五徒儿张翠山,武当七侠中排第五,深得张三丰厚爱,所用兵刃为少见的银制单钩和铁制判官笔,因而被称为“铁划银钩”,在冰火岛与殷素素结为夫妇,生下张无忌;六徒儿殷梨亭,武当七侠之六,性格稚气软弱,处理感情之事毫无主见,优柔寡断,但为人热情是其可爱之处;小徒儿莫声谷,武当七侠之七,人称莫七侠,秉性善良,为人老成正气。
  此刻宋远桥等换上新缝的布袍,正要去携扶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
  这时,一名身穿灰色道服的道童跑了进来,呈上一张名帖。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惊道:“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原来的?”
  宋远桥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沉吟半晌,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该当请师父亲自迎接。”连忙跑去真武大殿禀明张三丰。
  名帖送至张三丰手上,张三丰捋须一笑,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知道老道的生日,老道理应亲自出迎。”当下率领六名弟子,迎了出去。只见铁琴先生何太冲年纪也不甚老,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中。
  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致贺,张三丰连声道谢,拱手行礼。宋远桥等六人跪下磕头,何太冲也跪拜还礼,说道:“武当六侠名震寰宇,这般大礼如何克当?”
  客套一番,张三丰将何太冲师徒迎进大厅,宾主坐定献茶。这时,一名小道童又持了一张名帖进来,交给宋远桥,却是崆峒五老齐至。当世武林之中,少林、武当名头最响,昆仑、峨嵋次之,崆峒派又次之。崆峒五老论到辈分地位,不过和宋远桥平起平坐。但张三丰为人甚是谦冲,站起身来,说道:“崆峒五老到来,何兄请稍坐,老道出去迎接宾客。”
  少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峨嵋、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宋远桥等人均知各大门派是假借拜寿为名,实则是问罪而来,逼问金毛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但碍于师傅大寿,不好妄动干戈,遂不露声色,依旧好生接待宾客,岂料宾客甚多,六名弟子分别接待,却哪里忙得过来?
  张三丰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这些繁文缛节,每逢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整寿,总是叮嘱弟子不可惊动外人,岂料在这百岁寿辰,竟然武林中贵宾云集。到得后来,紫霄宫中连给客人坐的椅子也不够了,宋远桥只得派人去捧些圆石,密密的放在厅上。各派掌门、各帮的帮主等尚有座位,门人徒众只好坐在圆石上。斟茶的茶碗分派完了,只得用饭碗、菜碗奉茶。
  大厅之上,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陪着宾客说些客套闲话。
  各路宾客络绎而至,转眼已是正午,宋远桥等事先只想本门师徒共尽一日之欢,没料到竟来了这么多宾客,紫霄宫中又无预备,哪能开什么筵席?火工道人只能每人送一大碗白米饭,饭上铺些青菜豆腐。武当七弟子连声道歉,但见众人心不在焉,一面扒饭,一面不停的向厅门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众宾客用罢便饭,火工道人收拾了碗筷。
  “阿弥陀佛!”众人说话间,门外一声佛号响起,这声佛号清清楚楚地传进众人耳里,又清又亮,似是从远处传来,但听来又像发自身旁。少林寺住持空闻,师弟空智、空性三位神僧一齐前来祝寿。
  空闻、空智、空性三人,是少林四大神僧中的人物,除了空见大师已死,三位神僧竟尽数到来,张三丰不敢又丝毫怠慢,连忙率领弟子迎出。
  张三丰迎着空闻等进入大殿。何太冲、静玄师太、关能等上前相见,互道仰慕,又是一番客套。
  空闻大师极是谦逊,对每一派每一帮的后辈弟子都要合十为礼,招呼几句,乱了好一阵,数百人才一一引见完毕。
  空闻、空智、空性三位高僧坐定,喝了一杯清茶。空闻开门见山,问及谢逊之事,张翠山与谢逊八拜之交,义结金兰,早已情同手足,又岂肯透露他的藏身所在,双方顿时陷入僵局。宋远桥提出以武当“真武七截阵”会少林六僧,若武当派输了,便将金毛狮王的下落告知少林寺方丈,若少林派输,就与其他门派一起下山,不得再逼问谢逊下落。空闻应允,但恐有失,提出以少林七僧会武当七侠,宋远桥深知“真武七截阵”的威力,四人布阵相当于八位高手,五人相当于十六位高手,六人相当于三十二位,到得七人齐施,犹如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同时出手,武当已稳操必胜之算,又岂会不允。
  当下拍定,宋远桥朗声说道:“请各位稍待片刻,在下须去请三师弟临时寻到传人,以补足武当七弟子之数。”言罢,朝俞莲舟等使了个眼色,六人向张三丰躬身过后告退而去,走进内堂。
第003章、寿筵惊变
  武当三侠俞岱岩瘫痪在床自是无法上阵,众师兄弟商议之后决定邀请张翠山之妻殷素素出马,并非为了制敌,而是为了俞岱岩,若殷素素以俞岱岩传人上场,俞岱岩必定心感安慰。
  张翠山当下回卧室将殷素素唤出,七人一齐走到俞岱岩卧室之中,要其传授武艺于殷素素。怎料俞岱岩竟仅凭声音就辨出殷素素乃当年暗算他之人,他悲愤难平,急火攻心,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从床板上跃起,砰的一响,摔了下来,四块床板一齐压断,人却晕了过去。
  张翠山因妻欺瞒自己多年,心中大为愤怒,目光中如要喷出火来,指着殷素素大声喝斥。
  殷素素拔出佩剑,倒转剑柄,递给张翠山,泣道:“五哥,你我十年夫妻,蒙你怜爱,情义深重,如今我死而无怨,盼你一剑把我给杀了,以全你武当七侠之义。”
  “好,好,好!”张翠山连道三个好字,猛然起身,接过剑来,一剑便要递出,刺向妻子的胸膛,但霎时之间,十年来妻子对自己温顺体贴、柔情蜜意,种种好处登时都涌上心来,这一剑如何刺得下手?
  他呆了一呆,突然大叫一声,泪奔而出,殷素素、宋远桥等六人不知他要如何,一齐跟出,只见他急奔至厅,向张三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说道:“师傅,弟子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挽回,弟子只求师傅一件事。”
  张三丰不明所以,但出于对张翠山的溺爱,温颜道:“什么事情你说吧,为师决无不允!”
  张翠山磕了三个头,说道:“多谢恩师,弟子有一独生爱子无忌,落入奸人之手,盼恩师能够救他脱出魔掌,抚养他长大成人。”
  张三丰此时方听出事态严重,关切又紧张地问:“翠山,你这是干什么?”
  “求师傅答允!”张翠山连磕几个响头。
  “为师答应你。”张三丰点点头。
  张翠山呼地起身,走上几步,向着空闻大师、铁琴先生何太冲、崆峒派关能、峨嵋派静玄师太等一干人朗声说道:“所有罪孽,全是张翠山一人所为。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今日情愿一死,请各位看来同是武林同道的份上,放过义兄金毛狮王,化消干戈!”说着横过长剑,举至颈中。
  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之际,师父和众同门定要出手相阻,是以置身于众宾客之间,说完了那两句话,立即出手。张三丰及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四人齐声惊呼抢上,但听砰砰砰几声连响,六七人飞身摔出,均是张翠山身边的宾客,被张三丰师徒掌力震开,但因相距甚远,张翠山正举剑于颈中,想是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但听“轰隆”一声巨响,天上竟飞下一包不知名的重物,将瓦顶砸了个窟窿,瓦片泥尘纷纷落下。
  “重物”砰的一响,恰好跌落在张翠山身边,巧合地将其手中长剑击落。
  重物跌落处几块青砖粉碎,泥土深陷,尘土扬起。如此巨大的冲击力,亭中宾客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两个面面相觑,均不知此为何物,倒是离重物较近者暗暗庆幸,若被此物砸中,必定九死一生。
  见五弟(五哥)无事,武当诸侠又岂会管这“重物”,飞奔上前。
  “五哥!”殷素素哽咽着低声一句,她自知有愧,不敢上前,默默立于厅外,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张三丰大惊之余见爱徒无恙,身形一晃,已到了张翠山身边,将压在“重物”上的爱徒搀扶起来,颤声训斥:“翠山,为师今日百岁大寿,你岂可……”本想责备一番,但‘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张三丰激动地流下泪来。
  “师傅!”张翠山自刎之时被东西隔开长剑,还在惯性下倒在“重物”之上,此时被恩师扶起,见其又悲又喜的表情,深觉太过鲁莽,愧对恩师,又觉自己不死对不住三师哥,一时间百感交集,紧紧搂着恩师,眼泪夺眶而出。
  其余五侠想起方才之事甚是惶恐,皆抱住张翠山大哭。各大门派方才见张五侠欲自刎人前,皆大惊失色,此时风波已过,诸人不好再咄咄相逼,只得暂且将谢逊之事搁在一旁。
  哭诉之后,众人将目光看向地上的布团,布团呈大字型于地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人。众宾客议论纷纷,却无人近前看看是什么东西。
  不消多问,“天外来客”便是刚从黑洞中穿过的洪天宇,只是路口处于高空,旋涡中急速旋转风暴使他无法短时间克当下来。其实,早在穿过时空门之时他就醒了,怎奈体力透支过度,一时半会无法恢复,只得任由着跌落下来,幸好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躯,方免去受伤的痛苦。
  跌落大厅那一瞬间,洪天宇已知有人欲自寻短见,出于上天的好生之德,他看准时机,一掌握住长剑,将剑抛于地上,而那个人也失足跌在自个身上了。
  洪天宇在黑洞中就知自个身子莫名变小,此时也并无露出惊骇之色,只是衣服未免太大,手和脑袋都在衣服里,着实难耐。
  趴于地上,洪天宇疲惫不堪,长时间处在黑洞中的肉体折磨使他精力耗尽,他意念一转,丹田处的热流迅速扩散,瞬间汇聚成几条纤细的线条,源源不断地自丹田处涌出,热流如有意识一般,自行而有序地沿着四肢百骸游走,所过之处均是暖洋洋的舒适之感,身体的疲惫和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功力恢复了不少。
  他也不急于恢复全部功力,只想从这身衣服里钻出透气,于是将热流运回丹田处。
  见‘布团’久无动静,张三丰半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布团,温热柔软,已知是一个小孩在里面,也不知此刻是否还有命在,正欲将其“放出”,布团竟蠕动了一下,之后自个跳了起来,轻盈而平稳地落地。
  十几块青砖已成粉末,地上浩然印着一个大字,足有三寸来深。若以掌力而论,张三丰自认可以造成更大的破坏力,但以全身冲击力而论,他自认做不到。
  张三丰骇然,每个习武之人必有弱处,不可能将真气在同一时刻遍布全身,而此人浑身上下竟强横均等,在如此冲撞力下亦能即刻站起,且从其轻盈的身法可以看出,并未受到伤害,足以看出其内功深不可测。
  洪天宇脑袋先行探出,也无暇观察周围变故,当即先解救身体。费了好大劲,方将小手抽出,捋高袖子,又卷起裤腿,这才舒服了些许,但行动依然不太便利,毕竟这身衣服大小型号相差过大。
第004章、穿梭时空
  十岁的身形,十八岁的心智,上百岁的功力,正是洪天宇目前的状态。他虽看似习武,实则与修神无异,若以习武之人而论,他最佳状态的功力应是数千年,如今融合黑龙内丹,少说也不低于上万年,只是目前想了解周边环境,并无过多时间打坐,只得将恢复功力的计划放缓了些。
  抬头四望,洪天宇不由呆若木鸡,莫非我眼花了?为何此处如此古怪?
  只见宏伟的大厅充满古朴的味道,大厅之上,人潮密集,大光头,道士,尼姑等一应尽有,穿着更是稀奇古怪,似置身于拍片现场一般。洪天宇难以置信地揉了揉双眼,场景人物依旧清晰无比,眼锐的他发现,厅中诸人脑门上的头发不似假的,他不禁露出呆滞之态,心里茫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其实,在场宾客的表情不比他怪,洪天宇此刻的打扮确实成了瞩目焦点,莫说中原人士,就算蒙古鞑子的穿着也不会如此怪异。
  “老道张三丰,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武当山下必定铭感大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洪天宇发呆之际,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响传来。
  这声响令洪天宇大大震惊了一把,张三丰何许人也?不是武当的创派祖师吗?莫非旋涡是空间裂缝?穿越时空的空间门!
  洪天宇仅震惊了一秒就恢复如常,外星人以及传说中的龙他都目睹过,还有何事可以将他吓倒,况且他这人遇事一向不会大惊小怪。洪天宇双眼一扫,只见出声者是一个身穿寿服,手拿拂尘的老道人,老道人身材瘦长,胡须花白,目光有神,面带祥和,如神仙中人一般,面对他这么个小孩也无怠慢之心,俨然一派大师风范。若说眼前之人是张三丰,洪天宇还真有几分相信,高龄之人中,除非有神功护体,否则岂会有如此精神。不论真假,尊老爱幼还是应该的,洪天宇当下拱了拱手,道:“晚辈洪天宇,久闻张真人大名,今日特来拜会!”张三丰正欲谦逊几句,但听洪少侠接着道:“不知张真人可是武当掌教祖师!”刚说完久闻大名,此时连对方是否武当掌教都还须确认,这话前后矛盾重重,问得他自己都有点尴尬,但为了查明事实,洪天宇又不得不问。
  张三丰只觉少侠言语古怪,但还是如实作答:“正是老道。”对视之下,张三丰心下震惊,只见小孩目光中不露光华,却隐隐然有一层温润晶莹之意,显然内功已到绝顶之境,生平所遇人物,只有本师觉远大师、大侠郭靖等寥寥数人才有这等修为,至于当世高人,除了自己之外,实想不起再有第二人能臻此境界,不想一个十岁小孩竟有如此修为。
  张三丰在观察洪天宇只际,洪天宇亦然,他面露惊讶,从老道内息看来,分明身怀绝世武艺。现代人中会武艺者仅大兴帮精英而已,如今竟冒出这么多身怀武艺的奇人,莫非真的穿越时空了?作为现代人的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总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希望老天爷别跟自己开这样可怕的玩笑,希望这一切都是个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得无法产生怀疑之心,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拱手问道:“晚辈有一事相讯,还望张真人如实告知。”
  张三丰不明所以,但他向来豪爽,且眼前小孩救了徒儿翠山性命,当下捋须一笑,说道:“少侠想问何事,但讲无妨,老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真人,烦劳蹲下身子。”洪天宇身躯变小,跟高大的张三丰说话还得高抬脖子,实在又累又郁闷。
  张三丰依言下蹲,洪天宇将嘴贴于他耳边,嘿嘿笑道:“玩笑归玩笑,但过头有伤和气,你们是哪个剧组人员,导演在何处?”从诸人武艺推算,他心里已有五成相信穿越之事,却突然想到,世界何其之大,现代未必没有其他高人存在,于是问了这个滑稽的问题。
  “导演,导演是何人?”张三丰茫然不解,下意识地问道。
  “难道此地不是片场!”洪天宇发问之时,细细观察张三丰的表情变化,见其脸上的迷茫不似装出来的,对穿越之事已坚信无疑。
  “此地名为武当山,并非片场!”片场是何地,张三丰闻所未闻,虽发觉小孩古怪,但还是耐心解释。
  既知属实,洪天宇也不敢再问会被人误以为是白痴的问题,点点头,说道,“张真人,为何武当山如此热闹,莫非他们是来惹事的。”说完扫了厅中众人一眼,众人无不投来怪异的目光。
  与不懂武艺的现代人相比,在场中人皆非等闲之辈,洪天宇心想。
  张三丰笑道:“非也,今日乃老道百岁大寿,诸位武林同道是前来道贺的。”张三丰说到‘道贺’两字之时,声音明显大了许多,可见爱徒被逼寻死已激起他心头怒火。
  宾客们听出他言语中似反话,无不面露尴尬。空闻大师则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心里也颇觉难受,少林此行只为谢逊下落,绝无伤人之意,适才见张翠山横剑自刎,着实吓得不轻,若因屠龙刀之事而逼死张翠山,绝非佛门中人本意。
  “百,百岁大寿!?”洪天宇惊讶地目瞪口呆,不等张三丰开口,一把拉过立于张三丰身旁的张翠山,一跃而起,抓住他的衣襟,随后缓缓一拉,让他作出俯身之状,瞪大眼珠问道:“难道,难道你就是人称铁什么钩子的张翠山,张五侠!”张三丰百岁诞辰之日,武林中人上武当山逼问金毛狮王的下落,张翠山在武林同道面前自刎是路人皆知的事,更何况是一贯喜欢看武侠书籍的洪天宇!
  今日本想逼问屠龙刀的下落,不想半途跑出如此冒冒失的少年,竟如此粗鲁地抓着张五侠,言语装扮更是古怪非常,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暂且静观其变,看看这古怪少年究竟想干什么!
  其余五侠见少年作出如斯反应,还道他也有相逼问屠龙刀之意,正欲上前将少年拉开,却见师父使眼色制止,五侠不敢有违师命,只得退将一旁。
  张三丰活了百年,阅人无数,自然分辨出洪少侠志不在屠龙刀,且不会伤及徒儿性命,当下静观其变。
第005章、居然到了倚天
  张翠山猝不及防被对方抓了个严实,俯着身子着实难受,但碍于对方在紧要关头救了一时冲动的自己,不好挣脱,是以依旧温颜道:“正是翠山,不知洪少侠有何见教!”张翠山性情温和,不易动怒,即便怪小孩称他为‘铁什么钩子’也不例外,只是心里未免有些不舒服。
  我居然穿越到倚天屠龙记的世界,还恰好把张翠山给救下了,洪天宇倒抽了口冷气,不错,他很喜欢倚天屠龙记这本书,也喜欢里面一个个娇滴滴的美人,不过却舍不得抛弃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更放心不下刚与自己相恋的秦妍,虽说大兴帮其他成员都会誓死保护她的,但洪天宇实在不敢想象,当秦妍得知自己被大海“吞噬”之后会作何反应,悲伤决计免不了。
  可是,洪天宇真是无可奈何,自被外星人选中以来,他首次感到无奈,哪怕他武艺惊天动地,哪怕他仅凭一人之力便可称霸天下,可是创作时光隧道绝非他力所能及的,他不懂,也不会。弑神诀中只记载短程空间转移,既是所谓的瞬间移动,并无记载时光穿梭的方法,也许时光穿梭根本就是大自然中的奇遇,绝非人力可以做到的。
  洪天宇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回去了,或许多年来南征北战创下的基业都将化作泡影。饶是如此,洪天宇也没因此而沮丧,他没读什么书,但明白船到桥头自然直和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好好为将来的事筹谋一番,要是有缘,或许还能见到秦妍也不一定。
  他一贯如此,心态乐观。
  事情想通,洪天宇心底舒服了许多,只见眼前的张翠山正俯视着自己,一脸不解之色,其他宾客亦然,他深知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初到“新世界”就连番做出怪举,在武林人士面前丢了把脸,讪讪地将抓住张翠山衣襟的手松开,说道:“没事!”
  张翠山哭笑不得,在场宾客更是哗然,几个素质不高的弟子笑出声来,待被掌门虎目一瞪之时又赶忙憋着笑意,不敢再失礼人前。
  洪天宇轻轻咳嗽两声,转身望向张三丰,微微躬身,拱手道:“张真人,晚辈适才见厅中气氛紧张,故装疯卖傻,开此玩笑,以缓和气氛,还望张真人见谅,不要怪我突兀之罪才是。”脸上一片肃然,不似在说笑,洪天宇正极力挽回自己的颜面,以玩笑搪塞,想必别人也不会怀疑。
  “洪少侠严重了,洪少侠在紧急关头救我爱徒,已是武当上下的大恩人,老道尚未答谢,岂敢怪责。”张三丰拱手还礼,面上毫无玩笑之意。张三丰活了一百岁,修炼了八十几年,胸怀空明,早已不萦万物,但和七个弟子却是情若父子,洪天宇出手制止五弟子自刎,使他免受亡徒之痛,张三丰自然视之为恩人。
  “举手之劳,张真人不必挂怀!”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倒是晚辈今日得以一见武林中的北斗之望,真是荣幸之至。”洪天宇此言不虚,也绝无恭维之意,洪天宇只敬佩两人,一是三国时期以忠义见称的关二哥,另一人就是眼前慈眉善目的张三丰,这位历史传奇人物确实令他很钦佩,特别是看过倚天屠龙记之后就更加敬佩了。
  “洪少侠过誉了。”张三丰捋须笑了笑,问道:“不知洪少侠为何会从瓦顶摔下。”此事张三丰早就想问了,只是洪天宇方才言行举止一直古怪,实属苦无机会相问。
  闻听张三丰相问,洪天宇连想都不想便答道:“晚辈与张真人神交已久,无意中得知中原各大门派齐聚武当,以为有人欲图谋张真人,于是星夜赶往,前来探查,未免打草惊蛇,晚辈一直藏身于大殿瓦顶,待见张五侠欲自刎,情急之下只得撞破瓦顶相救,倒是让张真人见笑了。”为挽回颜面,洪天宇回答得倒是很快,还不住往脸上贴金,言语间的流畅让人无从质疑。
  “有劳少侠费心,老道愧不敢当。”洪少侠言语通顺,不似事先准备好的,张三丰对此深信不疑,连连拱手答谢,道:“看少侠装扮不似中土人士,敢问少侠是何方人士。”
  “张真人,晚辈是中土人士不假,至于这身装扮,完全是因为昨日不慎将衣衫弄破,又无处购买新衣,只得找来这身破布临时穿戴,实在是失礼了。”一套名牌运动服在洪天宇口中成了破布,不过他却很清楚,古代与现代的布料品质不同,不可相提并论,现代的名牌衣服到了古代比乞丐装还要惹人注目。
  张三丰点点头,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稍后老道命小童去准备一件衣衫给少侠换上。”洪天宇连忙称谢,张三丰即命清风去取一件道袍,又问:“少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根基,想必武艺不在老道之下,不知师承何门,少侠可否相告。”
  张三丰此言一出,顿时如五雷轰顶般冲击着在场宾客,无人不露疑狐之色,不相信小孩有这等武艺。
  张三丰成名七十年,当年跟他动过手的人已死得干干净净,世上再无一人。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得,武林中只是流传各种各样神奇的传说而已,除了他嫡传的七名弟子之外,谁也没亲眼见过。但宋远桥等武当七侠威震天下,徒弟已是如此,师父本领不可言喻,此时张三丰竟断言洪姓小孩武艺不在他之下,各门各派中人又如何能接受,皆道张三丰是危言耸听了。唯独空闻、空智、空性三位少林神僧例外,他三人皆是当世第一高手,只一眼便可看出对方身手如何,早在洪天宇凭身体撞碎地上青砖之时便知此人不简单。
第006章、审问鹤笔翁
  洪天宇微微一愣,自己已极力收敛内息,不想还是被张三丰看出,这一代宗师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哈哈笑道:“张真人过奖了,晚辈无门无派,乃一闲云野鹤,四海飘零,机缘巧合之下胡乱学得这身武艺,岂敢与真人相提并论。”他却不知,若非他功力尚未恢复,且内丹能量尚未完全得心应手,张三丰又岂会看出。
  若一般人有如此本领,必定傲慢狂妄,此人一生本领,却高而不傲,将来必成大器,张三丰好感大增,爽朗笑道:“洪少侠果非常人,竟可无师自通习得绝世神功,且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学心性修为,想我张三丰百岁之日竟能结识你这么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洪天宇不过是敬重张三丰而已,若遇上其他高手,他岂会如此谦逊有礼,此刻被如此高的评价,他惭愧非常,连道几句不敢。
  两人又道了几句闲话,置宾客于不顾,在场宾客中多有不耐者。
  小道童清风取来一件道袍,送至洪天宇手中,他告了声罪,跟着清风走进内堂。
  清风跟洪天宇的年龄相仿,为人温文有礼,在他的服饰下换上小道袍,把原先别扭的衣服顺手一丢,洪天宇只觉舒服了许多。
  伸手摸了摸一头长发,洪天宇暗自庆幸,若非昔日那无厘的誓言,岂会有如此飘逸的长发。
  穿着打扮也就那么回事,虽然年纪莫名变小,但十八岁时便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的他,回归到十岁童年依然不缺俊朗。
  回到厅中,洪天宇笑脸盈盈地朝张三丰道谢,张三丰捋须一笑,道:“少侠面貌清秀,俊逸不凡,果然似神仙中人……”话才刚说一半,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响起:“爹娘,救我!”第二句声音发闷,显是被人按住了口。
  厅旁站立的殷素素闻言一颤,已飞奔而出,张翠山亦不甘落后。
  洪天宇知窗外之人必是张无忌,不及多想,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于厅中,瞬间已到长窗之外,竟比同时运功的张三丰早到一步,只见一个穿着蒙古军装的汉子手中抱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男孩嘴巴被按,却兀自用力挣扎。
  此时殷素素和张翠山也已奔出窗外,两人爱子心切,齐声大喝一声“放开无忌!”,话未落,人已飞身而上。蒙古军装的汉子单掌一推,一道掌力送出,张翠山夫妇曾与蒙古兵交过手,知他武艺不低,硬拼必被掌力所伤,于是停滞步伐,躲开与蒙古兵正面冲突。
  借此当口,蒙古兵左足一点,抱了张无忌便欲跃上屋顶。洪天宇一贯好出风头,此时天下武林人士齐聚于此,正是大好时机,他岂能轻易放过,遂隔空一掌霹出,正中蒙古兵胸口,蒙古兵舌口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抱住小孩的手不自觉松开。
  众人猝不及防的当儿,洪天宇已出现在蒙古兵身前,一把将张无忌抢过,顺带给了蒙古兵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这一变故仅在瞬间发生,连张三丰也不觉暗叹,此子真乃武学奇才啊!
  起先,大厅之内的宾客还以为张三丰危言耸听,此时见洪少侠果真身怀绝学,不由暗暗惊疑,为何一个小孩会有如此神功,当真奇了,纷纷议论开来,早把原本的轻视抛开了。
  洪天宇将无忌递给张翠山,张翠山将无忌紧搂在怀,殷素素在一旁抚着无忌的脑袋,一家三口喜从心来,不由放声大哭。
  洪天宇猛地撇见殷素素,不由心头一震,只见她一袭淡红衫子,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脸颊上浅浅两个梨涡,清丽不可方物,竟不似尘世间人,端的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美人。洪天宇默默赞美,并立誓要将其夺到手,转头蹲于地上,盯着挣扎不起的蒙古兵,问道:“你是玄冥二老中的鹿杖客还是鹤笔翁?”
  蒙古兵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脸疑惑地道:“你这小童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们师兄弟的名讳。”他见洪天宇身着武当道袍,误以为他是武当派之人。
  “哼,别说废话,快回答小爷问题,否则小爷让你吃拳头。”洪天宇举起拳头,恶狠狠地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鹤笔翁便是在下!”鹤笔翁方才领教过洪天宇的身手,知绝非他的敌手,只得如实回答。
  “原来是好色成性的鹤先生,久仰大名!”洪天宇哼哼一笑,又问:“你们郡主呢!”
  鹤笔翁惊讶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连郡主之事都一清二楚。”鹤笔翁对‘好色成性’也不恼怒,只对郡主之事充满惊疑,在眼前这小童面前,他只觉心中所想都被他看透似的,当真奇了。
  洪天宇一脸严肃地道:“在下曾于街市中当过几天算命先生,对占卜之术略懂一二,故而算出你在郡主手下当差。”
  鹤笔翁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小童的话。
  洪天宇寒眸一闪,低喝道:“快说,郡主可在武当山上。”这蒙古郡主在倚天书中可是一大亮点,洪天宇岂会不知,自打方才接受穿越事实,他早已把蒙古郡主列在媳妇名单之内。
  “既然你懂占卜之术,何不自己算算,问我作甚。”鹤先生一脸傲慢,冷冷地笑道。
  “啪!”一个巴掌扫了过去,鹤笔翁面上顿时镶印一个殷红的五指掌印,洪天宇双目一瞪,如出鞘宝剑般直逼鹤老头,冷言道:“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再敢说些不相干的事,小爷要你命丧当场。”
  鹤笔翁哈哈一笑,慷慨激昂道:“我鹤笔翁走南闯北,什么人物,什么风浪没见过,今日被你所擒,有死而已,不过你也妄想从我口中得知郡主下落。来呀,动手吧!”言罢,摆出一副不惧生死的表情。
  “啧啧啧,瞧你这贱骨头样。”洪天宇摇了摇头,道:“说了这许多话,充什么汉子,其实啊还不是想跟小爷谈条件。好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小爷的问题,小爷不但会放你离去,还愿替你疗伤,如何。”鹤笔翁虽好色,但却不敢打赵敏的主意,而且对保护赵敏安全起到重大作用,洪天宇可不愿杀害她手中头号保镖。
  “此话当真!”鹤笔翁问道,他方才这话的用意就在于此。
  “江湖中人以信誉为先,我洪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说放你便放你。”洪天宇点头,对于信用他还是很看重的。
  “好,我告诉你,希望你言而有信,郡主在汝阳王府。”鹤笔翁小声说道。
  “她没来武当。”洪天宇失望之极。
  “郡主千金之躯,而武当山又高手云集,稍有差池便难以脱身,岂能冒险。”鹤笔翁解释道。
  “这话有理。”洪天宇点点头,如今各门各派齐聚于此,赵敏确实不会来此冒险,即便她艺高人胆大,其父察罕特穆尔也不会答应。当下伸手握住鹤笔翁手掌,一股浑厚的真气自掌心传送过去,虽说他功力尚未完全复原,但上百年的功力也非等闲,内力所到之处,受的伤已立时好转,鹤笔翁大惊,这小童内力竟如此高深,武当派果真藏龙卧虎,一个小童都有如此本事,又何况是张三丰!
  真气在鹤老头体内走了一个周天,洪天宇运气回收,直抵下脐丹田处,这才说道:“你身上所受的伤已经好了,快走吧!”
  鹤笔翁起身,凝神望了洪天宇一眼,微微欠下躬身,拱手道:“多谢少侠不杀之恩,他日必定相报。”言罢,左足轻点,已飞身上了屋顶。
  洪天宇与鹤笔翁谈话之时声音极低,别人无法听见,此时张翠山见鹤笔翁飞身逃去,虽不明鞑子为何可以在洪少侠手中脱逃,但还是大喝一声:“鞑子休走,纳命来!”一掌击出,见鹤笔翁躲闪过去,飞身追上屋顶,持起银制单钩便攻向鞑子。
  “张五侠,在下念此人也是条汉子,方才已擅自做主放其离去,不想言而无信,还望张五侠成全。”张翠山双脚刚落在屋顶之上,洪天宇便出现于他面前伸手制止,张翠山见恩人发话,只得作罢,冷眼看着鹤笔翁,道:“今日看上洪少侠面前且饶你狗命,他日相见,必不轻饶。”
  鹤笔翁冷冷一笑,丝毫不把张翠山的话当回事,朝洪天宇拱了拱手,道:“洪少侠,就此拜别。”身形一晃,朝远处飞去。
  “鹤老头,好生保护郡主,不可让她受到丝毫损伤,否则为你是问。”洪天宇施展传音大法,正飞往远处的鹤笔翁只觉说话之人就在身边,不由惊骇无比,但心底却更加疑惑,小童这话分明是在关心郡主,这又是为何,鹤笔翁不及细想,回头高喊:“少侠这话,鹤某铭记在心,护主周全乃分内之事,少侠尽管放心,告辞了。”他不懂传音大发,只得高声叫喊,整个武当山都回音飘荡。
  在飘荡的回音声中,鹤笔翁几度虚空轻蹬,身形越发迅速,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第007章、说服
  自元朝入主以来,为了统治汉族人民,元朝统治者将国民分为四等,即蒙古人、色目人、北方汉人、南方汉人,在这种制度下,汉人的地位极底,成为了蒙古人与色目人驱使的对象,汉人饱受元朝统治者欺压凌辱。中土武林人士都痛恨蒙古鞑子,在场宾客见洪天宇放走鞑子多有怨言,只是碍于对方武功绝顶,无人敢说闲话罢了。
  “洪少侠,你屡次相救,翠山深感大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翠山的地方,请尽管开口,翠山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张翠山脸上充满感激之色,朝着洪天宇深深地作了一揖。
  “你我同是武林同道,出手相助是理所当然之事,张五侠不必行此大礼。”洪天宇连忙将张翠山扶起,俩人飞身跳下屋顶,一起落回厅外。
  张三丰自是一番言谢,洪天宇虚荣心大为满足,却是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殷素素拉着张无忌要给恩公下跪,洪天宇赶忙将他们扶起,怎奈他们感恩心切,乱了好一阵,又在张三丰劝说下才就此作罢。
  回到厅中,在张三丰的引见下,洪天宇一一见过各位武林前辈。武林中一向以拳脚说话,武艺高强者便受人尊敬,洪天宇虽然年龄尚幼,但身怀绝技不假,诸人不敢怠慢,皆恭敬地还礼,还不免说上几句客套话,又是一阵闹哄,众人才一一见礼完毕。
  宾主坐定,洪天宇自然而然坐在上宾位置。空闻大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宋大侠,方才所言比武之事,是否作数。”
  若非洪少侠相救,五哥恐怕命丧当场,此时见老和尚还敢提及比武之事,殷梨亭当即怒了,喝道:“你们差点逼死我五哥,竟然还敢提及此事!”
  “阿弥陀佛,老衲此行只为查明恶贼谢逊藏身所在,以报空见师兄之仇,绝非与张五侠为难,张五侠方才之举,也绝非我等本意。”空闻双手合十,道貌岸然地道:“只望张五侠念在无数惨死的武林同道份上,说出谢逊下落,我等自会离去,并向张五侠赔礼道歉。”
  俞莲舟一直默不作声,此时闻听空闻一番辩驳,当下冷笑道:“倘若那屠龙宝刀不在谢逊手中,大师还是这般急于寻访他的下落么?”他说话不多,但这两句话却极是厉害,竟是直斥空智觊觎宝物,心怀贪念。
  “放肆!”空闻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粉碎,这一掌实是威力惊人,他大声喝道:“出家人六根清净,首重戒贪,岂会觊觎屠龙宝刀,俞二侠诋毁我少林清誉,老衲若不讨回公道,他日如何在武林中立足。”手握禅杖,唰地起身,气势直逼俞莲舟,俞莲舟也不甘示弱,武当少林两派顿时陷入僵局。
  “空闻大师,可否听在下一言。”洪天宇拱手起身,形态完全不似十岁孩童,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模样。
  “洪施主请讲。”空闻收敛气势,将禅杖交由门下弟子看管,双手合十道。
  “空闻大师,谢逊下落,张五侠知道不假,但谢逊手下血案与张五侠毫无干系,张五侠并没有义务将谢逊下落告知你等,况且,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对这个“义”字看得极重,张五侠既已同谢逊结为金兰,自然不能出卖兄弟,否则必定为天下人所唾弃,大师既想得知谢逊下落,何不自行查探。”洪天宇滔滔而论,见空闻大师面色似缓和了许多,连忙趁热打铁,道:“大师是出家了,如何忍心逼他做不义之徒呢?”
  洪天宇这话在情在理,在场众人多数折服,唯独几个贪念过重之人暗叫不好。
  今日乃家师百岁寿筵,武当诸侠自然不希望大动干戈,此刻见事有缓和,不由面带喜色,向洪天宇投来感激的目光,后者点头还礼。
  空闻双手合十,道:“洪施主所言不假,只是……”洪天宇不待他说话,接过话茬,道:“空闻大师,张五侠性情刚烈,为全“忠义”,方才已险些丧命,此时若咄咄相逼,相信还会逼他重蹈覆辙,大师是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相信不愿看到如厮结局。”洪天宇适适宜地奉承空闻两句,并非害怕少林三大神僧,而是初到此地,不想与大门大派之人为敌,再说,少林寺几位大师也不是固执之人,能用言语相劝是再好不过的事。
  空闻面露祥和,道了声佛号,道:“洪施主言之有理,老衲方才鲁莽了。多亏洪施主出言点醒,否则今日老衲便要增添一个罪孽了。”顿了一下,又道:“不想洪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侠义心肠,真乃武林之福。”
  “大师严重了,晚辈愧不敢当。”洪天宇连连拱手,道了几句不敢,看似谦逊,但从他嘴角很难辨明的弧线可以看出,他此刻已有点得意忘形了,毕竟用言语说服脑筋死板的和尚绝非易事,而他却轻易做到了。
  “哼,片面之词而已,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包庇恶贼谢逊,小子,我看你也是谢逊一伙的吧,在这里装个什么侠义之士。”正当皆大欢喜之时,一道刺耳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洪天宇冷眉一挑,右手前伸,虚空一抓,胳膊肘猛然回拉,沉声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给我滚出来。”人群中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应声飞出,摔在地上,百来斤的肉球砸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众人无不大骇。
  只见黄冠道人脸上肌肉扭曲,额前冷汗点点,口角几丝鲜血流出,显得全身痛楚已极,足可见洪天宇方才那声大喝是何等惊人。
  洪天宇冷冷地盯着黄冠胖子,胖子被抵受不住他冰冷的眼神,全身哆嗦了一下,垂下头颅。
  洪天宇冷声问道:“你是谁?”此人虽说人微言轻,但眼下事情刚刚和平解决,一句话极有可能煽动那些心存贪念之人,洪天宇不想方才的苦心全功尽弃,故而发怒。
  未及胖子回话,站立于洪天宇身旁的宋远桥答道:“洪少侠,此人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他见少林派已罢手,不想竟还有人敢干涉,心里也是非常愤怒。
  人群中引起骚动,西华子是昆仑掌门正妻班淑娴亲传弟子,在昆仑派中辈分甚高,武功又强,不想竟在一声大喝之下身负重伤,倒地不起,众人对洪天宇越发好奇了,这小鬼究竟有多大本事。
  西华子是出了名的没大脑,他此刻低垂着头,不敢与洪天宇对视,方才他见少空闻大师想罢手逼问谢逊之事,情急之下,借人群掩饰,壮着胆子煽风点火,不想还是被逮出来,还受此重伤,他终于体会到绝世高手的真正威力了,但为时已晚,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西华道兄,久仰大名。”言及于此,瞬间变幻成一副冷脸,朗声道:“你煽风点火,企图挑起各大门派厮斗,究竟居心何在。”洪天宇直接给他扣了顶重帽子,无意间撇见一旁的张翠山,见他眉宇间隐生快意,心想:“张翠山回到中土之时,没少受这死胖子相逼,而他碍于同是武林正当份上,才屡次相让,此时见自己教训他,心生快慰也可以理解。”
  西华子无言以对,但心里清楚,想煽风点火的何止他一人,只是他口快而已。
  洪天宇哼哼两声,对着人群拱手道:“不知哪位是昆仑派何掌门?”
  一个面色难看到极点,身着一袭黄衫的道人走到洪天宇身前,拱手道:“在下便是何太冲,方才门徒得罪了洪少侠,还请见谅。”在眼前这个小孩面前压力很大,而且门徒无理在先,何太冲不敢露出丝毫不敬之色,说话甚是谦逊。
  洪天宇对昆仑派并无好感,象征性地拱了下手,道:“何掌门,昆仑派是武林上的一大门派,想不到竟有这个没半点涵养的门徒,晚辈真是大开眼界了。”言语间,讥讽之意甚浓。
  何太冲一向是颐指气使惯了的,此刻闻得此言,心底愤怒非常,但自知与洪天宇为敌无必胜之算,更何况武当为报其大恩,必定全力相助,到时吃亏的是自己,于是尴尬一笑,道:“洪少侠说得极是,待回昆仑山之后,在下一定好好约束门徒。”
  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傅,洪天宇看何太冲极不顺眼,当下冷哼一声,道:“今日武林中人有目共睹,西华子身为一个小小弟子,竟没大没小,冲撞在下和空闻大师谈话,简直不把武林前辈放在眼里。此人居心叵测,狼子野心,不把少林、武当、峨眉,以及在场各大门派放在眼里,更不把何掌门放在眼里,似这般弟子,不知何掌门要如何处置,若不给个交代,恐怕难平众怒。”
  不就是插了一句嘴,怎的这般严重,竟把各大门派都给扯上了,还什么难平众怒,似乎现在没人生气吧,眼下也就何掌门难堪了点,众人被洪天宇忽悠地迷迷糊糊,不过转又想想,身为昆仑派掌门的何太冲都尚未发话,西华子确实傲慢了点。
  “这……”何太冲目瞪口呆,这小孩也忒能说会道了吧,不过尽是些胡搅蛮缠的话。
  “莫非何掌门想袒护此人。”洪天宇铁了心要给居心叵测的人一点教训,他冷眸一瞟,何太冲如抱冰雹般的难受,忙道:“洪少侠请放心,本派门规严明,绝不徇私枉法,待到派中,必定严惩,给洪少侠一个交代。”
  “何谓给我一个交代,晚辈不过是局外人,岂敢干涉何掌门家事,何掌门自行裁处便可。”洪天宇哈哈一笑,情绪波动大得惊人。
  何太冲一脸冰霜地回到座位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被弟子扶起的西华子。
  “阿弥陀佛,洪施主言语中禅机处处,老衲佩服。”西华子的事刚解决,空闻就双手合十上来了,洪天宇郁闷不已,莫非忽悠人也叫禅机?等等,这话似乎有理,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不是最会忽悠的么,他还是金蝉子转世呢,当下憋着笑意,拱手道:“大师过奖了。”
  “既然事已揭过,老衲等不便久留,就此告辞,洪施主请,张真人请,各位武林朋友请。”空闻礼貌地一一见礼,众人皆还礼。
  少林僧众一齐站起,走出厅外。其余门派见少林神僧都走了,也纷纷起身道别,武当诸侠礼貌地送宾客出了观门。
  宾客转眼便走得一个不剩,原本喧哗的大厅恢复了宁静。
第008章、玄冥神掌
  洪天宇初到倚天,此刻无栖身之所,已决定在武当山暂住几天,但见宾客走光,还是装出要离去的样子,张三丰和武当诸侠自然挽留,洪天宇推脱一番,最终留了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有点虚伪了。
  道童奉上茶点,众人正说话间,在一旁嬉闹的张无忌突然咕咚一声,摔倒在地。张翠山急忙将其抱起,在他胸口推拿了几下,岂知无忌全身冰冷,鼻孔中气息极是微弱,张翠山运力推拿,他始终不醒,众人见他转眼便要死去,无不失色,唯独洪天宇例外。
  张三丰伸手按在他背心“灵台穴”上,一股浑厚的内力隔衣传送过去。以张三丰目前的内功修为,只要不是立时毙命气绝之人,不论受了多重损伤,他内力一到,定当好转,哪知他内力透进无忌体中,只见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身子更是颤抖不已。张三丰伸手在他额头一摸,触手冰冷无比,宛似摸到一块寒冰一般,大惊之下,右手又摸到他背心衣服之内,但觉他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若非张三丰武功已至化境,这一碰之下,只怕也要冷得发抖。
  张三丰当下撕开无忌背上衣服,只见细皮白肉之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碧绿的五指掌印。张三丰再伸手抚摸,只觉掌印处炙热异常,周围却是冰冷,伸手摸上去时已然极不好受,无忌身受此伤,其难当可想而知。
  张翠山和殷素素见到无忌背上奇怪的掌印,都吃了一惊。张三丰皱眉道:“我只知道三十年前百损道人一死,这阴毒无比的玄冥神掌也随之失传,岂知世上居然还有人会这门功夫。”
  闻言,宋远桥惊道:“无忌孩儿受的竟是玄冥神掌?”他年纪最长,曾听到过“玄冥神掌”的名称,至于张翠山几人,连这路武功的名字也是闻所未闻。
  张三丰叹了口气,并不回答,脸上老泪纵横,双手抱着无忌,望着一脸焦急的张翠山。张翠山见恩师表情异样,情知所谓何事,颤声道:“师父,无忌……无忌当真无救了吗?”殷素素闻听这话,立时昏厥过去,众人又是乱作一团。
  张三丰双臂横抱无忌,在厅上东西踱步,说道:“除非……除非我师觉远大师复生,将全部九阳真经传授于我。”众弟子的心都沉了下去,师父这句话,便是说无忌的伤势无法治愈了。众人沉默半晌。俞莲舟道:“师父,那日弟子跟他对掌,此人掌力果然阴狠毒辣,世所罕见,弟子当场受伤。可是此刻弟子伤势已愈,运气用劲,尚无窒滞。”
  张三丰叹道:“那是托了你们‘武当七侠’大名的福,以这玄冥神掌和人对掌,若是对方内力胜过了他,掌力回激入体,施掌者不免受大祸,以后再遇上此人,可得千万小心。”
  俞莲舟应道:“是。”心下凛然:“原来那人过于谨慎,怕我掌力胜他,是以一上来未曾施出玄冥神掌的全力,否则我此刻多半已然性命不保。下次若再相遇,他下手便不容情了。”又想:“我身受此掌,已然如此,无忌小小年纪,只怕……只怕……”
  宋远桥皱眉想了下,说道:“适才洪少侠力挫鞑子之时,我见这人五十来岁年纪,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
  “这人掳了无忌去,又送他上山来干什么?”莫声谷疑惑道。
  “这人逼问无忌不得,便用玄冥神掌伤了他,要五弟夫妇亲眼见到无忌身受之苦,不得不吐露金毛狮王的下落。”张松溪足智多谋,立马就猜到鞑子所想。
  莫声谷怒道:“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上武当山来撒野!”
  “上武当山撒野的人,今日难道少了?何况这人挟制了无忌,料得咱们投鼠忌器,不敢伤他。只可惜洪少侠未能将他当场擒住,否则或许还有挽救之法。”张松溪黯然道。
  洪天宇面露难色,这话岂不是怪责自己,心底虽有不满,但不好发泄,默默不语。
  “松溪!”张三丰斥道:“若非洪少侠,无忌此刻还在鞑子手中,你岂可心怀抱怨。”张松溪低头受训。
  殷素素悠悠醒来,心想洪少侠武功深不可测,方才与鞑子冲突之时也能轻易取胜,或许能救无忌性命,遂跪于恩人身前,泣道:“求洪少侠救无忌性命,素素情愿代无忌一死。”
  洪天宇心说,不需代死,嫁与我为妻便可。他一脸正气地扶起殷素素,道:“殷姐严重了,洪某尽力而为就是。”抚上其光滑似玉的手,洪天宇一阵心跳,但在场人众多,他不敢露出异色,当下走到张三丰面前,手指连伸,点了张无忌身上十八处大穴。无忌穴道被点,登时不再颤抖,脸上绿气也渐渐消散,众人松气之余,洪天宇掌心已贴在无忌五指掌印之上,真气源源不断地渡了过去,他身体异于常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百毒不惧,虽然现在只恢复百多年功力,但手心置于毒掌中依然不会有不适。
  无忌体中寒毒在盏茶功夫已解去一分,手掌回运,洪天宇长出了口气,似有些疲惫的样子。殷素素忙问:“洪少侠,无忌是否有救。”
  洪天宇说道:“以在下目前的功力,也只能暂时压毒气,若要痊愈,只怕非九阳神功不可。”说话时明显有些喘,可见为张无忌疗伤之时损耗了他不少真气。
  “那……那无忌岂不是死定了。”殷素素一脸悲伤,眼看着便要再度昏厥过去。
  “他不会死的,殷姐大可放心。”洪天宇自信满满地安慰,心里却龌龊地想:“正所谓母子连心,在殷素素心里,儿子的份量自然比夫婿重,只要救活张无忌,再想办法拆散她和张翠山,不愁自己搞不定她!”
  殷素素大喜,美眸睁得圆圆的,轻喊道:“莫非洪少侠有其他办法。”
第009章、闭关
  办法是有两个,一是等我恢复功力,驱毒轻而易举,二是按剧情路线走,张无忌必能保命。这话洪天宇并未道出,他闭上眼睛,双手背于身后,像德高望重的老太爷般踱脚行于厅中,殷素素急不可耐,但恐洪少侠在思考救无忌之法,不敢出声。
  洪天宇一想,既然他来到此地,主角自然该换,张无忌可有可无,但他一向不讨厌张无忌,且看到武当众人那悲切的眼神,洪天宇又于心不忍,张无忌可爱之处在于老实忠厚,乃世间少有的好人,只是若不经过磨练,绝难成大器,想到此处,洪天宇突睁开眼,只见武当众人都在紧张地望着自己,就连张三丰也不例外,可见他们已束手无策,把无忌生死寄托在自己身上,于是说道:“张真人,各位,你们且放宽心。在下目前功力大损,无法助无忌驱毒,待过两天功力复原之日,在下自有方法抵制寒毒三年……”
  “难道……难道无忌只有三年可活?洪少侠,我求你再想想办法,只要能救无忌,翠山愿终身为奴为仆,绝无怨言!”张翠山跪地哭诉,殷素素亦是如此。
  洪天宇只觉眼眶有些湿润,他自幼孤儿,岂能知晓何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但他现在却知道了,真的知道了,父母原来是那么的伟大,为了孩儿,连尊严性命都可抛弃。他连忙闪自一旁,不让他二人跪拜自己,嘴上忙道:“张五侠,殷姐,你二人快快请起,先听我把话说完。”
  “若洪少侠不愿相救,我二人长跪不起。”殷素素美目中泪花打转,言语中的坚定不容他人质疑。
  洪天宇知好言劝说无用,当下极不忍心地寒了脸,道:“再不起来,就算我有妙招也绝不相助。”闻言,张翠山和殷素素急忙起身,洪天宇道:“张五侠,殷姐,在下绝非狠心之人,岂会见死不救,方才之意,是指无忌在三年之后可找到完全治愈之法。”按书中记载,大概三年之后才引发汉水之事,洪天宇不想擅改太多,否则他日一切变得陌生,便极难在智慧上占聪慧精灵的赵敏甜头,更何况,张无忌若长期呆于武当山上,受武当诸人宠溺,未经原本的重重磨练,必定成为庸才,就跟宋青书这个愣头青一样,所以一向对张无忌持有偏爱的洪天宇决定让他再受磨练,以便彻底成长,或许将来对自己还有几分用处也说不定。
  “只要洪少侠治好无忌体内寒毒,翠山必定做牛做马,以报大恩,……只是,为何要在三年之后才有驱毒之法。”张翠山茫然不解,但心里踏实了许多,他对眼前这位令人琢磨不透的洪少侠充满信心,从他几度出手便轻易解决问题可以看出,乃可断言其不凡之处。
  “张五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救人,纯为心安,希望你别再提什么做牛做马,为奴为仆之事,否则岂不是说在下救人心存私心。”洪天宇一脸严肃道,张翠山点头称是,连道感激,洪天宇又道:“至于为何要三年时间,在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我只问一句,张五侠是否信得过在下。”
  “洪少侠年纪虽轻,却拥有侠义心肠,且多番相救于水火之中,翠山自然信得过。”张翠山郑重地道,殷素素连忙附和,见五哥看着自己,想起暗害三哥之事,又羞惭地低垂下头。
  “如此便好,在下担保无忌长命百岁。”洪天宇微笑着点头。闻听此言,众人暗暗庆幸。
  得知无忌无性命之忧,张三丰松了口气,将无忌抱还翠山,捋须一笑,道:“真是天不忍我武当受难,将少侠送来此处,屡解武当危难!”
  “张真人说哪里话,在下来的唐突,不光贺礼未曾准备,还把屋顶撞破,实在惭愧非常。”洪天宇尴尬地拱手。
  “洪少侠客气了,你来武当已是最大的惊喜,还谈什么贺礼。”张三丰哈哈大笑,宋远桥接过话茬,道:“洪少侠救我五弟,又救无忌,兼解武当危难,莫说只将屋顶撞个窟窿,就算将紫霄宫都给撞毁,想必恩师也会绝得此次大寿乃最高兴的一次。”张三丰生性诙谐,师徒之间也常说笑话。
  众人闻言,皆一齐笑了起来。
  ……
  当夜,迫不及待的洪天宇便闭关修炼了,张三丰自是知晓闭关之时不可被外人打搅,否则极有可能走火入魔,故而安排武当诸侠轮流在关外守候,殷素素踱着脚步,不时在门外徘徊,显是很焦急的样子,虽然洪少侠在闭关之前曾说过,他已用真气压制住寒毒,可保无忌一月无恙,但久恐有变,拖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她为人父母,自是希望孩儿早日康复。
  洪天宇不比其他习武之人,其他习武之人尚需参透琢磨,而他只消时间便可恢复功力,以前屡试不爽的方法在此间竟全然无用了,也不知花了多久时间,功力一直徘徊在千年之间,始终无法尽数恢复。
  从融合状态看来,黑龙内丹与弑神诀真气同气连枝,按理不会存在排斥因素才是。可是,丹田处偏偏有一团暖流停滞于此,始终无法控制半分,洪天宇感到很郁闷,这么大团真气只需乖乖听话到四肢百骸游走一圈即可大成,不过它硬是不听使唤,顽固地休眠在丹田内,那种看得到吃不着的感觉真是难受到极点,洪天宇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会这样呢?莫非这渺小的身躯不足以控制大量真气,这股真气担心身体吃不消,故而暂且栖身于丹田之处,想到这里,洪天宇哈哈笑出声来,应该不至于这么有灵性吧!但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缘由。
第010章、抑制寒毒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屋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洪少侠,洪少侠!”声音急促中带着紧张,洪天宇听出是殷素素在叫唤,他不清楚所谓何事,但眼下实在是找不到恢复所有功力之法,便从蒲团中站起,开门瞧见一脸焦虑的殷素素,殷梨亭和张翠山也在一旁,殷素素此刻憔悴了不少,洪天宇心下不忍,真想上前安慰,但她夫婿尚在一旁,他不敢逾越过界,遂立稳脚步,问道:“殷姐,如此焦急,有事吗?”
  殷素素双眼盈满泪珠,见洪天宇出关,忙道:“洪少侠闭关之时,本不便打扰,但无忌寒毒复发,命在旦夕,张真人已无能为己,唯独出此下策,求洪少侠快去救救无忌。”
  洪天宇眉头一皱,疑惑道:“不对啊,我已用真气渡入无忌体内,强行抑制其寒毒,按理可保一月无恙,为何寒毒还会复发,莫非玄冥神掌当真如此厉害。”
  殷素素擦了擦眼泪,解释道:“洪少侠已闭关五月有余,无忌寒毒在三个月前已然复发,只是张真人嘱咐不得打搅洪少侠练功,所以一直拖到今日。”这几月是殷素素最难熬的日子,张三丰和七侠每日以“纯阳无极功”吸取无忌身上的阴寒毒气,虽说体寒日减,但每日看到无忌受寒毒之苦,她这个为娘的不能分担痛苦,心如刀割。初时无忌大有进展,神智日复,渐可稍进饮食,众人只道他这条小命算是救回来了,岂知到得今日,俞莲舟陡然发觉,无论自己如何催动内力,无忌身上的寒毒却一丝也吸不出来,可是他明明身子冰凉,脸上绿气未褪,显然是吸取寒毒的变化。俞莲舟还道自己功力不济,当即跟师父说了,张三丰一试,竟然也是无法可施,众人千方百计,用尽了所知的诸般运气之法,全没半点功效,无奈之下,众人才决定请洪天宇出关相助,就算打扰清修也没办法,毕竟人命关天的事。
  “想不到我稍事打坐,便过了五月有余。”洪天宇愕然,这打坐之事以后少干为妙,大好时光竟被如此损耗。
  “还是先去看看无忌吧!”殷素素不及他多想,拉上他的手便跑,洪天宇也不挣脱,任由她握着。殷梨亭和张翠山一齐跟上。
  厢房里,张三丰和其他武当七下都在,连瘫痪已久的俞岱岩也满脸焦急之色。众人见洪天宇出关,心下大喜,想无忌的小命有救了,赶忙上前见礼,洪天宇一一拱手还礼,径直走到床边,见躺在床上的张无忌正吃力地睁着眼睛,面色发青,口唇发黑,额前冷汗直冒,浑身颤抖不休,当下点了他几处大穴,立时让他气色好转不少,嘴上问道:“无忌,你现在有何不适。”
  张无忌微张颤抖的嘴唇,说道:“这些日子,太师父和几位师叔师伯运功帮我吸毒,我手脚都暖了,但头顶、心口、小腹三处地方却越来越冷。”
  洪天宇沉吟不语,张三丰只道洪少侠也毫无办法,一脸沉重道:“寒毒侵入他顶门、心口和丹田,非外力所能解,要解无忌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但当时先师觉远大师传授经文,我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钻研,仍只能想通得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练,能保得一日性命,便多活一日。”
  张三丰乃一代宗师,说的话有多大份量自然不消多说,殷素素及武当诸侠皆面露骇色,一齐看向洪天宇,希望他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只见洪天宇一脸平静,不紧不慢地道:“张真人不愧为一代宗师,见识广博,所言不虚,无忌所重之毒,非九阳神功不可。不过,五月前我便说过,待出关之日,我可用真气镇住寒毒三年,三年之后自有根治之法,诸位不必过份担忧,一切交予我处理。”
  此刻张三丰也发现洪天宇与五月前大为相同,功力深浅连自己也无法看透,当即笑道:“洪少侠真乃当事奇才,闭关区区五月,功力便精进如此之多,无忌孩儿有救了。”
  洪天宇免不了谦逊一番,坐于床沿,握住张无忌的手掌,一股远比上次浑厚的真气渡了过去,只眨眼功夫便扩散至他背部毒掌处,以弑神诀至阳之气吸收玄冥神掌至阴之气,两个上下相差几百个档次的武功碰撞在一起,玄冥神掌立马萎了下来。
  张无忌转眼就好转了许多,脸上绿气消散,全身也不再颤抖,洪天宇收回真气,回运至丹田处,朝张三丰点了下头,说道:“无忌已无大碍,担保三年不再复发寒毒,张真人眼下可将九阳真经传授于他,对他日后根治大有帮助。”张三丰点头应允,连声道谢。
  武当诸侠皆不可思议,他们师徒六人跟师傅联手,历时数月都无能为力,不想洪少侠竟片刻间令无忌神采奕奕,果真奇了,但他们喜从心来,岂会考虑这许多,都向洪天宇表露感激之情。
  “娘!”张无忌变得精神奕奕,从床上翻身而起,殷素素上前抱住,眼泪直流,摸着他长期受寒毒之苦而憔悴的脸,道:“无忌,快谢谢洪少侠、太师父和师叔师伯。”
  张无忌跪下磕头,一一拜谢,连瘫痪的俞岱岩也谢过,俞岱岩心下谓然,道:“无忌,三师伯什么忙也没帮上,只会躺着干着急,你谢我干什么!”
  “要不是三师伯每日鼓励无忌,陪无忌解闷,无忌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张无忌小脸上一脸严肃,洪天宇不由产生好奇,这小鬼心地单纯,但家教却是极好,小小年纪便如此会说话。
  俞岱岩微微而笑,倍感欣慰,抬头恰好看到殷素素正看着他,又阴沉着脸将头转到一边,殷素素不觉露出羞惭委屈状。
  张三丰将一切看在眼里,叹了口气,道:“岱岩,当年虽是素素用银针伤你在先,但她也绝无加害之意,事后还托龙门镖局送你回武当山。岂知半途竟遇歹人,四肢被人折断,实出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这也并非素素预料中事,如今她既已知错,你何不化消干戈,原谅她呢!”
  “师父!”俞岱岩眼泪横流,道:“徒儿岂会不知,害我之人绝非殷素素主使,但她毕竟是先将我打伤之人,若非如此,歹人怎能轻易将我致残。十年来,我连饮食起居都要他人料理,连一个正常人都不如,如此苦楚,我怎能轻易忘记。”
  俞岱岩这话不无道理,任何人瘫痪十年都无法忍受,张三丰知徒儿苦楚,顿时无言以对。
  张翠山跪倒在俞岱岩身边,紧握着他的手,道:“三师哥,我对不起你。”言罢,眼泪已不自禁地流下来。自从五个月前知晓事情真相,张翠山心里既恨又悔,至今还没跟殷素素说过只字片语,住所更是分开,隔得远远的,也不再提及让张三丰主持大婚之事,俩人空挂着夫妻头衔,隔阂越来越大。张三丰几次相劝,依然不见起色,张翠山始终觉着对不住三师哥,不杀殷素素已是最大的宽容,绝不能接受与迫害三师哥的人白头偕老。
  “五弟,我曾经告诫自己,不要把事情真相吐露出来,以免破坏你们夫妻之情,可是……可是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压不住心中的怨愤哪!”俞岱岩大声嚎哭,脸上悲痛不比。
  “三师哥,翠山不能替你报仇,有愧于你。”张翠山泪流满面,拉着俞岱岩的手颤抖不已。
  俞岱岩情绪稍平稳了点,道:“五弟,三哥不怪你,三哥只是满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啊!”其余武当诸侠立于一旁,虽表面上不怪殷素素,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毕竟武当七侠情同手足,如今三侠被伤,致使七侠缺一,他们如何不恨,只是碍于她跟张翠山尚有夫妻之名,且看在翠山孩儿无忌份上,诸侠才不好将内心想法表露于外。
  殷素素何等机灵,自打三哥知道真相,一早已看出武当诸侠多有怨言,她本想离开武当,以免俞岱岩见了深恨,怎耐无忌寒毒入侵,洪少侠又闭关不出,只有张真人可为之续命,无奈只好留下,不过每每见到俞岱岩总是倍感尴尬。
第011章、离婚协议书
  洪天宇见武当诸人如此记仇,心里多有不满,但细细想来,亲人被害,他们怀恨在心却也情有可原,至于俞岱岩就更说得过去了,一向受人敬仰的武当七侠之一,竟瘫痪十年有余,连个正常的平凡人都不如,怎能接受。洪天宇迈前两步,说道:“张五侠,俞三侠,莫非你们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殷素素。”
  俞岱岩叹了口气,低头不语,显是无法原来她,而张翠山则猛抬头,道:“是!”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表露出他心中是何等坚定。
  殷素素眼眶微红,却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那么,要是俞三侠哪天突然行动自如,难道你也不愿原谅她吗?”洪天宇看着张翠山道,后者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自从得知殷素素害我三师哥之日起,我曾发过誓,此生此世绝不原谅她。”张翠山连称呼都变了,显然早把殷素素当成外人看待。叹了口气,又道:“洪少侠,你对翠山有恩,翠山感激不尽,若有用得着翠山的地方,翠山即便万死也不皱一下眉头,唯独此事,翠山心意已抉,希望洪少侠不要插手。”张翠山还以为洪天宇想当合事佬,故而说出此话。
  张无忌眨了眨眼,不明白爹爹在跟洪大哥说什么,觉得甚是无趣,和小道童清风一起跑出观外玩去了。
  张翠山还真是“重友轻色”,似他这般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纪倒是少有,洪天宇自认做不到,他为人宗旨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爱人剁朋友两斧”,要他为朋友抛弃爱人,简直痴心妄想,也不知张翠山是怎么做到的。洪天宇沉吟半晌,侃侃而道:“既如此,张五侠何不快刀斩乱麻,解除夫妻关系呢?一来,既可全了武当七侠之义,双方分开又可免去见面的尴尬,二来嘛,殷素素尚且年轻,还可改嫁他人,省的浪费大好光阴,这样对谁都好,当然,张五侠也可另行再娶,双方受益,不知道张五侠以为如何。”他这番话看似好意,实则怀有私心。他初见殷素素之时,只觉心头颤抖,被迷得神魂颠倒,而今又见殷素素美艳动人,楚楚可怜,不由萌生怜爱,心想他们感情既已崩溃,挽回无门,与其让她跟张翠山挂着空头夫妻头衔,何不就此分手,免得彼此间见了尴尬,而自己又可趁机而入,真可谓一举两得。
  张翠山嘴角嗫嚅两下,撇了殷素素一眼,见她低垂螓首,面色难看,他心底顿升不忍,但又想到三师哥是受她所害,累的在病榻上整整煎熬了十年,当下说道:“好,好,我张翠山今日就在恩师面前写一份休书。”
  张三丰待劝,但找不到好的理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唯独俞岱岩紧抓着张翠山的手,道:“五弟,你这么做,让三哥于心何安啊,三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三哥,这件事与你无关,是翠山自己的决定。”张翠山道,心里却也极不好受,毕竟跟殷素素在冰火岛相处十年,感情却是甚深,眼下便要彻底决裂了,如何会好受。
  俞岱岩知五弟休妻皆应自己之故,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心里既懊悔道出真相,又隐隐有一丝解气,百味交集,难以言表。
  张翠山取来纸笔,紧咬牙关,正待下笔,洪天宇却说道:“张五侠,殷素素自跟你以来,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并没做甚出格之事,写休书恐怕不妥,有失公正,且有损殷素素声誉,不知情之人必定以为她品性有问题,使她心里蒙上一层阴影,相信张五侠不会如此狠心。”洪天宇知道,休书是古代封建社会岐视女性、妇女的极不合理男尊女卑的封建制度离婚手段,但亦是当时的法律。虽说他本人也喜欢男尊女卑,但休书实在太损女性尊严了,不可接受。
  殷素素并非寻常女子,论来头,她是天鹰教主之女,论武功,排除那些绝顶高手以外,罕有敌手,堪称高强,论手段,狠辣与机智兼备,论容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而且能琴能书,还精于女红,普天之下有多少英雄为她倾倒,而她仅倾心于张翠山一人,为了他,十年来“改恶从善”,为了他,甘愿来到中土,受尽那些自命正义之士的冷眼,她一心一意待他,不想他竟为俞岱岩之事狠心抛弃结发妻子,殷素素此时的心彻底寒了,对张翠山再不抱任何寄望,包括十年来在冰火岛的生活,也一概被她抛诸脑后。
  此时闻听洪少侠一番言语,竟处心积虑为自己着想,心里颇为感激,向他投入感激的目光,后者则点头笑笑。
  “那洪少侠的意思是?”张翠山不解,洪天宇道:“以公正形式解除夫妻关系,可写几份离婚协议书,双方签名,再找个中间人公正,一人一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离婚协议书?”张翠山茫然,他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洪天宇点了点头,道:“对!”
  “如何写?”张翠山问。
  “照我说的写就可以了。”洪天宇道。
  一份离婚协议书很快就在“铁划银钩”手中拟出来了。
  标题:离婚协议书
  协议人:张翠山,男,武当派张真人座下第五弟子,江湖人称“铁划银钩张五侠”。
  协议人:殷素素,女,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之女,殷野王之妹,鹰教教紫微堂堂主,正义之士皆称“小妖女”。
  协议人双方于XXXX年XX月XX日在武当山立此协议,因协议人双方性格严重不合,且彼此颇有成见,无法继续共同生活,夫妻感情已完全破裂,现双方就自愿离婚一事达成如下协议:
  一、张翠山与殷素素自愿解除夫妻关系。
  二、儿子张无忌18岁成年以前由男女双方共同抚养,具体细节由公证人协商处理。
  三、双方有夫妻共同财产包裹一袋,银两数百,因女方家资颇丰,故自愿退出,包裹银钱由男方所有。
  四、夫妻无共同债权及债务。若有债务,在谁的名下则由谁来承担,武林中的血案也由肇事方承担。
  五、男女双方解除夫妻关系之后,可自由婚配,另一方无权干涉。
  六、协议生效起,男方不得再度追求女方,不得道女方不是,女方也不得暗送秋波,诋毁男方声誉。
  七、男女授受不亲,解除夫妻关系后,男女双方形同陌人,应避免一切肌肤接触。
  八,男女双方不得私下交谈,谈话时须有第三者在场。
  九、俞岱岩一事,武当不得找殷素素寻仇滋事,武当天鹰两派可在和平公正的情况下商妥解决之法。
  十、张无忌治病期间,女方可滞留武当山,武当门人需以礼相待,不得冷脸相视,一日三餐不可缺少。若武当有要求,女方应适当支付住宿及伙食费。
  十一、男女双方昵称作废,男方不得称女方为“素素”,应称全名,或“殷姑娘”、“殷小姐”等等,女方也不得称男方为“五哥”,应称其为“张翠山”、“张五侠”等等。
  十二、自协议生效后,男女双方不得藕断丝连,否则就是有辱门派声誉,公证人可将协议公告天下,以示惩戒。
  补充:若俞岱岩好转,并可行动自如,恢复功力,武当应忘却以往,抛开对殷素素的成见,并承诺不得以旧账挑起武当天鹰两派恩怨。
  本协议一式十份,双方各执一份,公证人每人保存一份,在双方签字,并经公证人确认后生效。
  协议人:张翠山
  协议人:殷素素
  XXXX年XX月XX日
  公证人:洪天宇、张三丰、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
  洪天宇私心较重,协议内容完全是按着他的意思走,特别是第六条,第八条和第十一条,这三条已让张翠山和殷素素毫无挽回的余地,毕竟他二人十年夫妻感情,若一方死缠硬磨,极有可能重修于好,但加上这三条便不同了,单单是第十一条,关于门派声誉一事,武当七侠对门派声誉可是极为看重的,哪怕张翠山事后后悔也敢再去追求殷素素,嘿嘿,洪天宇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把自己那份公正协议收入怀中,妥善保存。
第012章、下山
  处理完婚姻之事,洪天宇一阵自得,殷素素算是得手了,未免武当还记恨旧账,洪天宇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走到俞岱岩身前蹲下,说道:“俞三侠,你想不想变回十几年前叱咤风云的俞三侠。”洪天宇这是明知故问,俞岱岩听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激动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颤声道:“莫非,莫非洪少侠有办法让我起身走路。”他话才刚说完,其余武当诸侠连忙恳求,连张三丰也激动地双手哆嗦。
  “不错!”洪天宇点点头,看着激动不已的俞岱岩,道:“俞三侠乃是大力金刚指这垃圾武功所伤,莫说行动自如,即便恢复昔日功力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真……真的!”俞岱岩难以置信,他几次见识过洪少侠出手,每每都是手到擒来,从不虚言。俞岱岩瘫痪十年,本以为行动已是幸事,不想他竟有痊愈之法,心里高兴得险些要昏眩过去,此刻也没注意他居然把大力金刚指说成垃圾武功。
  洪天宇嗯了一声,道:“只是……”俞岱岩插过话茬,焦急地问道:“只是什么,洪少侠但讲无妨。”
  “只是你的旧伤都已经愈合,此刻医治,必须将手脚骨骼重行折断,再将我体内真气渡到断骨之处,方可痊愈。”洪天宇解释道。
  俞岱岩道:“洪少侠不必担忧,只要我想起可以痊愈,可以跟师兄弟一起练剑,莫说是区区小痛,就算让我少活二十年我也愿意。”
  洪天宇笑笑说:“俞三侠想远了,只要由我医治,怎会让你受到痛苦,方才所言之意,指的是骨骼重新折断,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恢复全部功力,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嘛!”心里却想:“我可不像张无忌那死脑筋,帮人接个骨头,折骨之时,不但让人痛个半死,还身重七虫七花膏之毒!”
  洪天宇从未帮他人医治过骨伤,只知道弑神诀炼骨篇可瞬间治疗断骨,却不知已残废十年的俞岱岩要多久治愈,未免失了脸面,只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闻言,俞岱岩眼里闪过一丝落寂,转眼即逝,笑道:“我俞岱岩残疾了十年有余,早已习惯这生活了,难道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
  “既然如此,在下即刻便帮你医治,好让俞三侠早日达成心愿。”洪天宇爽朗一笑,俞岱岩连连称谢,他又道:“希望俞三侠答应在下一事。”
  “洪少侠请讲。”俞岱岩道,洪天宇转头看了眼殷素素,道:“在下希望俞三侠康健之后,摒弃前嫌,别再责怪殷姑娘,她也是无心之失。”殷素素紧咬下唇,美目连连,充满感激,洪天宇朝她眨眨眼,一脸暧昧之色,不想后者竟毫无羞怯之态,想是把自己当成小孩,不会联想到男女之事,洪天宇失落不已。
  只要身体痊愈,俞岱岩什么事都肯答应,此刻连想都没想,便痛快地应承下来。
  洪天宇微微一笑,出掌成刀,在他颈部轻轻一挥,俞岱岩已昏倒过去。
  将愈合的骨骼重新折断是痛苦的事,非人所能承受,洪天宇设想周全,若只点俞岱岩的昏睡穴,他必定痛醒过来,但用独特的手法打晕过去便不同了。见俞岱岩已然昏睡,洪天宇隔着衣物将他断骨处尽数摸得清楚,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合之处重新一一折断,洪天宇初次治骨,但身为高手,对骨骼穴位多有研究,手法快如闪电,大骨小骨一加折断,立即拼到准确部位,真气也随之渡入,修复断骨裂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洪天宇再没摸到断骨,知大功告成,捏了把汗。张三丰赶忙上前,道:“洪少侠,岱岩他……”
  “无恙,比预料中要好,已可行动自如了。”殷素素递过一条手绢,洪天宇接过,将额前汗珠擦干,擦汗的当口,悄悄闻了一下,手绢还带着点幽香。顺势放进怀里,殷素素只道他忘了还自己手绢,倒也没说二话。
  张三丰大喜,运功将俞岱岩弄醒,道:“岱岩,你起身走走。”
  俞岱岩瞪瞪眼,一脸茫然,道:“师父,莫非洪少侠已帮我治愈,为何我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张三丰笑了笑,也猜不出这是何故,轻轻地将俞岱岩扶起,俞岱岩双脚哆嗦,但脸上激动不已,道:“师父,你……你先把手放放,我试着自己走走。”
  张三丰照做,站立于一旁,俞岱岩轻移脚步,慢慢移到门外,又小步快进厢房,高兴地叫道:“我能走路了,我能走路了,师父,大师哥,我又能走路了。”俞岱岩激动地忘记一切,良久才向洪天宇道谢。
  洪天宇笑道:“举手之劳,俞三侠不必言谢。其实,亏了张真人这些年传授内功给你,使你肌肉不至于萎缩,否则治疗起来就困难许多了。”
  俞岱岩言谢两句,又跪在张三丰面前,缀泣道:“师父,多谢师父!”张三丰哽咽着叫了句“俞岱”,将其扶起,一脸欣慰。
  如今七侠再次成型,宋远桥、张翠山等人无不眼眶通红,内心激动如翻腾的江水,为俞岱岩高兴。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月有余,武当山一直都很平静,张无忌也健健康康地成长,张三丰传授他的“九阳神功”也略有小成;而俞岱岩初时如小孩学走路般,每日勤加练习,练得三日已可慢跑,十日之后,竟健步如飞,恢复速度惊人的快,如今渐渐恢复了功力,每日苦练武当绝学,弥补这十年的空缺,武当七侠齐聚一起,再放光彩。
  而殷素素和张翠山已彻底决裂,张翠山虽有后悔,但协议在此,且一贯说一不二的性格驱使着他忘却,久而久之,也不再回味昔日在冰火岛的生活了。
  每隔几天,洪天宇便会抽点时间跟武当七侠切磋武艺,顺便指点他们一二,令武当七侠受益菲浅。七人联手的“真武七截阵”果真不凡,深陷此阵,犹如被六十四位当世一流高手围攻,相信除他本人以外,当世再找不出第二人可破此阵。以他目前的功力,破此阵自是易如反掌,但不好下了武当七侠面子,每次总会跟他们周旋一阵时间才装出侥幸胜出的样子。
  其间,洪天宇常去殷素素房中陪她解闷,不时用几个现代笑话来逗逗她,惹得她一阵娇笑,看得他一阵心痒;俩人关系一飞冲天,只可惜是单纯的姐弟关系,殷素素一直将他当小孩看待,这令他很失望,直恨自己身体为何莫名变小,连最重要的家伙也随着年龄缩小不能直起,使自己完美的魅力无法展现,否则殷素素岂会不被自己完美外表吸引,如今若要等身体“成熟”,恐怕还得几年时间,他有种度日如年之感。
  武当山上的道士他几乎都见过,每个人都对他谦逊有礼,唯一令他讨厌的是不可一世的宋青书,宋青书小小年纪便争强好胜,因每日听闻师长赞赏洪天宇,故而心里不服。自恃学了点皮毛,前段时间竟想来教训自己,被反打一顿之后跑去找宋远桥哭诉,诬陷自己无辜欺负他。若非宋远桥知道自己为人,恐怕会被误解。
  洪天宇作为年轻的一代宗师,自然不会跟小屁孩一般见识,可是心里的厌恶却免不了,同是小孩,张无忌就这么懂事可爱,而宋青书竟这么阴险,小小年纪不学好,可以看到他长大以后是何等光景,张三丰晚年出这么个徒孙,真是不幸。
  自打洪天宇上武当以来,屡次相助武当,武当诸侠铭感大恩,对洪天宇格外客气,一直都把他当成上宾看待,他在此住得倒也踏实舒服。
  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不能总是寄人篱下,洪天宇不喜欢借帮过武当几次便留在此处骗吃骗喝,是时候下山闯荡闯荡了。
  这一日,他来到殷素素房间中向她辞行,殷素素借无忌身重寒毒,可能随时复发为由,让他随时回武当山瞧瞧,洪天宇鉴貌辨色,从殷素素眼中看出不舍,想是月余相处生了感情,且不论是姐弟之情还是男女之情,总之只要她思念自己便好,是以,心下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答应时常回看看!
  出了殷素素暂居的厢房,洪天宇即刻走到真武大殿,向张真人及武当七侠辞行,众人无人挽留,但他去意已抉,于是好言谢绝。
  宋远桥等一路送到武当山脚下方肯作罢,洪天宇骑上快马,扬起马鞭,在马臀上鞭打一下,施然远去。
第013章、初见青翼蝠王
  从武当骑快马启程,路径谷城,到襄阳不消半天时间。襄阳、樊城隔汉水相对,顺流可直入长江,自古乃兵家、商家必争之地,经济繁荣,文化发达,当年蒙古入侵中原之时,襄阳乃南宋军事重镇,城高池深,粮草充足,驻有重兵防守,可以这么说,襄阳、樊城一旦陷落,就宣告了南宋的覆灭,元兵就看重这一点,故而对着襄阳穷追猛打,最终皆因南宋朝廷腐败无能,且救援不利,致使汉人江山落入残暴的元人之手。
  走到繁华的街上,两旁一排排古式瓦顶木屋延绵,街上行人甚多,穿着古怪,小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洪天宇闲步走在街道上,很快便来到一处叫松鹤楼的客栈里,松鹤楼分上下两层,里面食客甚多,喧哗声不绝于耳。
  迈进客栈,找了角落空位坐下,洪天宇见无人打理,心下极为不满,如此态度,开什么店,他冷眉一挑,“碰”地拍了下桌子,高声喊道:“小二,好酒好菜端上来。”
  “嘿,听见没有,小道童也喝酒。”“就是,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道观的。”隔壁桌几个大汉边喝酒边议论,将洪天宇当成乐子。
  “来了来了,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小二不耐烦地走来,随便擦了下桌子,奇怪地问道:“小道长,你也喝酒?”
  “你耳聋了,要小爷说几遍啊!”洪天宇不耐烦地哼道。他至今还穿着武当道袍,一时半会还没换掉,是以被人误解为道士。
  “哟呵,脾气还不小嘛,喝酒可以,不过嘛……嘿嘿……你有吗……”小二一脸不屑的笑,双掌相互搓了搓,那动作,瞎子也看得出想干什么!
  洪天宇冷冷一笑,左手探入怀中,待抽出之时,一锭银子啪地抛在桌上。他本身无分毫,离开武当之时,宋远桥为他准备了点碎银子,但并没收下,他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谢绝,待方才到襄阳城外,洪天宇将马匹放生,进城打听到当地恶霸豪权所在,遂潜入十几家,未免被查出,每家只盗数十两,共计盗得银两五百,放入弑神诀修练出来的“虚弥空间”里,扬长而去。
  店小二见小道童出手阔绰,丢出五两锭银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当即不敢怠慢,连忙取酒菜去了。
  只片刻间,小二将酒菜端上桌,道了声“慢用”,退将下去。
  松鹤楼规模不大,菜色不丰,简简单单几道小菜,有烧鸡一只、牛肉一盘、花生米一叠,外加一壶酒。洪天宇在现代之时,本是好酒之人,如今长时间滴酒未沾,自是难忍,连忙倒出一杯子酒,端起就喝,脖子一扬,已整杯下肚,舒畅无比。
  隔壁桌的食客见小道童真会饮酒,又议论开了,洪天宇充耳不闻,自个喝酒吃肉,他没半点文学修养,却自认文雅之士,不与那些粗人一般见识。
  长时间没饮过酒,此时与开荤无二,洪天宇虽是自斟自饮,但却喝得非常畅快,转眼两壶下肚,已隐隐有些醉意。
  正在这时,客栈外走进一个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的男子,双目凛然,步伐似流水一般,似慢实快,显是轻功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洪天宇心下了然,从其衣着和不经意流出那轻盈步伐不难看出,此人必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青翼蝠王韦一笑。
  明教自从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被成昆杀害后,明教群龙无首,光明左右使,四大护教法王,五散人,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旗掌旗使,谁都觊觎这教主之位,闹得自相争夺残杀,四分五裂,明教便此日渐衰弱。终于有的洗手归隐,先是光明右使范遥离教,投入汝阳王帐下卧底;四大法王的紫衫龙王也改头换面,更名换性久居灵蛇岛;四大法王的白眉鹰王殷天正则自创天鹰教,自任教主;金毛狮王流落冰火岛,至今未归;而韦一笑则飘零江湖,行踪不定,不想今日来此小酌几杯竟碰上了,洪天宇心里自是高兴,韦一笑虽然跟传说中恐怖的吸血鬼差不多,但也是事出无奈,他知道韦一笑在修炼至阴至寒的寒冰绵掌时走火入魔,经脉中郁积了至寒阴毒,所以他只要一用内力,寒毒就会发作,倘若不吸人血解毒,便会浑身发冷冻死,为求保命,唯独出此下策,故被江湖人称吸血蝙蝠。
  其实,韦一笑常年受此寒毒折磨也是蛮可怜的,而且也蛮可爱,毕竟他是一个重情义的豪杰,从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之时,他宁死也不吸殷离血那段就清晰表明,是以,洪天宇很敬重韦一笑,也许这是对邪魔外道特殊的敬重,也许是“魔”与“魔”之间惺惺相惜之感,因为他也可称之为“邪魔”。何以知之,在现代,大兴帮挑起无数大型黑帮火拼事件,洪天宇可谓血债累累,他曾一度被各地市民冠以“绝情恶魔”的头衔,与明教组织相比,是丝毫不逊色。
  店小二见来人“器宇轩昂”,傲气无比,眉宇间明显有丝邪异,双目凌厉有神,似武林中人,小二岂敢怠慢,连忙迎了上去,但眼下人潮满焕,客栈已无位置,一时露出苦脸,向客人连连道歉。韦一笑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撇见角落处只坐着一个道童,于是径直走过,问道:“小道长,搭个桌不介意吧!”道士对半是武林正义之士,韦一笑没半分好感,话才刚说完,人已坐下了。
  “请便!”洪天宇大方地道,可是突然注意到,这只蝙蝠未经过自己答应已先坐下了,心里顿时不满,想道:“你这死蝙蝠,既然没准备听我的意见,还问我做甚。”倒了满满一杯酒,一滴不剩地饮下肚中。
  “小道长,你是哪个道观的?”酒菜还没上桌,韦一笑独自坐着发闷,见眼前屁大的小鬼居然喝起了酒,而且还很海量的样子,不禁开口发问。
第014章、激怒
  “武当!”洪天宇随意回答,他现在这身道袍却是出自武当。韦一笑一惊,旋即拍掌一笑,道:“我还一直以为武当皆是些迂腐之辈,不想遇上小兄弟这般豪爽之人。生在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被环境说感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豪气,将来必成大器。”他一时高兴,连称呼也改为“小兄弟”了。
  莫非能吃能喝便成大器了,洪天宇翻了个白眼,不明白韦一笑怎会有如此毫无逻辑的想法,嘴上淡笑道:“兄台过奖了,倘若不介意,一起喝两杯如何。”话才刚说完,韦一笑已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连句谢谢也没说,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客气,不愧是“豪爽”之人,又问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韦一笑!”韦一笑毫不避嫌地回答。明教这么大的一个教,教众之中也不免偶有不自检点、为非作歹之徒,仗着武功了得,滥杀无辜者有之,奸淫掳掠者有之,明教自是臭名远扬,成为正派人士痛恨的对象,按理不该在公众场合如此直接地道出名讳,以免隔墙有耳,招来不必要的是非,但他少到中原,素来声名不响,自然不必担心,而且他一向自视甚高,武林中罕有敌手,再者,若果真遇上大敌,凭他绝顶的轻功,自然可保周全,故而直言不讳。
  洪天宇装出震惊的样子,道:“莫非兄台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韦一笑吃惊之余,心下大喜,心想:“看来自己在中原武林中也颇有声名,连一个小小道童都听过自己的大名。”当下说道:“你这小童倒也有些见识,居然仅凭名字就猜出我是青翼蝠王,不错,不错,后生可畏。”韦一笑一脸得意,却毫不虚伪地表露清楚。
  洪天宇汗颜,心想:“似你这般古怪的名字,世间又能找到几个。”嘴上却道:“青翼蝠王,轻功绝顶,天下无敌,在下神交已久,今日得以相见,三生有幸。”
  “哦!”韦一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自顾倒了杯酒,说道:“既然你听过我的大名,总该知道我的来历吧,难道就不怕我吸干你的血。”
  “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洪天宇淡淡地说,至于韦一笑说的吸血,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别说他碰不到自己,就算站着给他咬,也别想破自己金刚不坏之身。
  韦一笑暗道奇怪,问:“你们名门正派中人不是最恨我们明教的么?为何还想结识我,莫非不怕张三丰怪责于你。”韦一笑只觉他很有趣,说着竟没把他当小孩了。
  “我不过是云游散人一个,又没投身武当,张三丰就算是武林前辈,也无权干涉我跟谁交往吧!”洪天宇笑笑说。
  “你这道童说话怎么颠三倒四,与那周疯子有得一拼,方才不是说自己是武当门人吗?”韦一笑奇怪地说。
  洪天宇道:“我方才说的是,这身道袍是武当借来的,并没说自己是武当门人。”
  “哦,那你跟张三丰是什么关系,连武当道袍都借予你,莫非不怕你打着武当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干一些有辱武当声誉的事。”韦一笑问道。
  洪天宇皱了下眉头,心想:“他妈的,这死蝙蝠说的话可真够难听,若非念在你是重情重义之人,非得狠扁你一顿不可。”这话他没有接,而是问道:“不知青兄来襄阳何事。”
  韦一笑楞了一下,显然没料想“小道童”会如此称呼自己,半晌才说道:“这是我明教之事,不便相告,除非小兄弟是本教中人,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以你的资质来看,想加入明教恐怕很难!”韦一笑在报出名讳之后,见对方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是以细细观察,见其完全“不懂武艺”,才说出这番话来,毕竟明教是一个严格的组织,毫无过人之处的人岂能轻易加入。
  洪天宇气得咬牙切齿,心想:“敢如此瞧不起我,好,过几年让你看看,小爷不光要加入明教,还要当你明教教主,看你服是不服。”他知明教忠心之人都听不得明教坏话,于是嘴上激将道:“我看你这只毒蝙蝠是不敢说吧,怕小爷破坏你的大事,嘿嘿,想不到堂堂一个护教法王竟怕我这么个小孩,说出去岂非受江湖同道耻笑,明教已无大将可用,我看你不如改名,别叫青翼蝠王,干脆就叫青翼死蝙蝠算了。另外,照我说,明教还是早早解散为妙,免得丢人现眼。”
  洪天宇这话为免激将过头,韦一笑刚听完,眼里寒芒一闪,气势陡然大涨,直逼过去。
  他虽与光明左使杨逍意见不合离开明教,但毕竟还是明教中人,倘若明教有难,或有人企图诋毁明教声誉,韦一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眼下见一小道童藐视明教威严,一股怒火直冲上头,“怦”一声撞击,一掌击在桌子上,木桌顿时结成冰块,连木桌地上也隐隐结起一层冰霜。
  紧接着,咔咔咔几声脆响,木桌出现几条裂缝,由桌身直抵桌脚,一张原本安好的木桌在顷刻间瓦解,轰然倒塌,碎裂为上百块冰屑,酒菜、碗筷洒落一地,这一招寒冰绵掌委实厉害,若打在人的身上,非死即残。
  店内食客无不大惊失色,离得较近者不及反应,吓倒在地。未免殃及池鱼,无辜受牵,食客们丢下银钱,匆匆往店外奔去,连正要送酒菜上桌的店小二也吓得浑身发抖,似他们这般经营小店者,几时见过如此了得的武林高手,不由呆若木鸡。
  “小兄弟,我韦一笑阅人无数,普天之下,见我使出全力一击寒冰绵掌,而不动容者少之又少,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居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着实不简单,你究竟是什么来头。”韦一笑冷冷一瞥,他本想先吓吓这小孩,让他知道侮辱明教的下场,然后再吸干他的血,可是眼前这小孩竟在他出掌之时,迅速将酒壶抓在手里,此时正悠哉优哉地喝着,根本没将这一惊变放在眼里,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他忽然发觉,这小孩高深莫测,不然岂会有如此从容不迫的本领。
第015章、收买人心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青先生,我方才已经说过,在下不过是一个云游散人,怎会有什么来头!”
  “哼!”韦一笑冷冷一笑,道:“我韦一笑虽谈不上智慧超群,但也不至于愚昧,云游散人岂会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艺。”
  “哦~~”洪天宇惊疑地望着他,道:“莫非你看得出我身怀绝技。”
  “正是因为看不出,所以才怀疑。倘若你不懂武艺,方才那一掌就足以将你吓死,就算你胆如斗大,木桌崩溃的余力也足以将你震伤,你小子想隐藏实力,玩扮猪吃老虎,最终还是暴露了吧!快说,你究竟是何人,受谁指使,是否对我明教存有阴谋。”韦一笑双目如利剑出鞘,紧盯着小孩说道。
  “蝙蝠兄,我根本无意隐藏实力,全因你修为太低,无法查明而已。再说了,我并非名门正派中人,跟贵派亦无仇怨,为何要加害你们。”酒壶已空,洪天宇顺手丢于地上,将双手一摊,表示清白。
  “等等,你可否别说一句换一个称呼,我转不过弯来。”韦一笑极度不爽,这小子摆明在捉弄自己。
  “那我称你韦蝠王好了。”洪天宇打了个哈欠,笑嘻嘻地说道。
  “嗯,还是韦蝠王好听点,教中的兄弟都是如此称呼我。”韦一笑点头,朝对方微微一笑,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审问”对方,对方此刻的敌我关系并不明,笑脸相迎不妥,于是忙收敛笑容,严肃道:“小兄弟,方才你说我学艺不精,故而无法看透你的实力,照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自认比我强。”
  “可以这么说!”洪天宇得意洋洋。
  “我韦一笑虽是以轻功闻名,但论起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小小年纪便大言不惭,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吃我一掌再说。”韦一笑大喝一声,呼的一掌,便往洪天宇身上拍去,掌力凌厉,冰寒刺骨,竟是直接使出看家本领寒冰绵掌。
  洪天宇亦不多说,单掌迎上,双掌相交,掌势凌厉,一以至阳,一以至阴,发出一声轰然巨响,松鹤楼震得几欲倾倒,店内桌椅更是尽皆被毁,或结冰成块,或焦黑焚毁,一片狼藉,未及离去的店小二当场气绝身亡,尸体左右两边色泽不一,显然是被冰火一齐致死,惨不可言。
  韦一笑掌力至阴至寒,而洪天宇弑神诀功力则阴阳皆有,但他此刻只施展至阳至刚的内力,以霸道无比的内功顷刻瓦解韦一笑拍出的掌力,自己的内力却并未收回一分,顺势灌入韦一笑体内,源源不绝,浑厚精纯无比。在他惊骇的表情中,内功一路直抵他的至寒之气,沿着四肢百骸游走,片刻间已走几个周天。
  猛然间,洪天宇呼地加大力道,韦一笑面色顿时转青,逐渐有转黑迹象,额头上早已冷汗淋漓,“噗!”地一下,韦一笑一口黑血吐出,面色当即好转,竟恢复正常人的色泽,而落于地上的黑血,则立时结冰。
  洪天宇功力回运,作收功丹田之势,待功力全部回运至丹田,才不急不缓道:“韦蝠王,如今你寒毒尽除,从今以后就不必吸人血抗寒毒了。”
  韦一笑呆呆地看着,神情变了几变,突然单膝下拜,道:“我方才全力出掌,已动了杀心,不想少侠以德报怨,用纯阳之气为我解除数十年的痼疾,韦一笑必当永志不忘,他日任凭少侠差遣。”
  洪天宇笑着将其扶起,说道:“韦蝠王严重了,快快请起。”心里却是在想:“今天帮了韦一笑,想他日必定力推我为教主,韦一笑身为四大护教法王之一,说的话份量极重,这票不得不拉。”洪天宇并非原著中的张无忌,他与殷天正毫无亲戚干系,旦恐他日殷天正不愿率领天鹰教回归明教,故而要尽量拉拢人心,韦一笑与殷天正同是护教法王,虽已分裂,但依旧兄弟情深,倘若到时出现变故,也好叫这些受自己大恩的人去劝服,兄弟间相劝应该好说话吧。洪天宇考虑得甚是久远,此刻都还没当上明教教主,已打起天鹰教的主意了。
  “惭愧,惭愧!”想起方才言语上几次相冲,又出掌威胁,韦一笑尴尬不已,扭扭捏捏的一个样,竟跟个娘们似的。
  韦一笑从对掌之后看出,洪天宇的功力远高于自己,是自己遥不可及的,他心里惊讶无比,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不过他对洪天宇的戒心已完全消失,早把他当做兄弟看待,虽然俩人的年龄相差太大,但武林中人不拘小节,且洪天宇武功高他甚多,在他面前自不能以前辈自居。
  至于韦一笑来中原的缘由,他也一一道出,乃是无意间听到风声,有人欲谋划对明教不利的事,故而一路追踪至此,怎耐对方狡猾,在襄阳走丢,正要饱餐一顿再行探查时,遇上了洪天宇。洪天宇眼珠都差点没瞪出来,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是成昆一手安排,也就是说从阳顶天死后便一直筹谋,先拜在少林四大神僧空见门下,法号圆真,后又混入汝阳王府,假意帮助剿灭明教,实则为一己之私。以时间推算,成昆此时早已潜入汝阳王府,韦一笑所探得消息必出于成昆之手,不想韦一笑竟在围攻光明顶前十年就已找到了蛛丝马迹,洪天宇心底发凉,会不会因为自己出现的关系,产生蝴蝶效应,让剧情发生变化,导致韦一笑破坏成昆计划,要是果真那般,岂不是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不会发生,那自己趁机当教主的梦岂非成为一场空!
  这仅仅是他的推测而已,心里还是希望成昆做事谨慎些,别动不动就走漏风声,妈的,成大事者,做事应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这成昆摆明高傲了点,要是害小爷当不成教主,非剁了他喂鱼不可,洪天宇心想:“韦一笑侦查手段一流,但凡被他盯上之人决计跑不了,为保险起见,须将他拖住一段时间,以便成昆有足够的时间脱离他的眼线,嗯,就这么办!”
  虽然客栈已毁,还闹出人命,江湖中人杀人乃家常便饭,洪天宇和韦一笑自是不会内疚,不过却不敢久呆于此,毕竟此地是公众场合,容易引人瞩目,招来不必要的是非,二人遂施展轻功从后门遁去,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第016章、打劫山贼
  换了家较远的客栈,洪天宇买了几身服饰,将道袍包好,准备下次上武当之时交还予张真人。
  俩人在客栈住下,每日把酒言欢,好不痛快,起初韦一笑执意要去追查企图危害明教之人,但洪天宇担心他会把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给搅和了,遂以寒毒刚刚治愈,还需几日观察为由将其留下,韦一笑信以为真,旦恐好难治愈的痼疾旧伤复发,只得留下,直到第五日得到洪天宇确认无恙之后,才千恩万谢地离去,临行前还将明教铁焰令赠予洪天宇。
  韦一笑走后已过月余,辗转已将襄阳城逛了个遍,倒也没遇上什么趣事,洪天宇本是好动之人,不想久留于此,打点行李,出了襄阳城,一路打听,往大都行去,为的便是看看未来老婆赵敏的模样。
  洪天宇如今功力远不比从前,瞬间移动从原来的百公里缩短到一公里,实在有着天渊之别,故而一路行来都使用轻功。
  轻功消耗内功极少,且比奔腾的快马还迅速,而他体内真气又是源源不断,滔滔不绝,恢复速度远比消耗的快,所以奔跑起来非常轻松,日行走千里亦不为过,只是他为人散漫,每走一段便要找客栈落脚,大吃大喝不必细表,即便找不到客栈,也可在野外暂歇,山鸡、野兔、野猪肉吃了不少,感受现代无法体会的生活。
  虽然是走走玩玩,但以洪天宇的脚程,很快就进入中书省。
  这日到了坚州一带,走在乡邻小道上,突然面前树林里蹦出三个手持大刀的人,一个俩个凶神恶煞,衣裳不整,似山贼又似乞丐,中间那个肥硕结识,敞开衣襟露出的前胸长满黑毛,明显是大哥级人物,左面一个高瘦黝黑,双目淫邪奸诈,似个精明人物,右面一个健壮魁梧,身长足有九尺。
  洪天宇顿时来了精神,娱乐节目终于来了。
  他只身一人跋山涉水,专挑山间小路而走,为的就是遇上山贼大盗,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好玩,不过后来让他失望了,走了整整几百里路程,什么江洋大盗,什么山贼小偷都没瞧见,倒是野味层出不穷,吃得他都腻味了,此时见眼前出现似山贼的人物,心下大喜,还未待来人说话,当先跳起,喊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活着走,留下买命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手掌伸出,叫道:“金银珠宝,快快取来,娇艳美人,速速带来。”
  眼前三人早已目瞪口呆,好半晌高瘦汉子才当先恢复过来,对中间那个�无义,天宇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欣慰了,就饶过她性命罢,好么?”
  洪天宇叹了口气,道:“晓芙,你太善良,所以丁敏君才会多番欺到你头上。”又点点头,笑道:“不过,若不是非你心地善良,我又岂会如此喜欢你,好吧,今日就饶她性命,但她若日后再犯,决不轻饶。”洪天宇心里总是很矛盾,他喜欢纪晓芙善良不假,但同样喜欢殷素素那我行我素的‘小妖女’性格,一会喜欢善良女子,一会喜欢妖女,妖女和善良女子同样喜欢,哎,真是复杂,不过想到这里,他还真想殷素素和白清,一别已是两年有余,虽常有飞鸽传书,但见不到她们面目,实在想得紧,看来得早点将张无忌搞定,回天鹰教看俩个老婆。
  “天宇,谢谢你,你待我真好!”纪晓芙一脸幸福,紧搂着他的手臂,将脸贴在他肩膀上。
  “我以后会待你更好!”洪天宇笑呵呵地捏捏她的脸,头一转,马上变化成阴森的面孔,望向丁敏君,冷笑道:“丁敏君,今日且看在晓芙面上,放你一马,希望你好自为之,别将自己带上绝路。”
  丁敏君不发一语,眼神却甚是阴狠。
  洪天宇心头一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以往见过记恨自己之人,都是格杀勿论,免留祸根,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自是不用惧怕任何阴谋诡计,但他身边的人却没这本事,洪天宇与丁敏君对视之际,心升不安,总觉得丁敏君会给他带来某种威胁,很想当场将其格杀,可是,眼下答应了纪晓芙放其一马,自是不能食言,只得告诫自己,将来要小心这个女人。
第069章、擒龙功
  与丁敏君闹翻,洪天宇也将调戏贝锦仪的心收起,贝锦仪心地善良,柔弱仁懦,不欺同门,若自己为一时之乐找她寻欢,丁敏君必定视贝锦仪为敌对,到时心善的一方,岂会是恶毒一方的对手,丁敏君势必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虽然丁敏君平时对师姐妹都喜欢冷嘲热讽,但贝锦仪顾念同门之谊,还是将她扶起,在一旁助其疗伤,眼角却不时觑向洪天宇这边,见他和纪师姐甚至亲昵,不免一阵羡慕。
  贝锦仪抿嘴轻笑,忍不住又望了一眼,却见洪天宇已然发现,朝自己眨眨眼,表情甚是暧昧,贝锦仪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转过头去,再不敢做这小动作。
  纪晓芙嘻嘻一笑,小声道:“天宇,看贝师妹这少女怀春样,想是喜欢上你了。”
  “那是当然,我洪天宇相貌堂堂,武艺绝顶,乃是全天下女子的克星,谁能抵挡我的魅力。”洪天宇得意洋洋道,说话时声音颇大,贝锦仪听得一清二楚,不自禁望了过来,被洪天宇一个飞吻吓得垂下螓首,几要将脑袋埋进胸脯里,羞怯怯不敢看他。
  “臭美!”纪晓芙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极认同他的话。
  灭绝师太体内真气一加流转,已然精神焕发,阴着脸从草地上站起,两条原本就下垂的眉毛,越发垂得低了,看上去还真是怕人,让人联想到鬼,洪天宇倒抽了口凉气,这灭绝老尼晚上出门足以吓死人,也不知峨眉弟子如何与她长期相处的。
  “洪天宇,你出其不意,攻我无备,我要你付出代价。”灭绝师太冷冷笑道,伤势刚痊愈便又变得蛮不讲理了。
  “我出其不意,攻你无备?”洪天宇目瞪口呆,明明是正面交锋,何来耍诈,这灭绝还真会给自己挽回面子,当下也不辩驳,哈哈笑道:“那你打算怎样?”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亦不说话,解开背囊,取出一柄四尺来长的古剑来,剑未出鞘,已是青光闪闪。
  洪天宇曾在峨嵋派借此宝剑一观,自是看得出是倚天剑,眉头一皱,说道:“倚天剑。”
  灭绝师太冷冷一笑,道:“还算你有点眼力。”
  洪天宇凝神视去,倚天剑乃当世神兵利器,原书中金花婆婆与灭绝师太过招之时,倚天剑刃未出匣,便犹如撕裂厚纸般,将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宝珊瑚金拐杖削为两截,足可见是何等锋利,他自认不敢以身体抵挡剑锋。
  洪天宇以往喜欢寻求刺激,特别是生与死之间的刺激,更是值得挑战,弑神诀练成之后,他并不知晓有刀枪不入的本领,是一次战斗中,无意被子弹击中,却毫发无伤才知晓一些,而后为了证实,冒着生命危险,经过连番试验,由手雷轰炸,一直到导弹,皆无法伤及分毫,乃可断定已然拥有金刚不坏神功,洪天宇本想尝试金刚不坏体能否抵挡倚天剑的锋锐,但想到自己已非孤身一人,还有许多老婆需要保护,自不可将性命当成儿戏,故而放弃这个想法。
  纪晓芙已皱起秀眉,心里复杂之极,不清楚天宇能否打败手持倚天剑的师父。
  “我方才疗伤之际,你未曾趁机偷袭,也算君子所为,我也不会依仗宝剑欺你,你想用什么兵刃?”灭绝师太冷声问道。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洪天宇摇了摇头,说道:“除非屠龙刀在手,否则,其他兵刃对上倚天剑还不是以卵击石,灭绝师太不必装模作样充豪迈,在下功力高出你甚多,即便空手应对,又有何惧。”当年杨逍都可以从孤鸿子手中夺取倚天剑,何况洪天宇,洪天宇没这想法而已,否则以他的身法,这把宝剑在谈话间已落入他手。
  “既如此,别怪贫尼剑下无情。”灭绝师太手一挥,抽出倚天剑,一时寒芒吞吐,电闪星飞,洪天宇暗道一声好剑。
  灭绝师太见对方还是一副悠闲之态,心下不满,喝道:“此剑出匣后,必要饮血才会还鞘,莫非你想这么跟我较量。”
  洪天宇吹着口哨,搂着纪晓芙的香肩,笑道:“废话别这么多,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倚天剑在我眼里,与破铜烂铁无二。”
  灭绝师太大怒,仗剑前挥,凌空霹了下去,洪天宇不敢以身躯抗衡,抱住纪晓芙,闪身躲向一旁,撇眼瞧间,倚天剑捡起已将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裂痕直延伸数丈之外,一棵大树被砍为两半,左右倒塌下去,洪天宇暗赞,不想单是剑气便如此厉害,倚天剑当真名不虚传。
  灭绝师太穷追不舍,见其闪躲之际,手腕扬处,又一剑霹出,自是未能命中对方,灭绝师太本就脾气暴躁,今又见对手如此小视峨眉剑法,不由怒火中烧,使劲挥舞着倚天剑,左刺右劈,东舞西击,速度越发迅猛,起初还用上峨眉剑法,待到后来,见不论多块的剑法,皆快不过他的身法,灭绝师太暴跳如雷,哪里还管这剑法不剑法,手持倚天剑发疯似的乱砍,林中木屑乱飞,绿叶飞扬,一棵棵大树四下倒去,剑气所过之处,无不一片狼藉,只片刻间便将一片树林砍的乱七八糟。
  丁敏君和贝锦仪目瞪口呆,她二人从师以来,从未见过师父和人动手,今日一见,大是惊讶,不想手拿倚天剑的师父,竟这般了得,虽然无法奈何洪天宇,但如此大的杀伤力实是惊人。
  贝锦仪更是隐隐担忧,每每看到洪天宇躲闪之际,她心跳便加快一分,心说要是闪躲不及,那岂不是就此丧命。
  在洪天宇怀中,纪晓芙全然不惧一道道逼近的凌厉剑气,满脸无恙,躺在洪天宇怀中,自是看得出小男人故意与师父玩闹,否则以他如迅雷闪电般的身法,飞身到师父近前,抢夺倚天剑犹如探囊取物,岂会一味闪躲,想起他与金花婆婆的对话,纪晓芙心中越发好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管是何时,都如此贪玩。
  良久良久,灭绝师太撑剑停下,喘了几口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六、七丈之外的洪天宇,大声讽刺道:“方才见你满脸轻松,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想竟是个窝囊废,只知躲闪,不敢与我过招。”
  洪天宇一愣,暗骂无耻,轻呸一声,说道:“枉你还是一派掌门,竟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身为武林前辈,仗着倚天剑比武,已大失风范,剑法练得不到家,砍不到我也就罢了,如今竟妄想用激将法,让我站着给你砍,未免异想天开了吧!”
  “就是!”纪晓芙点点头,说道:“师父手拿倚天剑,天宇除了闪躲,别无他法,莫非要他用手臂当兵器不成。”说到这里,见师父瞪了她一眼,赶紧垂下头去。纪晓芙只想为天宇说句公道话,不过,眼前之人毕竟是恩师,虽然以目前形势看来,她不可能再当峨眉弟子,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对师父还是很尊敬的。
  灭绝师太脸上的赘肉抖动两下,哼道:“从即刻起,你纪晓芙不再是峨眉门人,别再叫我师父。”
  纪晓芙不敢抬头,默而不语,洪天宇撇了一眼,见她并无异色,心底放心,想是灭绝老尼的无情狠辣,使晓芙寒透了心,所以被逐出师门亦不觉难过。
  “师太剑法平庸,晚辈小开眼界,不知还要斗否?”洪天宇微笑着问,灭绝师太气焰被打击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毕竟她还是个宗师,多少该留给她点颜面。
  灭绝师太仗着倚天剑在手,只道对手身法虽快,却不敢近前,故而全然不惧,咬咬牙,沉声喝道:“今日非较个高下,让你敢瞧不起峨眉剑法。”
  “晚辈绝不敢对峨眉派有丝毫不敬,想当年郭襄郭女侠剑法名动天下,自然是极高的。”洪天宇敛容道。
  闻听此言,灭绝师太心下大喜,怒火竟消散了不少。
  洪天宇摇了摇头,叹息道:“只可惜呀!”
  “只可惜什么?”灭绝师太习惯性地问,心里似清楚他想说些什么。
  洪天宇微微笑道:“峨眉剑法固是了得,只可惜传到师太手中,却不足为道,想必师太尚未练到家,连祖上一成都未有习到吧!”洪天宇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未辱没峨眉之名,又未自失颜面,只是讽刺灭绝老尼无能。
  灭绝师太神色几变,对方这话无外乎称赞峨眉了得,却又将她贬得一文不值,不知该愤怒还是高兴,迟疑半晌,道:“贫尼的剑法自是无法与祖师并论,不过,纵然我剑法不济,也足以取你性命。”
  洪天宇长眉一挑,沉声道:“我多番相让,不想师太竟心存歹意,身为出家之人,张口闭口便要杀人,对明教中人如此,对我亦是如此,是何道理。”
  灭绝师太冷笑两声,道:“方才你使诈偷袭,重伤于我,也叫相让。再说,倚天剑出匣后不饮人血,不便还鞘,你不是想让贫尼破戒吧!”说着,再不言语,一招“铁锁横江”推送而上,直毕对方胸口。
  “出匣后便要饮血,如此邪门的剑,比真正的魔人还狠毒。”洪天宇冷冷一笑,虚空一抓,一股气流缠住灭绝老尼手中的倚天剑,倚天剑激荡漾几下,便脱手而出。
  灭绝师太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手中宝剑飞向对方手中,惊骇无比,喃喃自语道:“擒……擒……擒龙功……”
第070章、善良的纪晓芙
  洪天宇方才对付丁敏君时,也曾用过这招,但她们后生小辈的,无甚见识,只道洪天宇武功厉害,却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武功,不过灭绝师太却大有见识,深知擒龙功是一门绝世神功,已失传百年之久,据说此门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洪天宇其时与她相距五丈之距离,居然能一爪将倚天剑招过,武功之高,当真是匪夷所思。
  洪天宇笑而不语,不置可否,他这门凌空取物的绝技,仅凭强大的精神力控制,不论目标是何等重量,只要没超过范围,取之而来轻而易举,与擒龙功不可谓有些相似,但两者相差甚远,擒龙功固然是绝世神功,但与他这一手绝技相比,却是远远不及的。
  洪天宇手爪再度伸出,灭绝师太尚未反应过来,背上的剑鞘直飞入他手中,洪天宇还剑入鞘,哼了一声,说道:“师太方才不是说,倚天剑出匣未饮血,不便还鞘么,现在已经还鞘了,不知会否发生什么事情!”洪天宇早知没这么邪门,完全是灭绝老尼危言耸听,灭绝老尼法名上‘灭’下‘绝’,对敌人一向是灭之绝之,决不留情,所以她才说出‘宝剑出匣,必当饮血’的狠话。
  灭绝师太摇头笑笑,问道:“不知洪少侠方才所用的,可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擒龙功?”
  洪天宇思索一会,点点头道:“正是!”
  灭绝师太叹了口气,道:“洪少侠年轻有为,竟能窥此门径,确实比贫尼高明得多了。”
  洪天宇一愣,以灭绝老尼的脾性,倚天剑落入敌人之手,应当暴跳如雷才是,为何如此平静,莫非转性了。其实他哪里知晓,灭绝师太见识他使出‘擒龙功’,自知相持起来无一分胜算,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故而只得暂时抑制住心头怒火,再伺机将宝剑夺回。洪天宇愣了半晌,说道:“师太,你也算是一代宗师,但为人太过阴狠,死于倚天剑之下的人不计其数,莫非师太全无半分愧疚。”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道:“我灭绝从不滥杀无辜,死于我手中者,全是穷凶极恶的魔教中人,杀他们一人,便是解救千万黎民,为何要内疚。”
  洪天宇不以为然,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液,甚是不礼貌。
  灭绝师太昂然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莫非洪少侠不明白么!”
  洪天宇酣笑道:“说得好听,其实……”洪天宇本要讽刺一番,让她可改过自信,但素知灭绝老尼脾气火爆,性子最是执拗不过,即便跟她说上三天三夜大道理,也未必能说动她,索性不再费唇舌,说道:“师太,当年郭大侠和黄女侠煅铸倚天剑,原为驱除胡虏,光复汉人江山之用,可到了你的手中,却成了残杀汉人的利器,匈奴未灭,竟与同是武林中人的明教自相残杀,被元人看作笑柄,师太罪孽大了。”
  灭绝师太不以为然,一脸老油条的样。洪天宇皱皱眉头,环顾当今武林,最顽固者,非灭绝老尼不可,他将倚天剑握于手中,说道:“未免更多无辜之人死于剑下,由今日起,倚天剑便由晚辈保管,等哪天灭绝师太拥有菩萨心肠,再找晚辈要回吧!”
  “你……”灭绝师太闻听,一双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大,指着他半天,也只说出个‘你’字,似乎被这‘强盗’手段气得不轻。
  “若没其他事,晚辈就此告辞,希望师太回到峨眉好好静修,化解这一身戾气,否则早晚有一天,师太会因此入魔。”洪天宇淡淡说道,语调犹如一个老前辈在教导后生,但说出的话却甚是有理,灭绝师太其他没有,就是戾气太重。
  灭绝师太满面怒容,喝道:“一派胡言,我灭绝刚正不阿,岂会入魔,你说这许多话,无非是想将峨眉镇派之宝倚天剑据为己有,分明是存有私心,还敢在此装出假仁假义的样子!”喘了两口气,紧握拳头,冷声道:“再说,倚天剑乃本派祖师郭襄郭女侠传下的,岂能落入他人之手,这不光是峨嵋派的奇耻大辱,更是对祖师的不敬。”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一直只有峨嵋派掌门人代代口传,灭绝师太自是知道其中秘密,只盼日后得到里面的宝物,光大峨眉派,驱逐胡虏,岂肯将这宝剑交由洪天宇保管。
  “敬不敬与我无关,总之这把倚天剑我决计不会还你,除非你改改这臭脾气,否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我洪某人说一不二,绝不反悔。”洪天宇说道。
  灭绝师太双眼冒火,大声喝道:“洪天宇,你我皆是武林同道,还望不要欺人太甚,否则……否则……否则……”她连年‘否则’几次,却‘否则’不出什么来。
  “否则怎样?”洪天宇不屑道,他没收倚天剑,一来是想减轻灭绝老尼的罪孽,二来是想她真个去修身养性,学学张真人那般与世无争,完全出自一番好意,不想她却执迷不悟,洪天宇大是不耐。
  灭绝师太大声道:“我堂堂峨眉,乃武林中一大门派,决不能堕了祖师威名,如果洪少侠誓要逞强欺人,贫尼纵然不是对手,也唯有和你周旋到底,血溅树林,有死而已。”
  这一番话侃侃道来,不亢不卑,却也像个峨嵋派掌门,洪天宇暗暗点头,说道:“师太这话甚是有理,但我心意已决,今日唯有得罪了,待日后,师太自会明白我的苦心。”
  灭绝师太两道眉毛低低下压,阴沉道:“如此说来,唯有拼个鱼死网破。”言罢,右手一挥,欺身上前,便要一掌击向对手胸口。
  “不自量力!”洪天宇冷冷一笑,伸出一掌,正要给灭绝老尼一点沉痛的教训。
  “等等,天宇,师……师……师父!”纪晓芙突然出声制止。
  洪天宇不解,但出于对她的疼爱,还是放下手掌,双眼望向晓芙。
  灭绝师太收回掌力,步伐停住,瞪视一眼,大声问道:“你干什么?”
  纪晓芙垂着脑袋,小声道:“师,师父……”
  “你已不是峨眉弟子,还叫我师父!”灭绝师太沉声道。
  “是,师,师,师太!”纪晓芙支支吾吾半天,才好难改口过来,继续道:“师太虽然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但绝非天宇对手……”
  灭绝师太往草地上吐了口唾液,喝道:“今日若取不回倚天剑,我还有何颜面回到峨眉,还不如死在此处算了,你妄想打消我夺回倚天剑的念头。”言及于此,冷哼一声,又道:“枉你曾在峨眉学艺,如今刚刚离派,便串通你男人,企图夺我镇派之宝。”
  闻听此言,纪晓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细声说道:“弟子,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说什么?”灭绝师太喝道。
  洪天宇眉头一皱,这灭绝师太脾气还不是一般的火爆,晓芙如此温言细语,她竟扯着嗓门高喊,俩人曾经虽是师徒,心性却相差太大。
  纪晓芙望了望洪天宇,如偏贝般的玉齿轻咬下唇,似做了很大决定,纤手伸出,握住他手里的倚天剑。
  洪天宇似明白她的用意,未经犹豫,不自禁松手,任其将倚天剑拿走。
  只见纪晓芙取了倚天剑,便走到灭绝老尼身前,将宝剑递过,轻声道:“师父,嗯,师太,你我曾经师徒情分一场,师太待我恩深义重,传授我武艺,晓芙永不敢忘,晓芙没什么回报师太的,唯有将倚天剑归还,希望师太听听天宇之言,在山中好好修行,切莫再造杀戮。”
  灭绝师太愣愣出神,眼里闪过欣慰,又闪过悔意,叹了口气,接过倚天剑,一言不发。
  纪晓芙退回洪天宇身边,似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望他,好半晌才小声道:“天宇,对不起,虽然师父,师太性格暴戾了点,但若没有她,便不会有今日的纪晓芙,咱们就把倚天剑还给她吧,好么?”倚天剑是人人梦寐以为的神兵利器,纪晓芙但恐洪天宇不会答允,故而先斩后奏,待到现在,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洪天宇知晓纪晓芙生性善良,又极重情意,只记得灭绝老尼待她的好,却不记着灭绝待她不好时的光景,如今被逐出峨眉,她也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于是双手奉上倚天剑,以报答灭绝对她的栽培之恩,这也是情有可原。
  洪天宇微微一笑,说道:“还就还吧,一切听你的,反正倚天剑对我而言也没多大用处。”女孩其实是很奇怪的动物,在追求之时,自是得顺着她,否则极有可能因此闹个不欢而散,待到后来,女孩便会十倍,乃至百倍付出,洪天宇并非情圣,自是不了解这许多,更不太清楚该如何讨女孩欢心,他如此宠着纪晓芙,为了她,纵使出尔反尔,一把绝世神兵,亦可在谈笑间放弃,根本不存在其他想法,全凭内心驱使,每每见到她纤弱的身影,每每见到她的面孔,总是不忍心拒绝她所要求之事。
  纪晓芙自是知晓洪天宇疼爱自己,却不想竟如此宽容,本以为会小小地被训斥一通,不料还得到认同,言语间完全顺和她的意思,纪晓芙可不会笨到认为天宇不想得到倚天剑,从天宇和师太对话听出,天宇对倚天剑是势在必得,‘倚天剑决计不会还你,我洪某人说一不二,绝不反悔’,这是多强硬的语气,但这么强硬的语气,仅仅因她一人之故,立时改变了,纪晓芙感动得直想落泪,这得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到如此好男人的垂青呀,纪晓芙的心彻底融化在爱火之中,能得如此夫婿,此生还有何憾!
  灭绝师太向着洪天宇凝视半晌,喊了个‘走’字,飘然而去。
  贝锦仪扶起身受内伤的丁敏君,悄悄觑了洪天宇一眼,也随着师父离去。
  待三人走后,纪晓芙终是忍不住,不顾什么女子矜持,扑进洪天宇怀里,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双唇!
第071章、不知羞耻的谈话
  在林中温存片刻,洪天宇抱着纪晓芙飞到半空,转瞬便回到茅屋,敷衍似的跟周芷若和杨不悔解释了几句,俩个小丫头也未打破沙锅问到底,见纪晓芙回来,倒是松了口气,相视一眼,一齐奔出,自顾跑去玩闹。
  夜晚之时,洪天宇只想与纪晓芙欢好,而纪晓芙羞怯之时,也是甚是期待,毕竟洪天宇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已将她的心给融化,纪晓芙彻底被他‘俘虏’了。可是杨不悔这小捣蛋却阻隔了他们的机会,还是和以往一样,晚膳用罢之后便缩进他怀里,想将她拉开,她便用委屈的可怜样博取同情,洪天宇又岂忍心呢,只得抱着小丫头熬了艰难的一夜,下面那根宝贝直了一夜,却无从发泄,杨不悔还几次摸摸他的宝贝,追问着是什么东西,还让他掏出来看看,洪天宇尴尬无比,费尽唇舌才将她哄睡,强行抑制着欲火,艰苦地睡去。
  如此平静的日子过了一月,各门派陆续将治病的银钱送来蝴蝶谷,洪天宇一一将欠单还回,只有几人未有守约,洪天宇愤恨地将欠条收好,以便将来找余下几个言而无信之人算账。
  这日清晨起来,洪天宇跟纪晓芙打声招呼,便独自飞往附近小镇,买了一辆豪华马车,直接赶到蝴蝶谷。
  蹄声答答,车声辚辚,胡青牛等人马上听到声音,只道有人前来求医。
  洪天宇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高喊:“晓芙,不悔,芷若,出来瞧瞧,这马车怎样!”洪天宇满脸喜悦,似个长不大的孩童,赶着辆新马车,内心的激动无法抑制。
  “天宇哥哥,你一大早去牵马车了么,我也要坐!”杨不悔飞奔而来,跳到车上。
  “天宇,你这是?”纪晓芙疑惑地问,她素知天宇好懒床,平日未到正午,根本不会起身,但今儿个却甚是勤快,天还尚未大亮,便从被窝里钻出,独自外出办事,不想却牵回一辆马车。
  洪天宇拍了拍马驹,笑道:“收拾一下,呆会便走!”
  “走,去哪?”纪晓芙问道,周芷若也是满脸疑惑,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呀,况且也未事先告知,这天宇哥哥行事忒也焦急了。唯有杨不悔无忧无虑,根本听不懂天宇哥哥和娘在说些什么,还道要坐车出去玩耍。
  “西域!”洪天宇说话间已从马驹上跳下。
  纪晓芙秀眉微皱,不解地问:“由蝴蝶谷地起程,到西域路途甚远,天宇何以千里迢迢赶赴西域?”
  “我答应素素,要将无忌体内寒毒祛除的嘛,当然是去西域寻求秘方了。”洪天宇淡淡笑道,殷素素和白清之事,洪天宇早已向纪晓芙言明,她非但没有一丝醋意,反倒很想见见这俩个姐妹,洪天宇亦甚是思念她们,故而保住胡青牛的性命之后,便带张无忌去最后一站,待得找到九阳神功,以后的路便要张无忌自个走了,他得回天鹰教陪伴老婆,可没闲情一直陪着他。
  张无忌听了,甚是难受,又极为感激,洪大哥为了我,可谓劳心劳力。
  “我知道了,你是想以毒攻毒,以极寒之地的寒气,祛出无忌玄冥神掌的寒毒。”纪晓芙笑道。
  玄冥神掌阴寒无比,非比一般阴寒武功,中此掌者,唯有以阳刚之气化为,若以寒制寒,只会让张无忌伤势加重,纪晓芙并非绝世高手,不明这些上乘武学的奥妙,对于这些不怎么了解,猜得自是大错特错,但洪天宇还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聪明!”
  纪晓芙抿嘴轻笑,聪明与否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洪天宇夸赞,那便足够了。
  “不可!”胡青牛突然从茅屋奔出,说道:“这个方法我曾在无忌身上试过,有百害而无一利,洪少侠此法不可行。”
  洪天宇白眼一翻,瞎搅和什么,我不过是说说罢了,莫非真会用这方儿,忙笑道:“胡先生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
  绝世高人,或许有其他方法也说不定,胡青牛闻言不再强阻,叹了口气,道:“枉我还被称为医仙,不想耗尽两年心血,竟找不出祛除寒毒的方法,洪少侠大恩于我,我却救不了无忌,我,唉……”
  洪天宇安慰道:“医仙自是名不虚传,能以针灸药物抑制寒毒两年,普天之下唯有胡先生一人有这本事。”
  “惭愧,惭愧!”胡青牛尴尬不已。
  “实不相瞒,其实来蝴蝶谷之时,我便知晓胡先生无法医治玄冥神掌之毒,并非说胡先生医术不济,而是玄冥神掌霸道之极,绝非药物可以医理,唯有纯阳内功,方可治愈。”洪天宇微微笑道。
  胡青牛点点头,知他所言不虚,但心里也极不好受。
  洪天宇笑笑说:“我来蝴蝶谷,不为别的,只为保住胡先生性命,以便日后好好为明教效力,如今金花婆婆已然离去,相信也不会再为难你,我也该离去了。”
  胡青牛心下感激,问道:“洪少侠可是明教中人。”见其摇头,又问:“那为何处处为我明教着想。”
  “天机不可泄露,眼下还不便相告,不过胡先生到时自会知晓。”洪天宇哈哈大笑,小爷可是明教第三十四任教主候选人,岂能不为明教着想。
  胡青牛不便追问,于是安排童儿去准备些干粮水酒,以供洪天宇路上之用。
  临行之前,胡青牛取出一部手写医书,赠予张无忌,说道:“无忌,我毕生所学,都写在这部医书之中,以往我一直自秘,没给你看,现下送了给你,你身中玄冥神掌,阴毒难除,我极是过意不去,不管洪少侠能否以神功化解,但凡事事在人为,只盼你参研我这部医书,能想出驱毒的法子,等哪天医术盖过‘医仙’,我也就心感安慰了。”胡青牛本就对张无忌甚是喜爱,再加上洪天宇这层关系,便更加爱屋及乌了,言下之意便是想收张无忌为徒,他本想将医书赠予洪天宇,但经过这两年相处,他发现洪天宇从不看医术,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想是不喜欢这些,于是便给了张无忌,反正他们两兄弟,给谁还不都一个样。
  张无忌愣愣出神,眼里闪着惊喜,半晌之后下跪磕头致谢,如此一来,他二人的师徒关系算定下了。
  王难姑伸手入怀中,似要取什么东西,待手抽出,却空空如也,洪天宇不解地问:“胡夫人是否想将毒术相授?”
  王难姑点点头,道:“你救我夫妻性命,又令我二人和好,我本想将毒经相赠,但我生平钻研的是下毒伤人之法,你是当世高人,岂会瞧得起这个……”
  “哪里话,毒术可是有趣得紧,用来捉弄人,或者暗中折磨对手也是相当不错的,哇哈哈哈哈!”洪天宇高兴地笑道。
  胡青牛愕然,这性格不像高人……
  洪天宇这话与王难姑甚是相投,王难姑一生钻研毒术,自是希望有人欣赏,如今蒙受洪天宇这位绝世高人金口夸赞,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暗想今后要更加勤奋钻研毒术才行,连忙自怀中取出一本书,递到他身前,说道:“既然洪少侠喜欢,我便将这毒经奉上,待日后相见之时,我会将新研发的秘方再次记载下去。”
  洪天宇高兴地接过,低头一望,见这本书是一部手写的抄本,题签上写着“王难姑毒经”五字,顺手翻开,随便扫了两页,书页上满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诸般毒物的毒性、使用和化解之法,除了毒药、毒草等等,各项活物如毒蛇、蜈蚣、蝎子、毒蛛,以及种种希奇古怪的鱼虫乌鲁、花木上石,无不具载,洪天宇递到张无忌手中,说道:“无忌,好好研习,待精通之后,记得一样一样全交给我。”
  王难姑也知洪天宇缺乏耐心,让他看书,犹如难上登青天,却听他嘱咐张无忌,‘精通之后,一样一样全交给我’,王难姑喜不自胜,不想一代宗师竟如此看重她的毒术。
  “对了!”洪天宇突然开口。
  “洪少侠还有何事?”王难姑问道。
  洪天宇干笑两声,问道:“这毒经上有记载那种药物么?”王难姑不解是何种药物,露出询问的眼神,洪天宇嘿嘿淫笑着,又道:“就是春药,迷香之类的。”
  胡青牛苦笑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代宗师,竟问起这下流的药物。
  纪晓芙满脸羞红,哪听得下这不知羞耻的谈话,暗啐一口,拉着杨不悔和周芷若先行上了马车。
  “有!”王难姑面色如常,说道:“我这毒经也不全是害人的东西,有些房事上的秘方也多有记载,至于什么奇淫合欢散、美女颤声娇、淫娃荡妇丸、观音脱衣衫等等应有尽有,只要洪少侠按我的药方调配,保管无色无味,就算对方再谨慎,也无法察觉。”胡青牛听到此处,尴尬不已,想让王难姑闭嘴,却没这个胆量。
  “还是无色无味的!”洪天宇大喜,有这秘方,行走江湖便要添增不少乐趣。
  王难姑点点头,道:“至于男子服用的,也记载不少,我爱一根柴,金枪不倒丸等等,效用如何,洪少侠他日可找纪姑娘试试,但要切记,服用之时得慎记,份量一定要轻,否则发泄不出,男根是极痛苦的……”
  王难姑全然不以为耻,声量颇大,马车上的纪晓芙,窘得只想钻到地缝里去,心说你们谈论事儿也罢了,为何偏生将我扯进去。
  洪天宇摆摆手,打断道:“多谢胡夫人,在下甚是健壮,就算一夜御百女亦不在话下,壮阳药倒是不需要的。”
  王难姑盯着他下身看了一会,道:“洪少侠内功深厚,男根异于常人也是理所应当的。”胡青牛满脸通红,将头扭向一旁,甚觉师妹这言行举止不妥,却又不敢发一言,以免累及夫妻之情。
  那眼神,简直是想将他宝贝拿出来琢磨一番。
  被这么看着,洪天宇大为尴尬,心里毛毛的,拱了拱手,赶着马车逃也似的出谷而去……
第072章、饥饿成狂
  一行人这便离开了蝴蝶谷,杨不悔从未坐过马车,甚是兴奋,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住。
  张无忌对医学甚是钟爱,自打坐到车上,一直在翻阅胡青牛的医经,忘记周围的一切,连饮食喝水之时都不放过用心研读,洪天宇暗暗摇头,真是个书呆子,这医书复杂乏味,也不知他如何读得下去。
  顺着山路缓慢而行,也不论方向如何,就这么在荒山野岭中乱闯,四下里狼曝枭啼,马驹几度受惊,不敢前行,但都被洪天宇制住,还不免顺手打些野味,就地烤来吃了。
  如此走走停停,待行出数里之后,马车走上了大路,速度也变快许多。
  一直行到夜晚,来到一个小市镇,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想是连年闹饥荒,难民都逃离他处的缘故。
  众人在此歇息一夜,次日继续赶路,但见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饿死了的,越走这类饿殍越多,杨不悔和周芷若看得胆战心惊,连忙闭紧马车侧窗,再不敢向外望一眼。
  洪天宇正赶着车,见到如此惨况,倒也不见变色,非亲非故,或无利用价值之人,他从不会放在心上,但纪晓芙却心地善良,见此状况之后,不免露出难过的表情,暗暗摇头叹息。
  行至傍晚,除他一行人之外,洪天宇未曾见到一个活人,倒有种阴森恐怖之感。
  又行驶一会,到了一处树林,只见林中有白烟袅袅升起,洪天宇让一旁看书的张无忌掀开车门,对内里的纪晓芙道:“晓芙,天色已晚,得找个地方休息,前面似有人家,咱们过去瞧瞧,顺便将昨日猎到的山猪肉煮来吃。”从蝴蝶谷出发,洪天宇打了一些野味,除吃光的之外,还有几十斤山猪肉留着,被洪天宇用特殊手法冰封,不至于在这鬼天气怀掉。
  纪晓芙乖巧地点点头,自从决定跟着洪天宇以后,她早已视洪天宇为尊,一切都由着她安排。
  杨不悔开心地拍着小手,从车厢走出,钻入洪天宇怀里,说道:“我也要吃。”
  洪天宇呵呵一笑,亲了亲她粉嘟嘟的小脸蛋,说道:“好,呆会让不悔吃个饱,真是小馋猫。”当下赶着马车,向白烟升起处驶去。
  行到邻近,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正在锅底添柴加火。两个汉子听到马蹄声,回过头来,脸上顿时现出大喜过望之色,同时跳起身来。
  洪天宇登时想起什么,虎目一瞪,喝道:“马拉个吧子,看什么,再看,小爷挖了你们眼珠。”
  两个汉子哪晓得来人竟如此火爆,愣了一会,也不见动怒,其中一人招手道:“小兄弟,好极,过来,快过来,这有锅汤,咱们一同享用。”
  洪天宇将马车向前赶几步才停下,一名汉子立马上前,摸摸马驹,狞笑道:“运气,运气,这匹马又肥又壮,今晚饱餐一顿,那是舒服得紧了。”另一个汉子口水直流。
  洪天宇眉头皱起,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小兄弟,凤阳府赤地千里,大伙儿饿得熬不住啦,你瞧瞧这口锅子里,尽是些青草树根,不如咱们把这马匹宰了,待会儿分你一份,如何!”那汉子笑道。
  洪天宇提起一腿,轻轻将他踹开,骂道:“他妈的,小爷的马匹,还要你来分,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爷一路远行,全仗此马,才不至于劳累,你们这两个臭要饭的,竟打我马匹主意,是否活腻了想让我送你们归天。”
  那汉子大怒,伸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牛耳尖刀,大声喝道:“老子有三个月没吃一粒米了,早就不把这贱命放在眼里,要是你不肯将这马匹宰杀,老子便宰了你。”说话间撇见洪天宇怀里的杨不悔,更是口水直流,喃喃道:“很久没吃这么肥嫩的小羊了,这口小羊又肥又嫩,味儿肯定比马匹好吃。”
  杨不悔被汉子的表情吓到,缩进洪天宇怀里,小身体悸悸发抖。
  洪天宇一来闻听他们要吃人,二来见杨不悔被吓到,登时勃然大怒,冷声喝道:“莫非你们曾吃过小女孩。”
  那汉子道:“吃过几次,但已有一个多月没这般走运了。”说话之时,语气竟带着遗憾。
  车厢内的纪晓芙闻听此言,面色吓得惨白,不由娇喝出声:“畜生!”话音未落,已将车门打开,秀美深深颦起,显然是嫉妒憎恨这些畜生。
  “应该是禽兽不如,如此没人性的垃圾,留在世上何用。”洪天宇冷笑一声,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两记劈空掌拍出,两个大汉登时吐血身亡。
  “死有余辜。”纪晓芙说道。
  洪天宇点头,孰人该杀,孰人不该杀,纪晓芙还是分得很明,她是善良,却也嫉恶如仇。
  将马车拴于一棵树下,带着众人走到那口锅前,探头到锅中一看,只见锅中上下翻滚,都是些青草,杨不悔好奇地问道:“天宇哥哥,这是什么,能吃么?”洪天宇击杀俩人之时,乃是将其内脏震碎,表面看不出惨状,杨不悔不清楚这两人为何突然倒地,只道他们有病在身,所以吐完血便睡着了,也不见害怕。
  “是青草,能吃,不过难以下咽。”洪天宇说道。
  杨不悔见满锅青草,还以为晚上便要吃这个,小眉皱起,噘着嘴道:“天宇哥哥,咱们不要吃草,吃肉好么?”
  “好,不吃草,吃肉。”洪天宇笑笑,正常一个九岁小孩不会如此幼稚,但杨不悔从小便跟着纪晓芙,从未接触外人,自是不一样,洪天宇发觉有时带着这么个小孩,也甚是有趣。
  杨不悔开心极了,在洪天宇脸上吻了一个。
  洪天宇望着锅里翻滚的开水,眉头一皱,说道:“晓芙,山猪肉还是烤着吃吧,这口锅也不知是否煮过人肉,我实在不敢将肉放下去煮。”
  “用这锅煮肉,我也是不敢吃的。”纪晓芙想起方才俩人的话,想着锅子肯定煮过人肉,光想想便觉作呕,哪还敢吃这煮食的肉。
  “无忌,将车上的山猪肉抬下来,咱们烤着吃。”洪天宇点头说道,张无忌应声而去。
  便在此时,只听得脚步声响,又有几人走进林来,洪天宇抬头一看,进林来的共有五人,一个是腔峒派的简捷,另外是华山派的薛公远和他们的两个同门,这四个人都曾来蝴蝶谷求医,欠条也是写了,却未送还。四人身后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汉子,貌相威壮,额头奇阔,洪天宇未曾见过,但细想一下,已知他是徐达。
  简捷一眼便瞧见他们,拱手道:“纪女侠,洪小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不想简兄和薛兄也在此。”洪天宇点头还礼,纪晓芙与他们相熟,自是上前行礼。
  简捷问道:“小兄弟不在蝴蝶谷享福,来这饥荒之地干什么?”
  “在下一路西行,路径此地,见天色已晚,便来此暂歇。”洪天宇回道。
  简捷点点头,手指向倒于地下的两名汉子,问道:“这两人怎么了?”
  “这两个人渣,方才欲杀我马匹充饥,见我不肯,竟想将我和不悔妹妹也杀了,简直禽兽不如,所以给了他们点教训。”洪天宇说着摸了摸杨不悔的脑袋。
  简捷瞧着洪天宇怀里的杨不悔,突然嘴角边滴下馋涎,伸舌头在嘴唇上下抵了抵,自言自语:“他妈的,五日五夜没一粒米下肚,尽啃些树皮草根……嗯,细皮白肉,肥肥嫩嫩的……”说话之时,眼中射出饥火,像是头饿狼一般,咧开了嘴,牙齿闪闪发亮,神情甚是可怖。
  简捷望了薛公远一眼,阴笑道:“薛兄,咱们将这几人宰了,平分吃了如何。”洪天宇在蝴蝶谷一向庸懒如猪,而且长得又跟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一样,简捷以为他不懂武艺,他盘算一下,如今会武艺的就纪晓芙一人,若让他一人上前,他自认没这个胆量,毕竟峨眉乃武林大派,纪晓芙又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剑法非同小可,于是便与薛公远商量。
  “简兄这话,甚合我心。”薛公远嘿嘿笑道,一副阴险狠毒的模样。
  乡下汉饿得慌,想吃人肉也就罢了,不想武林正道中人亦是如此,纪晓芙闻言大怒,骂道:“你们枉自为英雄好汉,怎的能做这等事,传扬开去,你们还能做人么?”
  简捷哈哈大笑,说道:“肚里饿得冒出火来啦,你们便是我的亲兄弟、亲儿子,我也连皮带骨的吞了你们,谁还管这名声。”
  薛公远笑道接过话茬:“况且,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等将你们吞进肚里,也没人知道我们干过这事!”
  纪晓芙手指了指躺于地上的两个汉子,气道:“既然你们如此丧尽天良,便去把那两人吃了充饥罢!”纪晓芙也只是随口说说,心里早已盘算好,若对方果真要吃人肉,她一定会上前阻挡。
  薛公远笑道:“这两条死汉子全身皮包骨头,又老又韧,又臭又硬,天下哪有不吃嫩羊吃老羊的道理,纪女侠何不发发善心,将这嫩羊送给我们,也算积了功德。”
  几人说话间,徐达默然站在一旁,不言不动,但表情却甚是怪异,似见不惯薛公远等人的行为。
第073章、严惩忘恩负义者
  虽然对方未有行动,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但他们毕竟是在议论如何将女儿吃进肚里,如此可恨,谁能忍受,纪晓芙又气又怒,身为母亲的她,岂能一再让这群‘恶狼’讨论不儿,这便要抢上教训他们,却被洪天宇一把拉住,纪晓芙这才暂且作罢,恨恨地瞪向薛公远和简捷。耳边只听洪天宇哼哼两声,喝道:“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初若非我叫无忌出手相救,你们的奇伤怪病能治得好么,如今居然还想吃了大恩人。”
  简捷压根没把这‘小白脸’放在眼里,冷笑道:“小兔崽子,不提那事也就罢了,当初在蝴蝶谷之时,你他妈的三番两次戏弄于我,害老子受尽痛苦,老子今天就先拿你来开刀,以报昔日之仇。”说着便要抢上,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徐达,简捷大怒,当下喝道:“徐小舍,你干什么?”濠泗一带,对年轻汉子称为“小舍”。
  徐达正色道:“咱们在江湖上行走,欺侮弱小妇孺,不叫天下好汉笑话么?”
  简捷怒气冲冲地将其推开,喝道:“今儿饿得慌了,没几口鲜肉下肚,性命也是活不成,还管别人怎么看待,你若不想吃这嫩羊,便到一边凉快去,少在这瞎搅和。”说着便要再度冲前。
  徐达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欺身而上,横刀当胸,威风凛凛地拦在他面前,大声呛喝:“伤天害理的吃人恶贼,想吃人肉,先问过我手中短刀。”回头喊道:“几位,我在这挡着,你们快跑。”徐达见这几人,不是女人便是小孩,还有一个相貌堂堂的‘文弱书生’,只道他们皆不懂武艺,这才叫他们逃走。
  洪天宇暗暗点头,好一条汉子,将来必定重点培养,当下喊道:“徐兄如此仗义,我等岂能贪生怕死弃你于不顾。”
  “废话别这么说,不想被吃便快跑,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徐达喝道,从他语气便可听出,他没法阻挡简捷等人太久。
  简捷闻言,生怕他们真个逃跑,转头向薛公远的两个师弟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别让这几头肥羊跑了,快去截住他们去路,小心那个拿剑的女子,她的武艺不简单。”那二人似很怕简捷的样子,连忙抽刀拦在洪天宇一行人身后。
  简捷皱眉望了下身前的徐达,看向一旁的薛公远,大声骂道:“这姓徐的吃里扒外,不是好人,你们怎地跟他做一路?”
  薛公远道:“路上撞到的同伴,谁知他是好人坏人,我们一起上去擒住他再说。”
  简捷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眼,霍地跃起,一齐朝徐达攻去。
  圣手伽蓝简捷是崆峒派好手,一双手上练了数十年的功夫,就算独挑徐达也是绰绰有余,何况还有薛公远助阵,两人各挺兵刃,夹攻徐达,斗了一阵,徐达渐处下风,简捷找到个空当,刷地一刀,砍向徐达的大腿。
  徐达上盘被薛公远封住,无法抽手隔开简捷的大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大刀砍向自己。
  就这时,‘当’一声响,简捷只觉手臂一阵刺激传来,大刀掉落在地,却是被暗器击中。
  正打斗的徐达和薛公远皆是一惊,双双越开,直视对方,谁也不敢分心。
  简捷左手撕开外衣,见右肩鲜血淋漓,一颗小石子深陷入肩膀处,已然将肩骨震碎,那疼痛感几要让他昏厥,简捷咬牙强撑,喊道:“在下崆峒派圣手伽蓝简捷,敢问是哪路高人来此,还请现身相见。”说话之时,肩头阵阵疼痛传来,简捷额头上早已冷汗直冒,表情痛苦不堪。
  徐达和薛公远猛地撇见简捷伤势,心头震惊,以石子当暗器,那得多大的内力,究竟是哪路朋友,也不知是敌是友。
  洪天宇冷冷一笑,满脸怒容,抱着杨不悔走上前去。
  简捷惊愕不已,难以置信地问道:“方才出手之人,莫非是小兄弟。”
  徐达和薛公远也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洪天宇冷哼一声,将右掌摊开,俨然是一个石子。
  简捷惊讶地望着,来未来得及开口,洪天宇一把将石子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向身侧一挥,石子闪电般地击中一棵大树,大树登时如遭狂风呼啸,树枝猛抖,无数片树叶籁籁乱落,良久方绝。
  “天宇哥哥好棒!”杨不悔拍着小手叫道。
  简捷和薛公远面色大变,肠子都悔得青了,今儿出门未免倒霉到家,竟跟一个高人叫板,这不自寻死路嘛!
  高人面前,无需他献丑,徐达将短刀插回腰间,望向洪天宇时,眼里充满敬佩。
  简捷咽了咽唾液,颤声说道:“我,我简捷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少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称呼对方为‘小兄弟’,或者‘小兔崽子’。
  杨不悔在洪天宇怀里甚是安心,全然不惧怕眼前这几个长相凶恶的人,抬着小脑袋,小脸得意道:“天宇哥哥很厉害的,上次在树林里,连恶婆婆都被吓跑了,你们想吃肉,跟天宇哥哥说就可以了,天宇哥哥很大方的,一定会给你们,要是用抢,肯定是打不过的。”杨不悔天真无邪,听这许多对话,也不清楚在说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出,那些坏人想要吃肉,天宇哥哥不给,他们便要拔刀相抢,杨不悔自然有些生气,山猪肉是天宇哥哥猎到的,他们怎么能抢夺呢!
  洪天宇不禁咧嘴一笑,小杨不悔真是可爱,听她一句话,怒火竟全部消散了,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两口,这才对眼前几个人渣说道:“还想吃肉么,上来抢吧,小爷就站于此处,绝不移开半步。”
  简捷和薛公远赶紧摇头,简捷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方才是一时糊涂,误犯尊威,还望少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高抬贵手!”洪天宇冷冷一笑,道:“若非我武艺高强,你等会否低抬贱脚呢!”心里甚是鄙视,还是名门正派中人,一个两个贪生怕死,没点出息。
  “这……”简捷无言以对。
  “身为武林中人,竟企图欺凌弱小,简直无耻。”洪天宇沉声喝道,见对方早已吓趴下,洪天宇看向凛然立于一旁的徐达,问道:“徐兄弟,这几人丧尽天良,留于世上只怕还要害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徐达开口道:“少侠,这几人贵为大派中人,实是武林败类,杀之岂非脏了你的手,不如放其离去算了。”
  洪天宇点点头,道:“就依徐兄之言。”言罢,大袖一挥,四股暗劲击向简捷、薛公远和两个师弟四人。
  四人猛然间之觉一股阴寒之气袭入他们体内,直至丹田中,丹田中真气顿时鼓荡起来,但也只是瞬间便已平息,四人不明就里,却浑身乏力瘫软在地,简捷等四人大惊,急忙提起运气,却发现自己却如寻常人家一般,体内的真气早已消失无踪,连一股真气都无法提出,简捷等人面色不由苍白,惊愕莫名地望着洪天宇,希望从他口中得出缘由。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我虽说留下你们性命,但恐你们再次作恶,故而废去你们武功,让你们终生无法习武,你们此刻跟老百姓一样,在这饥荒之地,是生是死便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洪天宇这个做法,与其说是宽容,倒不如说是折磨,对习武之人而言,武功远比性命重要,被废弃武功,足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简捷、薛公远四人果真露出凄凉的表情,哀求一阵,未得洪天宇心动,只得无奈地相互搀扶而去,背影蹒跚,若非方才见过他们的兽性,还真会升起恻隐之心。
  徐达暗惊,大手一挥便凌空废去他人功力,这是何等了得,未想一个少年人竟有如此修为,徐达甚是佩服,眼里的敬佩之意欲浓。
  待得简捷等人走远,洪天宇习惯性地朝徐达拱手道:“徐兄弟,今日承蒙相救,感激不尽。”就这说话间,因洪天宇双手脱出,怀里的杨不悔抓着不稳,尖叫一声便要摔下,洪天宇手快,闪电般伸出,连忙将小丫头揽住,将其抱回。
  周芷若抿嘴轻笑,纪晓芙则一记白眼抛过,真是马虎蛋,怀中抱着孩子,还朝人拱手,这个把月,都有几十次险些将不儿摔到。
  徐达连道两声惭愧,说道:“少侠武功绝顶,徐某倒是在高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洪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徐兄弟说的哪里话,在如此危及的情况下,人人都自顾无暇,但你却还仗义出手,似你这等侠义之人,实在少有,你临危不惧,实在令人钦佩。”
  “少侠过奖了。”徐达笑了笑,问道:“还未请教少侠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洪,草字天宇。”洪天宇微微笑道。
  “原来是洪少侠,不知少侠欲意何往。”徐达问道。
  “西域。”洪天宇应道。
  徐达点点头,说道:“洪少侠,如今天色已晚,往前走四、五里有一座皇觉寺,我有几个好朋友宰了一条牛,眼下正在皇觉寺中煮食,如若不嫌弃,便到寺中吃几块牛肉,歇息一晚再走吧!”
  洪天宇笑道:“如此,多谢徐兄弟美意,在下却之不恭。”望向不远处扛着冰冻山猪肉的张无忌,喊道:“无忌,将马车牵过来。”
  “洪少侠,凤阳府赤地千里闹饥荒,能吃的都已吃光,已闹到人吃人的地步,你带着马匹上路,马匹……嗯……”徐达话才说了一半,便无法再接下去,徐达本想说带着马匹,必定被人夺去宰杀,可突然想到,凭他这般武艺,怎会惧怕,夺马之人岂不自寻死路嘛,干笑两声,边朝马车走去,边道:“还是由徐某来赶车吧!”
  几人钻入车厢,徐达便赶着马车起程了。
第074章、结识朱元璋
  走了四五里路,来到一座庙字,徐达将马车停置妥当,便领着洪天宇一行人走进大殿,立时便闻到一阵烧肉的香气,大殿内闹哄哄的,六七个人正围着一大锅牛肉,其中一人高声喊道:“熟啦,熟啦!”
  徐达朗声一笑,道:“赶得巧,赶得巧!”他这话一出,大殿内之人便望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脸长身的汉子说道:“徐大哥回来了,后面这几位是?”
  徐达当下替洪天宇一一引见,黑脸长身的姓花名云;一个方面大耳的姓汤名和;一个英气勃勃的姓邓名愈;两个白净面皮的亲兄弟,兄长吴良,兄弟吴祯。最后是个和尚,相貌十分丑陋,下巴向前挑出,犹如一柄铁铲相似,脸上凹凹凸凸甚多瘢痕黑痣,双目深陷,炯炯有神,徐达道:“这位朱大哥,名叫元璋,眼下在皇觉寺出家。”
  洪天宇点点头,朱元璋以貌丑闻名,果然名不虚传,心里暗暗思忖,此人阴险至极,城府极深,将来要在他羽翼未丰之前铲除,以免留下祸根。只听花云笑道:“他做的是风流快活和尚,不爱念经拜佛,整日便喝酒吃肉。”
  杨不悔胆子最小,见了朱元璋的丑相,心中害怕,缩进洪天宇怀里,不敢抬头。朱元璋笑道:“和尚虽然吃肉,却不吃人,小妹妹不用害怕。”
  接着,徐达又将洪天宇大败简捷和薛公远等人的事道出,众人无不赞赏,花云连忙招呼:“别光站着,那锅牛肉已经熟了,一起进来享用。”
  洪天宇点头致谢,领着纪晓芙和周芷若,以及张无忌三人坐在大殿蒲团上。
  众人见他身后竟还跟着两个美女,都是一愣,但也只是一瞬之际,便不敢再看纪晓芙和周芷若,而朱元璋眼里却是精光闪烁,甚是贪婪,似要将纪晓芙和周芷若占为己有之态,洪天宇心中冷笑:“就你这副恶心的尊容,也想泡妞,下辈子吧,若小爷未来此处,你还能当明朝开国皇帝,自是不乏美女,但眼下却白日做梦,明朝开国皇帝,非我莫属。”洪天宇对朱元璋没半分好感,不光是外貌方面,还有便是朱元璋过于暴戾。朱元璋是明教中一个领军将领,所部反元义军,乃是明教义军,皆是明教中人,理应奉明教教主为尊,但他却起异心,原书中张无忌堕入朱元璋奸谋之中,心灰意懒,自行引退,后来杨逍虽继任明教教主,但朱元璋羽翼已成,统兵百万之众,杨逍又年老德薄,万万不能与他争帝皇之位了,朱元璋登基之后,反下令严禁明教,将教中曾立大功的兄弟尽加杀戮,似这般无耻之人,洪天宇只想立即将其处死,但其尚未有何过失之处,而且他根本不惧怕朱元璋的诡计,索性暂且留他狗命,待日后朱元璋有异心之时,再行诛杀不迟。
  朱元璋见洪天宇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心里没来由一颤,紧张感油然而生,也不知是何故,朱元璋连忙朝对方点点头,望向别处。
  徐达热情招待,笑道:“洪少侠,你们先在这儿歇歇,我去端牛肉出来。”徐达、汤和、邓愈等人七手八脚,捧出大盆大钵的熟牛肉,徐达自是先送来给洪天宇,洪天宇连忙言谢。
  洪天宇自腰间除下弯刀,将一大块牛肉挑起,突然如闪电般刷刷挥出数刀,大块牛肉顿时一分为十几块,每块皆是扁扁宽宽,大小等同,弯刀顺势插回腰间。
  这仅仅是一瞬之际,眨眼工夫,众人目瞪口呆,愣了好大一会,徐达当先叫好,花云等人亦拍手高呼,原本他们还不怎么相信洪天宇武功了得,此刻一见,甚是佩服,眼神炙热非常。
  徐达笑着夸赞:“洪少侠好快的刀法!”说话时眼里甚是钦佩。
  “雕虫小技,见笑了。”洪天宇哈哈一笑,取了一块牛肉,递给怀里的杨不悔,杨不悔说了声谢谢天宇哥哥,便细嚼慢咽地吃将起来,洪天宇又道:“我这口刀,自跟随我以来,只在切肉之时出鞘,比起徐兄弟差得远了。”洪天宇杀人一向不需武器,这弯刀携带在身,除了宰杀野味之外,一无用处。
  徐达笑笑,便恳求洪天宇再露两手给大伙瞧瞧,洪天宇自是应承,将牛肉全都抛弃切了,又得到一片赞赏,连朱元璋也不禁鼓掌叫好。
  肉也切好,徐达笑道:“大伙快吃吧,趁热!”
  吴良、吴祯兄弟提了一坛白酒出来,正要给众人斟上,洪天宇摆摆手,道:“在下还有坛子好酒,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今儿这么开心,大伙喝个痛快。”望向一旁啃咬牛肉的张无忌,说道:“无忌,到车上将酒抬下来!”
  张无忌点点头,又拿起块牛肉放进嘴里,便跑出大殿,不一会便抱着硕大的酒坛进来,虽是如此,却依然健步如飞,似没任何负重的样子,这也难怪,张无忌自幼跟随金毛狮王学艺,前几年又受白眉鹰王教导,虽然寒毒尚未祛除,但武功自是不低,抱着区区坛子酒,不在话下。
  但看在其他人眼里,却甚是惊讶了,一个小孩怎有如此大的力道,不过又想到,这个小孩是洪天宇一伙的,懂武艺倒也不足为奇。
  徐达接过酒坛,一一为众人满上,周芷若和纪晓芙不会饮酒,摆手谢绝,取出蝴蝶谷带来的蜜糖水喝了。
  如此这般,大伙儿便在菩萨面前欢呼畅饮,洪天宇最好喝酒,如今又有徐达等豪爽之人相陪,自是说不出的畅快。
  几碗下肚,花云说道:“徐大哥,咱们的教规什么都好,就是不许吃肉,未免有点儿那个。”洪天宇早已知晓,他们都是明教中人。
  徐达望了洪天宇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似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便回道:“咱们教规的第一要义是‘行善去恶’,吃肉虽然不好,但那是末节,这当几无米无菜,难道便眼睁睁的瞧着熟牛肉,却活生生的饿死么?”
  邓愈拍手叫道:“徐大哥的话从来最有见地,吃啊,吃啊!”言罢,将手中的牛肉塞进嘴里,咀嚼几下,又喝了口酒,一口咽下。
  正吃喝间,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跟着有人敲门。汤和跳起身来,叫道:“不好,张员外家中寻牛来啦!”只听得庙门被人一把推开,走进来两个挺胸凸肚的豪仆。一人叫道:“好啊!员外家的大牯牛,果然是你们偷吃了!”说着一把揪住离他最近的朱元璋。
  另一人喝道:“你这贱和尚,今儿贼赃俱在,还逃到哪里去?明儿送你到府里,一顿板子打死你。”
  朱元璋笑道:“当真胡说八道,你怎敢胡赖我们偷了员外的牯牛?出家人吃素念佛,你赖我吃肉,这不罪过嘛?”
  那豪仆指着盘钵中的牛肉,喝道:“这还不是牛肉?”猛地撇见角落处的纪晓芙和周芷若,又道:“哟呵,这还有俩个小美人哪,你这和尚不守清规戒律,又是酒肉,又是美人,还挺会享受的嘛!”望着纪晓芙之时,眼里淫光闪闪。
  敢意淫小爷的老婆,还出言不逊,洪天宇大怒,欺身上前,一拳砸在那豪仆的小腹,直接将他放倒在地。
  另一个豪仆大骂:“你……你还敢打……”话音未落,也被一拳放倒。
  朱元璋等人面面相觑,这两个豪仆碰上脾气甚爆的洪少侠,也活该他们倒霉。
  洪天宇踩住其中一个豪仆的肚子,从腰间拔出弯刀,冷笑道:“小爷吃那劳什子张员外的牯牛,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们这些下贱的走狗,也敢过问,今儿非得宰了你们不可。”正待劈下,却想起弯刀乃是用于野外切肉之用,不可沾染人的血腥,于是重新插回腰间,在朱元璋的震惊之下,将他腰部的匕首吸过,“嗤”的一声,将脚下豪仆的胸口衣服划破,刀尖带得他胸膛上现出一条血痕。
  那豪仆大惊,哆嗦着连叫:“饶……饶命……”
  洪天宇全然不理会豪仆的叫囔,转头说道:“徐兄弟,弄两块牛肉过来,给他们吃,哦,对了,若再加点牛毛点缀,再好不过。”
  徐达一愣,不明就里,但他一向精明,马上哈哈大笑,赞道:“洪少侠果然机智过人。”其余人皆是一片迷惘。
  取了两块牛肉,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吞下去!”两人嚼也不敢嚼,便吞了下肚。徐达朝洪天宇点点头,走到厨下,抓了一大把牛毛,又分别塞在二人口中,喝道:“快吞下!”二个豪仆只得苦着脸又吞下了。
  洪天宇一人赏了一记耳光,喝道:“你们若去跟什么张员外说这事,那便破肚开膛对质,看看到底是何人吃了牛肉,连牛毛也没拔干净。”翻转刀子,用刀背在那人肚腹上一拖,那人只觉冷冰冰的刀子在肚子上划过,吓得尖声大叫,洪天宇冷冷一笑,又道:“以后记着照子放亮点,别口没遮拦乱说话,否则早晚刺瞎你们双眼。”
  那俩豪仆吓得连忙点头,生怕他手中的匕首会几次霹下。
  “滚!”洪天宇喝道,怀里的杨不悔也学着他的样儿,指着俩个豪仆骂了一句,洪天宇笑嘻嘻地捏了捏这小机灵鬼的粉脸。
  两豪仆得以保命,哪还在再说些什么,翻起身来就往外跑,却已吓得双腿发抖,一个脚步不稳,两人翻滚出去。
第075章、宝刀赠英雄
  众人开怀大笑,心里却明白洪天宇这做法的用意,那两名豪仆平日仗着张员外的势头,欺压乡人,这一次害怕剖肚对质,决计不敢向员外说众人偷牛之事,众人不免暗叹洪天宇机智过人,行事干净爽快,制得人半点动弹不得,手段好生厉害。
  众人重新入座吃喝,饮到酣处,邓愈叹道:“咱们汉人受胡奴欺压,受了一辈子的肮脏气,今日弄到连苦饭也没一口吃,这样的日子,如何再过得下去?”
  花云拍腿叫道:“眼见凤阳府已死了一半百姓,我看天下到处都是一般,与其眼睁睁的饿死,不如跟鞑子拚一拚。”
  汤和道:“不错。咱们今日运气好,偷到一条枯牛宰来吃了,明日未必再偷得到。天下的好汉子大多衣食不周,难道叫英雄豪杰都去作贼?”各人越说越气愤,破口大骂鞑子害人。
  朱元璋道:“咱们在这儿千贼万贼的乱骂,又骂得掉鞑子一根毛么?是有骨气的汉子,便杀鞑子去!”汤和、邓愈、花云、吴氏兄弟齐声叫了起来:“去,去!”
  徐达说道:“朱大哥,你这劳什子的和尚也不用当啦。你年纪最大,大伙都听你的话。”
  朱元璋也不推辞,豪情万丈地端起大碗,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汉人江山落入鞑子之手,老百姓身陷水深火热之中,我这和尚不当也罢,今后咱们同生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着,当先将酒饮尽,众人一齐拿起酒碗喝干了,拔刀砍桌,豪气干云。
  洪天宇非他们一路人,自没有饮这碗酒,心里暗暗发笑,这朱元璋还挺会拉拢人心的,不过可惜,你碰上小爷,活该要倒霉。
  朱元璋望望洪天宇,问道:“不知洪少侠意下如何。”
  这老朱还真是异想天开,连小爷也想笼络,简直是痴心妄想,洪天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驱除鞑子,乃我辈中人的本份,在下按理应当随行,但眼下尚有几个弟妹在此,着实不放心,唉……”表情甚是遗憾,心里却说,杀鞑子不过是三两脚的功夫,有何意思,小爷可没这个闲情。
  “无妨,以洪少侠的武功,将来建功立业指日可待,不必急于这一时半会。”朱元璋嘴上怎么说,眼里却闪过失望,但很快又变得豪气干云,将大碗砸在地上,大声道:“好汉子说做便做,这会儿吃得饱饱的,正好行事。张员外家今日宴请鞑子官兵,咱们先去揪来杀了。”
  花云道:“妙极!”提刀站了起来。
  徐达伸手拦住众人,喝道:“且慢!”到厨下拿一只篮子,装了十四五斤熟牛肉,交给洪天宇,说道:“洪少侠,你带着几个不懂武艺的妹妹,不能跟我们干这杀官造反的勾当,我徐某深表遗憾。我们这几个人人穷得精打光,身上没半分银子,只好送这几斤牛肉给你。若是我们侥幸不死,日后相见,大伙儿好好再吃一顿牛肉。”
  洪天宇接过篮子,递给纪晓芙,单手捏住徐达的肩膀,说道:“但盼各位建立大功,赶尽鞑子,让天下百姓都有饭吃。”抽回手来,自腰间除下弯刀,递将过去,接着道:“若非还要保护几个妹妹,洪某必定随行,事出无奈,唯有将这把刀赠予徐兄弟,希望徐兄弟多杀几个鞑子,为我们汉人百姓出口恶气。”
  “使不得,使不得,徐某怎敢收这宝刀。”徐达连忙推回谢绝。
  “在下未能与诸位随行,已是深表遗憾,徐兄弟用此刀击杀鞑子,在下也甚为安慰,就别再推辞了。”洪天宇正色道。
  “如此,徐某却之不恭。”徐达感激地接过,轻轻抚摸着刀背,喃喃道:“好刀,果然是把好刀。”陡然间,只觉一股暖融融的热气自刀身传入掌心,及至全身,登时四肢百骇,处处感舒服,徐达惊讶不已。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徐兄弟,此刀通灵,已认你为主,只要你好生善待于它,不光武艺可以大进,在危难之际,它也会助你解围的。”洪天宇并未虚言,弯刀是由‘赤炼冥火’所炼造,颇具灵性,在他的精神力控制下,弯刀入徐达手中之时,已认其为主,只有徐达一人可受益,若入他人之手,则跟普通的刀一般无二。
  徐达握着弯刀的手微微颤抖,凝神半晌,突然拜倒,道:“洪少侠以如此宝刀相赠,徐某何以克当。”
  洪天宇单手将其扶起,笑道:“宝刀赠英雄,只盼徐兄弟切莫让我失望。”徐达感激地起身,眼神甚是敬佩,洪天宇心里得意,锻造一把宝刀,只需消耗一点真气,费时不超过一盏茶,却能大大收买人心,怎会不值,悄悄瞄了一眼朱元璋,忍不住咧开嘴笑,老朱啊老朱,你城府是深,但论起收买人心的本事,你还菜点。
  这刀看上去也就华丽,并无什出众的地方,众人不解徐达为何如此感激。
  洪天宇望了众人一眼,又道:“如今只携带一把弯刀在身,无法一一赠予诸位,不过没关系,他日若有缘再见,洪某必定给你们每人一把上好的兵器。”众人点头感谢,却并不怎么期待,洪天宇知大伙还不知宝刀的威力,当下对徐达说道:“徐兄弟,何不试一试这刀的锋锐程度。”
  徐达早有此意,当下砍向殿外一块大石。
  “慢!”洪天宇出声制止,徐达身形立住,面露不解。洪天宇解释道:“此刀不比其他,每次劈砍之时,都会放出一道刀气,足以将二丈之外的物什劈开,徐兄弟可站远点砍,不必近身‘肉搏’。”
  徐达面部再露惊骇,似难以置信的样子,但还是依言站开,朝大石方向猛地挥出,只觉一股气流自刀身射出,轰然一声大响,大石被击得粉碎,气流随之急转,回到刀身,忽剌剌吹得石走沙飞。
  这次,除洪天宇一行人之外,其余人尽皆惊骇无比,眼神由原来的无所谓,变得甚是期待,望向徐达手中宝刀之时,羡慕之极,就连朱元璋亦是如此。
  徐达愣了会了,豪情万丈地高举弯刀,大声说道:“有此宝刀,何惧那些鞑子!”汤和、邓愈等人听了,都大声赞好,眼睛却一直望着洪天宇。
  “待日后相见,洪某必定每人相赠一把!”洪天宇笑道,众人连声感激,让洪天宇意外的是,他本以为朱元璋会憎恨自己收买人心,不想他也感激不已,望向自己的眼神甚是恭敬,不觉楞了一下,马上醒转,心说朱元璋此刻只是和尚,并无什么野心,书中记载他当了首领之后,才觊觎起皇帝宝座,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人都是有野心的,就算让其他人当反元义军,或许也会有这个想法。不过,饶是如此,洪天宇也并未轻视朱元璋,一直将他记在心里,以免来日更好应付。
  众人一一向洪天宇道别,在徐达的带领下,各挺兵刃,出庙而去。
  洪天宇收拾一番,也带着纪晓芙等人坐车离去。
  夜已深沉,就这么在黑暗中行了四五里,猛见北方红光冲天而起,火势甚烈,知是朱元璋、徐达等人得手,已烧了张员外的庄子,洪天宇心中甚喜,这几个人果然是干大事的料。
  再行须臾,将马车停在小树林里,洪天宇下车,以闪电般的速度,随意搭个小屋棚,带着几女便住进去了,而张无忌则睡在车厢里,还点着油灯,似乎在阅读胡青牛的医书,俨然成了一个书呆子。
第076章、别有洞天
  次日清晨,吃过干粮之后,洪天宇赶着马车继续往西行,一程一程地行去,时而道路宽广,时而路又难走,马车颠簸中,洪天宇只见无人之地,便暗使缩地成寸之术,马车飞驶极快,不到一日,已然进入河南省境。
  河南境内和安徽也是无多分别,处处饥荒,遍地饿殍,洪天宇未免他日食物接济不过,故而一路射禽杀兽,再以神功冰封,置于车厢之类,辗转跨越一个省份,已然将车厢装满。
  在河南省境,路途都有遇上人家,洪天宇不得不放慢车程,悠着点走,蒙古官兵,江湖人物却未曾遇着,倒是想抢夺马车食物的无赖奸徒甚多,洪天宇每每都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歹人放倒,待到后来,击退数十次歹人之后,已然烦不胜防,再无心情陪那些无赖玩了,钻入车厢与美人‘温存’,将赶车的任务交给张无忌,无赖奸徒自然也由他来应对,张无忌武功不高,但对付不懂武艺的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路登山涉水,渐行渐西,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只有张无忌带着厚厚的衣裳,其余人之得穿着单薄的衣饰,洪天宇自是有神功护体,不需换穿冬衣,杨不悔无时无刻都缩在他会怀里,亦不觉寒冷,但周芷若和纪晓芙却隐隐感到寒意,洪天宇便以醇厚的真气为她二人取暖,倒是比穿上衣物还要温暖。
  一路平安无事,终是抵达了西域,西域天气极为恶劣,黄沙扑面,寒风透骨,却也着实难熬,洪天宇只得扩散保护罩至整辆马车,以阻挡寒风黄沙,保护罩是将真气外泄,封住外界袭来之物的惊世神功,固然是非常好用,却非常消耗真气,连洪天宇这等修为之人,也必须每用上三个时辰休息一会,只要他保护罩一撤,马匹便不愿再前行,直到保护罩再现,才可以行走,由此可见风沙是何等大。
  这日到了昆仑山三圣坳,但见遍地绿草如锦,到处果树香花。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河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故而形成这一片美景。
  洪天宇知昆仑派甚近,若没算错,铁琴先生何太冲的小妾五姑已被金银血蛇咬伤,但他却没功夫前去为她医治,不相干的人,洪天宇懒得理会,死活一概与他无关。
  因客栈里人多杂乱,洪天宇不放心纪晓芙等人留宿客栈,故而在昆仑山附近买了处房子落脚。
  将几女安顿好,洪天宇嘱咐周芷若好生保护纪晓芙和杨不悔,便要带张无忌去寻那九阳神功,杨不悔又哭又闹,执意要跟着一起走,洪天宇颇费唇舌,又是亲又是吻,才哄得她留下,临走之时,洪天宇不放心三女留在此处,但恐歹人起坏心眼,故而布下结界,以保护纪晓芙等人周全。
  九阳神功在一个劳什子翠谷那边,但要在硕大的山里找到却甚难,洪天宇想起书中所说,那个翠谷在朱武连环庒附近,张无忌就是跌入万丈深渊之后,才找到那个入口的。
  因武烈和朱长龄小有名气的缘故,朱武连环庒打听起来甚是容易,在得知方位的情况下,洪天宇以绝顶的轻功,片刻工夫便到了朱武连环庒,想到武烈和朱长龄各有一个女儿,长得皆是千娇百媚,但却是心如蛇蝎,洪天宇不管怎的,只要美女便是喜欢,管你心肠如何,跟了小爷,就不信制服不了,洪天宇想着就一阵心动,只想把她们都给奸淫了,但眼下还带着张无忌,自不便去泡妞,只得带着他在朱武连环庒附近晃悠。
  以绝顶的轻功飞行,找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到翠谷的入口,万丈深渊倒是找到几个,但每每跃下,都不见书中描述的小平台,洪天宇本是无耐性之人,很快就失去先前的兴奋,无精打采地从一个峡谷跃起,一屁股坐到地上。
  等候已久的张无忌连忙上前,问道:“洪大哥,又没找到路口么?”
  洪天宇叹息口气,仰面躺在草地上,说道:“你看我这副无精打采的精神就知道了。”
  “洪大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生死有命,难以强求。”张无忌说道。
  洪天宇瞪了张无忌一眼,道:“那怎么行,我答应素素要祛除你体内的寒毒,岂能言而无信呢!”他口上只说素素,其实经过这几年相处,已甚是喜爱耿直,性格刚强的张无忌,就算没有素素这层关系,也会毫不犹豫地救他。
  张无忌道:“可是,我每次看到洪大哥跳入万丈深渊,都紧张得半死,生怕你会有什么不测。”
  洪天宇心底欣慰,总算没白疼这小子,说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该轻言放弃,懂吗?”洪天宇喜欢教导别人,自己却极容易轻言放弃,见张无忌点头受训,又道:“况且你大哥一身铜皮铁骨,莫说足以用轻功在万丈深渊来去自如,即便出了差错,也不至于受伤。”说话间,精神头莫名其妙回来,一手拉起张无忌,展开轻功,向西北方疾行。
  脚下云封雾绕的谷口疾驰而过,张无忌又是欣喜又是紧张,这天空飞翔却甚是有趣,但若稍有不甚跌将下去,真的……
  张无忌正思忖间,洪天宇已然急速下降,将他放于峡谷边上,凝神下望,见脚下是一条深不见底的万丈峡谷,云雾缭绕,无法视下面的动静。
  洪天宇转头对张无忌说道:“无忌,你且在此等候,我下去瞧瞧,今儿最后找一个山谷,若再没线索,明日继续不迟。”此刻虽是正午,时辰尚早,但洪天宇实是没了耐性。
  张无忌急忙道:“洪大哥,不如你带我下去吧。”张无忌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山谷,早就吓得战战兢兢,但却很想体会那种穿越云雾的感觉。
  “你要不惧高,我便带你下去。”洪天宇笑道,好奇心人人都有,他多带一个人倒也不会受太大影响。
  张无忌连道几声不怕,洪天宇拉紧他,向谷口四周眺望,突然一跃而出,已然落在数十丈下一处可以下足的山崖,再一跃,便又往下了数十丈,如此反复,盘旋下谷,两人很快便冲开弥漫谷中的云雾,张无忌心中甚惊,当初在天鹰教见洪大哥与外公打个平手,本以为功力是旗鼓相当,不想洪大哥竟有此等本事,相比外公而言,高出何止一筹,心下疑惑,不明白洪大哥为何要相让。
  冲开云雾之后,脚下的景致清晰许多,洪天宇亦不用数十丈,数十丈往下跳这么谨慎,而是一次性找峭壁最低处的着陆点,任由身体往下坠去,身旁风声虎虎,偶见峭壁上有小树丛生,枝头树叶满是白雪冰霜,如神仙境地一般,甚是美丽。
  在急速下坠中,洪天宇深吸一口气,只觉清凉中带着大自然的幽香,舒畅不已。
  从一个平台旁坠落,洪天宇起初也并未留意,稍一细想,不由大惊,平台,对,找到了。
  双人下坠的速度极快,一瞬之际已过去数十丈,洪天宇抬头望时,平台已越发遥远,他大急之下,右腿猛地一蹬,身子立时由下坠转为上升。
  张无忌收势不及,被这突来的反差弄得晕头转向,几要昏厥,待气走全身,回过神之后,才知道正垂直向上飞去,张无忌惊愕不已,在如此高速下坠的力道下,洪大哥竟能凌空虚点,改变上下方位,这岂非比神仙还要能耐,张无忌望向正紧抓着自己的洪天宇,登时发觉,原来自己与他相处几年下来,根本不了解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转瞬间,洪天宇已然拉着张无忌立在平台之上。
  这平台仅连着一面峭壁,其余三面皆空,十余丈方圆大小,半天临空,上既不得,下又不能,平台上白皑皑的都是冰雪,既无树林,更无野兽,洪天宇大喜,哈哈笑道:“就是这里,就是这里!”高兴之余,抓起一把雪置于脸上,甚是清凉,舒服极了。
  张无忌也甚是高兴,说道:“洪大哥,莫非这里就能祛除我体内的寒毒么?”
  洪天宇摇摇头,说道:“非也,眼下还得寻路,你快四周看看,找到一个洞口再来叫我。”
  张无忌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而去,在平台上跑来跑去,很快便大叫起来。
  洪天宇闻声而至,但见左侧山壁黑黝黝的似乎有个洞穴,洞穴甚窄,周边都结着大块大块锋利的冰尖,大喜之下,运起内力,挥掌往石壁击去,山石坚硬无比,但在他雄强的掌力之下,还是击碎了一大块,他奋力击打,将所有积结的厚冰震开,一个宽大的洞穴便出现在眼前,嘴上忙道:“无忌,快钻进去,大哥稍后便来,注意脑袋,别撞到凹凸不平的山石。”
  张无忌对洪天宇的话言听计从,更不思索,便钻了进去,洞内黑不溜丢的,根本瞧不见眼前有什么,只是一边护着头,一边小心翼翼向洞里钻去,洞穴越往里面越是窄隘,爬进十余丈后,他已仅能容身,张无忌不自禁停住,心说洞口越来越小,洪大哥高大壮硕的身躯怎能进入,忙喊道:“洪大哥,你在后面么?”
  “别啰里啰唆的,快爬,大哥我跟上来了,胆子别这么小,里面没有危险。”洪天宇大声训斥。张无忌自来极有骨气,怎肯示弱,更不能让洪大哥瞧不起,闻听这话,再不言语,奋力向洞内爬去。又爬进数丈,忽见前面透进光亮,黑暗中的光亮最容易让人兴奋,张无忌大是高兴,手足兼施,加速前行。
  书名:猎艳倚天
  作者:无言无言
  收集整理: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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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无忌在狭窄的孔道中又爬行数丈,眼前越来越亮,再爬一阵,突然间阳光耀眼。他闭着眼定一定神,再睁开眼来,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望着这别有洞天的景致,他心下甚喜,飞快从山洞里爬了出来,来不及细看这景致,赶忙回头望去,见最近的山洞实是窄小,若非孩童,实难通过,不由为洪大哥担忧,如此窄小的洞穴,他怎么进来呢?
  突然,见一个脑袋钻出,正是洪大哥,张无忌忙道:“洪大哥,你身子过得来么?”张无忌饭方才爬过洞穴之时都颇觉拥挤,竭力呼出肺中存气,才让身子缩小两寸,勉强挤过来,洪大哥与他年龄相仿,但身躯却已如大人一般,料想钻入困难,除非有什么办法,张无忌还真是隐隐担忧,害怕洪天宇为帮他祛寒毒,因此塞在洞穴,永远都出不来,那他这辈子都无法心安。
  “走远点,我要飞将出来!”洪天宇大声说道。
  张无忌依言跃开,只见洪大哥突然吸了口气,身子如长蛇一般从洞穴钻出,待得整条腿也出来之时,竟有两丈余长,但却颇为瘦小,跟小树干相差无几,模样甚是古怪滑稽,张无忌大惊之下只想发笑,却愣是憋着没笑出声来。
  洪天宇站立之后,身子一阵急抖,渐渐缩回原来的身形,望向一旁满脸涨红的张无忌,自顾说道:“此乃缩身术,在需要的情况下,即便缩成蚕丝那般细小也是轻而易举,但缺点就是太长,看起来跟蛇一般难看,所以大哥极少使用,今日遇此狭小洞穴,又不必担心被他人见到,才敢用这功夫。”九阳神功中有缩骨之法,乃是将全身骨骼挤拢,缩小骨头和骨头之间的空隙,但洪天宇这门缩身术,却可连同骨头和肌肉一并收缩,想变多小便是多小,甚是奇特,比之九阳神功中有缩骨之法强千万倍,除了缩身之时较为难看之外,并无其他缺点。
  张无忌听这句话,已知洪大哥极重形象,不敢再心生不敬,笑容立止。
  洪天宇望着如人间仙境般的景致,心情大好,终是忍不住大声欢呼。
第077章、寻找白猿
  山洞离地竟然不过丈许,洪天宇轻轻一跃,便已着地,张无忌随同而来。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若非他在书中看过,一早已有心理准备,岂会相信在这黑黝黝的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
  洪天宇虽想玩乐,但此刻还有正事要办,遂拉上张无忌,施展轻功,跃步疾行,直奔了两里有余,才遇一座高峰阻路,放眼四望,但见翠谷四周高山环绕,四面雪峰插云,险峻陡峭,除非有展翅飞翔的本事,决计无法攀援出入,果真是个隐居的人间仙境,比之蝴蝶谷犹有过之。
  草地上有七八头野山羊低头吃草,树上十余只猴儿跳跃相嬉,看来虎豹之类猛兽身子笨重,不能逾险峰而至。
  那群野山羊和猴儿见有人来,睁着圆圆的眼珠相望,显得十分好奇,却殊无惊怕之意。
  洪天宇满心喜欢,朝树上的猴儿吹了吹口哨,猴儿跳跃着,在树上摘了两颗果实,便抛了过来,洪天宇顺手接过,递过一个给张无忌,拿在手里,已闻到一阵甜香,在衣袖上擦拭一遍,咬了一口,真是鲜美绝伦。
  带着张无忌慢悠悠地向西走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泻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
  洪天宇蹲于潭边,掬起点水将脸洗了一把,甚是清凉。忽然泼喇一声,潭中跳起一尾大白鱼,足有一尺多长,洪天宇一愣,忙俯身潭边,凝神瞧去,只见碧绿的水中十余条大白鱼来回游动,光看着便觉鲜美无比,洪天宇唾沫子横飞,说道:“无忌,抓鱼,烤鱼拿手么?”
  张无忌点点头,道:“洪大哥,这浦鱼的本事,我在冰火岛上自小就学会了,看我抓两条来烤着吃。”言罢,折了二条坚硬的树枝,一端拗尖,在潭边静静等候。
  “冰火岛?”洪天宇故作迷惘地道。
  “就是我义父金毛狮王隐居的海岛。”张无忌毫不犹豫地道,眼睛却一直瞧着潭底,待得又有一尾大自鱼游上水面,使劲疾刺下去,正中鱼身,确实够熟练的。
  “你就不怕我去抢夺屠龙刀么?”洪天宇嘿嘿奸笑道,跟张无忌在蝴蝶谷相处这么久,他从不会问及金毛狮王之事,不想今日他自个说出了。
  待两条鱼到手,张无忌蹲在潭边,以尖枝割开鱼肚,洗去了鱼肠,嘴上说道:“我娘说了,洪大哥是好人,一辈子都不会害我们。”停了一停,又道:“况且,以洪大哥的功力,屠龙刀未必对你有用。”
  洪天宇笑了笑,不置可否。
  “洪大哥,你稍坐片刻,待我将鱼烤熟。”张无忌将鱼洗净,再找些枯枝,从怀里取出火刀、火石、火绒便要生火。洪天宇手指一点,一股热流激出,枯枝自燃,张无忌楞了一下,并未惊讶,以指气生火的本事,他见过洪天宇使过很多,不足为奇。
  张无忌坐于火边,把鱼架在火上,将鱼烤了起来。
  不久脂香四溢,眼见已熟,连忙将其中一条递到洪天宇手中。
  洪天宇闻了一下,已然口水直流,轻咬一口,入口滑嫩鲜美,再抵受不会诱惑,一通狂啃乱咬,片刻之间,将一条大鱼吃得干干净净。
  张无忌手上一条鱼也吃了个精光,问道:“洪大哥,味如何?”
  洪天宇竖起个大拇指,赞道:“美!”又瞪了他一眼,道:“以往烤肉都是由我一手操办,你烧烤的本事这么拿手,怎不早说!”
  张无忌低头受训,满脸尴尬,心里却想,还不是你说的,烧烤是你最大的本事,结果每次都烤得又糊又焦。
  吃过鲜鱼之后,洪天宇叫张无忌留下铺草搭床作,以便日后需求,便独自飞驰于山谷之间,寻找那只白猿,以便得到九阳神功。
  如此这般,在山谷中寻找了半天,却未能找到白猿的身影,洪天宇想到原书中张无忌是靠为小猴儿治伤,才引出白猿的,索性先将九阳神功放下,飞往雪峰最高处,寻找其他进入入口。
  有飞天遁地之本领,自是还有其他出入,高空下望,奇峰高耸,云海翻涌,隘谷深幽,甚是壮观,洪天宇观赏了半晌,山峰与山峰层层相迭,却找不到好的记标,若他此刻离去,决难再找到翠谷。
  飞回地上,洪天宇竖耳倾听,已知张无忌的所在,闻声而去。
  张无忌问起,洪天宇只道尚未找到医治寒毒的方法,但让他心安,不必焦虑。
  ……
  次日起来,洪天宇就带着张无忌四处游走,找寻受伤的猴儿,忙活半日,终是一无所获。
  洪天宇心急如焚,却也强行按耐,谷中日长无事,他便常与那猴儿玩耍,每日烤食大白鱼,生活倒也快活,只可惜来时未有带酒,甚是遗憾。
  待到第五日,依然不清楚白猿所在,洪天宇已然没半分精神,他本想悄悄打伤几只猴儿,再让张无忌前去治疗,兴许会引出白猿,但见猴儿柔顺可爱,还时常摘些鲜果给他二人,俨然将他们当成朋友,洪天宇终究下不了手。
  洪天宇索性将任务交给张无忌,让他每日在谷中徘徊,而他自己则与那些猴儿玩耍,有时跳到冰寒刺骨的深潭里游泳取乐。
  又过了两日,这天张无忌正在砌一座土灶,忽听得几下猴子的吱吱惨叫声,甚是紧迫。
  洪天宇自草地上一跃而起,拉起张无忌,循声奔去,待到近前,见山壁下一头小猴摔在地上,后脚给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想是从陡峭的山壁上失足掉了下来,几只小猴儿在一旁吱吱叫着,似焦虑之状。
  洪天宇和张无忌刚站定,其中一只小猴跃到洪天宇脚下,攥住他的裤腿,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指着受伤的猴儿,嘴上吱吱叫个不住。
  洪天宇大乐,这小猴还真懂灵性,将它放在肩头,走了过去,捧开石块,将猴儿拉起,那猴儿右腿已然摔断,痛得吱吱直叫。
  “无忌,这小猴的腿断了,快去找些树枝草药来。”洪天宇开心地笑道,说话间闻听那猴儿凄惨的叫声,心下不忍,在它断腿上点了两下,止上痛苦,那小猴甚是聪明,竟感激地用小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
  张无忌连忙跑开,不一会便折了两根枝条和一些草药前来。将枝条作为夹板,替猴儿续上腿骨,又将草药放于口中,嚼烂了便要给它敷在伤处,洪天宇顺势在小猴腿上抚摸一下,以真气渡了过去,助它早日恢复,以便快些将白猿带来。
  小猴感恩图报,第二日腿伤才稍好一些,便带着一群猴儿,摘着许多鲜果送给他们。
  三日之后,在洪天宇特殊帮助下,小猴已然痊愈,活蹦乱跳地到树上玩耍去了。
  洪天宇不清楚白猿何时出现,这下全赖小猴子,于是朝它招招手,小猴吱吱欢叫两声,便跃到他肩头,洪天宇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道:“小猴子,若还有其他病人,记得带它来此,那边的小医生会为它治病的,知道么?”
  小猴子睁着圆圆的眼珠,似听明白他说的话,点点头,在他肩头跳动两下,突然飞奔而去。
  眼见小猴越跑越远,很快便消失不见了,洪天宇大喜,这小猴会听人话,必是去找大白猿去了,如今只消在原地等候便可。
第078章、终获九阳
  如此过了三天,一天清晨,洪天宇兀自酣睡未醒,忽听一声尖叫想起,正是张无忌的声音,他睁眼一看,只见丈余之外,一只白色大猿猴蹲在张无忌身旁,手里抱着前几天‘消失’的那只小猴,那小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指着大白猿的肚腹。
  洪天宇欢喜之余,连忙走近,猛然间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猿肚上脓血模糊,生着一个大疮。洪天宇运起闭气神功,对张无忌说道:“无忌,这只白猿是找你治病来的,快给它瞧瞧。”
  那大白猿年纪已是极老,却颇具灵性,伸出左手,掌中托着两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地呈上。
  张无忌见这蟠桃鲜红肥大,笑嘻嘻地道:“洪大哥,我娘曾讲故事说,昆仑山有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设蟠桃之宴,宴请群仙。西王母未必真有,但昆仑山出产大蟠桃却是不假。”说着,已将一枚大蟠桃递过洪天宇手里。
  洪天宇笑了笑,说道:“那些故事都是哄骗小孩的,怎能尽信,不过神仙都是住在天上,即便真是也说不定,只是我们无法看到罢了。好了,还是办正事要紧,快给白猿治疗吧,你瞧它这样,想是非常痛苦。”说着便将蟠桃洗净,咬了一口,但觉一股鲜甜的汁水缓缓流入咽喉,比之谷中那些不知名的鲜果,可说各擅胜场。
  张无忌一向心善,见不得他人受苦,哪怕是一只猿猴亦是如此,于是将蟠桃放于一旁,让大猿猴躺在草地上。
  张无忌伸手到白猿肚上轻轻一掀,不禁一惊。原来那白猿腹上的恶疮不过寸许圆径,可是触手坚硬之处,却大了十倍尚且不止,他在医书上从未见载得有如此险恶的疗疮,倘若这坚硬处尽数化脓腐烂,只怕是不治之症了。他按了按白猿的脉搏,却无险象,当下拨开猿腹上的长毛,再看那疗疮时,更是一惊,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于人手,猿猴虽然聪明,决不可能会用针线。
  他再细察疗疮,已知是那凸起之物作祟,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疮,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张无忌不解地喃喃自语:“究竟是谁会在白猿肚腹里藏东西。”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先将里面的九阳神功取出来罢!”洪天宇说道。
  “九阳神功。”张无忌惊讶道。
  洪天宇点点头,说道:“九十余年前,潇湘子和尹克西从少林寺藏经阁中盗得九阳神功,被觉远大师直追到华山之巅,眼看无法脱身,刚好身边有只苍猿,他二人便割开苍猿肚腹,将经书藏在其中。后来觉远、张三丰、杨过等搜索潇湘子、尹克西二人身畔,不见经书,便放他们带同苍猿下山。九阳真经的下落,成为武林中近百年来的大疑案。后来庸湘子和尹克西带同苍猿,远赴西域,两人心中各有所忌,生怕对方先习成经中武功,害死自己,互相牵制,迟迟不敢取出猿腹中的经书,最后来到昆仑山的惊神峰上,尹潇二人互施暗算,斗了个两败俱伤。这部修习内功的无上心法,从此留在苍猿腹中,其时世间已无一人知晓。”
  张无忌疑惑地问道:“九十余年前的苍猿,莫非就是这只大白猿。”
  洪天宇嗯了一声,道:“苍猿甚是幸运,在昆仑山中取仙桃为食,得天地之灵气,过了九十余年,仍是纵跳如飞,全身黑黝黝的长毛也尽转皓白,变成了一头白猿。”
  “洪大哥怎知这些事情。”张无忌疑惑的问道。
  洪天宇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但凡遇上难以解释的事情,他总会以‘天机不可泄露’六字作为敷衍。
  张无忌心里甚是敬服,洪大哥前几天说会有白猿前来求医,还真个来了,如今说白猿肚腹里有九阳神功,想必也不会说错,当下也不再发问,从怀里取出刀剪,慢慢割开白猿肚腹上缝补过之处。
  白猿痛得微微颤抖,却强行忍住,一动也不动,张无忌不忍再下刀,说道:“洪大哥,可惜没带止痛药来,幽谷之中又难觅合用的药草,不然就好办多了,你有其他止痛的方儿么?”
  洪天宇急出一指,立时点在白猿眉心穴道之上,叫它暂时昏厥过去,这才让张无忌继续。
  张无忌点点头,暗想果然是个好方法,手上小心翼翼地割开右边及上端的缝线,再斜角切开早已连结的腹皮,果见它肚子里藏着一个油布包裹。
  他将油布包放在一边,忙又取出针线,将白猿的腹肌缝好,在创口敷上草药,方始就绪。
  在洪天宇的嘱咐下,张无忌洗去油布上的血迹,打开包来看时,里面原来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
  洪天宇接过一本,见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梵文,他一个也不识得,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梵文,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洪天宇暗自松了口气,说道:“无忌,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此处修炼九阳神功,玄冥神掌之毒自会化解。”
  “是!”张无忌点头,他自是相信洪天宇的话,况且在武当上之时,张三丰也曾告诉他,九阳神功与玄冥神掌相克,如今秘籍在手,张无忌喜不自胜。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好了,这里有肉有果子,我也放心将你留下,若无其他事,大哥便要先离开了,记得练成之后,早日回来。”
  “洪大哥要走!”张无忌惊得目瞪口呆。
  “当然要走,大哥还有其他事要办嘛!”洪天宇笑道。
  张无忌愣了半晌,霎时间只觉孤单凄凉,难过无比,忍不住哭了起来。
  洪天宇眉头一皱,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地就哭了。”张无忌未经父母双亡之痛,也未遇世间尔虞我诈,故而远不及原书中的骨气,但在他多年来教导下,也不会太差,如今说起分离之事,他心里难过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
  “洪大哥,我舍不得你!”张无忌哽咽道。
  洪天宇虎目一瞪,道:“拿点骨气出来,又不是永远见不到,若你用心修炼,不出数年便可相见,别跟个娘们似的。”
  张无忌不想被洪天宇瞧不起,更不想被骂作娘们,当下拭去眼泪,点头道:“我会潜心修炼的,洪大哥请走好,我这便要开始修炼了。”
  洪天宇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就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张无忌。”话音刚落,直冲云霄而去,喊道:“无忌,待你神功大成,便可逾峰出谷,切记早些回来。”
山谷中回音滚滚,张无忌谓然叹息,却始终不肯再落泪,拿起第一卷经书,到干草处坐下,先行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
第079章、朱九真现身
  待从翠谷离开,洪天宇本想直接回去找纪晓芙几女,可忽然想到这昆仑山上还有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她二人便是朱九真和武青婴。
  朱九真是朱子柳的后人,武青婴是武三通的后人,属于武修文一系,武三通和朱子柳都是一灯大师的弟子,武功原是一路,但时至今日传了几代,两家所学便各有增益变化。朱武二女年龄相若,人均美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家传的武学又是不相上下,两三年前就给昆仑一带的武林中人合称为“雪岭双姝”。
  洪天宇久未近女色,如今知晓此处有俩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岂肯放过。当下寻了道路,一路走去,待走了里许山路,忽听西北方传来一阵犬吠之声,听声音有十余头之多,犬吠声越来越近,似是追逐甚么野兽。
  犬吠声中,一只小猴子急奔而来,后股上带了一枝短箭。那猴儿奔到数丈外,打了个滚,它股上中箭之后,不能窜高上树,这时筋疲力竭,再也爬不起来,猴儿望向洪天宇时,目光中露出乞怜和恐惧的神色。
  洪天宇一向喜爱小动物,心下不忍,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小猴的脑袋,感到它原本瑟瑟发抖的身躯,在他的摩挲下,渐渐平静下来,他索性将猴儿抱起,以点穴手法止了疼痛,轻轻拔下短箭,从怀中取出草药来,敷上箭伤的伤口,再以细布条裹好,这才将它放回草地上。
  小猴一双圆溜溜的眼珠似带着感激,吱吱喳喳叫了几声,想跳到他的肩头,却全然没有半点力气,还险些跌倒在地。
  洪天宇呵呵一笑,猴子就是有灵性。
  便在此时,犬吠声已响到近处,小猴吓得身躯不住发抖,洪天宇拉开衣襟,将小猴放入怀中,小猴入他怀中之后,立时不再害怕。
  只听得汪汪汪几声急吠,一头身高齿利的黑色猎犬已将跳到洪天宇身前,黑色猎犬嗅得到猴儿的气息,张牙舞爪的发威,露出自森森的长牙,神态凶狠。
  小猴子从洪天宇怀里探出脑袋,吱吱喳喳地叫唤几声,显然在向黑色猎犬示威。
  洪天宇哭笑不得,这小猴竟知道在他怀里安全,横起来了。
  耳边听得群犬渐进,洪天宇可不想来个人兽大战,实在无趣得紧,眼见黑色猎犬浑身是肉,想是美味绝伦,当即瞬移到黑色猎犬身前,一爪掐住它的脖子,立时让它气绝。
  运气轻功,一口气奔到五里外一条溪边,习惯性地摸摸腰间,暗道不好,弯刀已经送给徐达了,这狗该怎么宰杀呢!
  黑狗自是很补,他岂肯轻言放弃,略一沉思,找到一块岩石,铁拳猛地击打两下,从碎石中拣了一片有锋锐棱角的,拿到溪边打磨一番,锋锐程度也是极好,杀只狗却也不难。
  洪天宇懒得拔毛,直接将黑狗四只大腿割下,遇骨头的地上,石刀自是难以割进,他便使劲一扭,便将大腿连根拖出了。
  待四只狗腿洗净之后,洪天宇飞身跳到树上,折断四根坚硬的树枝,每根树枝串上一跟大腿。
  再去找了些干柴,生起火来,将四只大腿架到火面上慢慢烤着,不时转动一两下便可。
  小猴这时也从他怀中出来,静静地蹲在一旁,甚是乖巧。
  不多时便已香味四溢,洪天宇馋得口水直流,忍不住拿起一根闻了闻,啊,简直是人间极品。
  见肉尚未熟透,连忙在火堆里加了点柴,鲜香的味道越来越浓,狗肉已烤成金黄色,洪天宇看时间已成熟,当下猛地咬了一口,入口真个滑腻鲜美,爽脆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三两下,一条粗壮的狗腿已被洪天宇消灭干净,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接着便拿起第二条……
  无意间撇见小猴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珠望着,洪天宇便撕出一小块,递到它手里,小猴放入口中咀嚼两下,便吐了出来,摇着小头吱吱叫唤两声。
  洪天宇笑了笑,这小猴子原来不吃肉,他一招隔空取物使出,五丈之外树上的一颗果子飞将过来,他接在手中,又送到小猴子手里。
  小猴子吱吱叫了两声,似在表示感谢,一双毛茸茸的小手捧将起来,就是一通啃咬。
  洪天宇正吃得起劲,耳边听得一阵犬吠想起,群犬狂吠之中,隐隐听得几声清脆娇嫩的呼声,似在喊什么‘左将军’的,但声音好像十分遥远,似在一里之外,渐渐靠近。
  洪天宇一愣,这群狗还真是难缠,居然追到这儿来了,也罢,呆会等群犬过来,小爷便全都宰了,冰封起来,放到‘虚弥空间’里,日后慢慢享用,顺便带回去给晓芙她们尝尝。
  等等,洪天宇忽然一愣,哎呀叫出声来,这昆仑山里外哪有什么野狗,除非是朱九真养的那群恶狗,这左将军不就是她养的狗么,哈哈,想不到如今竟成全了小爷的五脏庙。
  洪天宇自离开翠谷,一路找寻朱武连环庒,却是忘记在什么地方,所以才会转悠半天也还在林子里,否则以他的脚程,不消半刻功夫便可抵达。
  如今她自个送上来,岂不妙哉,洪天宇吃了人家的狗,不惧反喜,原地坐着等候。
  果不其然,过不多时群犬便靠近了,狗的鼻子灵敏,况且他烧的狗肉又如此喷香,它们找不到才怪。
  小猴子先知先觉,惊慌失措地钻入洪天宇怀中,紧接着便有十余头猎犬冲来,将洪天宇团团围住。
  洪天宇无暇理会这群猎犬,双眼一直凝视着猎狗出现的方位,从声音听来,似有两个人接近,步伐轻盈,绝对都是女子。洪天宇喜不自胜,该不是朱九真和武青婴一齐出来踏青吧,若果真如此,真乃神助。
  洪天宇想起原书中张无忌被朱九真骗得甚惨,还险些丧命,当下以神功幻化成另一副面孔,准备以这副面孔将她们奸淫,从心里面给她们点折磨,谁让她们心肠如此歹毒,小小教训是应该的。
  小猴子一双眼睛惊讶地望着,吱吱叫了两声,也不知想表达些什么。
  很快,林中奔出俩女,其中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穿的不知是什么绫罗绸缎,闪闪发光,腕上戴着金镯,装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双眉修长,眼眸如星,清秀绝俗,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另一个女郎十七八岁妙龄,身穿纯白狐裘,手执一条长鞭,容颜娇媚,肌肤又白又腻,洪天宇心里猛地一跳,绝非他并未见过美女,而是这个美女,美丽的同时,还带着股妖媚,确实是让人心动的尤物,不消细想,亦可猜出她是朱九真,朱九真旁边的小美人是否武青婴,他却委实难以猜出。
  朱九真二女一眼便望到洪天宇,小跑过来,朱九真指着他怀里的猴子,娇喝道:“老头,这只猴儿是我的猎物,你怎敢偷偷藏起来。”
  原来,洪天宇为从心里上摧残朱九真,竟以神功易容成一个老头儿,且看,白发苍苍,肌肤黝黑,面容瘦小干扁,双目无神,一脸快入土的样儿,让人一见便无任何好感,除了身躯强健之外,全无半分少年郎的样。
  洪天宇咳嗽两声,嘶哑着声音道:“小妹妹,这猴儿是老人家养的,你怎敢说我偷呢!”
  朱九真秀眉一皱,道:“我才不管这猴儿是谁的,总之今日被我朱九真瞧上,我便要定了,你这老头最好快点交出来,否则我一鞭子打死你。还有,谁让你叫我小妹妹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洪天宇暗骂,果然是蛇蝎女人,连尊老爱幼都不晓得,嘴上忙道:“不叫你小妹妹,那该怎么称呼,莫非叫你小娘子么?”
  “一派胡言!”朱九真娇喝一声,手腕扬处,便要一鞭子将眼前的‘老头’打死。
第080章、调戏朱九真
  “啊!小姐,左将军,左将军被这老头烤着吃了。”朱九真身旁的女子忽然惊呼,朱九真回收收势,皮鞭顿住,猛地见到火堆上架着两条狗腿,一旁地上还有狗毛狗皮,以及几根骨头,朱九真咬牙切齿,眼里几要喷出火来。
  洪天宇全然不理她的火气,心里却想,原来这小美人是朱九真的丫鬟,一个丫鬟都如此美艳,这昆仑山真是男人的乐土。
  朱九真俏脸气地通红,指着洪天宇,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该死的老头,竟敢杀我的左将军,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气恼的当口,她也未及细想,这‘快入土的老头’是怎样将威猛的左将军杀死的。
  朱九真身旁的女孩名为小风,是朱九真的贴身丫鬟,闻听小姐这话,不禁打了个冷颤,似已猜着接下来会有何等血腥的一幕。
  朱九真这一副表情看在洪天宇眼里,如同娇嗔一般,洪天宇兽性大发,眼里淫光闪闪,只想立马将朱九真剥光,让下面的宝贝好好发泄一番,他嘿嘿笑着拿起一串狗肉,咬了一口,咳嗽道:“小娘子,老头子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何必大动肝火,生气便不漂亮了,你养狗还不是为了伙食嘛,我这烤好了几根大腿,不如一起坐下品尝如何,老头子烧烤的本事还算过得去,黑狗肉确实很补。”言罢,重重地咬了一块,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道:“真香,好久没吃到这么鲜美的狗肉了,今日山上闲走,还真是有口福,不愧是有钱人家养的狗,想必平日吃了不少好料,这才如此爽口鲜嫩。”
  朱九真气得几要暴走,银牙轻咬下唇,冷声说道:“你很喜欢吃狗肉么?”
  洪天宇连连点头,嘴上唾沫子横飞,说道:“喜欢,喜欢,老头子生平只有两大爱好,第一爱好便是吃这狗肉,第二嘛,嘿嘿!”说到第二,他笑而不语。
  朱九真见他邋遢的样,而且流着口水,一阵反胃,几要作呕,眼里寒芒闪闪,阴险地说道:“这还有十几条狗,你既如此喜欢吃,我便让你吃了够,如何?”
  洪天宇知她没那么好心,这群猎犬都是她辛苦训练出来的,岂会赠予他人煮食,但还是装出受宠若惊之状,感激涕零道:“如此,多谢小娘子赏赐,老头子做鬼也会感激你的。”说着,深深做了一揖,甚是‘恭敬’。
  朱九真冷冷一笑,道:“好,我便让你饱餐一顿!”言罢,小手一挥,喝道:“车骑将军,左腿!”
  洪天宇一脸茫然地问道:“小娘子,什么车骑将军?什么左腿?”洪天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甚是明白,他一早便猜出,朱九真会让恶犬对付自己,朱九真喜欢训练猛犬咬人至死,她养的猛犬习练有素,每每皆是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爽,可眼下被唤作‘车骑将军’的猛犬却成了病怏怏之状,浑身颤抖不已,似面临恐怖的敌人,不敢上前半步,这都出自洪天宇之手,自朱九真喊出‘车骑将军,左腿’之后,他观察细微,便已知是哪条狗,于是驱动神功,在恶犬行动之前,抑制住它,让它感应到恐怖,一扫先前威风凛凛之状。偏生他武功了得,可自行控制真气范围,故而其他狗根本感觉不到恐惧。
  朱九真秀眉微皱,不明所以,但见平日训练有素的猎犬,竟敢忤逆她的意思,当下大怒,喝道:“该死的东西,你不听话么?”提起皮鞭,走过去刷刷两下,那鞭上生满小刺,鞭子抽过,狗背上登时出现两条长长的血痕。那狗却兀自不敢上前,反而呜呜发威。
  朱九真本就被‘老头’气得不轻,如此已然怒火中烧,越发大声娇喝起来:“你敢不听话,找打!”长鞭挥动,打得那狗满地乱滚,遍身鲜血淋漓,她出鞭手法灵动,不论那猛犬如何窜突翻滚,始终躲不开长鞭的挥击。
  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洪天宇见识她的手段,也不禁恻然,连怀里的小猴子也将脑袋缩了回去,不敢再望外面的惨况。
  终于,那只狗再无反抗的能力,伏在地下不动,低声哀鸣。但恼羞成怒的朱九真仍不停手,兀自打了不停,直打得它奄奄一息。
  群犬见了这般情景,尽皆心惊胆战,一动也不敢动。
  若是直接宰杀,洪天宇绝不留情,但若是如此残忍的折磨,他自认做不出,洪天宇终是看不下去,一股醇厚的内功凌空传入猛犬体内,让猛犬恢复以往的精力,猛犬精力刚一恢复,便趁朱九真不注意,飞也似的逃向树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九真愣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这死东西,竟敢装死,回去之后定要再打它一顿。”
  还想打,想必这什么车骑将军不会回去了,洪天宇心里暗笑,脸上却甚是遗憾,叹道:“小娘子,逃走的狗可是车骑将军?”
  “不错!”朱九真惯性地回答。
  洪天宇摇头晃脑,叹息不已:“原来小娘子想让我吃车骑将军的大腿,它却不识抬举,忤逆你的话,简直活该被打。”
  小凤目瞪口呆,这‘老头’是真傻,还是装傻。
  朱九真气得快要抓狂,咬咬牙,道:“跑了一只不听话的东西,这里还有十几只,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不及他回话,又娇声喝道:“威远将军,右腿!”
  结果和方才一般,那只封号‘威远将军’的猛犬,一动也不敢动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朱九真大为震惊,来不及教训‘威远将军’,又喝道:“平寇将军,右臂!”
  “折冲将军!心口!”
  “征西将军!小腹!”
  “右将军!眼睛!”
  ……
  待到全部‘将军’都唤了一遍,结果依旧如此,朱九真愤怒的同时,心里却甚是疑惑,一只狗不听话,并不为奇,但一群狗不听话,而且满是恐惧之样却叫人费解了,她望了望洪天宇,是否这老‘老头’可怕,看他一副无力的样,分明是快要死的老人,怎会恐怖,但究竟是何种缘由,朱九真委实猜不明。
  “小娘子,你叫唤半天,究竟在搞什么啊!”洪天宇挖着鼻孔说道。
  朱九真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娇喝道:“你这老头,看我不打死你!”群狗都不听使训,朱九真便将怒火发泄在洪天宇身上,玉碗扬处,狠狠一鞭抽了过去。
  “救命啊!”洪天宇抱头窜出两步,堪堪躲过那一鞭子,嘴上叫道:“小娘子饶命,老头子不吃狗肉了。”
  朱九真一愣,这‘老头’竟躲开了,她只道自己太过大意,并未细想,又是一鞭挥出,喝道:“不吃,这怎么行,我们红梅山庄其他不多,养的狗却是甚多。”
  洪天宇突然奔走向前,再次躲过了皮鞭,半跪在朱九真面前,扑在她身上,脸更是猥琐地贴在她最神秘的禁区,双手抱住她的香臀,一边揉捏,嘴上一边凄凉地叫道:“小娘子,你发发善心,别打我了,老人家骨头松散,经不起打!”朱九真的美臀甚是柔软,隔着衣物摸上去亦是舒服无比,能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娇躯上亦带着一阵阵幽香,实是让人心旷神怡。
  朱九真既恨又恼,想将这‘老头’碎尸万段,但她惊讶地发现,‘老头’抱住她之时,竟点了她穴道,不但浑身动弹不得,连嘴巴也无法说话。
  感觉到‘老头’在自己臀部揉捏抚摸,而嘴上鼻息间又阵阵热气喷在少女禁区,朱九真只觉一股奇特的感觉流遍周身,这种感觉她从未试过,既酥麻又难耐,她一时羞忿欲绝,却是无可奈何,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圆睁,几要滴出水来。
  小凤秀目圆瞪,不可思议地望着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即便长辈与晚辈之间都是如此,眼下‘老头’不光拥抱小姐,手又放在那个地方,实是不雅,小姐应该大发雷霆将他打死才对,为何全然不见动静呢,小凤委实不解。
  洪天宇脸紧贴在她的桃源处,伸出舌头,隔着衣物舔弄了两下。
  朱九真好似被一股电流穿过全身,娇体酥麻,却极是舒服,若非被点穴无法出声,她一定会忍不住呻吟出来。
  电流一过,朱九真回转心神,又羞又恨,从小到大,她从未被男子碰过身体,不想今日竟被一个‘老头’如此放肆轻薄羞辱,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心里愤恨难平,一双美眸似要喷火。
第081章、主仆齐受辱
  “小娘子,求你别打我,放过我吧!”洪天宇装模作样地哀求,脸又在她圣地拱了两下,过瘾之极。
  小凤望向小姐,见她默而不语,脸色一阵晕红,双眸水波流转,心底甚是不解,小姐为何不说话,为何任由着‘老头’抱着?
  在朱九真香臀揉捏了一会,洪天宇已没甚新鲜感,遂想进入正戏。
  洪天宇自草地站起,微微躬身,感激道:“多谢小娘子饶命之恩!”目光突然一闪,那群猛犬似中邪一般,群体逃开,转眼不见踪影。
  小凤茫然不解,可朱九真却清楚得很,这‘老头’用了‘妖术’。
  将小猴放到不远处草地上,轻抚两下,小猴方才已然疲惫,此刻见恶犬已逃开,似轻松的样子,两三下便睡了去。
  洪天宇回到朱九真身前,嘿嘿一笑,说道:“小娘子如此大度,老头子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吩咐,但请示下。”说话之时甚是好听,但话音未落,右手已从朱九真衣领探进,抚摸她丝质润滑的肚兜,留恋忘返之余,更两指探入肚兜内,直接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玉峰,还有那屹立在玉峰上的樱桃,更是上下夹攻,左右逗弄,玩得不亦乐乎。
  朱九真想不到这‘老头’是如此好色,而且胆大妄为,在小凤面前放肆轻薄,但想到他能以如此手段点穴,想是个高人,她二人怎会是对手,朱九真双眸紧闭,后悔不已,愤恨与羞涩交织在一起,好不悲凄。
  小凤眼睁睁看着‘老头’将手探入小姐怀里,看动作似在揉捏玉峰,小凤脸蛋红了一下,见小姐全无反应,她不明就里,又急又羞,大声喊道:“小姐,你怎么了,老头在轻薄你呢!”女子那地方羞于见人,只可让未来夫婿抚摸,小凤可不会蠢到认为小姐喜欢上这邋遢难看的‘老头’,但眼下事实又是如此,小姐在‘老头’的爱抚之下,竟闭眼‘享受’,她不知其中缘由,哪敢冒然上前,心急如焚,险些要哭将出来。
  朱九真闭目不语,丽靥桃腮晕红,娇躯微微颤抖。
  洪天宇把玩了片刻,便褪下朱九真穿着的白色狐裘,解开她的真丝绣裙,眼见一袭贴身淡黄色肚兜,两点高高耸起,更诱人的是,方才在他的爱抚上,肚兜已然不整,两点诱人的嫣红色淡淡透出,偶尔从乳罩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哪嫩的乳房若隐若现。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小凤紧张的目光下,将肚兜往下一拉。
  “噗”的一下,那一对不安份鸡头峰呼地弹出,颤巍巍地抖动不休,峰顶镶嵌的两颗小红豆早已坚挺,无比诱人,洪天宇嘿嘿一笑道:“不愧是雪岭双姝之一的朱九真,身材确实不赖,比世界小姐丝毫不逊!”
  保守十七年的处子之身,竟暴露在陌生‘老头’眼前,朱九真几欲昏厥,莫非今日要受辱于此,而且……而且还是一个‘糟老头子’,朱九真伤心不已,气焰全无,半开半阖的美眸撇见小凤,见她正满脸潮红地望着,竟不上前帮忙,朱九真既羞又恼。
  “小,小姐,你,你到底怎么了?”小凤喃喃叫着,小姐武艺不低,若要对付这‘老头’,是轻而易举,可她偏偏任其轻薄,即便小凤再聪明,也无法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点了小姐穴道。
  洪天宇暗暗发笑,这丫鬟还真是笨,没见到小姐正遭遇凌辱么。他也懒得向其解释,低头含住一只乳峰,轻舔细吮着嘴里那无比娇嫩诱人的可爱小樱桃。
  大手紧紧握住另外一只柔软丰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乳尖上那一粒娇小嫣红的稚嫩小樱桃,食指轻轻地在上面淫亵抚弄着,待到后来,直接将小樱桃纳入口中,尽情吮吸,畅快不已。
  吮吸把玩了片刻,洪天宇将朱九真的真丝绣裙全部褪下,摊在草地上,这一下,朱九真几乎全裸了,身上仅剩下浅黄色的亵裤,一双尖挺的乳峰完全裸露,好不诱人。
  亵裤布料不多,且又有些透明,仅遮掩住膝盖以上的部位,那修长的美腿俨然暴露,洪天宇隐约可见少女的桃源。
  抱着朱九真平躺在草地上,除掉她最后一丝屏障,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圣女峰”,骄傲地向上坚挺,娇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蓓蕾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洪天宇那如狼似虎的淫邪目光娇挺着。
  洪天宇衣袖一摆,在周遭设了道结界,不让声音外传,这才点开朱九真的哑穴,笑道:“瞧瞧你的胸脯,如此敏感,还真是个天生淫娃。”
  朱九真低头一看,绯红的双颊登时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只见自己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胸前,遮挡在两个饱满的乳峰上,嫣红的小樱桃在发丝丛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撩人的诱惑,那一对娇艳欲滴的小樱桃,已经在‘老头’的口水的滋润下明显膨胀了许多,正又挺又硬的高高凸起,仿佛两粒珍珠般的葡萄,在无比诱惑的召唤着美食家去尽情品尝、尽情玩味。
  朱九真羞不可抑,几要昏厥,怒气冲冲地瞪向洪天宇,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你这贱老头,快将本姑娘放了,否则我爹一定会杀死你的。”脑袋歪向一旁,娇斥道:“小凤,还愣着干嘛,我被这贱老头点了穴道,快救我!”此时已届初冬,昆仑一带早已极为寒冷,朱九真大半肌肤已然裸露,却丝毫不见寒冷,这全赖洪天宇这道结界抑寒的干系。
  小凤‘啊’的一声,恍然大悟,都怪自己太笨,累得小姐被大肆轻薄,她心下大怒,一拳朝眼前这该死的‘老头’砸去,娇喝道:“臭老头,吃我一拳!”
  洪天宇不躲不避,任由小凤的拳头打在心口,他‘哦’的舒服一声呻吟,一把握住小凤柔滑细腻的小手,啧啧叫道:“小凤,你这小手真是粉嫩,滑不溜丢的,帮老人家泄泄欲火成不!”言罢,引导着小凤柔若无骨的小玉手按在自己胯下,让她隔着衣物抚摸自己的坚挺。
  小凤巴巴地愣了一下,马上焦急地抽手,却被紧紧箍住,哪里可以动弹分毫。想起玉手正抚摸着‘邋遢老头’那里,小凤又恶心又羞怯,另一只粉拳挥去,本想将‘老头’打倒,却不想还是被其擒住,只听他淫笑道:“不急不急,右手先,左手稍后!”手掌微微用力,让小凤的右手紧握住自己的坚挺,就这么上下套弄起来。
  虽然隔着衣物,但小凤依旧觉得那东西滚烫坚硬,小手不禁颤抖,面色吓得惨白,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里受得了如此轻薄,若对方是俊朗少年,倒不会太过恐惧,但对方是令人作呕的‘老头’,小凤伤心不已,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今儿居然摸着‘老头’的那里。
  她自幼跟随小姐,也学了些武艺,寻常人家哪抵得住她一拳,可眼下却被轻易制住,小凤总算明白小姐为何任由轻薄了,原来这‘老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小凤羞忿交加,忍不住流下了来,这个可怜!
  “老爷爷,你放了我和小姐吧!”小凤泣声挣扎。
  洪天宇心肠甚硬,全然不理会,继续控制她的玉手套弄着,恨恨说道:“小妮子,现在叫得好听,老爷爷,哼,方才怎地叫我贱老头来着!”
  “我知道错了!”小凤大声哭道。
  洪天宇淫声笑道:“既知有错,就该受罚,用小手帮我泄泄火吧!”
  “我不要,我不要摸那个脏东西。”小凤一个劲儿啜泣,右手使劲挣扎,想摆脱那根恶心的东西,怎耐对方着实了得,手法拿捏准当,既不让自己生疼,也不让自己松脱。
  朱九真浑身不着片屡,躺在这荒郊野外甚是紧张,羞窘得只想找个地缝钻了,见小凤亦被擒住,她心急之下,娇声大喊:“老头,快解开本姑娘的穴道,我爹爹是朱武连环庄的朱长龄,倘若他知道你欺辱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洪天宇淫笑着转头,龌龊道:“怎么,你个小骚货,是否见老人家与小凤玩乐,偏生将你搁在一旁,所以不乐意,想一并加入啊!”
  朱九真吓得花容失色,活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你要喜欢小凤,我可以送给你,只求你放我离去,不然我爹……”凭她平时心高气做的脾气,要她向人低头认错,实是千难万难,若不是眼见清白即将难保,决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真够狠的,居然为了自个,连贴身丫鬟都可赠人,洪天宇暗暗冷笑,而小凤则越发哭得悲伤,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怎能受人侮辱呢!
  洪天宇冷冷一笑,沉声打断道:“你爹怎样,你爹不过是‘南帝’一灯大师弟子朱子柳的后人罢了,就算朱子柳再世,或者一灯大师显圣,老人家又有何惧,一阳指固然了得,但我还不放在眼里。”言罢,点了小凤穴道,将她推倒在朱九真身旁,凌空挥出一拳,将三丈之外的一块巨石震为齑粉。
  朱九真和小凤见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功夫,吓得面色苍白,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就得罪一个绝世高手,而且还是个为老不尊的淫贼,这下完了。
  “朱小姐,一阳指可有这等威力?”洪天宇明知故问道,双眼扫视着她的胴体,啧啧,细皮嫩肉,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果真是个极品女人,即便是世界名模,大牌AV女星与她站在一起,也必会自惭形秽。
  朱九真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浑身难耐,羞忿欲绝,但见识到此等神功之后,哪里还敢出言不逊,只得将委屈憋在心里。
  洪天宇得意一笑,道:“莫说朱长龄不知你二人身陷于此,即便他到来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被侮辱。”
第082章、朱九真受辱
  朱九真哀求道:“老爷爷,你是当世高人,武林前辈,怎能欺辱我们后辈呢,传出去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么,求你放了小女子,别与我一般见识,小女子必定铭感大恩。”语气甚是轻缓,极有诚意,自她出世以来,今日是第一次如此恳求他人,这也难怪她转变如此之快,女子瞧得清白名声比性命还重要,眼见便要失身于人,还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老头’,朱九真怎能不怕。
  洪天宇摇摇头,贱笑道:“老人家绝非武林前辈,只是一个要饭的乞丐,无意间捡到一本武功秘籍,才习得一身武功,乞丐本就下贱,怎会看重什么名声呢!”说话间,躬身下弯,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美腿,伏在她双腿间,细细看着那令人心颤是圣地,真是想不到,还是名器,想必朱九真到床上之后,必定淫荡至极,是男人喜爱的尤物。
  朱九真被迫形成了一个淫荡的姿势,最圣洁的地方暴露在别人近前,羞耻感油然而生,她简直无地自容,再也忍俊不住,“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白嫩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荡起阵阵诱人的香波。朱九真平日里再嚣扬跋扈,再心狠手辣又如何,她终究还是个女人,遇上这等羞耻之事,像世间一切尚未出嫁的少女一样,既无助又羞忿,伤心欲绝。
  “莫哭莫哭,老人家会好好疼你的,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哈哈!”洪天宇笑着脱起自己的衣服。
  小凤见‘老头’脱起了衣服,隐隐知晓将会发生什么事。小姐平日是霸道残忍了点,但待她却如同亲生姐妹,小凤是知恩图报之人,眼见小姐痛苦之状,心下不忍。虽说小姐方才为了保障自己,将她推给‘老头’,但想想是女子清白名声问题,也是情有可原的;当下玉齿轻咬下唇,犹豫了一会,脸色通红道:“老爷爷,你要真想女人,小凤任由你怎样,还会好好伺候你的,只求你放了我们小姐罢!”
  洪天宇一愣,点点头道:“不想你一个小小丫鬟,倒挺忠心事主的。”
  朱九真泪流满面,哽咽着喊道:“小凤!”
  “老爷爷,你意下如何!”小凤满面羞红地问道,眼里闪烁着的厌恶却无法收敛,毕竟眼前这‘老头’实在太恶心。
  洪天宇叹了口气,表情甚是无奈,但马上又转为淫荡至极的神情,嘿嘿笑道:“我很想成全你的忠心,但你们肉在砧板上,两个人都无法逃避恩泽,我何必做这亏本买卖呢!”
  小凤无奈地望了小姐一眼,默默流泪。
  朱九真起初还企盼洪天宇会答应,待他说出这番话后,只觉如利剑一般扎入她那几乎绝望的心,知晓清白之躯难以保住,她欲哭无泪,只知啜泣,浑身吓得颤抖,浑圆饱满的胸脯随之颤巍巍地抖动,反倒成了在诱惑对方。
  洪天宇将自己脱个精光,露出雄赳赳气昂昂的宝贝,吓得俩女慌忙别过头去。他大为自豪,淫笑两声,压在颤抖不休的朱九真身上,只觉她的娇躯柔软如绵,他搂住她柔软温热的娇躯,一双大手直袭胸脯那两只浑圆硕大的肉球,双手一齐触到凝霜堆雪的玉峰上,心里荡起一阵涟漪,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柔软温润的触手感让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大手用力地又揉又捏,大肆亵玩逗弄,食指还不时从乳峰巅上含羞挺立的小红豆上滑过,每每都让朱九真娇躯颤抖,好不惬意。
  小凤羞不可抑,早已将头偏向一旁,不敢看这淫靡的一幕,小心肝跳个不住,心说这‘老头’必是神功大成,故而身材如此壮硕,跟年轻小伙一般,但却与容貌甚不相称,若没这苍老的容貌,倒不失为一个令人心动的男人,只是可惜……
  朱九真香汗淋漓,一波波酥痒难耐感油然而生,舒服得忍不住呻吟出声,但一想起对方是‘年迈老头’,心里既委屈又恶心,悲痛欲绝,羞耻难当,复杂之极。
  洪天宇换手改用舌头,啃咬舔吮那早已蓬勃的小红豆,砸吧砸吧声响不绝于耳。
  “哦~~~”奇妙的快感传来,朱九真娇躯绷紧,双眸水波流转,几能滴出水来,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不自觉地大声呻吟。小凤听得如此令人心颤的声音,羞得没了边际,双颊红通似火,被点了穴道的娇躯亦如电流触过一般,酥麻不已。
  经过一番挑逗之后,朱九真已然陷入迷情,浑身泛着酒后的晕红,如服春药般艳丽,下体更是清泉潺潺,显是动情之状。
  在朱九真剧烈的颤抖下,洪天宇中指在她圣地处划过,将粘着晶莹物的手指送到朱九真嘴边,嘿嘿笑道:“小淫娃,瞧瞧这是什么,处子甘泉,果真非同一般,啧啧,甜丝丝的!”说话间,将中指上的淫秽物抹在她柔唇上。
  朱九真在‘老头’的挑逗下都会动情,早已是无地自容,此刻见他如此羞辱自己,哪里还忍受得住,‘哇’的一声,再度哭将出来。
  洪天宇嘿嘿一笑,擦拭着她的眼泪,道:“莫哭,我会好好待你的,这辈子都不让你受人欺负。”
  “我不要,我不喜欢你这老头,谁要你待我好了,求你放了我,呜呜呜呜……”朱九真嘤嘤痛哭,好不悲切。
  洪天宇收敛笑容,正色道:“这可不行,等你我成其好事,生米煮成熟饭之后,自是夫妻,正所谓嫁夫随夫,我是老乞丐,你便是乞丐婆,以你这副可人的长相,必能讨到不少银子,咱们夫妻同心,共创美好的未来罢,哈哈!”洪天宇喜不自胜,捉弄这绝色美人,还不是一般的刺激。
  闻言,朱九真似找到救命草一般,连忙颤声道:“你喜欢银子是么,我家里有的是,只要你放过我,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只求你别侮辱我,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少女呢,呜呜!”说着,又是大哭起来,似想博取对方的同情。
  洪天宇愣了一下,未曾想朱九真在这个节骨眼上,竟想用金钱收买清白,当下半开玩笑地笑道:“朱长龄膝下仅有你一个独女,等老夫当了朱家的乘龙快婿,朱长龄自然而然是我的泰山大人,他的家产除了传给我,又能给谁,笑话!”
  朱九真泪眼汪汪,说道:“若我朱九真今日受辱,即便明知不是你对手,也会想尽办法杀死你,你妄想当朱家女婿,妄想得到一两银钱……”
  “不会的,待瓜熟蒂落之时,你怎忍心让孩子丧父!”洪天宇淫笑不止,用力一捏胸脯上的小红豆,朱九真抵受不住,哦的大声呻吟,洪天宇接着笑道:“再说,老夫并不稀罕当朱家女婿,老夫虽然没什么钱,却一向视钱财如粪土,否则凭借这身武艺,到鞑子皇宫挪用一些亦是探囊取物,怎会甘心当一个乞丐。”
  朱九真一听有理,这‘老头’神功盖世,自是不在乎这身外之物,登时如被冷水泼了一下,绝望痛苦的神情尽显在脸上。
  洪天宇见其面色痛苦,深觉自个残忍,但又想起原书中她是何等心如蛇蝎,又硬起心肠,说道:“先前老夫便已说过,老夫生平有两大爱好,第一爱好便是吃狗肉,第二爱好自是美女,嘿嘿,今日出门烧对了香,观音娘娘显圣保佑,竟让老夫遇上如此绝色佳人,当真美哉,妙哉,爽哉,快哉!”
  朱九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老爷爷,只要你放了我,回去之后,我命人去昆仑山四处搜罗美女,任你品尝,如何。”
  洪天宇摇摇头,啧啧笑道:“昆仑山最美的女子莫过于‘雪岭双姝’,如今正在眼下,何须外求呢!”
  朱九真已知清白不可能保住,一改方才可怜兮兮的样儿,恶狠狠地瞪向他,怒叱道:“贱老头,总有一天,我朱九真要将你碎尸万段。”
  洪天宇耸耸肩,满不介意道:“随便,老夫等着。来吧,宝贝,先亲一个!”言罢,在朱九真惊惧厌恶的眼神中,猛一低头,吻住了她红樱桃般的小嘴儿,贪婪地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滑腻而绵柔,少女口中特有的香泽,丝丝甜甜沁入心扉,流向他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种原始的需要。
  朱九真银牙紧咬,誓不松口之状,洪天宇不急不缓,大手伸向她圣地敏感地带,轻轻摩挲两下,朱九真起初抵死反抗,愣是不吭一声,但她终究是云英未嫁的少女,娇躯自比一般女子敏感,岂能抵受如此快感,待到后来,终是忍不住呻吟出声,樱唇微张,偏贝般的玉齿半开半阖,洪天宇自是不肯错过如此良机,舌头轻轻一顶,就将舌尖顺势伸入了美人的樱桃小嘴里,立时缠上那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
  朱九真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洪天宇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但一想起与她接吻的是‘邋遢老头’,又是羞忿欲绝,几欲作呕。
  缠绵之中,朱九真几度找准时机,狠狠合起玉齿,想要将这条该死的舌头咬断,但这该死的舌头看似柔软,却不管用上多大的力道,都无法伤及分毫,看‘老头’一脸眷恋之态,似乎连让他疼一下都办不到,朱九真绝望、悲伤、恶心、憎恨、羞耻交织在一起,再也不管这许多,一下一下狠狠地咬下去,直到玉齿生疼,浑身乏力之时,才闭上眼晴任其欺辱,泪珠儿扑簌簌滚落,全无反抗能力。
  洪天宇调情手法还算一般,对付黄花大闺女是游刃有余,在他连番爱抚亵玩下,朱九真被一阵阵奇异的电流穿透全身,娇躯又酥又麻,下身清泉泛滥,心里那股悲切厌恶渐渐消燃,神志越发趋于迷醉,一时间沉浸在男女激情中难以自拔。
  洪天宇大喜,越发来劲,进一步将朱九真的丁香小舌吸入嘴里,并用舌尖不住地吮吸逗弄,朱九真也开始有了下意识地反应,细小香醇的粉红舌尖试探性地微微迎上,两条舌头一接触,就开始缠绕吸吮起来,香软温滑的丁香小舌入口,立即将洪天宇的情欲引发了。
  朱九真被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紧紧包裹,芳心如小鹿乱窜,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美眸半开半阖,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哪里还搞得清状况,只知一味回应着男人的大舌头。
第083章、主仆齐失身
  良久良久,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洪天宇方才恋恋不舍罢休,舔吮了几下唇间余香,细细品味一番,嘿嘿淫笑道:“不错不错,雪岭双姝果真名不虚传,连口中的甘露都如此清甜。”
  朱九真春意满面,美眸好似笼罩了一层水气,娇喘盈盈,却哪里还有半点力气,猛地听了他这话,方才回过神来,羞忿交加,无地自容,忽然“哇”的一声哭将出来。
  洪天宇吻着她的眼泪,安慰道:“莫哭莫哭,我会好好待你的。”
  朱九真哪里听得进去,只知一个劲地哭泣,嘤嘤呜呜,好不悲切。
  洪天宇颇具耐性,竟强行抑制住欲火,坐立一旁待她哭完。
  朱九真哭闹一阵,突然干呕起来,甚是凄苦之状,洪天宇正待安慰,却听她一边干呕,一边娇声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头,胆敢轻薄羞辱于我,我朱九真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呜呜呜呜,好恶心,好臭!”
  小凤隐生惧意,真的很臭么,呆会轮到自己,该当如何应对。
  呃,洪天宇愕然,他素来整洁,牙齿每天饭后皆有清洁,岂会留下味道,他眼下虽变幻为‘半死老者’,看上去极是邋遢,但仅以神功改变容貌,怎可能连嘴巴也变邋遢了,闻听朱九真这话,不自禁哈了口气,闻上一闻,热呼呼的,并无什么怪味,当下明白她心中所想,顿时哭笑不得,愤愤地说道:“小丫头,你这是心理作用,老夫是个乞丐,却也十分注重仪表,怎会有口臭。”
  “就是有,就是有,你这脏老头,呜呜,我从小到大,连手都没给男人碰过,你竟然亲我,呜呜,我要杀了你!”朱九真哽咽道,说话之时泪流不止,一副既厌恶又悲伤,既可怜又羞怯的模样儿,哪还有嚣扬跋扈的样,此时此刻的她,彻底变为一个无助的未嫁少女,面临一个如狼似虎的‘老头’肆虐欺凌,却全无反抗能力,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洪天宇邪邪笑道:“不光是亲,老夫还要与你结为一体。”话音未落,已将朱九真一双修长白皙玉腿向两边分开,让最贞洁神圣地秘境暴露在外。
  朱九真羞不可抑,娇躯不自禁悸悸发抖,只觉似有股清泉自幽谷里流出,舒润了两股间。
  洪天宇挑挑眉头,坏笑着站起。
  朱九真秀目圆瞪,巴巴地望着‘老头’跪到自己两腿之间,握住那硕大坚硬的东西,顶在她禁区入口处,朱九真冷汗直冒,‘老头’只需一个动作,便可让她彻底由少女变作女人,她惊惧不已,双唇颤抖,口中语无伦次地叫道:“不……不要……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我……我怕……不要……”一双杏目里闪烁的泪光,眼神里满是哀求,绝望中更显楚楚动人。
  如此可怜的神情,非但未得到洪天宇的可怜,反而促使他欲火急剧上涨,急不可耐地将上身俯压在她柔软的酥胸上,就近望着她,吻了吻她温热细腻的唇瓣,柔声道:“别怕,女人总有这么一次,过去就好了!”
  女子婚姻上没有选择的权利,但不管如何,没有哪个美女会喜欢老乞丐,朱九真悲痛欲绝,大声哭道:“我不要把清白之躯交给老头。”
  “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过,也被我摸过,还谈什么清白之躯,老夫眼下欲火难当,朱小姐就成全我吧,再说你也必定想要,从身体反应便看得出来,朱小姐何必这般含蓄呢,哈哈!”洪天宇敷衍一句,再不顾她的哀求,将那话儿对准圣地,上下摩挲两下,在圣地上沾了点清泉,以便得到润滑。
  朱九真既舒爽又难耐,既恐惧又紧张,心里复杂,难以言表。
  如此紧要关头,连小凤也紧张不已,虽然很羞怯,但一双美眸还是紧紧盯着‘老头’的那话儿。
  洪天宇调整好姿势,轻柔缓和地一点点挺进,待遇上一处隔膜,他已然知晓是什么,在朱九真耳边安慰几句,腰部陡然发力,在她一声婉转的娇吟声中,已然破体而入!
  朱九真只觉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却又使自己充实不已,痛苦与舒爽交织在一起,让朱九真明白清白已然尽毁,眼中泪水如泉涌出。
  闻听小姐的‘惨叫’,小凤不忍心看,双眸紧闭,别过头去。
  ……
  颠鸾倒凤,肆意缠绵,洪天宇精气大盛,纵横驰骋,让朱九真从痛苦中走出,渐渐迷失在欢乐之中,毫无矜持地放声呻吟。
  穴道已被洪天宇悄然解开,朱九真长发如瀑布般披散,浑身香汗淋漓,胸前那对肉球在冲击中起伏不定,甚是撩人,她檀口微张,吐气如兰,娇声喘喘,大声呻吟:“嗯……好棒……啊……啊……好舒服……哦……嗯……”
  “快叫我夫君!”洪天宇一边运动,一边淫声笑道。
  朱九真沉浸在舒爽的快感中,全无半分思考能力,听了这话,根本未作思考,便叫喊出声:“夫君……好棒……快……哦……”朱九真眼波迷离,几能滴出水来,俨然忘却身上是何许人,还伸出柔嫩的玉手,紧搂着男人的背,上下摩挲爱抚。
  听着小姐舒服的呻吟乐曲,小凤又羞又窘,不解方才还憎恨‘老头’的小姐,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喜爱,莫非那个东西放进去真的很舒服么?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小凤睁开双眸,强忍着羞意,向那进进出出的地方看了一眼,猛然间,似着了魔一般,目光却哪里还能移开。
  不知不觉间,小凤发觉身体酥麻不已,下身竟似有什么东西流出,将亵裤打湿了一片,她羞不可抑,内心深处却隐隐期待。
  洪天宇撇见小凤在窥视,索性让朱九真侧躺着,将其一只美腿抱起,再奋力驰骋,以便小凤这丫头能更清楚地看到结合处美景。
  半晌之后,小凤已是脸蛋扑红,呼吸急促。
  洪天宇隔空解开她的穴道,一边干她的小姐,一边嘿嘿笑道:“把衣服脱光!”
  小凤羞涩难当,蜷缩在一起,哪敢听他的话。
  洪天宇冷眉一挑,软硬兼施道:“宝贝儿,乖,听话,快脱光衣服,我会好好疼你的,倘若你敢忤逆我的意思,我就让你跟方才那巨石一样,粉身碎骨!”言罢,手掌已然举起。
  “不……不要……”小凤吓得面色苍白,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慢慢褪下衣裙,转眼便将保守十五年的处子胴体暴露出来。
  小凤的身材可说是美妙绝伦,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青春妩媚的诱人风韵;全身肌肤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只见她高耸白嫩的乳峰,丰润挺拔,嫣红成熟的乳头,微微上翘。纤细的柳腰,修长结实的双腿,圆润光滑;浑圆成熟的美臀,显得无比丰满性感;洁白平坦的下腹下部和美丽修长的大腿之间,长得稀疏几根芳草,粉嫩饱满的桃源洞口紧夹在一起,像成熟的水蜜桃般的诱惑媚人;柔顺黑亮的芳草伏盖着饱满的桃源,令人神往的妙处在那丛乌黑中隐隐可见。
  洪天宇咽了口唾液,惊喜不已,想不到小凤是身材亦是如此之好,主仆俩人都是难求的绝世美人,不想今日都要在小爷身下承欢,真个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小凤,摸摸你家小姐的胸脯!”洪天宇淫笑着说道。
  小凤本就羞窘难当,闻言一愣:“啊!”
  洪天宇虎目一瞪,沉声喝道:“快!”
  小凤不敢忤逆,但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颤抖地伸出玉手,摸到朱九真正起伏晃荡的胸脯上。
  “手感怎么样?”洪天宇坏笑道。
  “软软的,跟我的一样……唔……”小凤说话间扯到自己,不由羞臊得耳根都红了。
  洪天宇哈哈一笑,邪笑道:“用两只手握住,用力揉捏!”
  小凤银牙轻咬下唇,眼里闪烁着兴奋,依言照做,抚着小姐浑圆柔软,还带着香汗腻滑的酥胸,用力挤压揉捏起来,一时竟上了瘾,把玩着不愿放手。
  “用舌头舔舔!”
  “大力点吸,像喝奶一样!”
  “跟她接吻!”
  洪天宇一步步指挥,甚是快活,正在身下承欢的朱九真,已然在欢乐酥爽中茫然找不着边际,只知哼哼唧唧的欢叫,当小凤轻薄她之时,还主动迎合。
  见到俩个绝色佳人相互爱抚,柔唇与柔唇纠缠在一起,隐约可听到相互舔吮砸吧的诱人声响,洪天宇欲火涨到极点,用刚猛大力的速度冲撞着朱九真的身体,让她再度抵达快乐的颠峰。
  待朱九真舒爽过后,洪天宇在小凤的尖叫声中,一把将她拉过,让她整个娇躯趴在朱九真身上,唇接唇,胸接胸,形成一幅诱人的美人层叠春宫图。
  微微抬起她的美臀,变得更加浑圆挺翘,洪天宇就着腰部一挺,在小凤的娇哼声中,突破那层屏障,进入她紧密的身体。
  洪天宇爽得几要飞升,玩弄一个女子,还有个女子在下面当垫子,如此淫靡香艳的玩法,哪个男人有这等福气。
  刚从云雨中走出的朱九真恢复了点神志,见小凤一丝不挂地趴在自己身上,脸蛋儿近在咫尺,满脸春潮荡漾,口中不住地娇喘呻吟,朱九真被撩得心都颤抖不休。
  又见‘老头’正在她们双腿之间摆动腰部,不必细想也知,‘老头’正在小凤下体奋力冲刺,朱九真羞不可抑,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清白被毁已是无法让人接受,不想还要被如此亵玩。
  不多时,小凤已抵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冲击,早早泄了身,酥软无骨地趴在朱九真身上,小嘴紧贴着她的脸蛋,阵阵香喷喷的热气扑打在她脸上,让朱九真酥痒难耐,忍不住扭动了下腰际,心里愤愤想,这死丫头,竟没大没小,把我当成睡床。
  洪天宇观察细微,已见到朱九真忍受不住,知其春心又起,当即淫声荡笑:“朱小姐不必心急,我这就满足你!”言罢,将那话儿从小凤体内拔出,直接进入朱九真体内,奋力驰骋,畅快不已,搞完一个,不消走动半步,直接换下一个目标,如此看来,将女人叠在一起,确实是最简洁快速的欢好方式,嗯,日后记得常用。
  如此这般,在俩女身上各自酣战四场,直让她们全身酥软无骨,洪天宇才迟迟将圣药送进朱九真体内,舒服地仰面躺在草地上。
第084章、我不是老头
  洪天宇与俩女云雨处,就近于溪边,此番快活之后,正好可到溪里洗净。舒服地畅泳一番,回到岸上之时,俩女依旧昏昏熟睡,洪天宇知她二人初次破瓜,又被他粗暴地连要四次,自是疲乏不堪,遂不去唤醒她们,以细布在溪中浸湿,将她二人身上的汗液擦拭一遍,又鼓捣丹田真气,自五指之间,半跪着伏于二女双腿间,细细抚摸她们红肿的圣地,助她们疗伤。
  每每抚摩疗伤之时,朱九真和小凤便忍不住呻吟,一脸春意荡漾之态,甚是动人。
  洪天宇极是细微,朱九真和小凤两片纤巧柔嫩的桃唇,仍然有点肿涨,但是紧紧闭合在一起,俨然好了许多。
  眼见二女亲昵地搂抱在一起,小脸与小脸,胸脯与胸脯紧紧相贴,四肢紧紧相搂,虽说这动作是他一手促成,但还是让他不禁想到‘女同’二字,俩个绝色佳人一丝不挂相拥在野外,这等画面确实诱人之极,下身刚发泄不久的那话儿竟再度悄然蓬勃,将裤裆撑起一个高高的帐篷,洪天宇极想找个洞穴发泄,可他是个体贴之人,自是不会残忍地再度扑将上去,朱九真在原书中确是心如蛇蝎,不过眼下既已将处子之身交给了他,他也舍不得让她再受创伤,当即运功抑住欲火,静坐于一旁草地上,静观二裸女熟睡的美姿。
  过了许久,朱九真悠悠地醒转过来,只觉手足无力,浑身疲乏不已,她有气无力地哈了口气,发觉小凤赤裸裸地趴在自己身上,登时想到了什么,撇眼一望,见‘老头’一脸笑意地望着自己,而自己此刻亦是一丝不挂,显然方才的一切并非噩梦,而是事实,她想起清白之躯已然受侮,又隐隐想起受辱之时那求欢之状,羞忿交加,俏脸儿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愣愣半晌出神,再无法忍受这从天而降的灾难,“哇”的一声哭将出来。
  小凤与朱九真本就紧搂在一起,而朱九真哭得大声且凄凉,小凤立时就被惊醒,连忙从小姐身上爬下,低头望了望略有带红肿的圣地,又望了望狼藉不堪的草地,只见草地之上沾染着点点嫣红,显是她和小姐的贞血,小凤自幼便被朱家收养,小姐待她又如同亲生姐妹,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会想到今日竟会与小姐,同时在荒郊野外失身予一个老乞丐,一时悲从心来,终是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是“哇”的哭将出声。
  洪天宇被俩女悲戚的哭声搅得脑袋涨涨,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会负责,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待你们的,乖啊!”
  闻听他这话,朱九真“哇”的一声,哭得更是伤心,哭了好一会儿,才泪眼汪汪地望向洪天宇,可怜之状有,愤怒之状更甚,眼里燃烧着的火焰,似要将洪天宇剁千刀才甘心,只要她粉面通红几能滴出血来,偏贝般的玉齿轻咬下唇,瞪视半晌,恶狠狠地娇斥道:“谁要你这贱老头负责,呜呜,我一定会杀死你的,呜呜,为老不尊的淫贼,呜呜呜呜……”悲凄之时,话儿难以说下去,说着说着便又痛哭起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好不凄凉。
  老乞丐强暴少女,这打击不言而喻,洪天宇本想让朱九真承受几天心理打击,以杀杀她嚣张的气焰,以便让她改掉蛇蝎心肠,但眼下看这情形,极有可能弄巧成拙,而且见她那悲痛欲绝之状,终是心下不忍,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老头,方才我要了你们一人四次,若是老头,决计没这个体力。况且,你看我这身段,哪里有点老人家的样!”说话间,打开衣襟,露出结实壮硕的胸肌。
  朱九真擦拭着眼泪,说道:“你有神功护体,自是可保肌肉不会萎缩,就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尊荣,即便不是老头又如何,我朱九真宁愿一死,也决计不会从你。”
  洪天宇到古代已有数年之久,对风俗习性等不甚了解,明白女子清白名声是何等珍贵,若是云英未嫁的少女,遇上歹人施暴,不幸清白受辱,唯有两种选择,其一自寻短见,或寻机杀害待人之后再自寻短见,结果等同;其二便是委身下嫁对方,结为夫妻之后,自不存在强暴一说;‘丧命事小,失节事大’,这两句是铁铮铮的事实,乃可断定。洪天宇此刻易容之后的面孔实在恶心,苍老且阁下不表,单是脸上干扁黝黑的皮肤就甚是怕人,连他自个也极看不顺,更别说是朱九真这般绝色佳人,她宁愿一死,也不肯‘委身’于他,亦属情有可原,当下笑了两声,说道:“九真,莫非你从未听过易容术!”
  朱九真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期望,问道:“难道你易容了?”心里却想,他身材如此健硕,或许是年轻人也说不定,只要是年轻人,不管相貌如何,她既已失身,嫁予他也无妨。
  洪天宇笑笑,走到溪边,掬起点水,泼打在自己脸上。他这易容术是神功助成,只消神功一转,便可恢复原来面貌,但若在朱九真二女面前直接变幻,只恐她们难以相信,又或者问一大堆问题,实在不是他这懒人愿意看到的,索性装成与普通易容术一样,掬水使劲搓了几下脸,这才悄然恢复本来英俊的面目。
  他大笑两声,舒服不已,还是自己的面貌好,扮成个老头子,别人厌恶且不说,连他自己都几要作呕。
  小凤和朱九真紧张地望着,很想知道这男人究竟面貌如何,待他转身之后,细看之下,方才发觉,只觑一眼,竟无法再移开目,但见他一袭白衣,衣摆晃动处,潇洒绝伦,脚踏厚底长靴,长身玉立,头发飘逸,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真个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二女不禁泛起痴迷之态,委实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令人心动的美男子。
  洪天宇对自己的相貌本就自信,出门在外难免受女人觑视,但眼下见俩个女如此放电地望着,还是颇觉尴尬,坐回草地之上,轻咳两声将她们唤醒。
  朱九真呆呆地凝视着洪天宇的面容,与之平日素来爱慕的表哥相比较,一较之下,方知什么叫天差地别,表哥算是一个俊美男子,但与他相较起来,却成了极平凡的男子,哪怕简单比较一番,都甚觉有辱洪天宇神仙似的容貌,朱九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媚眼儿如丝,梦呓似的喃喃道:“这是你真实面貌么?”
  “是!”洪天宇点头。
  朱九真巴巴地望着,香肩轻颤两下,似在啜泣,好一会才‘哇’的一声哭叫,扑进他怀里,如珍珠般的泪珠儿打在衣裳上,浸湿了一大片。
  洪天宇紧拥着她的柔体,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你干嘛这么坏,易容成老头子捉弄人家!”朱九真含羞带嗔,又哭又笑,两只小粉拳雨点般落在他胸膛,俨然一副小女儿撒娇之态。
  朱九真遭遇凌辱之后,悲痛和厌恶感交织在一起,她怎肯委身于臭要饭的邋遢老人,本已抱着必死决心,不料对方摇身一变,竟是如此天地落差,朱九真登时有如从地狱升往天堂,那绝望,愤恨,厌恶感片刻间荡然无存,虽说处子失贞,仍是羞涩不已,但对方毕竟是一个俊逸的少年郎,若下嫁于对方,她倒是很乐意的。
  洪天宇微微一笑,摩挲着她光洁的粉背,道:“我只是开个玩笑,怎想你会如此伤心。”
  朱九真小嘴一噘,娇躯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娇嗔道:“不仅是我,天下女子皆是如此,有哪个黄花大闺女愿意将清白之躯交给老头儿。”
第085章、二女倾心
  “那你愿意跟着我么?”洪天宇嘿嘿笑道。
  朱九真自是十分愿意,娇滴滴含羞带笑说道:“人家都跟你这样了,不跟你也不行,除非你不要我。”
  洪天宇把玩着她胸前的玉兔,笑道:“如此美人,我怎舍得抛弃。”
  朱九真喜不自胜,不一会便被逗弄得娇喘盈盈,一张嫩脸儿早已绽开桃花。与前次不同,前次她受爱抚之时,虽说身体无法抵挡,但内心却甚是不乐意,还隐隐作呕,但眼下身心皆已放松,闭着美眸,任由摆弄,方知男人爱抚身体原来是这么美妙的滋味。
  “真儿!”洪天宇唤道。
  “嗯!”朱九真呢喃似的应了一句。
  “你跟卫壁感情怎样?”洪天宇问道。
  朱九真不解地睁开眼,说道:“他是我表哥,我们感情还不错,干嘛问这个!”
  洪天宇敛容问道:“那你们有没接吻,或者干一些龌龊的事。”
  朱九真俏脸一红,嗔道:“我以前是有些爱慕表哥,但尚未出嫁,怎能干那些事呢!”
  卫壁是朱九真的表哥,既英俊,性子又温柔和顺,是以朱九真和武青婴芳心可可,暗中都爱上了他。她二人暗中早就较上了劲,偏生卫壁觉得熊掌与鱼,难以取舍,因此只要三人走上了一起,面子上虽然客客气气,但二女唇枪舌剑,却谁也不肯让谁。只是武青婴较为含蓄不露,反正她与卫壁同门学艺,日夕相见,比之朱九真要多占便宜。洪天宇只知外中缘由,却不知朱九真和卫壁关系到底如何,此刻听了,放心地点头,卫壁必是想俩女齐收,未敢与一方亲近,而惹恼另一方,只得将一碗水量平,故而一拖再拖,只能饱饱眼福,什么便宜都没占到。
  “那么,武青婴也应该没被占到便宜吧!”洪天宇问道。
  “当然没有,我表哥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他哪像你这般大胆,初次见面便把人家……那个……那个了!”朱九真羞红满脸,玉颊几能滴出血来。
  洪天宇嘿嘿淫笑,继续揉捏她胸前的红宝石,甚是快活。朱九真娇躯轻扭,强忍着快感,又道:“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表哥就让给青妹吧,嘻嘻,我可比青妹幸福多了。”
  洪天宇摇摇头道:“不成,洞房之时,双剑合璧才能发挥最大魅力,雪岭双姝名满昆仑山,怎能随意拆开呢!”
  朱九真一愣,秀目圆瞪道:“莫非你想把青妹也……”
  “当然,若没本钱,自是不敢妄言,本钱雄厚之时,若有美不收,那便是蠢蛋,我虽不是天才,但还不至于当蠢蛋,相信武青婴也是一个美人罢!”洪天宇哈哈笑道。
  朱九真噘了噘嘴,说道:“我跟青妹平时老是斗嘴,其实彼此感情还是挺好的,若你喜欢她,我也是不介意的!”
  洪天宇在她柔软滑腻的香唇上吻了一口,当是乖巧的奖赏,问道:“武青婴相貌如何。”
  朱九真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咯咯脆笑声,道:“当然是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啦!”
  “痛快,此番昆仑山一行,小爷要享尽艳福!”洪天宇高兴极了,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在外人面前,一般很少将想法暴露在外,但在女人面前,却从来都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朱九真白了他一眼,嗔道:“瞧你得意的。”
  “能不得意嘛,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在我身下承欢呻吟,被干得欲仙欲死,若被其他男人知晓,岂不是要吃醋吃上天了。”洪天宇恬不知耻的道。
  朱九真又羞又喜,“嘤咛”一声娇躯剧颤,将脸蛋儿埋入他怀里,不敢抬头,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到时你也易容成老头捉弄青妹,对么?”
  “不行,太残忍了,我做不出。”洪天宇摇摇头道。
  朱九真眼眶一红,几要落泪,委屈可怜地道:“难道在我身上使坏,便不可怜了么?”
  洪天宇捧起她的俏脸,说道:“我绝非厚此薄彼,这种事情,做一次已让人接受不了了,方才见你如此哀切,我心里也很难过,哪里还能做出第二次来。”
  朱九真点点头,道:“那倒也是,被一个老头子侮辱,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接受,方才我悲痛欲绝,恨不得立刻死掉……”说着,似回想起可怕的一幕,又是落下泪来。
  “好了好了,都怪哥哥不好,哥哥不该装神弄鬼吓你,现在就安慰你受伤的小心肝,嘿嘿!”洪天宇一脸坏笑,以‘高超’的调情手法,五指一张一合,不住揉捏着朱九真的豪乳。
  “嗯~~~”一波波电流涌来,朱九真舒爽不已,忍不住樱唇亲启,娇吟出声,双眸早已泛着春意。
  洪天宇把玩一阵,看其似快动情,便将手拿开,拍了拍她浑圆挺翘的美臀,谑笑道:“好了,小狐狸精,还不快穿好衣衫,此处荒山野岭,你一直赤身裸体,莫非就不怕被外人窥见。”
  朱九真浑身酥痒难耐,很想得到男人的恩泽,不料他竟突然停止,还说出这羞人的话,顿时羞不可抑,眼里闪烁着不舍,嗔道:“还不是你,非得在这地方要了人家,现在又装成正人君子之样!”
  洪天宇笑了笑,知她必是忍受不住那酥痒之感,说话之时,故而话里有话,当下笑道:“你夫君可不是正人君子,就算再战三万回合,亦是游刃有余,只是你和小凤今日初尝禁果,元气大伤,虽然我已替你们疗伤,但今日还是不可再行交欢,否则极有可能伤上加伤!”他本身就是个鼎炉,女子与他欢好,受益极大,但每次在交欢之后,女子皆会疲惫不堪,待到第二日,方能察觉修为精进。
  朱九真媚眼一抛,嗔道:“讨厌,人家又没说要与你那个!”言罢,在小凤的伺候下,羞羞答答地穿好衣裙,却全然不介意男人那火辣辣的目光,任其赏玩。
  洪天宇一面昧笑,一面至溪边,将尚未剥皮去毛的黑狗收拾干净,便又将火生将起来。
  朱九真几乎变了个人,洪天宇在烤她训练的‘左将军’,她还帮着拣柴生火,分明是个贤惠的小娇妻,哪里还有半分刁蛮任性。
  不对时,香喷喷的肉香扑鼻而来,洪天宇啧啧有声音,说道:“烤肉,还是数黑狗肉最香,啧啧,方才被你们一搅和,都还没吃够。”停了一停,又道:“不过,却让我品尝到俩个绝色美人,也算值了。”
  小凤想及方才淫靡的场景,羞臊得低垂下头,朱九真亦是如此,抬头问道:“天宇哥哥,黑狗肉真的很好吃么?”洪天宇将名讳报出之后,朱九真便亲昵地叫着天宇哥哥,自是顺口。
  洪天宇摇头叹息:“亏你养了这么多狗,竟还问这幼稚的问题,你闻闻,这味儿,简直是人间极品!”取过一块已然烤熟的肉,递了过去。
  朱九真接过,犹豫片刻,便轻咬一口,咀嚼了两下,点头道:“真好吃!”
  洪天宇又撕下一块,递给小凤,嘿嘿笑道:“凤儿小老婆也吃一块!”
  小凤美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含羞着接过,说道:“姑爷,我只是个小丫鬟,你还是叫我小凤吧!”
  洪天宇说道:“我就喜欢叫你小老婆,怎么,凤儿不愿意么!”
  小凤低垂着头,细声道:“我自己倒是愿意的,不过,要是被老爷夫人听到不好。”
  洪天宇笑着啃咬一大块狗肉,说道:“那我就向朱长龄提亲,将你们俩个小美人一起娶过来,哈哈!”
  小凤羞喜不已,轻声道:“姑爷,丫鬟是不能嫁人的,将来小姐出嫁之时,要一起陪嫁过去……”
  “那还不是一个样!”洪天宇哈哈一笑,龌龊道:“等陪嫁过来之后,洞房自然也要陪床,莫非你忍心小姐一人受我蹂躏!”
  “讨厌!”朱九真和小凤见其总往羞人方面想,不由满脸羞红,异口同声娇嗔,心里却甚是欢喜。
第086章、酒桌下调情
  不觉到了红梅山庄,小凤自去叫门,看门小厮叫了声小凤姐姐,脸上的神色却极为恭谨,看来小凤虽然也是下人,但身分却又比寻常婢仆为高。小厮又见身后的朱九真,又忙唤了声小姐。
  将受伤的猴儿交给家仆看管,三人从大门进入,只见绿柳参差,苍苔密布。一条路是白石子砌就的,前面就是一个鱼池,方圆约有二三亩大。隔岸横着杨柳桃花,枝枝可爱。那杨柳不黄不绿,撩着风儿摇摆,临着水儿掩映。池边一个小门儿进去,是一带长廊。经过一条长廊,又穿过两进厅堂,来到一座暖阁之中。一路上见到的婢仆家人个个衣饰华贵,所经屋字楼阁无不精致极丽,洪天宇暗暗乍舌,这朱家不是一般的富有,亭台楼阁且阁下不表,单是下人的衣着首饰都令人惊讶,一干家仆小厮,丫鬟大姐都比富家公子和千金小姐还要尊贵。
  此时已近年尾,富家大宅一到年尽岁尾,加倍有一番热闹气象。众童仆忙忙碌碌,刷墙漆门、杀猪宰羊,都是好不兴头。
  虽说正值寒冬,但暖阁中却温暖如春,可又不见何处生着炭火,但见阁中陈设辉煌灿烂,榻上椅上都辅着锦缎软垫。
  每每遇上婢仆家人,皆会你一声“小姐”,我一声“小姐”地招呼,朱九真爱理不理,自顾着为洪天宇介绍这,又介绍那,洪天宇来此处仅为雪岭双姝,对其他根本没兴趣,不言不语,只是敷衍着点头。又走了一段,来到大厅,只见大厅正中坐着一对面目清秀的中年夫妇,大厅两侧站着几个婢女,中年夫妇有说有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洪天宇不消细想,猜出厅中夫妇便是朱九真的爹娘,那个中年男子想是卑鄙无耻的朱长龄,从面貌看来,却是十分和善,哪里猜出他心地如此歹毒,无怪乎原书中张无忌会受其欺骗,张无忌如此根治,又不懂世情人心,遇上这等擅用诡计,阴险狡诈之人,岂是对手。
  贫不学俭,富不学奢,朱九真在原书中心如蛇蝎,朱长龄带给她的因素极大。
  朱九真满脸笑意,拉着洪天宇迈进大厅,尚未停住,便已娇喊出声:“爹,娘,我给你介绍,介绍一个贵客!”她本想说介绍情郎,但想想未免太过心急,毕竟她与洪天宇相识不过半日,于是连忙改了口。
  “哦,我看看是什么人,竟让真儿如此开心!”朱长龄很是惊讶,女儿平时刁蛮任性,他这个当爹的都无法管教,若非卫壁来此,她很少如此开心,当下凝神去望,见来人是个少年郎,举止看似文雅,除此之外,似没其他过人之处,但这外貌实在俊逸非凡,也难怪女儿会如此欢喜,当下问道:“这位公子是……”
  朱九真笑嘻嘻地说道:“爹,他是女儿的好,好朋友。”说着,俏脸不自觉红了一下。
  朱长龄鉴貌辨色,瞧清楚女儿那怀春少女般的模样,知她已然爱上这少年人,朱长龄心里着实不解,女儿平日罕有出门,即便出门,亦是在附近林中游荡,决计不会走远,她究竟何时认识这么个人,正待相询,洪天宇已然拱手行礼,笑道:“在下洪天宇,久闻朱兄大名,今日路过贵庄,特来拜会,还望朱兄切莫怪责唐突来访之罪!”
  朱长龄皱了皱眉头,这小子忒无礼貌,既是女儿好友,岂可称呼‘朱兄’,这不自乱辈分嘛,朱长龄本不想理他,可脑海忽然一闪,洪天宇,这名字何以如此耳熟,待细想一遍,方知原来是近年来武林中名头大响的后起之秀。当年在武当之时,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亦对其甚是恭谦,被当中嘲讽之后也不敢有丝毫怨言,朱长龄自是不敢与何太冲相提并论,他平时见到何太冲之时都得礼让三分,更何况在眼前这更牛逼的少年人面前,此刻哪敢怠慢,连忙从虎皮椅上站起,拱手道:“原来是洪少侠,朱某未曾出迎,实在失礼,还望恕罪。”瞪了朱九真一眼,斥道:“为何不一早叫人通报,为父也好出门迎接。”
  朱九真一脸不解,爹爹何时变得如此热情,莫非天宇哥哥在武林中颇具盛名么?
  “无妨无妨!”洪天宇虚伪地摆摆手,问道:“朱兄,在下一向在中土云游,初次来到西域,不知你从何听来我的名讳。”
  朱长龄笑了笑,说道:“洪少侠年纪虽轻,却是神功盖世,当年在武当山,一战扬名,武林中又有几人不知你的大名!”心里却想,洪天宇在几年前已是如此了得,如此过了这许多年月,武功不知精进到何等境界。
  洪天宇一愣,当年他并未大出风头,只是殴打鹤笔翁,顺带给了昆仑派西华子一些教训,怎就如此出名了呢,这武林中成名未免太过简单。
  相互客套一番,朱长龄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膳,领着洪天宇在上宾位坐下,并打听一些中原上的事情,当得知他与女儿关系非同一般之时,朱长龄甚是开心,露出一副想将女儿尽早嫁掉,以便傍上大靠山的模样。
  洪天宇看朱长龄极是不顺,但顾念朱九真变得如此乖巧的缘故,也不好让她为难,装模作样地与之相互奉承,俨然一副老狐狸遇上小狐狸的动态画卷。
  女眷不宜见外人,朱九真的母亲小坐片刻便告了一声,带着丫鬟进入后堂,临行时还饶有兴致地望了洪天宇一眼。
  不多时,下人来报,晚膳已准备妥当,朱长龄热情招呼,拉着洪天宇的手,便走出厅外。
  红梅山庄的主人也就那么几个,酒桌上仅有朱长龄、朱九真和洪天宇三人,小凤和其他几个丫鬟立于一旁,三人的膳食甚是丰盛,什么山珍海味,家禽走兽,可谓应有尽有,连洪天宇见了也不禁微微发愣,这朱家实在奢侈,想必当皇帝都没朱长龄那么快活。
  洪天宇本是好色之人,见小凤一个丫鬟都如此绝色,想必其他丫鬟也差不到哪里,可观察一阵之后,方才发现小凤与一般丫鬟不同,似丫鬟中的大姐头,自是貌美过别人,其余丫鬟虽然也都清秀,但见惯绝色美人的洪天宇,变得甚是挑剔,一个也瞧不上眼。
  洪天宇招招手,说道:“来,小凤,坐下一起吃。”
  小凤既是欢喜,又是羞涩,桃腮嫣红,却摇头说道:“姑爷,嗯,嗯,多谢洪少侠美意,小凤一个丫鬟,怎能与老爷小姐一起用膳呢!这不合规矩。”小凤不自禁唤了声姑爷,眼见老爷似并未察觉之态,慌忙改了口,小姐现今尚未向老爷言明,怎能叫姑爷呢!
  “什么小姐丫鬟的,我说的话便是规矩,我让你坐便坐,快过来,坐到我身边,不然我可要生气喽!”洪天宇拉下脸来喊道,虽说强宾不压主,但他却根本不像个客人,反倒比朱长龄这个主人还主人,尚未当朱家女婿,便不自觉横将起来。
  小凤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双眼睛瞄向朱长龄那里。
  朱长龄望了望洪天宇,又望了望小凤,忽然点点头,似明白了些什么,说道:“小凤,洪少侠是贵客,跟主人没甚两样,他让你坐,依着便是,老爷也不是这般迂腐不化之人。”
  “是!”小凤喜不自胜,羞怯答答地坐到洪天宇左侧,而右侧则坐着朱九真。
  洪天宇甚是高兴,在主人家面前,左拥右抱,真个是快活无边,他色心大起,将手伸将到桌底,隔着丝裙,在小凤桃源禁区使劲抚摸了一下!
  “啊!”小凤尖叫一声,只觉一股奇特的电流穿透全身,在如此场合做小动作,真个是既惊恐又羞涩,小凤敏感地受异性爱抚,舒爽得无以复加,俏脸登时羞得通红,一直延伸至粉颈和耳根。
  朱长龄大声训斥:“小凤,岂可在洪少侠面前大呼小叫,没点规矩!”饶是他诡计多端,足智多谋,也猜不出洪天宇大胆到在他眼皮底下,干这等龌龊之事。
  小凤低垂螓首,怯生生地说道:“老爷恕罪,奴婢见洪少侠杯中无酒,所以想给他斟满,不小心撞了下桌子,所以才失礼尖叫出声。”言罢,拿起酒壶,为洪天宇三人各满了一杯,最后才为自己满山。
  朱九真将小嘴凑到洪天宇耳边,小声问道:“你是否捉弄小凤了!”声音柔媚之极。
  热呼呼的气息喷打在洪天宇耳里,他心猿意马,那话儿竟在此等轻微的挑逗下膨胀起来,直嗖嗖地顶起一个帐篷,幸亏是在桌底,否则被旁人瞧见,必然尴尬不已。
  这小狐狸精,还真是迷人,无怪乎原书中张无忌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洪天宇向来色胆包天,而且又喜欢挑战刺激,撇见无人瞧往这边,便握住朱九真细腻滑嫩的小手,指挥着握住自己的坚挺。
  朱九真触手摸到那滚烫的东西,吓得目瞪口呆,欲抽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握住,还向她投来一道威逼与恳求交织在一起的眼神。朱九真无可奈何,又不想让这惹人爱的小冤家失望,略微犹豫一会,回眸千娇百媚白了他一眼,小手颤抖地轻轻握住硕大,一上一下地弄将开来,目光却望着桌上的酒菜,脸上装出一副无恙的表情,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朱长龄尚不知晓,女儿正伸手在桌底帮人做下流之事,朗笑着举起酒杯,说道:“洪少侠驾临敝庄,真乃蓬荜生辉,来来来,朱某先敬你一杯!”
  “客气客气!”洪天宇享受着真儿小手的套弄,亦举起酒杯,与朱长龄一齐饮尽。
  “真儿,还不快向洪少侠敬酒!”朱长龄笑道。
  “啊,啊,是,爹!”朱九真正套弄得起劲,闻听爹爹叫唤,吓得连忙抽回手,尴尬地笑了笑,举起酒杯道,娇声道:“天宇哥哥,这杯酒是真儿敬你的,你可一定要喝哦!”
  “当然,真儿妹妹敬酒,再多我都喝得下!”洪天宇肉麻地笑道。
  天宇哥哥,真儿妹妹,叫得如此亲密,朱长龄闻听之后自是喜笑颜开,看这情形,真儿跟洪少侠已是两情相悦,朱家有这门女婿,将来在武林中必定声威大振,我朱长龄面上有光啊!
  朱九真又羞又喜,尚未饮酒,酒晕已然漂浮于脸蛋儿上,甚是艳丽。
  “小凤,你也敬洪少侠一杯!”朱长龄又道,他自是看出洪天宇对小凤这丫头有意思,想到真儿出嫁之后,小凤顺理成章也要陪嫁过去,索性不再将她当丫鬟看待,而是当成亲生女儿一般。
  “是,老爷!”小凤甜甜笑着,跟洪天宇喝了一杯。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一杯,他一杯,诸人相互敬酒,喝得甚是快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除洪天宇这大酒鬼之外,朱九真、小凤,以及朱长龄三人皆有些醉意,朱长龄见洪天宇在他面前似有些‘拘谨’,故而告了声罪,识趣地退将下去,将这傍晚的美好时光留给年轻人。
第087章、用嘴舔舔
  室里红烛高烧,薰香袅袅,佳肴美酒配美人,旖旎无限。自朱长龄走后,便只剩洪天宇、朱九真、小凤三人,四周站着几个小丫鬟,一个两个见到洪天宇那俊得没边的面容,羞羞怯怯的满是兴奋。
  洪天宇大大咧咧拉过朱九真,在她娇呼声中,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双膝上,两臂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一股幽兰香气沁入鼻中。他心头大乐,情致高涨,低头吻上了她娇嫩欲滴好似红樱桃般的唇瓣,轻柔地用舌尖顶开她的贝齿,火热的舌头灵敏地滑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香津,只觉滑腻而绵柔,美人香津丝丝甜甜沁入心扉,令人流连忘返。
  在众多丫鬟面前缠绵,朱九真又羞又窘,又刺激又紧张,起初还待挣扎,待男人大舌头杀将入来之时,一股奇特的快感涌起,神志已然在男女激情中消磨,又被彼此激情的喘气声交织充斥,娇躯早已柔软似绵,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小香舌堪堪躲避几回,在狭小的空间里又何处躲去,只一会便被男人紧紧纠缠,朱九真鼻息喘喘,娇躯滚烫有若火烧,生疏地回吻着……
  小凤已然知晓洪天宇和小姐是何等关系,除些许羞怯期待之外,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但其余婢女丫鬟却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樱桃小嘴大大张开无法合拢,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很是尴尬,美眸却是一眨不眨地望着,无法移开半分,心里甚是不解,小姐在红梅山庄是出了名的刁蛮霸道,山庄里的下人们都清楚,虎豹豺狼固然可怕,但小姐丝毫不逊色,反而犹有过之,平日里莫说轻薄羞辱,即便哪个男子敢多瞧她两眼,也会被整得惨不可言,不想眼下竟被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肆意拥抱亲吻,从小姐那沉醉的表情看来,还甚是娇羞欢喜,哪有半分气恼之态,丫鬟们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懵懵懂懂,不明白小姐何以转变得如此之快。
  洪天宇大力吮吸着美人口中的香甜,大手情难自禁地抚上美人的娇体,虽有衣衫隔开,却依然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温润的肉感流入掌心,让人欲火大涨,当手指碰到美人的娇嫩的玉乳上,在她酥胸处轻轻揉捏挑弄,只觉着手处滑腻绵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流遍全身。
  朱九真本已羞涩之极的躯体极度敏感,只这么轻微碰上一碰,已是刺激非小,纠缠交替的间隙中,不禁‘啊’一声娇呤,悠扬婉转,余音了了,撩人心神,荡人心扉。
  他两条手臂抱着她越收越紧,直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里去,如痴如醉,一时心神俱醉,哪管身在何方。
  良久良久,直吻得朱九真喘不过气来,方且作罢!
  朱九真娇软无力地依偎在洪天宇怀里,香汗淋漓,花瓣般娇嫩的樱唇半开半阖,吐气如兰,娇喘绵绵,绝色秀靥晕红如火,桃腮嫣红,眼波似水,盈盈欲滴,娇羞万般,如痴如醉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洪天宇坏笑道:“为何这么看我,还想要么?”
  “天宇哥哥好坏,就知道捉弄人家,丫鬟们看着呢!”朱九真羞不可抑,不依地在他怀中扭着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腰,俨然一副小女儿撒娇之态。
  女子撒娇的天生自带,丫鬟们岂会看不出小姐在撒娇,又是惊奇又是羞涩,耳听小姐指出她们,连忙偏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儿。
  洪天宇满脸无所谓,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怕什么,这些小丫头想必没见过这等激情事,咱们就当现成的先生罢!”不待朱九真回话,熟练地解开裤腰,将亵裤褪到大腿处,掏出那根早已宏伟的那话儿,淫笑道:“宝贝儿,帮我泄泄火!”
  丫鬟们虽然望向别处,却哪里忍得住好奇心,眼角总是偷偷觑他一两眼,忽然见他解开裤腰,她们原还不解,待得那硕大直嗖嗖跳出时,丫鬟们羞得几无边际,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想转头过去不看,却发觉身躯似着了魔法,无法控制。
  朱九真不曾想他会如此胆大,登时羞臊难当,嘤咛一声娇呼,将螓首埋入男人怀里,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洪天宇轻声哄着:“乖了,宝贝,帮我泄泄火,哥哥快要爆体而亡了。”俨然一副大灰狼哄骗小红帽的表情。
  朱九真微抬螓首,桃腮晕红,眼波流转,娇嗔道:“不要在这里,到我房里好么?”
  “进房还太早,先把五脏庙祭饱了,晚上一定好好满足你这小狐狸精,但眼下这根东西不发泄,必要生事,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洪天宇龌龊地笑道,心里却乐开了花,在这么多丫鬟面前露出那话儿,算不算暴露狂啊!
  “那……那我将丫鬟打发出去!”朱九真羞怯答答地道。
  洪天宇摇摇头,脸上淫荡、下流的表情毕露,说道:“不要,就是要让她们看着!”
  “不行!”朱九真娇羞万状,满脸潮红欲滴,娇嗔道:“这么羞人,人家哪做得出,唔!”说着,羞不可抑地捂住粉脸。
  洪天宇使劲捏了捏她柔软如绵的翘臀,笑道:“又没人叫你脱光衣服,用嘴帮我舔舔泄火也就是了。”
  “用,用嘴!?”朱九真忽然松开捂着粉脸的玉手,秀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与当初让素素用嘴服务时的表情一摸一样。
  左侧坐着的小凤闻言,亦是羞涩难当,她们这些女儿家,表面上再是胆大,内心的怯弱始终存在,上午在草地上行房地之事已然羞怯,如今竟听姑爷要小姐用嘴舔吮,如此荒唐羞人之事,怎有脸面观视,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望,芳心如小鹿乱撞,俏脸儿通红似火。
  “对,放进嘴里舔舔!”洪天宇恬不知耻地握住那话儿,轻挺小腹,凑近到美人儿嘴边。
  朱九真羞窘难当,噘起粉嘟嘟的小嘴儿,撒娇道:“人家不要,太丢人了,天宇哥哥为何恁般作贱人家。”嗲声嗲气,似叫春的小猫咪一般。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怎能说是作贱,宝贝儿,乖了,听话,不然天宇哥哥找凤儿欢好去了。”洪天宇轻柔哄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之意。
  小凤一听,登时脸红过耳,低垂脑袋瓜儿,偏贝般洁白光滑的玉齿轻咬樱唇,神情间有三分娇羞,三分紧张,三分怕怕,余下一分则是跃跃欲试,如此可爱的神情,着实令人爱煞。
  朱九真本身便有点尝试的意思,又知难以力拒天宇哥哥,犹豫了一下,微微垂下螓首,亲启樱唇,将火热坚硬的那话儿纳入口中……
第088章、香艳的晚宴
  仅以纳入端顶,便将小小的樱桃口儿塞了个满满当当,朱九真媚眼儿如丝,瞄了一眼天宇哥哥,见他半阖着双眼,连吐几口长气,似舒爽不已的神情。
  小凤只觉目光不受控制般,瞄来瞄去,最终还是落在唇与那话儿的相接处,登时浑身羞臊,酥痒难耐感爬起,直恨不得舔吮那话儿的是自己。
  洪天宇摸着她的脑袋,说道:“宝贝儿,快舔,用舌头!”
  朱九真小口被塞的满满的,哪里还能开口说话,闻言嗯嗯两声,埋头轻舔细吮起来,唇缝交接间不时发出砸吧声,似在品味美食一般。
  丫鬟们一个个面红心跳,娇羞不已,想移开目光,却按耐不住好奇心,哪舍得放过这从未见过的香艳场景。
  “哦,宝贝儿,太棒了,你的小嘴真美!”洪天宇舒爽不已,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朱九真受到情郎赞赏,心下羞喜,越发卖力,一上一下温柔地诋吮起来。
  一下下砸吧舔吮的声响,直撩拨得小凤心弦一颤一颤的,玉靥通红有如火烧,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隐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洪天宇享受着真儿带来的美感,却未曾将凤儿忘却,拥住她柔软无骨的娇躯,少女淡淡的幽香一丝丝涌入鼻中,他神魂颠倒,淫笑道:“凤儿,你家小姐这么勤快,你就不表示表示么?”
  “人家不要!”小凤口是心非,满脸涨红,美眸中春波流转,微微仰着俏脸儿,一副任君采摘的可爱模样儿。
  洪天宇噗嗤一笑,调笑道:“小丫头都春心荡漾了,还挺能装蒜,快伺候姑爷饮酒!”
  小凤只道姑爷有了小姐,便不要她了,神情一黯,小声应道:“是!”举起酒杯,小心翼翼地凑到姑爷嘴边。
  “凤儿,姑爷要你用嘴喂我!”洪天宇坏笑道。
  闻言,小凤美眸陡然大亮,又羞又喜,心儿如小鹿乱窜,红着脸将杯中美酒含在口中,然后将脑袋儿凑将上去,送上娇嫩欲滴的双唇,把嘴巴里的美酒渡进姑爷嘴里。
  洪天宇美美地将酒饮去大半,余下的又渡回凤儿嘴里,大舌头顺势滑入她香喷喷的口中,一边将柔柔滑滑的丁香小舌吮吸入自己口中,一边品尝美酒,连美人香津也吸了不少过来,真个是快活似神仙。
  待美酒全部下肚,洪天宇抱着凤儿滚烫柔软的娇躯,便是一通热吻,唇舌纠结、缠绵不休,畅快淋漓。
  周围的丫鬟婢女门,脸蛋儿红扑扑的,眼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在朱九真的舔吮之下,洪天宇终是将圣药送入她的檀口中。
  朱九真娇喘绵绵,媚眼儿如丝,秋波流转,未作犹豫,便将情郎的精华咽将入去,还好似温顺的小猫一般,将那话儿舔吮地干干净净,真是又乖巧,又善解人意。
  洪天宇哪能抵受如此刺激,真儿舔吮那话儿间,那话儿竟再度膨胀起来,比起方才还要粗壮一圈。朱九真‘啊’一声轻呼,俏脸通红,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这坏蛋真不听话,刚发泄完又使坏了。
  朱九真为了让情郎兴奋,小嘴都酸溜溜了,那还能在为他服务一次,当下眨眨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在求饶。
  洪天宇松开凤儿娇嫩的小嘴,嘿嘿笑道:“现在轮到凤儿了。”
  小凤一脸春意,美眸几能滴水,甚是妩媚,闻得此言,蚊呐般喃喃道:“姑爷想怎样,凤儿都依你。”
  洪天宇心头大乐,只想蹂躏这只发情的小猫咪,当下将碗筷推向一旁,留个空挡,将凤儿横抱上去,飞快地剥光她的衣衫,就近欣赏美人凹凸诱人的体态。
  一阵轻风袭来,带来几丝凉意,也唤回了沉浸在欲海中的绝色玉人几分神智。在众多丫鬟婢女面前赤身露体,小凤羞窘难当,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
  小凤娇躯微微颤抖,欲挣扎,却哪有姑爷力气大,索性撒起了娇,嗲声嗲气道:“姑爷,要不到房里好么,要是有人路过瞧见,凤儿哪还有脸见人呀!”室里皆是女儿家,有几个在平日里还一起沐浴过,自是不会太过羞涩,但小凤唯恐有家仆经过,倘若不幸被窥见,可真要羞忿欲绝了。
  洪天宇淫笑着不语,腾身而上,将凤儿两条玉腿左右分开,摆出淫荡的姿势,在桃源地摩挲几下,待有清泉流出之时,便挺将进去。
  每每在欢欲之中,洪天宇戒心最弱,难以察觉他人靠近,为保险起见,他早已设下结界,若十丈之外有人经过,哪怕他再过投入,也不会发觉不了,他可是大男子主义极强之人,岂会容许女人的美体被其他男人瞧见,故而处处谨慎,但女子却恰恰相反,被诸多女子瞧着,只会增加刺激感,室里尚有好几个婢女丫鬟,一个个都羞得没了边际,在她们面前表演这一出戏,洪天宇越发兴奋。
  “哦~~~”紧张、刺激、羞怯、充实感交织在一起,小凤情难自禁,娇吟出声,哪里还管这是何处,只是抱住姑爷的屁股,一味寻求欢好。
  洪天宇奋力驰骋,两手却大力揉搓着凤儿胸前的柔软,好不痛快!
  肉体冲撞之声,如同催情春药一般,撩拨得朱九真心儿猛跳,玉靥娇红欲滴,娇躯酥软无骨,阵阵酥麻难耐,体内一股热烈欲求不断酝酿,似着魔一般,抛开女子矜持,大胆地伏在情郎后背,拿肌肤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充满异样眼神的双眸彷佛告诉情郎她的需求,如同等候主人宠爱的小猫一般。
  朱九真全然不顾丫鬟们的目视,香唇舌尖滑移到情郎的耳侧,两排玉齿轻咬耳垂后舌尖钻入耳内舔着。
  洪天宇畅快不已,可清晰听到真儿的呼吸像谷中潺潺的流水声般作响,那香舌的蠕动使得他舒服极人!
  在如此刺激之下,洪天宇的那话儿越发亢奋,一面奋力冲刺,一面分出一只手来,抚上真儿的美臀,就着大力揉捏起来,只觉手感雪腻柔软,妙不可言!
  冲刺依然在继续,小凤娇喘声越发急促,在姑爷大力强攻下,终是败退下来,早已按耐不住的朱九真迅速接替,颠鸾倒凤,享受着欲仙欲死的美感。
  一波波撩人心神,荡人心魄的呻吟传来,丫鬟婢女小心肝乱窜,好不紧张,好不害羞,几乎无地自容,却甚是羡慕小姐和小凤姐姐,能与如此神仙似的男子欢好,那是多么令人艳羡之事。
  这一顿饭,自是吃得妙不可言,洪天宇威风不倒,先送二女升登‘仙界’,又杀将得她们嘤嘤告饶,方才放过她们。
  婢女丫鬟们一个个俏脸通红,亵裤清泉潺潺,打湿了一大片。
  不管如何,她们都无法料想会有这么一日,竟亲眼目睹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小姐,被男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躏,这是何等羞煞人的事啊!
  是夜,不消多说,亦知是在朱九真闺房入眠,一龙二凤甚是快活。
  至于朱长龄是否会知晓,洪天宇一概不理,他早已看出朱长龄想傍上自己,以便在武林中添增威名,若让他知晓女儿已被自己搞定,以他这性格,必定越发欣喜,怎会心怀怨恨。
第089章、春光旖旎
  次日天明,洪天宇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床上两个美人已然起床,朱九真不知去向,小凤则微笑着立于一旁,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姑爷,你醒啦,凤儿伺候你起床!”小凤说着便服饰洪天宇穿衣梳洗,活像个体贴入微的小媳妇。
  “真儿呢!”洪天宇打了哈欠问道。
  “小姐一早便被老爷唤去了。”小凤红着脸道,脸上几许尚有昨夜激情过后的余晕。
  洪天宇暗暗点头,想必朱长龄已知晓他入住朱九真闺房之事,这才找朱九真去问话。
  梳洗完之后,顺手在桌子上拿着两块糕饼,就着吃了。
  不多时,朱九真一脸羞涩地回房,穿一件猩红貂裘,更衬得她脸蛋儿娇嫩艳丽,难猫难画,很是诱人。洪天宇忙不迭地问道:“真儿,你爹知道咱俩的事了?”心里大致也清楚,原书中,朱长龄为得知屠龙刀下落,甘愿让朱九真以美色诱惑张无忌,由此可见,他是个为成大业,甘心牺牲一切的人,朱九真失身于自己这个当世高人,而且又与名门正派中的武当派交情颇深,对他朱家而言,是傍上撑天大树,朱长龄必定一百个愿意,岂会有丝毫怨言。
  朱九真白了他一眼,嗔道:“昨夜闹出这么大事,丫鬟们倒是不敢去说,但留宿我闺房里,大家自是清楚,以后你就算想抛弃我,也是不成的,我跟定你了。”言语间皆是喜悦,待话儿说完,已然带起一阵香风,扑进情郎怀中,舒服地腻在他怀里,似一刻也无法离开的样儿。
  “抛弃!”洪天宇哈哈一笑,龌龊道:“似真儿这般美人,有多少,我便收多少,怎忍心抛弃!”俨然一副大色狼嘴脸。
  朱九真又恼又气,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这番话不正是夸赞自己美貌么!
  洪天宇拥着她柔软如绵的娇体,轻轻嗅了一嗅,一丝丝兰花幽香扑鼻而来,他忍不住在美人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上‘啧’地亲了一口,才不急不缓地问道:“朱长龄都说了些什么?”
  朱九真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天宇哥哥,咱们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改改称呼,直呼名讳,是对长辈的不敬!”
  洪天宇心说,小爷没叫他老狐狸,已是瞧在宝贝儿的面上,莫非还要小爷叫他伯伯不成,嘴上却是说道:“好罢,我改改称呼就是,朱兄都说了些什么?”
  朱九真好气又好笑,含笑着点点他的额头,说道:“我爹跟你平辈,那怎么娶我呀!”她也就说说罢了,未等情郎回话,便又道:“我爹说了,嫁夫从夫,让我今后好好听你的话,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刁蛮任性。”
  等了半晌,不见她继续说话,洪天宇一愣,问道:“还有呢!”
  “没了!”朱九真摇摇头,末了又补充道:“不过,人家觉得很奇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本应由父母决定,若未出阁,便与人那个,自是败坏门风,本以为爹爹会骂我,不想这么开心,天宇哥哥,爹爹似乎很看重你呢!”
  朱武连环庒在昆仑山上,朱长龄一直被昆仑派掌门压在脚下,如今找了个比何太冲还要强势的女婿,能不看重嘛,洪天宇笑了笑,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夫君是何许人,全天下的父母都抢着要我当女婿,朱兄近水楼台先得此乘龙快婿,想必做梦都得偷着乐。”忽然话音一转,淫声笑道:“宝贝儿,昨晚被干得爽吗?”
  朱九真黛眉微颦,哪里听得惯这下流露骨的污言秽语,扭着纤腰,娇嗔不依。
  “真儿,为何你的身材恁般好,是怎么长出来的!”洪天宇淫声笑问,大手解开真儿的丝缎衣物,转眼之间,便瞧见她的粉色小肚兜,肚兜遮掩的的面积极是有限,大半的肌肤已然裸露在外,况且真儿胸前的柔软又非常宏伟,将肚兜高高支起,使得肚兜与娇体间缝隙极大,可透过间隙,清晰瞧见那两点诱人的红宝石。
  朱九真娇喘出声,羞不可抑,连耳根子都泛出片片绯红,玉齿轻咬红唇,好半晌才道:“天宇哥哥这么出色,人家要勾引你嘛,身材自然要长好点了,否则你怎会喜欢我呀!”
  说话之时,嗲声嗲气,妩媚风骚,真个是床地间最佳伴侣,洪天宇大乐,以食指挑起她滑腻霜白如凝脂的小巧下颌,见她媚眼儿如丝,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一阵似兰芳香,飘入洪天宇鼻中,心头猛地一荡,口干舌燥,欲火高涨,猛一低头,便吻上了那两瓣鲜红甜美的樱唇,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已然经过几次激吻的朱九真,不再那么生涩,主动凑上丁香小舌,送入情郎口中,任其品尝采摘,好一幅乖巧惹人的模样儿。
  小凤见多不怪,坐于一旁,托着下巴,羞红着脸静静观望。
  这一吻,洪天宇直让朱九真几要窒息,方才恋恋不舍地罢口,砸吧两下,回味一番甘醇爽口的滋味,心里爽歪歪乐歪歪,清晨起来,便可品尝到如此甘露,真是神仙似的生活。
  朱九真呼吸急促,玉靥红艳似火,双眸水波流转,几能滴出水来,俨然一副春情荡漾的神情,很是诱人。
  男人的气息消散,朱九真一阵空虚,腻声撒娇道:“天宇哥哥,人家还要!”
  洪天宇将她翻将过来,在她翘臀上重重拍打一下,笑骂道:“小骚货,大清早便要诱我上床,莫非不怕一整天无法起身么?”
  “嗯!”朱九真只觉情郎的大手似有魔力,这一掌拍下来,不觉疼痛,反而快感连连,甚是舒畅,她忍不住娇吟一声,马上回眸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噘起粉嘟嘟的小嘴道:“还不是你,非要对人家使坏,人家不来啦!”
  绝色美人撒起娇来,实在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洪天宇骨头酥软无力,下身那根宝贝却急速见膨胀,顶在真儿的小腹之上。
  朱九真立时就发现情郎的变化,俏脸儿不自禁泛红,嘻嘻一笑,全然不惧地伸出纤纤小手去摩挲,只觉入手温热,手感极好,一时间隔着衣服细细抚摸把玩开来,还不忘朝情郎抛几个媚眼。
  洪天宇的那话儿在嫩滑无骨的小手爱抚之下,越发膨胀的厉害,欲火上涨至顶点,撇见真儿桃腮嫣红,媚眼儿如丝,似开似阖,春意浓浓,一副诱人采摘的可爱模样,他口干舌燥,鼻息急促,大有提枪上马,将真儿就地正法的意思。
  洪天宇笑了笑,道:“宝贝儿,你如此勾引我,莫非就不怕哥哥干得你爬不起床!”
  “才不怕呢,人家一早起来,精神头儿十足,连一阳指也精进了一分,嘻嘻!”朱九真含羞带笑地说道。
  洪天宇暗暗点头,此乃双修之故。尚未开口,朱九真撒娇似的在他身上拱了拱,嗲声嗲气道:“天宇哥哥,人家想要,给我好不好嘛!”
  洪天宇本就是色狼,又经真儿几番挑逗,哪里还忍得住,拦腰将她抱起,飞身跳到秀塌之上,一边脱着朱九真的衣衫,一边喊道:“凤儿,快脱光衣服,躺到塌上等着,哥哥先喂饱真儿,呆会再来将你喂饱!”
  小凤羞羞喜喜,心如小鹿乱窜,怯生生地爬上秀塌,便伸手去解衣带,转眼之间,便褪去最后一丝屏障,玉体横陈地躺在秀塌上,等待姑爷宠爱。
  朱九真面泛红潮,眼波流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粉色枕头上,一身肌肤如雪玉般晶莹,肌肤细腻异常,可与婴儿的皮肤媲美,饱满浑圆的酥胸,纤细的柳腰盈盈一握,圆润的翘臀,纤长的双腿,娇嫩的玉足,莲藕般的手臂,这一切皆是那么完美。
  洪天宇口干舌燥,飞快地除下自己的衣裤,扑将下去,亲吻爱抚身下的可人儿。
  经过一番抚摸挑逗,洪天宇欲火已然高涨,真儿也已动情,浑身泛着春意的绯红,下身处,两片如花瓣般娇嫩的肉儿紧密成一条让人心动的缝隙,几滴晶莹透亮的清泉潺潺泌出,舒润了两腿间。
  他大喜,腰部一挺,在真儿婉转的娇吟声中,那话儿已连根没入她的体内!
  不再迟疑,立马奋力冲刺,蜜处火热紧凑感,让洪天宇舒爽不已,愈战愈勇,浑身似充满无穷的力量。
  在露骨的娇吟声中,小凤只觉被撩得心神颤荡,抵受不住如此诱惑,加入香艳战场,与小姐吻在一起,彼此吮吸口中的香津。
  洪天宇大为激动,经过上次那事,这俩丫头居然喜欢上这调调,他心下大乐,丝毫不介意,俩个皆是是自己女人,亲密点儿并没什么不妥,反倒添增不少闺房情趣,妙不可言!
  二女眉宇间都是春意,如花瓣般的柔唇紧密交合,两条丁香小舌缠绵缱绻,小凤全不觉耻地揉捏真儿的酥胸,一抓一揉,一捏一挤,把玩得不亦乐乎。
  洪天宇兴奋地欲火喷张,欣赏着淫靡生动的画卷,身下的动作越发急速,每每都是采取连根没入之法,狠狠蹂躏这艳色与妖媚具备的佳人。
  一个美好的清晨,满室的春光旖旎,男人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娇呻声,交汇出一曲令人心颤不已的乐章……
第090章、美女送上门
  晨战之后,朱九真和小凤玉脸娇红,眉宇间春意浓浓,隐生满足的神态。二女甚是乖巧,有如小娇妻一般,细心伺候洪天宇起床。
  穿着妥当,早餐用毕之后,便随着朱九真和小凤在庄上闲走,不知觉中,来到一座大厅之外,只见厅上扁额写着“灵葵营”三字。
  洪天宇细细一想,已知这是朱九真平日里训练猛犬的地方,遂问道:“昨日那些狗回来了么?”昨日在林中之时,洪天宇将一群猛犬吓跑,也不知是否会乖乖回到山庄。
  朱九真拉着他的手臂,将脑袋枕在他肩上,说道:“除了被我鞭打的车骑将军之外,其余都回来了。”停了一停,又道:“天宇哥哥,要进去看看么?”
  “狗有什么好看的!”洪天宇摇头笑道。
  朱九真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喜欢吃狗肉么,进去选一只,午餐叫下人弄火锅!”
  为了讨他欢心,连辛苦训练的爱犬都舍得宰杀,洪天宇大为开心,朱九真已然与原书中那蛇蝎心肠脱离轨道,当下揽着她的香肩,边玩厅内走去,一边哈哈笑道:“好,进去瞧瞧,顺带看看咱家真儿是怎么训练狗狗的,居然如此听话!”
  洪天宇一踏入厅中,便见三十余头雄健猛恶的大犬,分成三排,蹲在地下,井然有序,似在等候主人的到来,很显然,朱九真一般是这个时间段开始训练猛犬的,故而狗仆将猛犬都集中到这里。
  大厅中央放着一张虎皮椅上,墙边摆着几个皮制的假人,周身要害之处挂满了肉块,想是训练之时所需。
  朱九真引领着洪天宇坐在虎皮椅,嘻嘻笑着坐到他身上,扭了扭纤纤细腰,让股沟与情郎的那话儿亲密接触。
  拥着柔软如绵的娇躯,阵阵如兰似麝的幽香泌入心扉,洪天宇欲火再涨,那话儿严重充血,直顶在真儿的桃源附近,只想立马找个紧密的缝隙发泄发泄,他顿时哭笑不得,道:“真儿,你坐我身上训练猎犬,让我怎么静下心来,不是存心勾我犯罪嘛,快下来,换张椅子坐下!”
  朱九真已然察觉情郎下体的变化,顿时又羞又喜,却并未听从他的话,反倒故意蠕了蠕臀部,隔着衣物,用女子圣地厮磨着那根坚挺,腻声娇笑道:“不要,人家就喜欢坐你身上!”话声中带着三分小女孩儿的撒娇意。
  洪天宇不也装纯情,老实不客气地抚上真儿的胸前,握住了那丰满软腻的雪峰恣意揉捏把玩,嘴上淡淡道:“幸亏哥哥我天赋异禀,否则岂非要被你这狐媚子榨干。”
  朱九真嘻嘻一笑,内心羞不可抑,却忒喜欢情郎爱抚她的感觉,软绵绵柔若无骨地斜躺在情郎怀里,闭起眼睛享受奇妙的快感,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缝间总会不经意发出一两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细细品味了半晌如绵如玉的手感,洪天宇找准位置,隔着衣服,在美人坚挺的小蓓蕾上轻轻一捏。
  “唔!”朱九真瑶鼻间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叹息,娇躯陡然一阵剧颤,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只觉娇躯阵阵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整个人无力地瘫软下来。
  洪天宇白眼一翻,在朱九真的娇吟声中,大力捏了捏小蓓蕾,笑骂道:“让哥哥来看狗,怎又玩上了,你这狐狸精,当心哥哥抑制双修,干得你爬不起床!”言罢,便扶着早已酥软无力的朱九真坐正。
  朱九真娇喘吁吁,俏脸儿绯红,好似要滴出血来的样子,水汪汪的美眸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尚且有些隐隐生疼的酥胸,又似羞似恼地举起小粉拳,不依地轻捶情郎的前胸。
  待得嬉闹一阵,朱九真便持起皮鞭,准备训练猛犬。
  洪天宇夺过皮鞭,一把丢到厅外,说道:“真儿,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怎能用皮鞭鞭打呢,那种疼痛岂是小动物可以承受,今后不得如此残忍,知道么?”
  朱九真点点头,应了声‘好吧!’。
  ……
  朱九真收起笑脸,扫视一眼厅中猛犬,忽然娇声喝道:“镇北将军,咽喉!”一头猛犬急纵而起,向站在墙边的一个皮制假人咽喉中咬去,果真是训练有素,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爽,哪里会像昨日这般,不管如何叫喊都不敢动弹。
  那条猛犬咬下假人咽喉处的肉块,便蹲于一旁地上大嚼啃咬,想不到朱九真还挺聪明,居然用肉块做为引诱,使那些猛犬乖乖听话。
  朱九真回眸笑了笑,喝道:“前将军,小腹!”第二条猛犬窜上去便咬那个假人的小腹。
  朱九真又娇声喝道:“折冲将军,哦~~~嗯~~~不要~~~坏蛋~~~”话儿喊到一半,已然娇喘吁吁,面上渐渐泛起了醉人的红晕,娇躯不停的扭动,臀沟不住磨擦着洪天宇的那话儿,似在抗拒,又似在承迎。
  被唤作折冲将军的猛犬,一对眼珠木木地望着,等着主人发号施令,却不晓得为何突然停下。
  原来,洪天宇已将手伸入朱九真的桃源处,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两片嫩滑细腻的花瓣。
  好一会儿,才将手指抽回,俨然沾着几滴晶莹透亮的露珠。
  洪天宇把手指伸将到朱九真嘴边,坏笑道:“舔舔!”
  朱九真娇羞万状,水眸流转,未经犹豫,吐出粉嫩的小舌头,以舌尖轻舔了一下,又将情郎整根手指吮入口中,如同吃冰棍一般,一上一下舔吮开来。
  小凤臊得满脸通红,小心肝扑通乱跳,捂着俏脸转过头去,心说小姐这样儿好淫荡。
  许久许久,朱九真才吐出那根手指,娇羞满面,美眸眨巴眨巴望着拥抱自己的男人,娇嗔道:“天宇哥哥好坏,让人家吃自己的……”话是这么说,但却全不觉羞耻,眉目之间不住的往来顾盼,故意诱惑着情郎。
  “我可没让你吃,只是叫你舔舔罢了,谁知你会这么迷醉!”洪天宇哈哈淫笑不止。
  朱九真羞不可抑,抿了抿嫣红的柔唇,问道:“小凤,方才练到哪知犬了?”
  小凤回过头来,秀眉微颦,想了一下,回道:“小姐,是折冲将军!”
  朱九真点点头,娇喝道:“折冲将军,心口!”
  ‘折冲将军’等候已久,耳听主人号令,纵身而出,向那假人咬去。可是那假人心口的肉块已被别的狗咬去了,那狗便撕落那假人胁下的肉块,吃了起来。
  朱九真立时面露恼色,倏地起身。
  洪天宇挑了挑眉,马上恢复如常。
  朱九真扬起手腕便要挥打,却发现皮鞭已然被情郎丢弃,这才想起情郎方才的话,尴尬地回头望了望他。陷身在情网中的男女,对情人的一言一动、一颦一笑,无不留心在意,洪天宇这一挑眉的动作,尽教朱九真瞧在眼里,唯恐他会恼恨自己,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似在求其宽恕。
  洪天宇也不与之计较,毕竟学坏三日,学好三年,要扭正朱九真内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求急不得,况且她变化已经够大了。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微笑道:“坐吧,继续!”
  朱九真见情郎并未恼怨,欢喜地扑将过去,来个了温香软玉入怀,热情似火的主动献上香吻,待得几要动情之事,才将送入情郎口中的小香舌缩回,继续训练猛犬。
  这究竟是训练猛犬,还是调情呀,洪天宇暗喜,这生活不错,砸吧了两下唇间淤香,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滋味,心里乐不可支,有个开放大胆的女友,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征东将军!眼睛!”一头头猛犬依声而咬,部没错了部位。洪天宇微微笑着,真儿这数十头猛犬都有将军封号,她自己指挥若定,俨然是位大元帅了。
  待得将猛犬都训练了一圈,正要进行第二步训练之时,门外走进一个家仆,言道卫壁和武青婴已到红梅山庄。
  洪天宇大喜,他正想让真儿邀请武青婴前来,以便尽早将她搞定,也好早早了却这儿的事情,回去天鹰教看看已久未见的殷素素和白清,不想武青婴自个送上门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当下以主人家身份将奴仆打发下去,命他直接带卫壁和武青婴来此便可,奴仆一早已隐隐听闻小姐找了个情郎,似乎昨夜在小姐闺房住了一宿,眼下见小姐与这口气似主人的男子亲密无间,暗想这必是姑爷无疑,哪里还敢怠慢,恭敬地应着,退将下去。
  见奴仆已然出厅,洪天宇笑道:“真儿,你且在此招呼,我在暗中瞧瞧,与真儿并列的武青婴究竟有多美貌!”
  “干嘛要躲?”朱九真回眸,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洪天宇呵呵一笑,道:“我怕生!”
  “大色狼,怕生怎有胆在荒山野岭将我和小凤那个了,若论起胆,没人比你大!”朱九真含羞带嗔地白了他一眼,噘嘴道:“青妹今儿来找我玩,想必她怎么都想不到,竟被人算计在内,清白都难保了。”又是嘻嘻一笑,亲了情郎一口,笑道:“你去吧,呆会儿早些出来,我把你介绍给青妹认识,倘若她知晓你是我夫君,必要嫉妒死了,嘻嘻!”
  洪天宇立正站起,身形一晃,已消失在大厅之中,朱九真和小凤同时愣住,美眸中闪烁着兴奋,心里不敢相信,如此神仙男子竟是自己的伴侣,痴恋迷醉在脸上毕露无疑。
第091章、武青婴出现
  洪天宇躲在大厅左侧小室中,细细望着厅中。
  只一会,便见厅外进来一男一女,那男子十七八岁年纪,容貌英俊,长身玉立,虽在这等大寒天候,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黄色缎袍,显是内功不弱,洪天宇知晓其人便是朱九真的表哥卫壁,暗赞果真是个美男子,不外乎在原书中,张无忌已然甚是俊朗,但朱九真却丝毫不为所动,原来她表哥比之张无忌要英俊三分,而且也比耿直诚实的张无忌多点男子味。
  卫壁是挺英俊,不过比自己差得太远,况且洪天可没这功夫欣赏男人,将其撇开,望向一旁的武青婴,武青婴与卫壁年龄相仿,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段儿苗条纤细,玲珑浮凸,该翘的翘,该凸的凸,除了身高没模特那般‘魁梧’之外,其余地方都比模特儿犹有过之,她言行举止甚是斯文,生得腼腆可人,瓜子脸儿,肤光胜雪,面似桃花含露,柳眉如画,杏眼灵动,琼鼻小巧,樱桃小口一点点,玉齿珠唇,端的是个秀美绝俗的美人儿,难怪跟朱九真合称为雪岭双姝,想必在昆仑山绝难再找出这等美人。
  若论起相貌之美,武青婴与朱九真各有千秋,朱九真美丽的同时,还带着妖媚的气质,一双勾魂媚眼,媚而不荡,足以所有男人拜倒,而武青婴则如出水芙蓉一般,不染一丝凡尘,清丽不可方物,无比惹人怜爱。
  洪天宇咽了咽唾沫,心说小爷一定要尽快把她搞上床,征服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他一双贼亮的眼睛一直在武青婴身上扫视,从俏得离谱的粉脸,到浑圆浮凸的酥胸,再到挺翘的美臀,无一处放过。至于他们见面说的一番客套话,洪天宇倒也并未细细听闻。
  三个年轻人说了一会话,洪天宇鉴貌辨色,察觉出武青婴对朱九真隐隐透着敌意,但朱九真却全然不在意,他知晓从前武青婴与朱九真是情敌关系,表面上友好,但话里总是有的没的针锋相对,但眼下不同,朱九真已然成了他洪某人的女人,根本不介意武青婴隐约间露出的敌意,从头到尾一直笑意浓浓,将武青婴当成亲姐妹看待,这倒让武青婴大是惊讶,眼里若有若无闪着不解的光芒。
  三人说说笑笑,武青婴说道:“真姐,你的一阳指功夫,练得又深了两层罢?露一手给小妹开开眼界好不好?”
  朱九真抿嘴微笑,心里大为得意,自打昨日与天宇哥哥双修之后,突破瓶颈,一阳指真个是精进不少,她自是听出武青婴话里有话,却也不恼怒,早晚俩人都是闺中姐妹,何必计较这许多呢,当下亲密地搂着武青婴胳膊,笑嘻嘻道:“青妹,你这不是要我好看么?我便是再练十年,也及不上你武家兰花拂穴手的一拂啊!”
  武青婴一愣,满心疑惑,真姐这是怎么了,何以变得如此好相处。
  卫壁笑道:“你们两位谁都不用谦虚了,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妹’,一般的威风厉害。”
  朱九真微微一笑,心说自己经过雨露洗涤,可比青妹高出一筹了,但念及天宇哥哥让她改掉刁蛮任性的毛病,她索性让着武青婴,只当卫壁这话言之有理。
  武青婴摇了摇头,叹道:“我跟师哥两个人一起习武,而真姐独个儿在家中琢磨,进境也能如此之快,说来说去,还是真姐厉害。”武青婴言下之意,便是炫耀她与卫壁相处的时日更多,真姐要想‘横刀夺爱’,恐怕没那么容易。
  本以为真姐会大吃干醋,不想她全然不介意,细细看之,也未见她眉宇间有恼怒,只见到一丝无法散去的欢喜,武青婴大是不解,这还是真姐么,以往自个说一句,她可是要顶上两句的,今日何以变得如此恬静。
  卫壁不善观察细微,听了师妹说出这番话,唯恐表妹因此恼怒,忙道:“其实我跟师妹也难得聚在一起讨论武学,平日里都是自个琢磨,遇上难处之时,才一起向师父他老人家请教。”
  朱九真满脸不介意,笑而不语,你们是否聚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干系,我有了天宇哥哥,才不稀罕你呢!
  武青婴却是不乐了,师哥这话,摆明是向真姐解释他们俩什么事也没,虽然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解释得如此清楚吧,哼了一声,噘起粉嘟嘟的小嘴,酸溜溜道:“啊哟,师哥可真是心疼表妹呀,连我这师妹也被撇在一旁了,我跟真姐不过是说着玩玩,找点乐子罢,你却一股劲儿的帮着她,哼,那倒也是啊,表妹终究是有血亲的,我这师妹算什么呀,有缘聚在一起学武算师兄妹,倘若无缘,还不是陌路两头人嘛!”是在说气话不假,却变得越发可爱,但见行动时无限风流,流言语时娇音婉转。
  安慰了一个,另一个又吃起醋来,卫壁苦笑不已,陪笑道:“表妹亲,师妹也亲,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不分彼此。”
  洪天宇暗暗发笑,表妹亲,师妹也亲,这小子想俩女兼收,简直痴心妄想,有小爷在此,小爷让你什么都吃不着。
  武青婴哼了一声,扭过了头不理他。
  卫壁不知该怎样才好,苦笑两声,对武青婴说道:“师妹,不如看看表妹训练的守门大将军,好不好,众将军一定给她调教得越来越厉害了。”
  卫壁这么说主要是为了转移话题,猛犬这一话题,武青婴是决计不会生气的,不管朱九真训练猛犬的本事有多厉害,武青婴也不会丝毫妒忌,反而希望朱九真一辈子都跟猎犬打交道,别跟她抢师哥。
  武青婴点点头,卫壁望向表妹,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甚是不解,以往说到观看她训练猛犬之时,她都是兴致勃勃的,为何今日全没反应。卫壁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表妹在记恨师妹,所以全无心情,当下笑道:“表妹,露两手让我们瞧瞧,怎样!”
  朱九真一颗心全系在洪天宇身上,哪还有心情玩这无聊的事,听了表哥这话,也不好拒绝,伸着懒腰说道:“好吧!”当下正坐于虎皮椅上,一声声娇喝驱使猛犬,诸犬听令行事,无不凛遵。
  卫壁不住口的称赞,让大厅侧室偷瞧的洪天宇暗暗摇头,这卫壁简直是马屁精,为了讨好真儿,跟狗一样摇尾乞怜,实在丢男人的脸面。
  武青婴抿嘴笑道:“师哥,你将来是‘冠军’呢还是‘骠骑’啊?”
  卫壁一怔,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武青婴嘻嘻笑道:“你这么听真姐的话,真姐还不赏你一个‘冠军将军’或是‘骠骑将军’什么的封号么?只不过要小心她的鞭子才是。”
  卫壁俊脸通红,眉间微有恼色,呸的一声,道:“胡说八道,你骂我是狗吗?”
  武青婴微笑道:“众将军长侍美人妆台,摇尾乞怜,有趣得紧啊,有什么不好?”
  武青婴这话,讽刺朱九真常年与狗为伴是一,另一点隐晦指出她与表哥亲密,朱九真柳眉一挑,极为不满,她已有了天宇哥哥,表哥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即便当狗也不成,当下忍无可忍,愠道:“他倘若是狗子,他的师妹不知是什么?”话才说完,又反悔了,本不打算与青妹作口舌之争,但常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洪天宇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一声笑将出来,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
第092章、谁教训谁
  朱九真和小凤闻听笑声,已然知晓是天宇哥哥(姑爷),对视一眼,俩人都露出笑意。
  武青婴满肚怒气,但不便向朱九真正面发作,四下望了望,娇声喝道:“谁,躲躲藏藏的,快出来!”望向朱九真,似嘲讽地道:“真姐,你府上的小厮可真有规矩呀。咱们在说笑,这些低三下四之人居然在旁边偷听,还敢笑上一声两声。”
  朱九真闻言变色,怒道:“青妹,话可得说清楚,他可不是什么下人,而是,而是我爹请来的贵客。”
  武青婴冷哼一声,哪里相信她的话,若是贵客,朱长龄怎的不亲自招呼,还将他落在这里,说道:“贵客,那干嘛鬼鬼祟祟躲着,跟个贼似的不敢见人。”
  朱九真听她居然骂天宇哥哥是贼,实是忍无可忍了,当下倏然起身,小手插在腰间,娇斥道:“谁规定贵客非得见人,我告诉你,比起你来,他可是尊贵得多,他不想见你这下人,免得污了眼睛,知道么?”以往与武青婴唇枪舌剑,皆是隐晦,但朱九真眼下可无法抑制怒火,洪天宇是她情郎,怎能受他人侮辱。
  武青婴又惊又怒,这真姐今日太反常了,活脱脱变了一个人,她岂肯受侮辱,转头望向卫壁,用贝齿咬着下唇,说道:“师哥,真姐这么羞辱我,你就无动于衷么?”言罢,双眸中水波流转,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儿。
  卫壁见着她娇滴滴的楚楚神态,心中早就软了,但念及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师妹,得罪哪个皆不是他心愿的,一时不知该怎生是好,就此木木地站着,跟个白痴似的。
  武青婴秀目圆睁,一张俏脸气得粉红,气呼呼道:“师哥,我让你去教训里边的小厮,一个下人而已,又不是得罪真姐,你还愣着干什么?”
  卫壁心底虽对雪岭双姝无分轩轾,可是知道师父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蒙他传授的最多不过十之一二,要学绝世功夫,非讨师妹的欢心不可,当下铁了心,咬咬牙,对朱九真笑道:“表妹,里边的小厮不懂规矩,我帮你管教管教,好不好?”这话的语气似软且强,虽是在征求朱九真的意思,却已然可以知悉,就算朱九真不愿意,他也必会为了讨好师妹,学到更高深的武学,而道侧室教训里面的‘小厮’。
  朱九真恼怒之色毕露,正待呵斥一通,耳边传来洪天宇的声音:“让他进来,我要教训他一下!”她愣了一下,撇见表哥和青妹似没察觉的样子,心下疑惑,但听耳边又传来情郎的声音:“这是传音术,唯有你一人可听着,其他人是无法听到的。”
  朱九真又惊又喜,天宇哥哥武功究竟有多深呀,‘腹语术’已然深不可测,这传音术却似高出不止一筹。心里喜滋滋找了个厉害的情郎,对卫壁说道:“那好吧,表哥你一个人进去,记得要使上全力,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若放在以前,她哪肯表哥受一点苦,但这些已成过去,朱九真现在是将表哥推向火坑,让情郎随意凌辱。
  卫壁一愣,只觉表妹今日处处透着古怪,好似更容易相处,又好似距离变得甚远了,他无暇细想这许多,冲进侧室里,再将门关好,准备关起门来打狗,教训一顿里面的‘小厮’,为师妹出出气。
  卫壁一入室里,便见一个身穿白色儒衫的男子‘战战兢兢’地躲在角落,他只是一心讨好师妹,哪管对方是何许人,不由分说,欺身上前,一掌拍向他的脸部,这一掌他用上三分内力,想将对方拍晕,再拉出去出糗,不想尚未着对方面孔,却被眼前这男子一脚踹中小腹,倒飞回去。卫壁摸了摸隐隐生疼的小腹,冷笑道:“原来你这小厮还懂武艺,我太大意了,竟被踢中一脚,这次绝不留手!”大喝一声,挥起拳头,扑将上去,拳风呼呼,似用上了全力。
  待要击中之时,洪天宇身形一晃,已然躲开,很显然,他站于角落之处,便是要卫壁自己出丑。
  果然,正强攻猛打的卫壁收势不住,拳头硬生生砸在坚硬的墙面上,只震得墙上灰土大片大片掉将下来,他的手亦是疼麻难忍,骨头都险些要断裂。
  奸计得逞,洪天宇很是开心,只是遗憾,此处门已锁好,并无观众。
  卫壁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咬牙切齿地摸了摸拳头,骂道:“你这小厮还挺狡猾,居然躲开了这一击,不过厉害的还在后头!”言罢,突然冲上,飞脚往他小腹上踢去。
  洪天宇身子向后微仰,避开了他这一脚,跟着左手倏地伸出,抓住他踢出后尚未收回的右脚,轻轻往外一摔,卫壁已然平平往对面的墙上撞去,他大惊失色,想要伸出手足撑持,已然不及,砰的一响,额头和鼻子重重撞在墙上,鼻血长流。
  卫壁痛哼了一声,从地上翻身而起,不顾鼻血滴在缎袍上,大骂一声,欺身再上。
  洪天宇二话不说,原招式使出,又让他撞在墙壁上,这次连门牙都撞掉了一颗。
  自学艺以来,卫壁何曾受过如此大辱,心里怒火早已燃烧,似发疯似地冲向洪天宇,每每都是用上全部内力,但终是无法命中对方,还吃了好几吃亏,不是撞墙,便是摔个狗吃屎,简直惨不可言。
  受到几度重创,卫壁趴在地上,粗喘着气,双眼泛着恶毒的血红,心里怒不可遏。
  洪天宇双手交叉抱胸,微笑着说道:“卫兄,就这点本事,也敢在美人面前装逼充英雄,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卫壁初时本想‘小小’教训洪天宇一顿,讨好师妹欢心,何曾想会败得如此凄惨,被耍得团团转之后,竟全无还手之力,卫壁心底已知对方是个高人,怎耐他一向心高气傲,又不想出这小室之后让表妹和师妹看到自己惨状,从此便瞧不起自己,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在恢复一些体力之后,却‘英勇’地冲将上去,嘴上大喝:“我要杀了你!”左掌拍出,右掌疾跟而至,左掌一缩回,又加在右掌的掌力之上,他这连环三掌,便如三个浪头一般,后浪推前浪,并力齐发,比之他单掌掌力大了三倍。
  这招“长江三叠浪”中共含三道劲力,敌人如以全力挡住了第一道劲力,料不到第二道接踵而至,跟着第三道劲力又汹涌而来,若非武学高手,遇上了不死也得重伤,卫壁使出这招,显而易见,已动杀心。
  洪天宇岂会不查,自知不管对方如何攻击,都无法伤及自己,但卫壁心存歹意,却是该死,心底微微薄怒涌起,左掌轻轻挥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击了过去,两股掌力相互激荡。
  与洪天宇相比,卫壁这点内功根本不值一提,三道劲力顷刻间被瓦解,在对方浑强的内力冲击下,登时胸口气血震荡,倒飞回去,重重撞在厚壁之上,摔了个七晕八素。
  洪天宇二话不说,冲将上前,对准他的面孔就是一顿痛揍,口中还不断发出惨叫之声:“哎呦,啊,救命,啊呀,哇……”
  室外的武青婴听到小厮‘惨叫’只道师哥在严惩,芳心大为舒畅,得意地望了望朱九真,意思是说:真姐,知道师哥对小妹好了罢!
  朱九真和小凤面露惊讶,洪天宇的武功她们可是亲见的,凭卫壁这点三脚猫功夫,怎可能将他‘揍’得哭爹喊娘。
  二女一颗心悬了起来,紧张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唯独洪天宇在高声叫喊,却丝毫听不到卫壁的动静,也不知是否卫壁在殴打洪天宇。
  如若是,卫壁打人之时未免太过安静,怎么连点嚣张叫骂的声音都没有,朱九真和小凤迷惘,小心肝却是紧张得直跳,天宇哥哥(姑爷)千万不要有事呀!
  小室里,洪天宇直将卫壁打成猪头,方且作罢,殴打之时,仅以蛮力,并未动用丝毫内劲,否则早将他打得齿落颊碎,暴毙当场。
  洪天宇输了点真气给几要死掉的卫壁,将他的内伤治好,之后才将他吵醒。
  卫壁喘着气睁开眼,这时才看清对手的真正面目,原来是一个帅得离谱的男子。卫壁一向自负相貌堂堂,在昆仑山一带决难找出第二人,否则岂会让天仙似的表妹和师妹一起钟情于自己,但与眼前之人一比,卫壁发觉原来自己如此不堪,不自禁一股自惭形秽的心理升起。
  他原是单纯想讨好表妹,这才将气发在洪天宇身上,但眼下却增加了妒忌,妒忌得只想将洪天宇格杀,怎奈有心无力,只得干瞪眼。
  拍拍两声,洪天宇扫了他两记耳光,左脸一记,右脸一记,将他原本肥猪一样的双颊,印上五个红红的指印,沉声喝道:“狗东西,瞪什么瞪,你还真以为目光能杀死人啊!”说着说着,作了个干呕状,指着他的眼角,厌恶道:“想不到你是如此邋遢的人渣,连眼屎都瞪出来了,呕~”
  卫璧低着头,只觉两颊火辣辣的疼痛,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洪天宇似提小鸡一般,将卫璧提起,打开室门,将他丢了出去。
第093章、偏要抱你表妹
  朱九真和小凤等得急不可耐,先听闻洪天宇不住‘惨叫’,尔后又不见小室中有何动静,俩女隐隐担心,不清楚里边究竟发生什么事。
  武青婴似猜出师哥必胜无疑的样子,一脸轻松,好几次得意洋洋地望向朱九真。
  朱九真终是难耐不住,便要进室内瞧瞧,却忽然间室门打开,一个人飞将出来,仰面朝天摔在地上,如一团烂泥般,再也爬不起来。
  三女皆是大惊,同时望向地上躺着的人,见其鼻青脸肿,跟猪头差不了多少,咧着嘴露出的门牙少了三颗,脸上和衣服上沾着不少嫣红的血迹,瞧不清这人相貌如何,但从其衣服料子和身形可以看出,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正是卫壁。
  小凤和朱九真松了口气,武青婴则面色大骇,蹲到卫璧身边,关切地问道:“表哥,你怎么样了?”
  卫璧摇摇头,为挽回点面子,有气无力撒谎道:“这小厮武功平平,却施诡计,我防不胜防,败在他手……”话未说完,已没半分力气。
  武青婴想查看他的伤势,怎奈卫壁眼下真个是比乞丐还要邋遢,武青婴是个爱干净的女孩,犹豫了一下,竟退开两步,离得卫璧远了些,指着朱九真娇斥道:“真姐,枉你如此喜欢师哥,今日竟纵容下人,将他打成这样,以后让他还怎么做人,不管怎么样,我要立即将此事禀明爹爹,让他老人家来做主。”
  朱九真柳眉倒竖,嘲讽道:“青妹,我可从没喜欢过表哥,怎会故意让人打他,你可别忘了,方才是谁非要让表哥出头的。”
  “你……”武青婴秀目圆瞪,却说不出话来,方才还不是她任性,这才累及师哥受此重伤,连俏面都已被毁。
  “天宇哥哥!”朱九真见洪天宇优哉着走出,立时笑脸吟吟,哪还与青妹做这口舌之争,蹦蹦跳跳冲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好亲密的样子,外人一看便知这俩人是情侣关系。
  见真姐投怀送抱的样儿,武青婴一愕,难怪真姐如此怪异,原来她已有情郎,方才师哥是与她情郎比武呢,哎,都怪自己,误以为是小厮,害得师哥被打成这般模样。武青婴自责之后,内心又隐隐失落,如此看来,真姐今后不会与自个争师哥了,按理该开心才对,为何这般落寂,仿佛一瞬间失去了什么,莫非自个从未喜欢过师哥,仅仅是打小养成的习惯,见真姐喜欢什么,便想跟她争夺什么?是这样么?一念之间,她心中转过许多茫然,却哪里找得出答案。
  微抬起头,观看是何人可以打动真姐芳心,待细看之下,武青婴不禁愣住,这男人竟如此帅气,完全不似尘世中人,简直有若天神下凡,让女子见之,不觉面红心跳。
  武青婴羡慕得几要抓狂,真姐好生幸福,竟找到如此美少年当情郎,而且从其击倒师哥的本领看出,显是身怀高强武艺,这般年轻有为,相貌不凡的少年郎,又有哪个女子不青睐。
  武青婴回眸望了一眼师哥,又偷瞧真姐的情郎几面,心下微叹,哪怕师哥‘完好’,依旧无法与眼前这男人相比,更莫说眼下已然破相,连这男人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了,为何好事都让真姐占了去,若自己也能当他女人……武青婴想及于此,玉靥上渐渐泛起绯红,羞怯答答地垂下螓首,纤手把玩着衣角,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朱九真将武青婴的言行举止尽皆收入眼中,格格娇笑起来,说道:“青妹,这位是我夫婿洪天宇,你瞧瞧怎么样?”言语间甚是得意自豪。
  “很好很好,真姐好福气。”武青婴敷衍似的回答,却不敢抬头,只因将目光落到男人脸上,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想上前狠狠亲吻他,武青婴可不想做出这事,否则岂非要羞煞人。
  朱九真抿嘴轻笑,忽然,装出疑惑的表情,问道:“青妹,你脸很红,是否生病了,我帮你请大夫去。”
  洪天宇啼笑皆非,这丫头还真爱玩,心里却甚是开心,真儿渐渐改去以往的坏毛病,变回天真可爱,喜爱调皮捣蛋的小女人,却不失为一件好事。
  武青婴窘得无地自容,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慌忙摇头,颤声道:“没,我没事,多谢真姐关心!”言罢,不自禁伸起两只玉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触感温热似火烧,不必铜镜影照,已然猜出自己此刻是何等娇羞的模样,武青婴越想让自己冷清,却越发羞窘难当,见真姐的情郎,便羞成这等模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也不知真姐和她情郎是否看得出来,真是羞死人啦!
  朱九真嘻嘻一笑,道:“我看青妹是春心荡漾了,否则岂会羞成这样,不知是哪家是男子,让青妹如此动心,说出来给真姐听听,真姐帮你去做媒!”
  洪天宇摇头苦笑,自己都还是未嫁少女,竟还帮人做媒,虽知是玩笑,但亦觉得很搞笑。
  武青婴玉靥娇红欲滴,竭力辩驳,若在往日,论起唇枪舌战,武青婴也不输于朱九真,但眼下这等窘境,却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洪天宇饶有兴致地看着二女谈话,也不进行劝阻,细细品味着武青婴娇羞万状的模样,还真是一种享受。
  被遗忘的卫璧瘫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着,声音也越来越大,众人这才发现还有个重伤之人在此,朱九真问道:“天宇哥哥,不如叫下人带表哥去疗伤,如何?”语气中全是相询,很显然,若洪天宇不点头应允,朱九真铁定不会去理会。
  洪天宇点点头,高声喊道:“来人来人!”俨然一副主人样。
  话音刚落,厅外进来一个中年汉子,走到洪天宇跟前,跪拜下去,恭敬道:“小的乔福叩见,不知姑爷有何吩咐?”乔福方才才被老爷传唤,言道洪天宇是小姐的夫婿,今后便要以主人身份看待,故而不敢怠慢。
  洪天宇并未惊讶,朱长龄如此早将此事宣布下去,必是为了稳住他的心,当即指了指地上的卫璧,吩咐道:“乔福啊,把地上的胖子带下去疗养吧!”
  乔福应道:“是,是!”走到地上受伤颇重的男子面前,细细望了一眼,已然知晓是表少爷,乔福大为震惊,表少爷方才到庄上之时还好好的,怎的就成了这般惨状,他心底隐约明白,必是表少爷知道小姐的事后,想找姑爷晦气,不想却是技不如人。
  将早已有气无力的卫璧搀扶起身,乔福说道:“姑爷,小姐,小人告退。”言罢,便要离开,不想卫璧竟不知从哪儿找回点力气,突然立住,喊道:“表妹,你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他话一出口,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自己说话嘶哑,几不成声,自是咽喉处受了洪天宇重击之故。
  朱九真柳眉倒竖,怒叱道:“若他不是好人,这世间便没有好人了,你怎敢诋毁天宇哥哥,他好心送你下去疗伤,你竟如此恩将仇报,侮辱他的名声,哼,再敢说我天宇哥哥的坏话,当心我对你不客气。”朱九真俨然忘却洪天宇‘淫贼’行径,在她此刻的芳心里,洪天宇一切都是完美的,不容他人侮辱,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平日里朱九真对卫璧都是温言细语,不想时隔数日竟变化如此之大,这一句句话犹如刀刺般钻入卫璧心扉,心痛的滋味令他浑然忘却肉体的重创,将乔福推往一旁,咬紧牙齿拼命支撑,才勉强站立,嘶哑着声音哀号:“表妹,究竟表哥做错了什么,你讲出来,表哥改过就是,我只求你别跟这小白脸在一起!”
  朱九真见其竟将天宇哥哥说成小白脸,顿时薄怒升起,冷哼一声,斥道:“你我不过是表兄妹关系,我跟谁在一起,与你何干。再说,我已经天宇哥哥的人,不跟他,莫非还跟你这废物么!”
  卫璧心如刀割,当听到表妹已是小白脸的人,终是抑制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摇摇晃晃着,几欲晕倒,却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强撑站立,心里后悔不已,若当初拿出点男子气魄,早点向表妹道出心理话,想必已跟表妹结成连理,岂会让这小子捷足先登。卫璧深知后悔已属徒劳,咬牙切齿道:“你这无耻之徒,用花言巧语骗取我表妹芳心,我卫璧绝不会就此罢休,我一定要将表妹夺回来,表妹是我的!”说话之时,大睁着的双眼泛着血红,几要进入癫狂状态。
  洪天宇搂着朱九真的香肩,亲昵地闻了闻她青丝上的幽香,不屑道:“你有这本事么?”
  卫璧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将洪天宇千刀万剐,他一向中意表妹,但又不敢逾越,连表妹的手都没牵过,不想眼下竟见她躺在其他男人怀里,怎能不打放醋坛子,怒喝道:“放开我表妹,你不能抱她。”
  洪天宇戏谑道:“我偏要抱你表妹,你待怎样?”手臂曲处,抱得越发紧了,耳鬓厮磨,甚是亲密。
第094章、左拥右抱
  见表妹被小白脸紧拥入怀,卫璧双眼冒火,心在滴血,怨毒地道:“你这无耻之徒……”
  “住口!”洪天宇虎目一瞪,冷冷喝道:“你口口声声称我无耻,我何处无耻了,我与真儿两情相悦,哪轮得到你这外人过问。”
  卫璧今日在意中人之前,可谓丢大了脸,心里悲愤难平,咬牙切齿地道:“我说的并非表妹之事,而是在室内之时,我对你多番相让,而你却出奇不意,攻我无备,简直无耻之极!”愤怒和妒忌交织之下,容易变得疯言疯语,卫璧说出这番胡话,一来是为自己挽回点颜面,二来是妄想将‘无耻’的大帽子盖到洪天宇身上,让表妹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是,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卫璧,未免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洪天宇目瞪口呆,他实难预料,卫璧竟可耻到这幅田地,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洪某人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你这等败类,为全脸面,竟无耻得颠倒是非,哼哼,若我武艺不如你,即便偷袭,又怎能将你伤得如此惨重!”现在的卫璧确实挺可怜,但洪天宇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况且卫璧竟企图收自己俩个老婆,简直活该如此,故而说话之时,完全不留一点情面,势要在雪岭双姝面前,让卫璧他颜面扫地。
  卫璧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洪天宇凝视着问道:“莫非你不服气!”
  卫璧内心早已服软,怎奈在两个意中人面前,若说服气,这个台如何坍得起,犹豫一会,摇头道:“不服!”
  洪天宇嗤鼻笑道:“既然你不服气,我给你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此地,诸人面前,再较量一场,如何?”
  卫璧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此刻身负重伤,岂是你的对手!”
  洪天宇哈哈一笑,说道:“那有何难!”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取出一颗,递到卫璧身前,笑道:“这是我独门圣药,服用一颗,可让你的伤患立时痊愈!”在蝴蝶谷之时,洪天宇让胡青牛炼就许多丹药,都是疗伤所用,而且在他的刻意要求下,加入蜜糖等甘甜的东西,使丹药功效大减,但味儿却变得极美,他言道‘服下之后,立时痊愈’,自是欺瞒,因其算准卫璧没胆量与他进行第二次较量,所以铁定不敢服用。
  卫璧惊讶得大张着嘴,若服下去果真痊愈,岂不是要在表妹和师妹面前,与这身怀绝技的高人较量,到时免不了再遭痛揍,方才在小室之时,丑态并未被表妹和师妹瞧见,可再比一次,真的要颜面扫地了,卫璧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意志住那股冲动,沉吟半晌,皱眉说道:“你想用毒药陷害我,以为我卫璧好骗么?”
  洪天宇轻笑道:“还挺能自圆其说的。”说话间,将丹药服入口中,细细品味一番,说道:“现在总该相信无毒了罢!”
  卫璧心虚,强装镇定,冷笑道:“你的独门妙药,自然不会伤及自己。”
  洪天宇戏谑地望了他一眼,将整瓶丹药递给朱九真,说道:“真儿,吃一粒给他瞧瞧!”
  朱九真可不信卫璧的话,二话没说,倒出一粒,便放入口中,顿觉甘甜无比,甚是美味,忍不住又倒出两颗,征得情郎点头应允之后,这才美美地吃将起来。
  朱九真倒了一些到武青婴手中,微笑道:“青妹,你也吃一点罢,很美味的!”
  武青婴愣愣地望着手心里的药丸,心里好气,这丹药怎能当蜜饯果子一般吃呢?
  好似一剪秋水般的美眸瞅了洪天宇一眼,见他暧昧地朝自己点头,似早已料到自己会看他,武青婴登时大羞,俏脸儿红得几能滴血,未经犹豫,便将十几粒甜美绝伦的丹药咽下。
  “好吃么?”洪天宇笑着问道。
  “好,好吃!”武青婴点点头,不敢看他。
  卫璧望见表妹和师妹俩人,你一粒,我一粒,吃得津津有味,不禁愕然,莫非疗伤圣药还能当糕点一般吃。
  “怎么样,卫兄赶快吃上一粒,咱们也好决斗啊!”洪天宇嘿嘿笑道,心里大为开心,想装逼充英雄,小爷倒要瞧瞧,你拿什么本事跟我斗。
  卫璧眉头越皱越深,想吃下一粒,以示男儿胆色,又恐伤势痊愈之后便要比试,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眼下在表妹和师妹面前并未丢失太大面子,但若让她们瞧见真正的比试结果,必定会越发鄙视自己,卫璧权衡利弊一番,反正左右也被瞧不起,还是少挨一次殴打为妙,当下说道:“我……圣药固然好使,但我不想领你的情!”本想说‘甘拜下风,不必再比’八字,却终究无法在意中人面前开这个口。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敢与我比试,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你又何必否认呢!”言语间讥讽之意甚浓,全然不给卫璧留一丝颜面。
  卫璧面色铁青,嗫嚅两下想反驳,却找不到好的话来。
  朱九真和武青婴双双露出鄙夷之色,似见不惯如此没胆色的男人,就连小凤一个丫鬟儿都暗暗摇头,表少爷方才还指着姑爷偷袭,眼下却不敢进行第二场比试,明摆着方才的话是撒谎,是男人,输赢得干脆,他无耻得颠倒是非,真不要脸!
  “怎么,害怕了!”洪天宇不屑地说道。
  卫璧冷眼一瞪,喝道:“害怕又怎样,你我的武功不在一个层次,即便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洪天宇朗笑道:“我跟你的年龄差不多,又不是武林前辈,岂会胜之不武啊,怪只怪你学艺不精!”
  “我不管,总之表妹和师妹都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卫璧蛮不讲理地大叫道。
  雪岭双姝黛眉微颦,对他的口气很是不满。
  洪天宇哼哼两声,心里甚是不屑,这样的垃圾,也配坐拥双美,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讽笑道:“是么?我偏要跟你抢,看你奈我何!”言罢,拉过身旁的武青婴,手腕一紧处,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霎时幽香四溢,雪岭双姝终于被他抱在一块,真个是美不可言。
  眼见俩个绝色佳人一起倒在‘情敌’怀里,卫璧妒火中烧,想冲前拉开,浑身却酸疼难当,哪里使得上力道,当下急不可耐地大喝:“无耻无耻,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快将我表妹和师妹放开!”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大,又呵斥道:“师妹,快离开他,别让他占便宜,快呀!”声音本就沙哑,经这一叫喊,跟鸭子嘎嘎叫一般,几不成声。
  被男人拥入怀中,只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武青婴小心肝如鹿儿乱窜,内心七分惊喜,三分羞涩,羞臊难当,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美眸半开半阖,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哪里还搞得清状况。
  待听得师哥叫喊,方觉大庭广众之下,躺在真姐情郎怀中甚是不妥,虽然心里很是喜欢他拥抱自己的滋味,但还是忙不迭地挣扎,企图从男人怀中逃出,怎奈真姐的情郎太具魅力,与他对视都容易陷入痴迷,更何况倒在他怀中,武青婴浑身酸软无力,委实难以挣脱男人有力的手臂,羞喜之下,为解除尴尬,索性闭上美眸,将脸蛋贴在男人胸前,来了个掩耳盗铃似的眼不见为净。
  卫璧目瞪口呆,师妹非但不听自己的话,还趴在他胸口,变得越发亲密了,卫璧有若晴天霹雳一般,只觉一阵天昏地暗,身子摇摇欲坠,幸亏乔福上前将他搀扶住,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洪天宇轻蠕着手,抚摸武青婴的粉背,大手虽隔着衣物,仍能清晰感觉她雪玉般细腻柔滑的肌肤,他心头大乐,哈哈笑道:“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啊,卫兄,你是否很羡慕,只可惜呀,你缺乏这个胆量。”
  女子身体何等敏感,武青婴自然感觉到男人手在作怪,顿时羞不可抑,娇躯忍不住悸悸发抖,却不敢动弹,假装全不知情,以免越发尴尬!
  卫璧心底怨恨,呐呐道:“师妹,莫非你也要抛弃我?”
  洪天宇得意洋洋,笑道:“卫璧,你少臭美了,武青婴根本就没真正爱上你,否则方才你躺于地上之时,她岂会嫌肮的干系,置你重伤于不顾,若没猜错,当初她之所以会与真儿针锋相对,仅因二人好强,皆不想输给对方的缘故,你还道自己是情圣啊!”洪天宇鉴貌辨色,卫璧躺在地上之时,武青婴起初想过去检查伤势,但见到卫璧脏兮兮的样子时,便露出厌恶的神情,还怕怕地倒退几步,倘若是陷入情网的男女,岂会如此,乃可断言,她绝非迷恋卫璧,而是不想输给朱九真,皆是争强好胜的缘故。
  武青婴倒在男人怀里,羞意一直无法消退,但还是将洪天宇的话一字一句听个明白,默默沉思,他说的话,与自己方才的想法不谋而合,莫非果真如他所讲么?
  “不可能,师妹是喜欢我的,全因你从中作梗,师妹,你快告诉这混蛋,你喜欢的人是我!”卫璧咬牙切齿道,今日的种种变故,委实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武青婴不知该当如何,小脑袋一片混乱,闭着的眼皮很是疲惫,竟无法睁开,或许是不想睁开面对这难以解决的事情。
  洪天宇摇了摇头,道:“至今还不明白么?”
  卫璧扯着嗓门,大声道:“我不需要明白,师妹不可能背叛我。”
  “武青婴与你并无瓜葛,谈何背叛!”洪天宇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甚是温和:“我问你,你跟武青婴可曾接过吻!”怀里的武青婴秀眉微颦,小嘴噘起,似不满他如此下流的问话。
  卫璧一愣,不明所以,他是很想跟师妹接吻,可惜缺乏这胆量,唯恐被师父责罚,当下正气凛凛说道:“尚未婚嫁,我卫璧堂堂男子汉,岂可干那等伤风败俗,有辱师妹名节的事!”
  这么看来,武青婴还是完璧之躯,洪天宇咧嘴一笑,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是不饶人,嘲笑道:“我不信卫兄没这么想过,你只是缺乏胆量而已,彻头彻尾一个虚有其表的伪君子。”
  “你……”被点破心事,卫璧无言以对。
  洪天宇张着嘴巴,还待嘲讽。
  正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何事这么热闹啊!”声音浑强有力,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见内力之深厚。
第095章、可怜的卫璧
  话音甫毕,自厅外走进一人,身穿蓝色绸袍,正是朱长龄。
  乔福脸上的神色极为恭谨,躬身道:“老爷!”
  朱九真叫道:“爹!”她与洪天宇的关系已明,自不需畏惧,照旧依偎在他怀里。
  武青婴俏脸泛红,紧张之际寻回一丝力气,赶紧从男人怀里逃开,低声叫道:“朱伯父!”表情甚是尴尬窘迫。
  卫璧如同溺水者找到救命草一般,哭喊道:“舅舅,你可要为外甥做主啊!”一滴滴眼泪还真个落将下来,全不作假。
  在厅外之时,朱长龄便耳听吼叫声,而后又见武青婴依偎在洪天宇怀中,此刻瞧着卫璧如此惨状,心里大致明白其中缘由。想是年轻人争风吃醋,乃至大打出手,卫璧技不如人,遭来此报,朱长龄了然,但还是礼貌地拱手问道:“洪少侠,这是……!?”
  “小事小事,何劳朱兄费心!”洪天宇微微笑道。
  “什么小事,你这无耻之徒,莫非将我打成这样,想一句话揭过么,未免痴心妄想,我舅舅可不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卫璧牛逼哄哄地道,似乎朱长龄的到来,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朱长龄眉头一皱,喝道:“闭嘴,我说话之时,哪轮得到你插口!”
  喝声甚是威严,卫璧吓得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
  朱长龄怒瞪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女儿,温和地说道:“真儿,究竟怎么回事,给爹说说!”宝贝女儿为他找了如此好的女婿,朱长龄自是不会对女儿大声说话。
  言罢,朱长龄让‘半死’的卫璧站立一旁,嘱咐乔福去取些伤药来给卫璧治伤。
  朱九真毫不隐瞒,将卫璧如何冲入小室与洪天宇决斗,如何给打成猪头,如何闹僵的情由道出,但却将武青婴添油加醋,怂恿卫璧的事给省略掉,很显然是在帮武青婴这个未来闺中姐妹。
  朱长龄越听眉头越皱,听女儿述说完毕,凌厉的双目扫到卫璧身上,厉声喝道:“真儿说的可是事实!”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籁籁而下。
  卫璧双腿都吓得直哆嗦,颤声道:“舅舅,大致就是如此,表妹之言不虚,但这无耻之人偷听我们谈话,又轻薄表妹,难道不该给他点教训么?”
  “混账东西!”朱长龄大喝一声,横眼瞪着卫璧,大声训斥道:“洪少侠乃是我朱家上宾,也可说是我朱长龄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辱骂他是下人,岂不是连我也一并骂了。”
  朱长龄本身就是大大的伪君子,为了利益,甘心牺牲一切,况且卫璧不过是他一个表亲,相较起来,自然偏向能给他带来名望地位的女婿一边。
  朱九真笑得甚是甜,美眸子瞄了情郎一眼。洪天宇暗暗摇头,这朱长龄行事果断,这么快就与自己拉上关系,想甩也甩不掉!
  卫璧本就觉得奇怪,为何舅舅见表妹躺在‘小白脸’怀里,居然全无怒色,反而处处帮着一个外人,待听得‘一个女婿半个儿’时,彻底明白过来,并非表妹受‘小白脸’诱惑,原来这门亲事是舅舅一手操办的,卫璧心里又妒忌又疑惑,前几天来看表妹之时,为何不曾听她提起过,今儿前来,却突然冒出来。卫璧委实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疑惑地问道:“舅舅,表妹与他认识多久了。”
  “我跟天宇哥哥昨天才认识的。”朱九真插口解释道。
  朱长龄听了女儿这话,很是欣慰,女儿行事果断,仅花一天时间,便为朱家招来个好女婿,朱家有这靠山,日后在武林中的地位自然提高一层。
  卫璧听了朱九真这话,越发妒火中烧,我与表妹自小相识,连手都未曾碰过,这小白脸与表妹相识不满一日,便成了朱家女婿,还与表妹卿卿我我,真是羡煞人也,卫璧咬牙切齿,克制情绪,望向朱长龄,好言劝说:“舅舅,表妹与这小白脸相识甚短,不知他是何种底细,怎能如此急于将表妹嫁出,这不是坏了表妹终身幸福嘛,还望舅舅三思而后行!”言罢,不顾身子的疼痛,艰难做了一揖,表情极是恭敬。
  “一派胡言,我朱长龄慧眼识金,岂会看走眼!”朱长龄沉声道,心里岂会不知外甥喜欢女儿,但跟洪少侠相比,外甥算个屁!
  “舅舅……”卫璧哭丧着脸道,本以为舅舅来了会帮自己,不想竟是这等结果,看来表妹是没有希望了,卫璧后悔莫及,要是以前胆子大些,表妹不就成自己的人了么,岂会给这小白脸机会。
  “不必再言,洪少侠年轻有为,比起你来强上何止千倍,若真儿不嫁给他,莫非嫁给你不成。”朱长龄冷眼喝道,语气中鄙视之意甚浓,完全不顾及表亲情面,果真是为利益不顾一切的伪君子。
  卫璧被讽得无地自容,说道:“舅舅,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外甥,自小便是你看着长大的,比起这小白脸可靠得多,你怎能如此说我!”
  洪天宇眉头一挑,这卫璧张口小白脸,闭口小白脸,小爷哪里白了,分明是嫉妒相貌没小爷帅气。
  “可靠!”朱长龄鉴貌辨色,察觉洪天宇露出不满的神态,当下冷冷一笑,冲着卫璧喝道:“你除了拍马奉承,还懂些什么,想要朱某将真儿许配给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卫璧又气又恼,哆嗦地指着朱长龄,道:“为了这小白脸,你竟然不顾亲情,如此羞辱我!”
  朱长龄满脸怒火,喝道:“敢用手指着长辈,实在没大没小!”说完,突然反手拍的一掌,打了卫璧一个耳光,立时让他原本就高肿的脸,变得越发肿起,朱长龄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
  见爹爹(朱伯父)似动了真怒,否则决计不会如此重手掌卫璧的嘴,朱九真和武青婴吓得不轻,连大气也不敢出。
  卫璧脸上是伤得最重的地方,眼下又受此重击,登时眼冒金星,头晕眼花,似醉汉一般,脚步不稳,朝身侧踉跄过去,眼见便要栽倒在地,幸亏朱长龄反应快捷,及时将其拉住。
  卫璧刚站定,便捂着火辣辣生疼的面孔,大哭道:“舅舅,你居然打我!”
  “没出息的东西,岂不闻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瞧瞧自己现在的什么样,简直丢尽你家的脸,丢尽你师父的脸!”朱长龄怒声呵斥。
  “舅舅!”卫璧呆立半晌,忽然双膝一屈,跪在地下,抱着朱长龄的脚,痛哭道:“璧儿真的很喜欢表妹,失去她便活不成了,求你将她许配给我罢,我一定如珠如宝地对待她!”
  朱长龄又是一顿疾言厉色的斥责,却不见卫璧有何改过,只是一味胡搅蛮缠地哭求,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将女儿嫁给他,朱长龄终是忍无可忍,一掌将他击晕,让乔福将其带到厢房疗养。
  卫璧被送走之后,朱长龄连连向洪天宇陪不是,武青婴看得目瞪口呆,甚是不解,洪天宇如此出色,朱伯父招他为婿倒也不奇,但身为老泰山的他,竟对晚辈如此谦逊有礼,这倒是奇事了;另一方面,须知,朱伯父一向傲慢自负,从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即便遇上平辈之人,也不会落下身份,眼下竟铁铮铮对一后生小辈谦虚礼貌,着实让人不解,武青婴心底好生好奇,很想知晓洪天宇究竟有什么本事,可让朱伯父一改以往的性子。
  朱长龄告了一声,只道要去看看卫璧伤势如何,便退出厅中。
  朱九真微微一叹,说道:“天宇哥哥,我爹对你可真好呀,他都不会对我这么好的!”
  洪天宇明知朱长龄对自己好,是存有私心,但还是有些感动,朱长龄除了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虚伪贪婪,不择手段……(靠,这么说来,岂非一无是处!)等等之外,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毕竟待他很好,看来日后成就大业之后,让他沾沾光也无所谓,毕竟是岳父大人嘛,当即笑道:“真儿,朱家并无男丁,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朱兄疼爱女婿,是理所应当的!”洪天宇可不会去说,朱长龄是想利用他,在武林中大放光彩,这种话,太让真儿羞愧了,不讲也罢!
  朱九真轻轻嗯一声,幸福地依偎在他怀中,内心半信半疑。
  武青婴红脸一望,既是羞窘又是羡慕,细声道:“真姐,洪少侠,我先走啦!”话刚说完,低着小脑袋,慌慌张张朝厅外走去。
  “武小姐!”洪天宇怎会放过机会,连忙出声挽留,说道:“小可仰慕雪岭双姝芳名已久,今日难得一见,可否留宿几日,让小可寥尽地主之谊,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武青婴含羞带怯,又惊又喜,桃腮飞起两朵红云,心里极想留下,却如何开得了这个口,她是个尚未出嫁的少女,怎能接受男子的相邀呢,小嘴嗫嚅几下,一字都未说出,只得低头弄着衣角。
  朱九真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小跑上前,笑嘻嘻地拉住武青婴,说道:“是呀,青妹,咱俩好久没一起聚聚了,难得天宇哥哥相邀,就多玩两天罢,呆会我命人去禀明武伯父,相信他不会有意见的!”
  女子之间倒是好说话许多,武青婴找到台阶,含羞点头道:“好吧,就住上一晚!”说话之时,偷偷瞅了真姐的情郎一眼,心里越发喜爱,要是自己也有这般好的情郎,那该多好。
  洪天宇满脸得意,心说一晚足矣,今夜只需使出采花贼的本事,将雪岭双姝一并‘吃掉’之后,明日便可启程回中原。
第096章、闺房之乐
  浓云遮月,孤星寂寥,微风和畅,夜色昏黑似墨,大地万物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在深黑色的帏帐中。
  月黑风高,正是干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大好天气。
  秀塌之上,闺阁之中,一男二女,赤条条地层叠交错缠绕在一起,洪天宇的命根正疯狂地冲撞在女体身处,不多时便将女子送入飘飘欲仙的云端。
  朱九真和小凤娇喘吁吁,伴随着呼吸之声,胸前两堆新剥的鸡头峰颤巍巍地晃动着,浑身上下泛着春潮过后的红霞,甚是妩媚。
  洪天宇径直起身穿衣,朱九真酥软无力地爬将起来,想为情郎更衣,却哪里还有半分力气,软趴趴地倒回秀塌上,娇喘道:“天宇哥哥,青妹就在隔壁厢房!”
  “真儿设想真周到,知道哥哥贯为路盲,竟将她安排在隔壁留宿!”洪天宇嘿嘿坏笑道,在她颤巍巍的酥胸上摸了一摸,手感甚是柔软。
  朱九真嘻嘻一笑,好似剪水般的美眸瞅了他一眼,说道:“若青妹知晓我在‘算计’她,将她清白之躯送给情郎,不知她是该气我,还是该谢我!”
  “自然是该谢你!”洪天宇淫笑道:“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早已怀春,武青婴尚未尝过云雨之欢,如今真儿如此大方,竟将夫婿借予她享用,而且还是如此出色之人,怎会气你呢!”语气中,免不了有些洋洋得意之态,这也难怪,雪岭双姝乃是昆仑山远近闻名的绝色佳人,可说是所有少年的‘梦中情人’,今夜竟要齐齐落入他的手中,这种特有的满足感,实是让他兴奋异常。
  朱九真将脑袋枕在小凤柔软的酥胸上,斜着小脑袋,问道:“晚上还回来么?”说着,捏住小凤胸前一粒小红豆。
  小凤大羞,却又喜欢这种感觉,任其抚摸。
  洪天宇点点头,昧笑道:“你们自己玩着,别太早睡,待我将武青婴搞定之后,就将她一并抱过来睡觉,我还想见识见识,雪岭双姝一起呻吟是何等诱惑!”言罢,朗笑一声,亦不理会朱九真娇嗔不依,精神奕奕地开门而出。
  夜色之下,红梅山庄格外寂静,大多数人已然入梦,洪天宇行动起来也格外放心,直接走到隔壁厢房门口,见里面灯光尚亮,想是武青婴尚未入睡,马上竖起耳朵倾听:“嗯……哦……唔……”
  呃,洪天宇愕然,是否耳朵出了毛病,为何房内会有呻吟之声?
  洪天宇皱起眉头,莫非武青婴偷汉子?想着想着,心里又是愤怒,又是酸溜溜的,本欲踹门而入,但想到他此刻与武青婴没有干系,鲁莽冲入可不太好,于是走到窗外,舔了点唾液到食指之上,在窗纸上轻轻一捅,立时将里面的一切收入眼中。
  洪天宇探眼去看,双眼越张越大,表情惊讶无比。
  室内红烛高烧,铜猊薰香袅袅,只见武青婴正半躺在秀塌之上,长长的秀发乌黑而柔顺,披散在右肩上,全身上下只穿着粉色肚兜和小亵裤,此外别无他物。
  一袭薄薄的亵衣下丰润细腻的娇躯玲珑有致,婀娜美妙的曲线,凹凸有致的胴体若隐若现,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光滑的皮肤洁白而晶莹,光洁无一丝瑕疵,雪白的嫩肉中泛着淡淡的、诱人的粉红。
  肚兜之下,高耸的玉乳酥胸伴随着呼吸的节奏荡漾着阵阵撩人心魄的香波,晶莹的胸部肌肤几乎半裸着,尖挺的乳峰顶在薄薄的肚兜上,清晰可见微微尖凸的一点诱人。
  窄窄的亵裤紧贴着丰满圆浑的屁股,中间的部分自然下陷,勾勒出深深的峡谷的形状,雪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精致的小脚丫细腻白嫩,纤匀光洁,脚踝圆润精致,娇嫩的好似柔弱无骨,粉色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精致的脚趾如十颗珍珠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不需要任何修饰点缀,已是颠峰的自然美,直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若单是性感,倒不会让洪天宇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此刻的武青婴正做着令人心跳加速的事情,白皙纤细的左手探入肚兜中,揉捏着高耸的酥胸,右手则隔着亵裤,轻揉着处子的桃源禁区,俏脸儿春意绵绵,美眸半开半阖,水波流转,芳香的樱唇中不时发出几声呓语,呻吟之声极小,似刻意抑制着,不敢放肆呻吟,若非洪天宇拥有超越常人的顺风耳,恐怕也无法听着这撩人心扉的娇吟。
  洪天宇下面早已坚挺似铁棒一般,口水狂咽,贪婪地欣赏她美妙的娇体,直想冲入室中,与她云雨一番。
  待看半晌,武青婴越发动情,伸手解开肚兜背后的结,肚兜顺势缓缓下滑至小腹,一双凝霜堆雪的羞涩玉峰,颤巍巍地蹦将出来,峰顶泛着两点诱人的粉色嫣红,一对娇小玲珑、晶莹可爱的柔嫩樱桃已然膨胀凸起,含娇带怯、羞答答地挺立着,甚是诱人。
  咕嘟,洪天宇重重地咽了口口水,心里暗暗赞赏,乖乖,这么宏伟诱人的胸脯,怎么说也是D罩杯以上级别吧!
  “哦~~~”武青婴嫣红性感的唇间发出一声娇吟,纤纤小手已然握住一只柔软,洪天宇心跳急剧加速,眼睛一眨不眨,似不想错过这一段美景,他双眼极是锐利,瞅见美人正用食指在逗弄着那颗敏感的小樱桃,每每手指划过,美人的娇躯便刺激地悸悸颤抖不休。
  洪天宇越看越激动,呼吸欲发急促起来,大手不自禁摸上那话儿,上下套将开来,看现场的动态‘A片’,做手淫动作,这是何等奇妙之事。
  正当洪天宇不住运动之时,武青婴轻轻蠕动着美臀,竟将原本就透明单薄的小亵裤褪到膝下,霎时之间,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处女胴体彻底裸裎在眼前,饱览一番,但见:冰肌玉肤吹弹得破,优美的身体曲线玲珑,婀娜曼妙,胸前一对饱满的玉兔山峦起伏,平坦的小腹上是一颗浑圆玲珑的玉脐,修长白皙的玉腿间长着萋萋柔软乌黑的芳草,桃源处若隐若现,似有潺潺春水溢出。
  洪天宇一瞬之间,有种窒息之感,浑身肌肉僵硬起来,愣愣地望着,无法回神。
  “嗯~~”武青婴羞羞怯怯地将小手放入腿间,一上一下,细细抚摸着那两片粉红色的诱人花瓣,口中娇吟喘息声不觉于耳。
  洪天宇几要喷出鼻血,在古代,武林中的女子虽可自行外出,不像其他女子一般,未嫁之前都得呆在深闺之中不可见人。但在封建时代,女子房事上皆是一样的,不管是武林中人还是寻常百姓人家,未出嫁之前,都不可与男人发生什么事,那些怀春少女唯一能做的,便是自行解决需求,想必在不少深闺之中,许多女孩都是跟武青婴用此等方法满足自我的,洪天宇作为21世纪中人,深知女子发育期会思春,故而曾经想过,到大户人家的女子闺阁去偷窥香艳场景,但一直因某些小事缠绕,故未经实行。
  不过,想象之中的事,怎可与亲眼所见来的刺激,眼皮底下,真真切切是一个绝世佳人在做那淫荡诱人的动作,洪天宇从未见过这般事情,激动地无以复加,心跳速度早已超越人类极限。
  室内呻吟声连绵不绝,伴随着手指的频率,美人欢叫得更是畅快,一丝红晕映在美丽的脸颊上,更添几分姿色。
  渐渐的,武青婴羞涩地将双腿微微张开,摆出诱人的姿势,一手分开花瓣,一手轻轻爱抚着那一条紧密诱人的缝隙。
  窗外的洪天宇清晰看到她的桃源圣地,那话儿坚挺地无以复加,这丫头表面上矜持恬静,实则是一个闷骚的女子,嘿嘿,洪天宇淫荡地坏笑,本想用点春药来采花,眼下看来是没这必要了!
  武青婴的身体极是敏感,从头到尾都颤抖不休,表情俨然是发春的猫儿。
  待到后来,武青婴竟将爱抚下体的手指,放入檀口中,细细舔将起来。
  洪天宇内心惊呼,太他妈淫荡了!!!
  “啊~~好舒服~~天宇哥哥~~”
  良久良久,武青婴发出一阵急促的呻吟,声音妖柔婉转,带着丝丝颤抖。
  紧跟着,娇躯陡然颤抖起来,一缕晶莹的清泉自幽谷中流出……
  高潮过后,武青婴全身泛红,香汗淋漓,绝色秀靥晕红如火,桃腮嫣红,眼波似水,盈盈欲滴,已然骨酥体软地瘫倒下去。
  呃……天宇哥哥?这,这不是叫我么,洪天宇一愣,莫非这丫头发现我了,不可能,我已收敛气势,即便她是绝世高人,也无法察觉我的所在,可是,她明明是叫唤我的名字……
  洪天宇满心疑惑,又瞅上几眼,武青婴娇声喘喘,美眸半开半阖,眉宇间泛着春潮,似高潮过后的样子,哪里发现自己在偷窥。
  心下顿时了然,这丫头将他当成了意淫对象!
  女子竟将他当做意淫对象,洪天宇又岂落后,一个瞬移闪身,出现在室内秀塌边上。
第097章、武青婴春潮动
  武青婴浑身酥软无力,美眸微紧,含羞无依地玉体横阵在柔软的床褥上,一双美腿大大张开,那完美比例下的高挑身材、细削浑圆的香肩、丰软怒耸的雪白玉乳、颤巍巍娇挺的樱桃、盈盈如织的纤纤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芳草萋萋的神秘花园,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洪天宇见其并未察觉自己进来,遂伏到她双腿之间,细细观看男人最喜爱的美妙之处,果真是诱人之极,尚有几滴晶莹透亮的露珠缠绕在芳草之上,勾勒成一副最完美、最动人,春心惬意的画卷。
  他忍无可忍,用手指将粉嫩粉嫩的花瓣分开,猛一低头,用舌尖在花瓣上轻舔一下。
  “哦~~”武青婴只觉一股奇特的电流穿透全身,比之自己爱抚要强上千万倍,舒爽不已,忍不住呻吟出声,纤纤细腰轻扭,似在承迎。
  武青婴方才的高潮气息未褪,思维尚有些模糊,受到挑弄之后,非但没有阻止,还闭起眸子享受,但很快她就发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竟见一男子伏在自己双腿间,饶有兴致地望着她羞人的下体,还不时抹上一下,舔吮一口。
  细看之下,居然是真姐的情郎,武青婴既舒爽又羞愧,想挣扎,浑身却酥软无力,想叫喊,却又喊不出口!
  武青婴几要无地自容,自己的身子还从未在男子面前裸露过,更莫说是让男子近距离观看这最羞人的地方,武青婴心里是挺喜欢洪天宇的,但这般丢人之事,岂是她可以承受的,一丝不挂,张着双腿让男人欣赏蜜处,未免太淫荡,太羞人了吧!
  凭着惊人的意志力,武青婴突然找回点力气,蠕动着柔软白嫩的身躯,蜷缩在一起,颤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言罢,见男人火辣辣的双眼正望着自己的胸脯,她大羞之际,下意识地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娇羞地掩护着自己的娇躯,可是那一对丰满高耸的玉乳,却无法被完全的遮挡住,反而因为受到挤压,而使雪白的乳峰从臂间的缝隙里迸出,形成了一个无比诱惑的形状。
  洪天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完美无一丝瑕疵的美体,微笑道:“进来没一会!”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武青婴紧护住禁区,因羞涩攀爬起来的红霞,蔓延至全身。
  洪天宇岂会听从,武青婴喜欢自己,连自慰的时候,都将自己当成意淫对方,显然很希望得到他的怜爱,如今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简直是待宰的羔羊,若就此离开,实在蠢笨之极。
  三两下脱光衣服,跳到秀榻上,紧紧拥住武青婴的娇躯,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只觉柔软香润的娇躯瑟瑟发抖,一阵阵少女特有的芬芳扑鼻而来,他心猿意马,大手飞快攀上坚挺丰盈的柔软雪峰。
  武青婴的一双雪乳分外诱人,白皙中微微泛些红色,摸在手中温润酥软中带有几分弹性,手感宜人,尤其是乳房下部那道圆滑美妙的弧线,更是美不胜收。最妙的是双峰顶端那两朵红润欲滴、含苞欲放的花蕾仿佛雪峰上傲雪的红梅,充满生机与活力,向洪天宇传递着无穷的诱惑。
  洪天宇呼吸急促,肆意抚弄着、揉搓着,大嘴吻上她白玉般光洁的脖子和圆润的香肩。
  “不要……”肌肤相接,娇嫩敏感的乳尖落入魔爪,武青婴只觉浑身酥麻不已,娇躯不住地扭动挣扎,内心又羞又喜,芳心有如小鹿乱窜,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免去这尴尬。
  洪天宇充耳不闻,武青婴几要哭出,轻声喊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能随便到女孩房间里来,要是被真姐知晓,必定要发怒,求你快点离开罢,啊……哦……”话儿说到一半,柔嫩鲜红的樱唇间禁不住发出一声羞涩而兴奋的呻吟,原来男人已用手指夹住一颗樱桃,正不停地亵玩着。
  洪天宇暂不回话,大手握住娇软丰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地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娇软雪白的乳尖上那一粒玲珑可爱、娇小嫣红的稚嫩小樱桃,食指轻轻地在无比娇嫩的小樱桃上淫亵地抚弄,他能感觉到,武青婴那柔若无骨的娇体,在他亵玩稚嫩乳尖时紧张般地丝丝轻颤。
  只一会,武青婴便腰际轻扭,娇躯越发滚烫酥软,娇喘吁吁,似发情小猫一般,如藕玉臂如被虫噬般酸痒难捺地一阵轻颤,雪白可爱的小手上十根修长纤细的如葱玉指痉挛般紧紧抓在被褥上,粉雕玉琢般娇软雪白的手背上几丝青色的小静脉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现。武青婴丽靥晕红,柳眉轻皱,香唇微分,秀眸轻合,一副说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的诱人娇态。只见她娇靥绯红,如兰气息急促起伏,如云秀发间香汗微浸。
  在真姐情郎的逗弄下,武青婴只觉下身越来越湿,令人魂销色授的强烈快感犹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延绵不断,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生动,原本紧紧抓在被褥上的纤纤十指又不自觉地松开,武青婴不由羞涩万分而又无可奈何,美丽的花靥上丽色娇晕,羞红无限,想挣扎,却又使不上力道,甚至隐隐喜欢上这美妙的感觉。
  把玩了一阵可爱的小樱桃,洪天宇才不急不缓地松手,满脸坏笑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我只听过男欢女爱一说,方才你做的事,我都瞧见了,既然如此需要,我便满足你!”言语间,停止揉弄酥胸,一只大手,五指张开,顺着武青婴那丰满的乳峰向下滑去。
  高耸的乳峰,经过一阵的揉搓,显得更挺拔,更富有弹性,更诱人了。尤其是那一对柔嫩的少女乳峰俏然耸立,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乳尖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楚楚含羞,令人欲咬之而后快。
  武青婴羞不可抑,轻微的挣扎戛然而止,颤声问道:“什……什么,你都看见了?”
  洪天宇毫不介意地说道:“对,在你还没脱光衣服的时候,我便在窗外偷窥,整个过程,一清二楚。”大手慢慢下滑,顺着乳沟向下是光滑细腻的腹部,圆圆的肚脐向外凸着,精致而又小巧玲珑。
  他轻轻摩挲刺激着武青婴光滑如绸缎一般的敏感肌肤,那种温润柔软的触感,使他五指间不敢发出一丝力道,好似生怕会让她细腻的肌肤受到伤害。
  女子最隐秘之事,竟在一个男子火辣辣的目光下进行,想及方才淫荡的样儿,武青婴简直无地自容,也不知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心里既难过又羞窘,如蚊呐般呢喃道:“我以前不会这样的,今晚是第一次!”
  “我知道,从你笨拙的手法可以看出!”洪天宇哈哈一笑,有必要解释么,第几次都无所谓,身体需求嘛,可以理解。
  武青婴一瞬间变得甚是冷清,问道:“那我方才叫喊的话,你也听到了么?”
  “听到了!”洪天宇点点头。
  武青婴微微一叹,心底羞涩,却又觉着很轻松,道:“我并非淫荡的女人。”
  洪天宇停止手上的动作,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怎会淫荡,十七、八岁的女孩已有生理需求,就算用手指解决,也是情有可原,你不必如此羞愧,其实很多未嫁之女,都会在闺房之中干这事。”
  不知为何,武青婴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只在乎洪天宇一人的看法,闻言舒了口气,只觉在男人怀中甚是充实,索性任其抱着,问道:“你会娶我么?”
  洪天宇连忙点头,道:“只要你愿意。”
  武青婴心下一喜,羞红的脸上抹上一丝微笑,娇嗔道:“我们都这样了,除了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呀!”顿了一下,惶恐的道:“可是,真姐怎么办?”
  洪天宇嘿嘿一笑:“真儿知道我来会你,放心吧,她现在心地善良很多,你们可以当对好姐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今儿你跟卫璧来的时候,我便算好今晚要跟你做爱!”说话之时,大手又开始向下移动,那是柔软白细的小腹,小腹的下面是一丛丛乌黑发亮芳草,洪天宇轻轻捻了一撮,用指尖细细把玩拉扯着。
  “嗯……”武青婴轻声娇吟,回眸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嗔道:“污言秽语,人家不要听!”心里却喜不自胜,她上午见到洪天宇时,便被迷得神魂颠倒,妒忌真姐怎的如此走运,不过眼下自个也成了他的女人,武青婴只觉好幸福,幸福得几要昏死过去。
  洪天宇不再言语,尽情地在美人完美无瑕的娇体上爱抚亲吻,先在武青婴粉颈一阵轻轻柔柔的吮吻,再往下移到玉女峰顶,对着嫣红的蓓蕾一阵啮咬舔舐,左手在另一边的玉乳上轻轻揉捻,右手则在美人粉嫩湿润的禁区摩挲开来……
  酥痛麻痒的感觉流遍全身,武青婴炽热难当,嘴里的娇喘逐渐转为撩人心扉的呻吟声。
  “哦!”阵阵美妙绝伦的快感袭来,武青婴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间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嫣红,眉梢眼角间尽是春意,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
  那略带娇嗔又略带销魂的神态,直接的唤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望,洪天宇欲火喷张,翻身压在美人身上,以食指挑起她滑腻霜白如凝脂的小巧下颌,见她含羞带喜,媚眼儿如丝,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儿。
  轻嗅一口,一阵似兰芳香,飘入洪天宇鼻中,他心头猛地一荡,口干舌燥,欲火高涨,猛一低头,便吻上了那两瓣鲜红甜美的樱唇,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醇如丝,点点滴滴,沁入心脾。
  武青婴初尝接吻的滋味,鼻中忍不住“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洪天宇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羞怯怯地闭起美眸,睫毛轻颤,修长的脖子高高扬起,任其吮吸自己的小嘴,茫然间迷失了方向。
  美人口中带着淡淡的芳香,温润甜蜜的味道流入嘴唇,洪天宇吮吸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只觉柔绵而又滑腻。
  美人牙关紧咬,似紧张之态,洪天宇已是情场高手,遇上阻隔自不会乱了阵脚,舌尖有意无意地挑逗着她两片灼热柔软的唇瓣,排贝似的玉齿终于在挑逗下缓缓分开,他大喜,大舌头乘势杀将入去,触上一截羞怯的丁香小舌,一碰便缩了回去,洪天宇伸长舌头一味追杀挑逗小香舌,抵死缠绵,乐此不疲。
  武青婴娇躯不堪刺激地强烈抖颤,不片晌嘴唇变得灼热柔软,采出纤纤玉手,楼上他的脖子,沉醉在他的热吻里。
  良久良久,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洪天宇方才恋恋不舍罢休。
  武青婴春意满面,美眸好似笼罩一层水气,娇喘盈盈,湿润的双唇充满诱惑的噘起,纤纤细腰极力扭动着,仿佛在诉说内心深处的饥渴与盼望。
  “宝贝儿,今夜是美好时光,咱们好好快乐快乐,哥哥让你尝尝当女人的滋味,保证你喜欢!”在武青婴的呻吟声中,洪天宇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的那双小巧柔美的纤足,缓缓向两边分开,用膝盖把她的腿呈“大”字形的牢牢顶在了两旁。
  又是如此‘淫荡下贱’的动作,武青婴羞不可抑,芳心一阵急跳,哆嗦着问道:“干,干嘛?”武青婴虽是尚未出嫁的少女,对男女之事懵懂不知,但多少从母亲口中听来一点,美眸瞅了一眼男人的那话儿,心里隐隐知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箭在弦上,还有必要问么,洪天宇啼笑皆非,坏笑道:“干嘛,自然是干你!”
第098章、雪岭双姝齐绽放
  “讨厌,流氓,尽说些下流的话!”武青婴娇声的叫了出来,秀目中蕴含着羞艳的神色。
  “下流,哈哈,等你尝过云雨之欢的美妙,可别天天粘着我。”洪天宇谑笑道。
  武青婴羞涩难当,小脸儿红艳似火,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噘着红润的性感柔唇,娇嗔道:“人家才不会呢!”声音娇媚婉转,好似朦胧的月光和玫瑰晨雾那样温柔,又像是情人的蜜语那样芳醇,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洪天宇听得骨头都快酥了,说道:“来吧,宝贝儿,哥哥让你舒爽一下!”言罢,用手指拨开那片稀疏的芳草,灵巧地翻开娇嫩粉红的花瓣,触到一个小小的相思豆上,就着抚摸起来。
  武青婴的娇躯一下子绷紧了,两条健美匀称的长腿高高的竖了起来,嘴里犹自喃喃的娇吟道:“天宇哥哥……啊……青儿…那里好舒服…嗯……”
  洪天宇嘿嘿一笑:“尝到点乐子了罢,舒服的事才刚刚开始,慢慢享受吧!”言罢,手口并用,在美人身上最动人的几个地方大肆轻薄挑逗。
  武青婴的娇体好似水蛇一般轻扭着,排贝般的玉齿咬住下唇,娇艳的唇缝间不时吐出几声荡人心魄的呻吟。
  洪天宇跪于是武青婴双腿间,握住她纤弱白皙的双足,微微上抬至肩上,再抓过枕头垫在了她的雪臀下,把那高耸挺翘的雪白双股尽量的展现在自己眼中,芳草之上,俨然挂着点点晶莹的露珠,芳草被露珠清洗后更显乌黑发亮,柔顺地贴在股间,明显是动情之态。
  在如此暴露的‘视奸’之下,武青婴感到十分羞涩,脸上的红晕更加艳丽了,一径蔓延至雪颈处,一股万分强烈的快感流遍全身,使美女玉嫩的娇体战栗着,玫瑰般鲜红的嘴唇不禁开启,从那洁白的贝齿间发出一声声轻柔的呻吟,杨柳细腰不安地扭动,似在恳求男人尽快满足自己。
  洪天宇身下的那话儿早已似铁柱一般,狰狞着要找寻猎物,他将美人已湿润的芳草轻轻掰向两旁,提枪上阵,对准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腰身陡然一挺,已然冲破那一层只有处子才有的隔膜,连根没入她的体内。
  武青婴“呀”的一声,紧搂着洪天宇的颈背,秀眉微颦,咬紧牙齿,眉宇间似流露出痛楚,又似流露着充实。
  洪天宇只觉那话儿被紧紧包裹着,舒服地只想马上运动,但他深知女子第一次事关重大,若让她尝尽痛苦,必定留下阴影,故而并未色急,而是温柔地亲吻挑逗她敏感之处,企图用快感掩盖住美人破身之痛。
  起初成效并未见大,待到后来,武青婴渐渐适应那涨涨之感,紧蹙的秀眉舒展而开,呼吸急促,紧凑撕裂般的痛楚也逐之消减,转为酥痒充实之感,全身肌肉也慢慢放松,开始不安地扭动着小香臀,好似在暗示男人可以开始动作。
  洪天宇只看时机成熟,遂轻送慢抽,极尽温柔手段。
  武青婴娇喘吁吁,呻吟绵绵,娇媚的丽靥如火烧,双眼好似一剪秋水,显是已入佳境。
  洪天宇一改温柔作风,奋力征战,直杀得身下承欢的美人儿飘飘欲仙,似登入云端般,大声婉转娇啼,如同叫春的猫儿一般悦耳动听。
  室内烛光摇拽,满屋春意,旖旎无限,两个赤身裸体的肉体交错纠缠,只见武青婴酥胸晃抖,俏眼半斜,腰臂扇摆,四肢颠簸,叫快不绝。
  洪天宇愈战愈猛,似不倒战神般,凛然无穷,好不威风。
  武青婴进入佳境已深,茫茫然不知身处何地,只知一味呻吟承欢,遇洪天宇脑袋靠近,一把搂住,吐出丁香小舌,迎将上去。
  双唇紧密相接,武青婴的丁香小舌便急不可耐地寻找入口,洪天宇大喜之下,松开牙门将小香舌放入,而自己的大舌头也迎将上去,与这绵柔腻滑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美人的香津。
  受此刺激,洪天宇神威大震,畅快不已。
  半晌之后,洪天宇只觉包裹着那话儿的嫩壁猛烈的痉挛收缩,已是经验老道的他,自是知晓武青婴即将高潮,遂进行最后的冲刺。
  不多时,武青婴娇躯一颤,浑圆的臀部有节奏的自动向上耸挺,一次次的撞击着洪天宇的腹部。
  洪天宇冲刺之际,不忘凝神去看,发现武青婴娇美的面容上早已是一副舒畅放荡的神情,似乎已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当洪天宇放开紧搂她的娇躯时,她忽地伸出纤纤小手,抱住洪天宇的脖子,一双修长的美腿歇斯底里般的抖动了起来,然后主动而力道十足的勾在他的腰身,将他牢牢的夹在臀股之间,‘啊’的一声,柔嫩鲜红的樱唇间禁不住发出一声兴奋高亢的娇吟,紧接着,原本有力的手足从他身上滑落,无力地软倒在秀塌之上。
  一瞬之间,变化竟如此之大,洪天宇岂会不知,武青婴已然快乐地丢去,他猛地再动两下,放松精关,将圣药送入女体深处。
  ……
  云雨过后,洪天宇抱着光溜溜的美人,一个瞬移,便回到朱九真闺房之中。
  朱九真与小凤在房中无法入睡,俩人便脱光衣服,相互爱抚,等候男人回来。
  忽见人影一闪,洪天宇已搂着一丝不挂的武青婴出现在秀塌边上,只见他怀中的人儿娇喘吁吁,眉宇泛春,剪水美眸半开半阖,显是刚从乐境中走出,朱九真未愣片刻,立时有些尴尬,她与青妹自幼一起长大,彼此一向不和,多有口舌之争,怎曾想过,有朝一日,竟亲眼目睹她被人蹂躏之后的模样,而且今日还得一起服饰同个男人,想想都觉着有些难堪。
  武青婴也是一愣,未曾想这男人竟有此等本事,晃个身便来到一个新房,她略作打量,顿时大吃一惊,这不是真姐的闺房么?为何会到这儿?
  连忙自男人怀里探出脑袋,一看之下,羞得几乎无地自容,秀塌之上,真姐和她的丫鬟小凤,竟不着片屡地坐着,两双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武青婴嘤咛一声娇啼,羞不可抑,赶忙缩回男人怀里,再不敢抬起脑袋。
  洪天宇见她们如此娇羞的模样,心头大乐,哈哈一笑,将怀中赤条条的美人抱将上床。
  同在一张秀塌上,武青婴无处可躲,只得羞怯地拉上一角被褥,遮掩着娇体,低垂螓首,小声喊道:“真姐,我,我……”如此尴尬相处的场面,武青婴前所未有的紧张,想说些什么,却是‘我’了半天,仍旧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朱九真也是尴尬无比,排贝般的玉齿轻摇下唇,蠕到武青婴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青妹,以往我们总为一些小事争吵不休,今后和睦相处,当对好姐妹,好么?”
  见真姐变得如此好相处,武青婴心里放松许多,点点头道:“嗯,其实小妹以往有很多不是的地方,难得真姐不计前嫌,小妹感激不尽,以后小妹一定会改改性子的。”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多则感激不感激的话呢!”朱九真微微一笑,正想亲昵地搂着她的胳膊,怎奈武青婴刚从云雨中走出,浑身香汗淋漓,再加上原本就滑腻的肌肤,变得越发滑不留手,朱九真小手一滑,直从她胸前滑落,触摸到青妹萋萋芳草的女子禁区,朱九真愣了一下,立时将手缩回,尴尬不已。
  武青婴更是无地自容,被褥一拉,整个娇体钻了进去。
  洪天宇望着雪岭双姝那可爱诱人的模样,心头大乐,扑将上床,顺手将朱九真带入怀中,就着一番热吻,待前戏足够之后,便在武青婴和小凤眼前,将美人儿压在身下,放肆征服。
  天昏地暗,春光旖旎,男人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娇吟声,交汇成一曲令人心颤不已的乐章。
  这一夜,洪天宇大震雄风,一夜御三女,直杀得她们丢盔弃甲,嘤嘤告饶,方且作罢。
  望望天色,已近寅时(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三女皆经历过欲仙欲死的快感,已然甜甜入梦,洪天宇大手一展,手腕曲处,就着将三女搂入怀中,安然就眠。
第099章、重回天鹰教
  大雪纷飞,刺骨的冷风席凛冽漫天雪花,像鹅毛一样在空中飞舞盘旋,山丘树林全都像披上了一件白皑皑的素装,世界上任何颜色都消失了,只剩下这单调乏味的白茫茫一片。
  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丝丝白云盘旋在山间,就如给雪山围上一条玉带。
  下山之路堆积着厚厚的雪,饶是如此,山间的一男三女却健步如飞,脚不沾地,信步而走,仿佛信步于闲庭,身体周遭似有一层保护膜般,全然不被雪花飘打,恍若神仙中人,细看之下,正是洪天宇一行人。
  今日一早起来,洪天宇便向朱长龄辞行,只言尚有要事在身,并让他转告武烈,只道武青婴也要随同他前往。朱长龄竭力挽留,看似美意,实则存有私心,洪天宇便口头传授他点武艺,朱长龄这才高兴地放他们离去。
  卫璧昨日已从朱长龄口中得知洪天宇的真正身份,眼见师妹和表妹一并成为人妇,心里妒忌中烧,但又不敢有丝毫怨言,他没胆量得罪武林高手,若在性命和女人之间选择,他选择了苟且偷生。
  辗转回到昆仑山脚下的住所,便见纪晓芙跟周芷若在小院里切磋武艺,而杨不悔则坐立一旁,吃着手中的果子。
  杨不悔当先发觉洪天宇进入小院,大眼睛陡然大亮,飞奔而来,扑将上去,开心地喊道:“天宇哥哥,你回来啦!”
  洪天宇诶的一声,躬身将她抱起,亲亲她因寒风席卷,而冻得红彤彤的粉脸。
  杨不悔不满地噘起小嘴,用小娇躯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道:“天宇哥哥,你还说去去就回,可是一走便是十多天,坏死了,拉钩了不算数,人家以后都不理你啦!”说不理他,小身子却亲昵地蜷缩在他怀里,一脸喜悦,显然是小孩子怄怄气,口是心非。
  洪天宇将朱九真三女,介绍给纪晓芙和周芷若认识,众人皆是武林中人,说起话来比较不会那么羞怯,很快就互相熟识了,姐姐长,妹妹短的叫唤开来。
  纪晓芙与朱九真三女谈天之时,回眸白了洪天宇一眼,那意思是:就猜到你不仅是为无忌寒毒之事,原来昆仑山上还有三个小美人呀!
  洪天宇暧昧地眨眨眼,意思是:咱们晚上可以好好快活一番。
  纪晓芙大羞,俏脸泛红,不敢再望他。
  夜间欢淫的梦想最终覆灭,有杨不悔缠着,洪天宇根本无法脱身,本想不理会杨不悔,直接在她眼前做那事,但纪晓芙身为人母,怎会答应。
  ……
  小住一夜,翌日一早便买了辆豪华大马车启程。
  马车车厢内,一男五女横卧坐着,美女拥挤在一起,飘香四溢,洪天宇有若置身于花丛中一般,心旷神怡。
  朱九真将脑袋靠在洪天宇肩上,问道:“天宇哥哥,咱们去哪呀!”
  “天鹰教!”
  “天,天鹰教!”朱九真和武青婴一齐大叫出声,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天鹰教教主,不正是是魔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么。
  “不用怕,哥哥与天鹰教可是交情匪浅,嘿嘿!”洪天宇笑着安慰。
  ……
  转眼过了数日,一行人回到天鹰教中。
  殷素素和白清早已提前得报,洗得白白净净,穿戴漂漂亮亮,便出门迎接来了。
  洪天宇大为开心,一别就是两年有余,此时相见,这种思念之情,几要将他高兴地落泪,飞身从马车上跳下,朗笑一声,高声大喊:“宝贝儿,抱一个先!”言罢,便要抱住殷素素和白清。
  “呃……呃……呃……”洪天宇身形突然立住,只因瞅见殷天正和殷野王都站在一旁,他吓了一跳,望着众人愣了半。
  回神之后,赶紧应变,只拉住白清的小手,别扭地干笑几声,不敢看殷素素一眼。
  殷天正哈哈一笑,说道:“贤婿,你与素素的事,老夫已经得知,何须隐瞒呢!”
  洪天宇吞了口唾沫,尴尬道:“这……”
  殷素素抿嘴笑道:“早晚都会被爹爹知晓,在你去蝴蝶谷之时,我便将这事禀明爹爹啦!”
  “呃……呃……”洪天宇内心舒展,呆立一会,赶忙上前见礼,道:“晚辈见过殷前辈,嗯,哦,错了,应该是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心头大乐,一直在想着,将来当上明教教主以后,如何让天鹰教并入,眼下当了天鹰教女婿,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殷天正点点头,满意的笑道:“好,非常好。老夫一向看不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若素素嫁给张翠山,老夫自是一万个不喜欢,但天宇这般贤婿,却大合老夫口味。”高兴之时,原本就高翘的白眉,越发竖将起来。
  “岳父大人过奖!”洪天宇谦逊一笑。
  殷天正忽然挑了下白眉,望向洪天宇身后的众女,问道:“这几位是?”
  洪天宇尴尬一笑,索性也不隐瞒,说道:“这个,都是小婿的妻子。”
  殷素素和白清闻言,噘起粉嘟嘟的小嘴,似有些不满他在外头风花雪月,却将她二人留在天鹰教中。
  众女见到眼前这‘面目不善’,神威凛凛的老者,都有些紧张,但还是赶紧上前行礼,杨不悔还小,自是不会紧张,一对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抬着小脑袋,不解地说道:“老爷爷,为什么你头发没白,眉毛却都白了呢?”
  听得杨不悔这话,殷天正朗声一笑,摸摸她的脑袋,又转头望向洪天宇,说道:“女婿啊,不是我这当长辈的爱过问你的私事。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理所应当的,但凡事都该有个度,你瞧瞧,这才出去两年,便带回六个女子,还有这个小女孩,应该还不到十岁罢,这……这……这未免……唉……”殷天正一脸苦笑,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洪天宇尴尬不已,却是恭敬道:“岳父教训的极是,小婿日后尽量节制!”心里却想,倘若殷天正知道自己连他孙女阿离的主意都打上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殷天正点点头,问道:“我无忌孩儿现在可好。”言语中颇为关切。
  洪天宇拍着胸脯,正色道:“岳父请尽管放心,无忌一切安好,现正在人间仙境驱毒,除了寂寞点,日子却也快活似神仙,我担保他回来之后,一定是白白胖胖的大小伙。”
  “如此我便放心了!”殷天正说道。
  洪天宇与殷天正已然成了长辈和后辈的关系,但俩人毕竟是一年多以来切磋上的伙伴,殷天正又非迂腐之人,故而谈起话来甚是开心,完全似俩个老朋友久别重逢一般。
  待到后来,洪天宇才想起忘了向大舅子见礼,这才连忙补上。
  殷野王自殷天正身旁走出,拍了拍洪天宇的肩膀,笑道:“妹夫,你可比我强多了,八个妻妾也能和睦相处,我只娶两个,便闹出大事,唉,我现在都不敢续弦了!”
  殷野王将近四十岁年纪,一双眼睛犹如冷电,精光四射,气势慑人,比起两年前,修为大有精进,洪天宇拱手道:“大舅哥,阿离至今还未回来么?”洪天宇自是知晓,殷野王娶有一妻一妾,正妻生有一女,就是殷离,而妾室却生了两个儿子,倍受殷野王宠爱,于是殷野王的妾室便反过来欺压原配。殷离因看不惯母亲被欺负,所以一刀杀了她二娘,后因种种原因,殷离的亲娘也随之自刎。从此以后,殷野王与殷离父女之间便势同水火,而殷野王因悲愤的缘故,一改好色作风,一心为教中之事奔波,未曾再娶妻。
  “也不知跟金花婆婆去了何处。”殷野王叹了口气,突然寒芒一闪,道:“这逆女累死母亲,害死庶母,简直禽兽不如,若她胆敢回到天鹰教中,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洪天宇叹了口气,眼下也不好劝阻,待将来他们父女相见之时,再想办法让他们和好罢!
  殷天正咳嗽一声,道:“野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事情,不要时常挂在嘴边。大家进去再说,别站在这里当守门小厮!”当下迈入,边走边摇头,意思好似‘家门不幸’。
  殷野王也道:“妹夫,咱们也进去吧,你难得回来,今日正好教中无事,咱们要好好喝上几杯!”
  “好!”洪天宇爽快一笑,与殷野王并肩而行,让殷素素和白清去招呼几个女子,也好让她们熟络熟络。
  今夜吃完饭之后,洪天宇想尽办法,才将杨不悔支去跟周芷若一起睡觉,而他则抱着期待已久,却羞涩不已的纪晓芙,钻入殷素素闺房之后。
第100章、芙蓉花开
  夜深人静之时,殷素素闺房之内。
  洪天宇从殷素素身上爬起,看着秀榻上二个疲惫不堪的人儿,大为满足。
  思念之苦升起,大战殷素素、白清二女,将她们内心的空虚尽数填满,享尽鱼水之欢,而纪晓芙则羞羞怯怯地在一旁望着,久而久之,已抵受不住如此淫靡的一幕,终是动了情。
  将殷素素喂饱之后,洪天宇一手拉过纪晓芙,让她躺于榻上,坏笑道:“晓芙,看了两场大战,是否春心荡漾了。”
  纪晓芙羞不可抑,眼神躲躲闪闪,哪里想过行房之时竟还有两个姐妹在一旁观望,她想逃开,却提不起这个勇气,素素姐和清妹妹都毫不避忌,若她特例,岂不是证明无法与闺中姐妹和睦共处。
  洪天宇乍看之下,不禁呆了,晓芙晓芙,出水芙蓉,柔弱娇媚,果真令人着迷。
  她的雪肌玉肤真如冰雪般的雪白晶莹、粉雕玉琢,羊脂温玉般柔滑娇嫩,鲜花一样的甜美芳香。
  那双剪水美眸,似一潭晶莹的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鹅蛋形的线条柔美的俏脸,配上鲜红柔嫩的樱红芳唇,芳美娇俏的瑶鼻,秀美娇翘的下巴,显得温婉妩媚。像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倾国倾城的绝色芳容,真的有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似的美艳绝色。
  洪天宇迫不及待地将纪晓芙娇软盈盈、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
  纪晓芙又羞涩又紧张,娇躯一阵悸悸发抖,一张娇美如花的俏脸胀得通红。
  洪天宇一双搂紧纪晓芙娇软纤腰的手渐渐放肆起来,在她全身玉体上游走。
  纪晓芙不由得娇羞无限,一双美眸紧紧阖起,任其情郎在自己的玉体上淫戏轻薄。
  洪天宇压在美人柔弱无骨的玉体上,只见她娇靥晕红、丽色无伦,鼻中闻到一阵阵令人陶醉的体香,不由得欲焰高燃。他一双手在纪晓芙的玉体上游走,先轻抚着她的玉颊桃腮,只觉触手的玉肌雪肤柔嫩滑腻……
  逐渐的,双手开始下移,经过纪晓芙挺直白皙的优美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隔着一层薄薄的罗衫握住她那饱满翘挺、娇软柔润的椒乳,就着一阵抚搓,揉捏,感受着翘挺高耸的椒乳在自己双手掌下急促起伏着。
  “唔……”纪晓芙一声火热的娇羞轻啼,俏脸儿布满艳丽的红霞。
  揉捏着饱满的同时,脖子低处,洪天宇一口吻住美人娇嫩欲滴的樱桃小嘴。
  纪晓芙鼻中“呜”的一声,火热的气息喷在洪天宇脸上,娇躯渐渐变得滚烫。
  上次在林中之时,她与洪天宇曾接过吻,自有点经验,当情郎的舌尖顶在她贝齿上时,纪晓芙娇羞地轻启玉齿,以免情郎深入。
  洪天宇大喜,大舌头顺势伸入了美人的樱桃小嘴里,立时缠上那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
  良久唇分,洪天宇看着怀里这有着倾国绝色、千娇百媚的小佳人,那张秀美丽靥红通通的,一副楚楚娇羞、我见犹怜的可人娇态,不由得令洪天宇色心大动。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娇羞饱满坚挺的美丽椒乳,只觉触手柔软娇滑,轻轻一揉,就能感觉到那粒无比柔软玉嫩的蓓蕾。
  “嗯……”一声轻轻的羞涩的娇哼,纪晓芙芳心一颤,彷彿一瞬时一根柔软的羽毛从敏感的芳心拂过,有一点痒,还有一点麻。
  纪晓芙大羞,娇躯紧绷。
  洪天宇感觉到她的变化,笑道:“宝贝儿不必紧张,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言罢,轻轻解开纪晓芙的衣带,又猛然一拉,扯掉了美人的胸兜,“滋”的一声轻响,肚兜下滑,“噗”的一下,那一双不安份的大白兔跳了出来,似新剥鸡头峰般的双乳傲人挺立。一双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怒耸饱满的玉乳脱盈而出,纯情圣洁的椒乳是如此娇挺柔滑,堪称是女人中的极品。
  纪晓芙感到胸口一凉,不禁娇羞地‘啊’一声惊叫,慌忙睁开美丽的凤眸一看,不由得娇靥羞红,芳心娇羞不禁,又赶快闭起美眸,并本能地用一双雪藕似的玉臂捂住了自己那正娇傲坚挺、雪白柔美的圣洁椒乳。
  殷素素在一旁娇喘吁吁,说道:“晓芙妹妹,你的胸脯真大,嘻嘻,是不是这些年经常被天宇抚摸呀!”
  纪晓芙几乎无地自容,哪里敢睁开眼睛说话。
  洪天宇白了殷素素一眼,笑骂道:“莫非素素的就很小么,你且休息片刻,待恢复体力之后,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殷素素俏脸泛红,偏过头去,嗔道:“不跟你玩啦,人家还要睡觉呢!”
  洪天宇嘿嘿一笑,岂不知她口是心非,见她已然疲惫,自是不可再战,眼下第一目的便是要尝尝纪晓芙这个鲜。
  洪天宇看着身下绝色小美人儿那洁白得令人头晕目眩的晶莹雪肤,是那样的娇嫩、细腻、玉滑,那双优美纤柔的雪白玉臂下两团饱满雪白、丰润玉美的半截椒乳比全部裸露还人诱人犯罪。这一切都令他怦然心动,他伸出一双手,分别拉住纪晓芙的雪藕玉臂,轻柔而坚决地一拉。
  由于方才见了两场大战,已被挑逗起狂热饥渴的如炽欲焰,纪晓芙娇羞的同时,自是渴望与情郎云雨,所以被他用力一拉玉臂,纪晓芙就半推半就地一点点分开了优美纤柔的雪白玉臂。
  一双饱满柔软、美丽雪白、含羞带怯的椒乳娇羞地像“蓓蕾”初绽一样巍巍怒耸而出,只见椒乳顶部两粒娇小可爱的蓓蕾含苞欲放,甚是诱人。
  一想到自己那娇美雪白的饱满玉乳正赤裸裸地袒裎在情郎眼中,纪晓芙就不由得娇靥晕红,又羞又喜,一动也不敢动。
  洪天宇望着那晶莹雪白的滑嫩玉肤上两朵娇羞初绽的花苞幼蕾,心跳加快,猛低下头,张嘴含住一颗饱满柔软、娇嫩坚挺的玉乳,伸出舌头在那粒稚嫩而骄傲的乳尖上轻轻舔吮起来;一只手也握住了纪晓芙另一只饱满坚挺、充满弹性的浑圆玉兔,并用大拇指轻拨着那粒嫣红娇嫩、楚楚含羞的小樱桃。
  “素素,要摸么,一起来!”洪天宇含住一颗小樱桃,模糊不清道。
  纪晓芙娇喘绵绵,美眸半开半阖,颤声道:“不,不可以!”
  殷素素抿嘴一笑,道:“你就别欺负晓芙妹妹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挺想摸摸她的玉乳,想看看晓芙妹妹的摸起来,与清儿妹妹的有什么不一样。
  “不摸算了,我自己慢慢享用!”洪天宇坏笑一声,接着挑逗身下的美人儿,乐不可支。
  那一波又一波从玉乳的蓓蕾尖上传来的如电麻般的刺激流遍了全身,纪晓芙哪里受得了如此挑逗,直给他玩弄得玉体酸软,娇喘连连,浑身燥热难当。
  洪天宇含住纪晓芙的玉乳蓓蕾挑逗不久,就感觉到了身下这柔若无骨的玉体传来痉挛般的轻颤,他被这强烈的刺激弄得欲焰高炽,再加上这千柔百顺的绝代佳人那张因欲火和娇羞而胀得晕红无伦的丽靥和如兰似麝的娇喘气息,他再也不能等了,伸出另一只手摸向她的下身。
  忽然感到下体一凉,纪晓芙愣了一下,立时明白裙子已被情郎脱下,一想到自己的玉体被他脱得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胴体被他一览无遗,不由得更是桃腮羞红如火,芳心娇羞万般。
  只见一具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拨的“圣女峰”,骄傲地向上坚挺,娇挺的椒乳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蓓蕾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乳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洪天宇那如狼似虎的淫邪目光娇挺着。
  饶是洪天宇阅女无数,心神也不禁为眼前景象所慑,纪晓芙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最引人注目的,是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山峰,那巍巍颤颤的乳峰,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绝顶美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峰顶两粒红色微紫的乳头,如同两颗圆大葡萄,顶边乳晕显出一圈粉红色,双峰间一道深似山谷的乳沟,不由让他心跳口渴!
  再往下望,纪晓芙小腹平滑细腻,玉脐镶在圆滑的腹壁之中;在那令人遐想的桃源洞口,花房高隆,娇香可溢,黑浓的茵茵芳草覆盖其上,罩着神秘幽谷,整个赤贝粉红清幽,一条诱人小溪穿越小丘向后延伸,把这高挺唇肉一分为二;鲜红闪亮的嫩穴在芳草底下若隐若现,门户重叠,玉润珠圆,轻张微合,香臀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藕,腰细如折柳!呼吸间,纪晓芙浑身颤抖,酥胸玉乳,起伏不定,玉腿纤臂,抖动生波,更显妩媚艳丽!
  纪晓芙双眸泛泪,轻声喊道:“天宇,我,我怕!”
  洪天宇吻了吻她的泪痕,柔声道:“别怕,别怕,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负你!”他能感觉到纪晓芙心底的怯弱,连忙出声安慰并保证。
  纪晓芙点点头,双眸半开半阖,紧张又羞涩地等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洪天宇双手捧起美人莹白玲珑的玉足,只觉入手滑腻温热,纤秀的足底那细嫩的肌肤白皙得几乎透明,让人看见就有一种亲吻的冲动;精致光洁的脚弓浅浅的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就像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新月;修长秀气的足趾上镶嵌着一片片小巧整齐的趾甲,在烛光下反射出柔和美丽的亮泽。
  握着这一双光滑晶莹的玉踝,洪天宇心扑通直跳,忍不住吻了两口,这才慢慢地将它们向两侧分开。
  纪晓芙的下体也随之羞涩地缓缓显露,洪天宇将纪晓芙的玉足架上腰上,上身下压至晓芙的胸前,与她对视着,柔声道:“我来啦!”
  纪晓芙心如小鹿乱窜,含羞带喜地颔首。
  洪天宇腰身一摆,挺将而入。
  ……
  云散雨息。
  三女面泛桃花,娇喘绵绵,无力地瘫软在秀榻上,以三敌一,最终还是惨败收场。
  三女玉体横陈,曲线玲珑,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波黛眉清,令人好想一亲芳泽,皆是令人窒息的完美娇体。
  洪天宇就着躺在美人赤裸柔软的躯体上,左拥右抱,又抓又捏,又亲又啃,一会揉揉纪晓芙的酥胸,一会亲亲殷素素的小嘴,一会摸摸白清的桃源,不亦乐乎。
  不多时,殷素素便恢复了些须力气,竟大胆地握住那话儿,直接坐将下去,来了个观音坐莲,一上一下自行运动开来。
  白清和纪晓芙何曾想殷素素竟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惊得小嘴大张,对视一眼,皆是羞赧不堪,齐齐垂下螓首。
  洪天宇兴奋得无以复加,望着殷素素胸前上下使劲晃动的硕美玉兔,那话儿再度膨胀一圈,一双‘挤奶龙爪手’迫不及待地探出,握住那对骄傲挺立的浑圆玉乳,就着使劲揉捏把玩。
  殷素素只觉又羞又刺激,美臀不住上下摆动,与男人的小腹冲撞在一起,发出肉体相接的声音。
  闺阁之内,春意绵绵,淫靡浪荡之声不绝于耳,一场男女间的战斗再度拉开帷幕。
第101章、立派大志
  在现代之时,洪天宇位高权重,手下无数,跺跺脚便可让大地颤三颤,一句话便可让无数人肝胆俱裂,可谓威风至极。待到古代之后,因武当山之事,倒也小有名望,但比之从前,不值一提,况且他一直以云游散人自居,并无太大作为,久而久之,已不满于现状,他喜欢受万人跪拜尊崇,不喜欢当独行侠。
  在天鹰教住了半个月,洪天宇便决定离去,准备找个去处开山立派。
  刚穿梭时空之时,他计划得很周详,只需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当上明教教主宝座,但经过细想,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日尚有五年之久,这长一段时间,如果就此浑浑噩噩地浪费,未免可惜。
  若此刻先行立派,广纳门徒,养精蓄锐,待来日当上明教教主之时,再将门派并入明教,一来不会错过这五年光阴,二来还能增强实力,给日后打天下增加一份助力,岂非两全其美。
  洪天宇拥有长生不老的身体,虽然慵懒了点,但想到某些事情的时候,都会果断决定,做此打算之后,他当先跟殷素素等女提出,自是得到一致赞同。
  得到众多老婆支持以后,自然要将这事告诉殷天正,毕竟他是长辈。
  到得厅中,殷天正和殷野王都在,洪天宇拱手行礼:“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大舅哥!”
  殷天正微微一笑,道:“贤婿不必客气,坐吧!”
  洪天宇致谢,坐于侧座。
  殷天正问道:“贤婿有事?”
  洪天宇点点头,将想自立门户的事告知二人。
  殷天正听完之后,白眉皱起,语重心长道:“贤婿,以你目前的功力,开山立派,招收门徒也不为过,但万事开头难,不是我这个当岳父的打击你,不管你在江湖中名声如何响亮,这立派之后,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仅凭你一人,纵然有开山裂地的本领,恐怕也会忙得焦头烂额。”殷天正与女婿相处了这么久,岂会看不出他是如何慵懒之人,让他从零做起,会否半途而废,难以意料。
  洪天宇半开玩笑地道:“岳父大人已是天鹰教教主,想必经验老道,知晓如何在短时间内让门派大放光彩,还请指教一二!”话是玩笑,但心里却非常敬佩殷天正的魄力,当年天鹰教抢得屠龙刀,但却将俞岱岩毒伤,以致与武当派结仇。后因张翠山、殷素素同谢逊在扬刀立威大会上携屠龙刀失踪,被迫以一教之力对抗少林、昆仑、峨嵋、崆峒、武当五派,神拳、五凤刀等九门,海沙、巨鲸等七帮共二十一个门派帮会达十年之久,丝毫不落下风,其教实力可见一斑。
  殷天正捋须一笑,说道:“开山立派,不同儿戏,纵是武当派,创立之时亦属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经过长年累月,方有现在的声明,岂会有捷径可走。”顿了一下,微微笑道:“当年我尚在明教当护教法王之时,受到不少教中兄弟拥戴,等与杨逍闹僵之后,脱离明教,在众多兄弟追随之下,人力与名望具备,自创天鹰教,自是易如反掌,可贤婿你就一人,若想在武林中闯出点名堂,恐怕没个十年八载难成气候。”
  洪天宇点点头,深以为然,但马上一想,自从初次打劫山贼之后,他见山贼首领极为义气,便传授武艺给他们,不知眼下如何,是否还能找到,如果他们勤加修炼,此刻应当武功不俗,若肯效力于他,可当第一批门派弟子,也算一大助力。
  殷天正微微一笑,又道:“贤婿还是别想这事,还是加入我天鹰教为上,将来我将天鹰教教主之位传予你,岂不是更好。”
  洪天宇哭笑不得,笑而不语。殷天正已不止第一次说这话,但他真没加入天鹰教的意思,虽说殷天正有意传位给他,但也是久远之后的事,并非现在,洪天宇可不习惯当别人的手下,况且倘若加入天鹰教中,没准将来就无法当上明教教主,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殷野王劝道:“是啊,妹夫,你武功高强,与爹不相上下,在武林中罕有敌手,将来若由你执掌天鹰教,自然比我强上许多,你何以一再推迟呢!”
  洪天宇叹了口气,说道:“岳父,大舅哥,你们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事业,希望你们给我个机会。”
  “那好吧!”殷天正点点头,说道:“既然贤婿有如此大志,我也不便再说什么,若有需要,只管开口,我会全力帮助你的。”
  “多谢岳父大人。”洪天宇起身,深深一揖,这岳父,没话说。
  殷天正也站起身来,走到洪天宇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贤婿,你与素素虽然尚未完婚,但我早已将你看成殷家一份子。常言道双拳难敌众手,在外头,不管遇上什么难处,切勿跟我客气,在必要时候,天鹰教门徒任你调度,我们殷家之人,到江湖中闯荡,自是要闯出一番名堂,不能叫人小瞧了。”
  不管遇上何等大事,洪天宇都可凭借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自是不需要用上天鹰教教众,但听了殷天正这话,感动得无以复加,亲情,这就是亲情啊,如此好的岳父,上哪找去,不禁拿朱长龄做了比较,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哎,若非碍于真儿的关系,他才懒得理会朱长龄这超级伪君子呢!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小婿自不会让你失望,至于人手方面,我在几年前曾培养了一批,要唤来应该不难,至于天鹰教门徒,还是留在天鹰教为好。”洪天宇微笑道。
  殷天正点点头,道:“既然你想依靠自己,也可以,但嫁夫随夫,等你开山立派之后,素素自然要随你同往,她身为天鹰教紫微堂堂主,紫微堂内部之人都是素素多年来培养出来的亲信,这些人你是一定要带走的。”见女婿似要谢绝,殷天正衣袖一摆,说道:“就当是老夫给的嫁妆吧,不必再说了。”
  洪天宇只得谢过,心里岂会不明,殷天正是担心他独木难支,故而将一个堂口的教众分拨予他。
第102章、人家也要
  与殷天正谈完话,洪天宇便回到殷素素闺房中,纪晓芙、周芷若、杨不悔、朱九真、武青婴、小凤七女都聚在一起谈心,殷素素房间宽敞,人虽多,亦不觉得拥挤。
  洪天宇身子一舒,直接仰面躺在秀塌上,在一声尖叫中,拉过身边一个女子,也不管她是谁,反正皆是老婆,直接吻上她那两瓣娇嫩欲滴的柔软樱唇,只觉柔绵腻滑。
  小美人口中带着淡淡的芳香,似诱人的糕点一般,洪天宇心头大乐,就着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觉甘美无比,他直接挑开美人玉齿,大舌头顺势滑入,与那只小巧柔滑的小香舌缠绵在一起,抵死缠绵,乐此不疲。
  美人接吻技巧甚不熟练,倒也还算主动,经他几番逗弄之下,竟也会动动小舌头,试着与他纠缠。
  良久唇分之后,洪天宇乍看之下,方知与自己接吻之人是小不悔,他暗骂愚蠢,拥着这么个小身体,竟未发觉是小孩,哎,都怪自己在缠绵之时太过投入,害得在众多老婆面前猥琐未成年少女。
  洪天宇脸皮是厚,却也不禁老脸一红,瞅向一旁,见众女皆是满脸羞红,双眸好似剪水般,巴巴地望着,似不可思议他竟与小不悔亲热,又似希望与情郎亲吻的样儿。
  特别是纪晓芙,眼见女儿被情郎接吻,尴尬得几乎无地自容,只恨不能找个地缝一钻了之。若他与不悔仅仅是亲亲脸蛋,倒也可说是哥哥与妹妹间的亲密,亦不为过,但如此放肆的舌吻,却绝非兄妹之情那么简单了,饶是她当初在树林之时,曾答应会坦然接受一切,但当女儿与情郎亲近之时,纪晓芙心里还是有些隐隐难以接受,又是羞涩,又是尴尬,又是为难,心里好生复杂,无法一一言明。
  “素素,我已将事情跟岳父言明!”洪天宇干咳两声,以解尴尬。
  殷素素抿嘴轻笑,脱掉鞋袜,露出两只完美无暇的雪玉天足,爬上秀塌,躺于男人身侧,眨了眨汪汪的大眼眸,问道:“我爹怎么说?”
  洪天宇一手搂着趴在怀里的杨不悔,另一只手自殷素素脖颈下钻过,将她也搂过,说道:“岳父大人自是非常赞同,他说你是紫微堂堂主,待我开山立派之时,让你带着堂口里的弟兄,加入我的门派,当是嫁妆,哎,你说我是领这份情呢,还是谢绝美意呢!”
  殷素素嘻嘻一笑,将脑袋紧贴在男人胸口,说道:“既然爹爹这么说,那我就在天宇开派之时,将紫微堂教众全部带过去。”叹了口气,略做犹豫,又道:“其实,自立门户并非简单之事,起初我也挺担心人手问题,不过眼下爹爹既然发话,那便好多了……”
  洪天宇呵呵一笑,道:“其实人手不是问题,若有心,收徒是小事,况且,创立门派也并非一定要人,就我一个人也足以应付一切难关。”
  殷素素好气又好笑,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倘若一大门派,便只有一个掌门,那开山立派有何意义,传出去不是被武林同道取笑么。”
  洪天宇点点头,算是赞同,他开山立派的目的,便是为了训练一批手下,以供日后驱使。
  殷素素又道:“当然啦,以天宇的武功名望,要想招揽门徒,自是有大把大把徒弟自行送上门,但他们究竟是否忠心,是否仅为私心想学取绝世神功,却有待考鉴,而天鹰教的教众却不同,他们个个都是明教出身,天宇应该知道,明教中人,某些会行为怪异之外,却个个都是忠肝义胆的弟兄,况且紫微堂内部的教众,又跟随我多年,忠诚不是问题,收他们做门徒,不会辱没天宇的名声。”
  “素素这话言之有理。”洪天宇恍然大悟,收徒容易,但若收到心怀不轨之人,却着实令人悲愤,“弑神诀”里的心灵烙印本来可解决这一难题,但自从吸收黑龙内丹之后,已然无法再使用心灵烙印,至于其间缘由,他琢磨了数年,也全无半分头绪。
  “只是……”殷素素叹息,只说两字,便未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洪天宇问道。
  殷素素说道:“虽然我爹和天鹰教教众已脱离明教,但一直以来,江湖上都认为天鹰教是明教的旁支,若天宇收拢紫微堂教众,无异于默许自己是魔教中人,只恐对天宇名声不好!”
  “名声值几个钱!”洪天宇摇头笑道:“素素莫非忘了,当年我第一次干你的时候……”
  殷素素俏脸泛红,娇嗔道:“坏蛋,张嘴闭嘴污言秽语,人家不要听!”小粉拳轻轻拍打他一下,俨然是撒娇,对他这下流的话极为不满。
  洪天宇抿抿嘴,道:“当年,我跟你说过,不管正派邪派,只要门派严苛,门徒忠义,其实都是一样,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魔门中人,魔门又如何,大不了名门正派中人痛恨,有胆就来找我晦气,我他妈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殷素素嘻嘻一笑,道:“那你岂不是成小邪魔啦!”
  洪天宇大手从她腋下滑过,握住一只柔软浑圆的丰满,坏笑道:“素素是小妖女,若我跑去当正人君子,岂不是不相配,还是当小邪魔比较好,妖女与邪魔浪迹江湖,啧啧,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殷素素媚眼儿一瞅,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我好好训练教众,增强他们的实力,以便将来更好地发挥作用。”
  洪天宇点点头,道:“稍后我将一套武功秘籍写出来,你传给他们便可。”以洪天宇目前的实力,要创出一套以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等绝世神功并驾齐驱的武功秘籍,简直是信手自来,小菜一碟,要多少便有多少,但他所创武功皆是结合“弑神诀”演变出来,故而刚猛无比,仅适合男子修炼,女子练之,非但别想有所成,还有可能受其害,这就是为什么他当初要特意带白清上峨眉盗取九阴真经的缘由。
  殷素素轻轻嗯了一声,完全听命的样儿,洪天宇乍一看,见她俏脸绯红,眉宇泛春,水眸流转,小口半开半阖,吐气如兰,似在他逗弄下动了春潮,他头一低,吻了吻她娇柔滑腻的香唇,立时只觉丝丝甜甜沁入心扉,流向他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种原始的需求。
  “天宇哥哥,人家也要!”小杨不悔扭动小身子,全然不知羞地撒娇。
  众女面面相觑,尽皆掩嘴轻笑。
  纪晓芙既尴尬又羞怯,偷偷用眼角觑视着女儿。
  这丫头想必方才尝到甜头,竟上瘾了,洪天宇愕然无语。
第103章、驻地凤凰山
  洪天宇久已跟美人相处,自是不愿分离,但此刻到何处驻地尚且不知,带着众人未免不太方便,于是思之再三,还是决定独行前往,待找到合适的山头之时,再将老婆们接过去。
  开山立派得到所有人赞同,但独自出行,却无一人答应,特别是殷素素和白清,她二人已有过前次经验,生怕情郎这一走便是数年,她们实在无法再过这思念之苦的日子。
  洪天宇亦是不舍,但每每下定决心之时,心肠都甚硬,强制着将她们留于天鹰教中,众女无奈之下这才接受,唯独小杨不悔哭闹不停,洪天宇烦不胜烦,头痛欲裂,无奈之下便带着她一人而去。
  一路抱着杨不悔而行,并未驾驭马车,而是以轻功奔驰,数日之内路径几处山脉,不是太过偏僻,便是陡峭难行,又或者气候无常,过于恶劣,皆无法入洪天宇法眼。
  这日进入陕西行省兴元路,渡过汉水,再行一段,便来到凤凰山脚下。当年洪天宇在汉水河畔救下周芷若时,也曾途径凤凰山附近,不过那时只想过明教教主之位,并未想过开山立派,故而匆匆走过,没有细细观赏这美景。
  进入山林,涌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林海,林涛轻吟,曼妙如诗。
  凤凰山位于兴元路汉阴一带,蜿蜒数十里,雄伟险峻,层峦叠嶂,景色秀丽,最高处凤凰山主峰‘千绝峰’海拔2128米,,为群山之冠,长年云雾缭绕,山势突兀峥嵘,如凤凰展翅,背临深幽隘谷,唯独一条盲肠小道可上得山中,纵然有千军万马,亦难攻克至‘千绝峰’顶,洪天宇甚是满意,易守难攻,果真是不错的驻地。
  自蒙古入侵以来,汉人便成了最低贱的种族,饱受欺凌,故而人人愤恨,人人都想推翻蒙古政权。
  古代有一种好处,开山立派之时,不必与官府商讨,特别是汉人江山被蒙古人侵占的时代,要开派,自可独断独行,只要实力足够,看上哪块地,哪块地便是你的,根本不存在地契一说。身为汉人的洪天宇,自是不会傻到去地方官吏处商讨购买地契之事,他眼见凤凰山地势极好,便已决定将门派设立于此,莫说那些贪生怕死的官吏不敢有所怨言,亦不会没事跑来招惹武林人士,纵然鞑子派兵来剿,又有何惧!
  自‘千绝峰’中下来,洪天宇便飞鸽传书至黑风寨,命李胖墩带着手下弟兄,即刻赶来,至于他们是否还在黑风寨,会否听命于他,洪天宇无暇多想。
  带着杨不悔到汉阴县内,找了家客栈落脚,就着等候李胖墩等人到来。
  从坚州到汉阴路途并不是很远,若快马兼程赶来,顶多也就一日功夫。
  待得天明之后,洪天宇带着杨不悔出房,要了几个小菜,便要用膳。
  这时门外走进一魁梧壮汉,身长九尺,皮肤黝黑,虎背熊腰,豹头环眼,虬髯满面,须如钢针,浑身上下劲气涌动,可见内功着实不浅。
  壮汉双眼凌厉有神,好似出鞘的宝剑一般,寒芒闪闪,扫了一眼客栈之内,被扫视之人,无不战战兢兢地垂下头去,似受不了他所带来的压迫气势。
  突然壮汉发觉一人竟全无惧色,乍见他之时,更有惺惺相惜之感,壮汉微一凝神,便来到那人桌前,单膝拜倒,道:“小的见过洪大侠!”
  洪天宇本已察觉这壮汉似曾相识,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是何人,待见他跪拜自己之后,愣了半晌,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怎知我名讳!”
  “小人侯精,五年前曾受大侠点拨,不知大侠可还有印象。”侯精未得对方允许,已久跪于地上,不敢起身。
  洪天宇放下酒杯,将其扶起,惊讶地笑道:“莫非你是黑风寨二当家侯精?”细看之下,还真有点像,只是五年前侯精虽然魁梧,却多少有些虚的样子,但此时截然不同,神情凛然,双眼有神,锋芒闪动,俨然大宗匠的气派。
  直起身时,如高耸的铁塔一般,巍然不拔,洪天宇一米八几的身高站于他身前,只觉如孩童一般。
  洪天宇见其身上气劲翻腾,显是刚练成山贼神功不久,尚处锋芒毕露之期,还无法将锋芒完全内敛,饶是还未练至大成,但功力亦深不可测。
  “正是,洪大侠能记得小人,实是小人的荣耀。”侯精躬身说道。
  洪天宇大为开心,他本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并未抱太大希望,不想他们还是如此感恩,一日之间便已赶到,可见是施恩不忘报的忠义之士,值得留为己用,当下邀侯精同坐,侯精几番推脱不得,只得入座。
  入座之后,洪天宇唤小二弄两坛酒过来,与侯精对饮一大碗,方才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五年来,我变化甚大,为何你还能认出?”
  侯精愣了一下,说道:“小人也不知,只是凭借一种感觉,见到洪大侠之时,我体内山贼神功真气便不自禁鼓荡起来,似遇上主人一般欢快,具体情况说不太清楚。”
  洪天宇恍然大悟,他所创的秘籍,都是结合“弑神诀”中一小部分改进演变出来的,可说与“弑神诀”是同气连枝,两者相遇,自是相惜,岂会不察。又问:“为何不见其他人?”
  侯精恭声道:“昨日收到洪大侠飞鸽传书,让我等将山寨迁来凤凰山中,老大得信之后,甚是欢喜,连夜打点,并让我先来禀报洪大侠一声,他带领弟兄们押运财物随后便到!”
  洪天宇点点头,淡笑道:“你可知我为何将你们唤来!”
  侯精摇摇头,道:“不知!”顿了一下,眼里闪过坚定,又道:“小人只知道,洪大侠对我等有大恩,若非大侠授艺,我等便不会有今日,不管大侠有何吩咐,小人纵是上刀山下油锅,万箭穿心,眉头也不皱一下!”侯精说话之声铮铮有力,有若巨雷,震得客栈梁山尘土飞下,但却异常坚定,似全然不将生死放在眼里。
  客栈里食客吓得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心说这人嗓门未免忒大了点。
  洪天宇对他这番话甚是满意,但还是让他克制情绪,说话声音放小,免得惊吓他人。
  他双眼直视着侯精,淡淡地问道:“我准备在凤凰山中自立门户,因人手欠缺,所以将你们唤来,一来可助我搭建房屋,开凿山路,二来,当年初逢之时,我见你等足够忠义,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意收你们为徒,不知你是否愿意。”
  侯精惊得虎口大张,好半晌才嘴唇颤抖,结结巴巴道:“收……大侠要收我为……为徒……”侯精激动得无以复加,当初遭遇打劫,他确实气愤不已,只想将洪大侠宰了,待他以武功秘籍相赠之后,他们三兄弟受益良多,方知何为‘再生父母’,一直铭感大恩,不敢忘却,只盼日后得以报恩,此刻大恩未报,却听闻洪大侠竟要收他为徒,如此大的惊喜从天而降,侯精又是惭愧,又是激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洪天宇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愿意,但言无妨,我绝不会强求。”
  “小人愿……愿意!”侯精大叫着跳起,一时脚下没站稳,竟崩一声巨响,两百来斤的身躯摔倒在地,直震得尘土飞扬。
  洪天宇拍了下额头,对这个大块头甚是无奈,侯精确是义气过人,勇武不凡,只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与大笨牛没什么两样,好在他忠厚耿直,算是一大优点,而且细想一下,当年郭靖还不是一般蠢笨,但还是成为众人敬仰的大侠,眼下侯精就是这般,人虽愚昧一点,但仅用短短五年时间,便将深奥的山贼神功练到这般境地,可知武学资质不浅,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
  小杨不悔咯咯娇笑,指着侯精,直道他蠢笨如牛!
  侯精丝毫不觉尴尬,径自从地上爬起,跪到在洪天宇脚边,全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恭声道:“洪大侠是小人再生父母,今不嫌弃小人山贼出生,收入那个,嗯,贵派门下,小人感激不尽,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做人,绝不辱没大侠名声。”顿了一下,突然高抬起头和手,恭敬地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小人,小人,那个弟子,请受弟子一拜!”言罢,涨红着脸,给洪天宇磕起头来,以额撞地,一下一下的,毫不做作,每一次磕得都是嘭嘭作响,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
  洪天宇知晓侯精不善言语,再加上心情激动,说话之时难免错漏百出,吞吐结巴,倒也不在意这些,敛容坐正,由着他磕了几个响头,便以气劲将他扶将起来。
  拜师之后,侯精执意站于一旁,不敢同坐逾越尊卑,洪天宇大为满足,也不强求,说道:“大当家他们护送车帐,速度恐怕难以跟上,这几日时间不能浪费,你帮为师去办一件事罢!”
  “师父请吩咐!”侯精躬身道。
  洪天宇道:“稍后你就到本县雇佣劳工,带到凤凰山上动工,至于详细图本,我最迟明日交给你。”凤凰山上石头树木甚多,采之不尽,在山中开凿搭建,只需有足够的人力,就地取材便可,倒是省去许多麻烦。
  侯精点点头,试探着说道:“要不,弟子现在就去。”
  “你还挺勤快的,不错,去吧!”洪天宇微笑道。
  侯精应声跑出客栈。
  ……
  两日之后,在大笔金钱的挥霍之下,人手具已齐备,劳工等都在凤凰山半山腰搭起临时住棚,侯精每日在山中奔跑监督,甚是勤快。
  第三日之时,洪天宇带着杨不悔一并到凤凰山指挥观看工程进展,见到山间劳工们来往不绝,忙忙碌碌,伐木的伐木,搬石的搬石,搭建的搭建,分配有序,洪天宇不禁暗赞,侯精粗狂无大脑,干起事来却挺仔细。
  午时过后,众人在山中吃饱喝足,李胖墩等人尽数到达,比之五年前,声势壮大了许多,由三十余人扩充到八十人。
  数十辆马车连绵不绝,甚是壮观,金银珠宝不计其数,也不知他们这几年是怎么挣的,竟弄来这么多银子。
  李胖墩等人上前来叩谢,侯精将拜师之事告知,众人无不大喜,这便要上前行拜师大礼。
  洪天宇见人数众多,便将拜师之事押后,他不可能将这么多人都收为关门弟子,顶多选几个资质人品较好的,其余弟兄,就交给徒弟约束便了。
  细心观察之下,见这八十人皆是武功不俗之辈,其中几人功力内敛,不露锋芒,显是已到绝顶之境,想必皆有修炼山贼神功。
  如此多好帮手在此监督,洪天宇彻底放心,眼见门派建成起码还需数月之久,他亦无暇天天在此监工,索性将凤凰山之事交由李胖墩、侯精等人全权负责,带着杨不悔飘然离去。
第104章、白衣女子
  一路缓行,辗转到了凤翔府地界,凤翔府不同于一般州县,只见城池广大,人烟辐辏,街道繁华,买卖兴隆,街道之上叫卖不绝,夜郎杂耍比比皆是。两旁店铺林立,各类小贩,当铺,酒楼,客栈,来自烟花之地青楼都数之不尽,洪天宇曾去过繁华的大都,本以为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眼下到得此处,才发现凤翔府富丽繁华,比之大都亦不会差上许多。
  洪天宇抱着杨不悔缓步而行,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乐不可支。
  最开心的要数杨不悔了,她从未到过如此繁华的城镇,只觉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漂亮,每每遇上喜欢的东西,便撒着娇要买,洪天宇一贯宠她,自是她喜欢什么,便将什么买下来,转眼间,手中就提了许多东西,有小玩意,也有一些果子,杨不悔的小脸由始至终都似初春花开一般绽放,笑意浓浓,喜不自胜。
  又走了一段,杨不悔开心地指向路旁,喊道:“天宇哥哥,人家要买那个漂亮的纸人!”
  洪天宇一看,顿时额头流汗,这不是买来烧给死人的冥人么,这丫头真是什么都不懂,买这玩意,多不吉利,他白眼一翻,道:“这纸人不要买,难看死了!”他是现代人,可说唯物主义无神论,怎会相信买这东西便会倒霉,但要买这种晦气的东西给杨不悔玩,他可是做不出,大街之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
  杨不悔小嘴一噘,撒娇道:“不难看,这个纸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天宇哥哥买给我嘛!”
  路人皆笑。
  “瞎说,怎么可能一模一样呢!”洪天宇瞪了她一眼,抱着她就往前走去。
  杨不悔小身体扭着,委屈道:“天宇哥哥一点也不疼我!”言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眼看着便要流下泪来。
  洪天宇满脸苦笑,心说:“小姑奶奶,你这不叫我为难嘛,你年纪还小,别人自然说你不懂事,可我这一个大人,要是买这玩意给你,准被人看成疯子。”见小杨不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似乎只要他不答应,便要放声大哭的样子,洪天宇心肠终是硬不下来,无奈地苦笑道:“好,买买!”
  杨不悔的小脸似雨过天晴一般,瞬间灿烂无比,抱住他的头,嬉笑道:“天宇哥哥最好啦!”言罢,将小唇凑上,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洪天宇大惊失色,这丫头,大街岂能做这等亲密之事,连忙将她拉开,但还是被许多行人见得这短暂的一幕,哗然一声,投来惊骇的目光,似见到什么天下间最荒唐之事。
  洪天宇尴尬不已,只想买了那该死的纸人,马上逃离这里。
  “无耻淫贼,连小女孩都不放过,看剑!”
  蓦然之间,一声突如其来的娇斥声响起。
  淫贼?小女孩?这岂不是说我么?洪天宇愕然愣住,小爷跟小老婆在大街上亲热,是有些不雅,但也轮不到外人来管罢!
  洪天宇虽然被莫名其妙的娇斥声愣住,但他身为绝世高手,周围的一动一静却丝毫跑不出他的感应,眼角上瞅,见客栈之上一个身着白衣丝裙的女子跃下,出鞘的宝剑寒芒闪闪,竟直逼他的脑门。
  白衣女子身形婀娜曼妙,似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飘飘起舞,挑逗他的视觉神经,她面遮白纱,只露出一对明眸大眼,黑漆漆亮闪闪的似会说话,好似天空中最美的一颗星辰,带着无穷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被吸引,洪天宇乍看之下,不觉愣住,内心惊呼,好美的眼睛,就是不知容貌如何。
  “铮——”洪天宇欣赏白衣女子美眸之时,她的利剑已然接近,他双指急出,轻轻一夹,便将宝剑夹在指缝间。
  宝剑夹在指间,可觉察一股真气涌来,显然是白衣女子动了杀心,洪天宇眉头一皱,要是一般人遇上这突如袭来的一剑,纵然不死也会残废,从这女子的美眸看来,似乎恬静,实则有些火暴啊,洪天宇半眯着眼睛,问道:“姑娘,何以要杀我。”鼻间嗅处,只觉一股似兰芳香飘之而来,直令他陶醉。
  武林中人决斗,刀剑无眼,难免殃及池鱼,行人自行逃开,不敢走近。
  白衣女子眼里闪过诧异,似不相信这‘文质彬彬’的少年郎有这般实力,微微一愣,娇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难道不该杀么?”见到少年郎的相貌之后,白衣女子的语气显然没那么强硬了。
  洪天宇长眉一挑,冷哼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调戏良家妇女了!”说话之时,一对贼亮的眼睛,不住望着她胸前微微凸起,这女子发育不良,根本看不到什么乳峰。
  白衣女子闻言,便要开口,却突然发现对方竟紧盯着自己的胸脯子看,似在把玩着什么,她又羞又恼,咬牙切齿道:“淫贼,敢对本姑娘无理,看剑!”纤手突然发力,本以为可将剑抽回,却不料纹丝未动,再发力,依旧如此,而对方却始终一副轻松自得之态,白衣女子眼里闪过骇然之色,一双美眸越发瞪大,似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女子虽戴着面纱,但明眼人皆可看出是位年轻姑娘,而且声音一点也不苍老,还很柔美,不难猜出是个美人,洪天宇来了兴致,嘿嘿笑问:“看什么剑?”
  “无耻!”白衣女子秀目圆瞪。
  洪天宇一愣,心里不满地想:“我哪里无耻了,明明是你功力不够,自己拔不出来嘛,难道非得将剑还你,等被你刺伤之后才叫正人君子啊!”嘴上说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一定要杀我呢!”
  白衣女子面纱下的秀眉微微颦起,咬牙切齿道:“似你这般无耻下流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留于世上,只会祸害他人。”
  得,原来又是个自认正义之士,洪天宇白眼一翻,坏笑道:“姑娘,似我这般神仙男子,受无数女子喜爱,杀之未免可惜,必定让暗恋我的女子们肝肠寸断,不如放我一条生路罢!”
  白衣女子一愣,心想他明显占了上风,为何还要求饶,莫非方才已被真气震伤,此刻是勉强支撑么?
  听了他这番话,白衣女子忍不住细细打量一番,发觉他真是很迷人,帅气的面孔足以让所有女子心生爱慕,望着望着,眼里不觉闪动着一分迷恋,但这眼神也只是瞬息间的事,方一闪过,转瞬便已消失,娇斥道:“口花花的淫贼,有你这幅长相,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子,本姑娘今日要为民除害!”手猛然发力,却发觉对方不知何时将紧紧夹住的手指松开,白衣女子猝不及防,收势不住,险些仰面倒在地上,幸亏反应及时,左手下翻,在地上轻轻一拍,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以剑支地,半蹲在地上。
  “你……”白衣女子虚惊之后,狠狠地瞪着眼前可恶的男人。
  洪天宇皱着眉头,问道:“姑娘可是峨眉中人!”除非是灭绝老尼调教出来的徒弟,否则他委实想不出,究竟还有何人门下,竟有这般满口正义正义的徒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衣女子似嗔带怒。
  洪天宇哼哼两声,讽刺道:“连门派都不敢报出,也敢出来行侠仗义,唉!”言罢,摇了摇头,表情颇为不屑。
  “谁不敢啦,我是天山派门下弟子!”白衣女子气呼呼道,显然毫无江湖经验,被稍微激将,便忍不住将底子泄出。
  洪天宇眉头一皱,脑筋急转,倚天屠龙记里,有这门派么,该不是天山童姥的灵鹫宫吧,赶紧问道:“姑娘,不知贵派可有一个叫天山童姥之人!”
  “天山童姥?”白衣女子一愣,说道:“这么难听,谁会取这名字!”
  呃,洪天宇愕然,愣了半晌,问道:“那贵派掌门是?”
  “是家师!”白衣女子语气有些自豪。
  洪天宇问道:“敢问令师名讳?”
  白衣女子说道:“家师名讳,岂能告知你一外人。”
  洪天宇酣笑道:“我还不稀罕呢,告辞!”言罢便要离去。
  “慢着!”白衣女子娇斥道:“放下那个小女孩!”
  洪天宇凝神一瞅,瓮声瓮气道:“姑娘,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再说,这女孩是我媳妇,凭什么交给你!”
  “你教这么纯真可爱的小妹妹做这般龌龊之事,简直无耻至极,今日本姑娘虽明知不是对手,但也要和你血战到底,纵然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白衣女子正气凛凛地道。
  洪天宇戏谑道:“少爷家中美妻上千,谁跟你同归于尽。你这脾气火爆,胸部平平的飞机场,少在本我面前臭美。”
  白衣女子不明白飞机场是何意,但听得‘胸部平平’四字,登时羞怒交加,喝道:“无耻淫贼,敢羞辱本姑娘,本姑娘要你好看!”娇叱一声,欺身而上,玉腕扬处,利剑斜霹向洪天宇身侧,速度惊人,快若闪电,眼见便要砍中他的手臂。
  洪天宇闪电出手,以手掌握住剑锋,冷言道:“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你居然招招致命,未免心狠手辣了罢!”
  白衣女子面色陡然大变,颤声道:“这把剑削铁如泥,你居然……居然用手掌握住,这,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呀!”
  洪天宇哼道:“事在人为,天下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姑娘粘着我不放,莫非看上我又不敢表明爱意,所以装作想杀我的样子,故意引我注意么?”
  白衣女子大怒,娇喝道:“无耻!”左手攻向对方。
  洪天宇一愣,一手抱着杨不悔,一手握着宝剑,没第三只手了,怎么办?
  脑筋一转,嘴一缩,作亲吻之状,狠狠吸了一口。
  白衣女子大惊,发觉手突然被一股庞大的劲力所牵引,本欲砸向淫贼脑袋,却声势大减,方向一变,慢慢送入淫贼嘴边。
  洪天宇在她柔滑白皙的手臂上吻了一口,鼻息一嗅,赞道:“真香!”
  白衣女子受此羞辱,羞愤欲绝,哽咽道:“无耻!”心里却震惊无比,对方莫非是魔鬼么,不知施了什么妖术,令她主动送上纤手。
  洪天宇笑道:“你除了骂我无耻,莫非什么都说不出了么。”
  白衣女子双眸水汪汪地瞪着,道:“我一定要杀死你。”
  洪天宇摇了摇头,咧嘴一笑,道:“凭你,还没这个本事。”停了一停,忽然心生龌龊之念,猥琐地笑了两声,道:“女侠,我本不想为难你,但你却偏生纠缠不休,如此说来,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你,否则别人还以为我胆小怕事,传出去岂非叫人笑话。”口中一吹,点了她的穴道,抓着她便飞往郊外森林,留下无数目瞪口呆的行人。
第105章、想当女侠反受辱
  树林深处,鸟语花香。
  白衣女子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娇喝道:“淫贼,你想怎么样?”
  洪天宇哄着杨不悔到一旁去玩,杨不悔一向好玩,闻言便兴冲冲地跑开,自到一旁去采花摘草,编织花冠。
  洪天宇望着被自己点了穴道的女子,坏笑道:“你都叫我淫贼了,要是不做点像淫贼的事来,岂不是辱没名声么,嘿嘿!”
  白衣女子秀目圆睁,颤声道:“莫非你想……”
  “不错!”洪天宇哈哈一笑,道:“本少爷要干你!”
  白衣女子眼里闪过羞怯,与他交手以来,俨然如孩童遇上大人一般,根本没还手底下余力,此刻若他想为非作歹,自己必无法阻拦,她听得这下流的话语,又惊又怕,大声叱道:“无耻,下流,流氓……”
  “骂吧,骂吧,你越骂,我就越兴奋,哇哈哈哈!”洪天宇不顾形象地大笑,声音洪亮,带着无尽的得意,林中的鸟兽受到惊讶,纷纷逃开。
  白衣女子惊得说不出话,身子悸悸发抖。
  洪天宇一屁股坐到白衣女子身边,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洪天宇嘿嘿一笑,说道:“哟呵,挺倔呀,被俘虏了,还敢如此放肆,要是败在你手上,还得了。来来来,让少爷看看你长什么样,是不是因为太丑的关系,才将脸遮起,不敢见人。”言罢,便要伸手除去她的面纱。
  白衣女子大惊,喊道:“不要,不要,我告诉你名字!”
  “说!”洪天宇吹了口哨道,心里却好奇心大起,看下容貌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何必如此惊讶呢!
  白衣女子似无奈地微微一叹,道:“我叫叶冰!”
  “叶冰!”洪天宇默念一句,笑着摇头道:“名字马马虎虎,不过这冰字,却与天山的寒冷甚是相合,对了,你多大年纪。”
  白衣女子秀目一瞪,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洪天宇敛容正色道:“冰儿,你别忘了,本少爷问你年龄,是审讯,不是请求,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肉在砧板上,你无权拒绝回答,要是再敢如此傲慢,当心少爷辣手摧花。”
  叶冰听这无耻之人竟叫她‘冰儿’这么亲密,登时大羞,娇喝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洪天宇哑笑道:“我为何要杀你,不管你是否难看,但毕竟是个女人,只要眼睛一闭,衣裳一脱,还是可以做泄欲工具的,本少爷已经几年没享受过美色了,今日正好开开荤!”说话之时,魔手伸向她的胸前,但却没抓下去,这女子胸部平得跟男子没什么两样,摸起来想必没什么感觉,洪天宇兴趣大减。
  可是,他这一举动却将叶冰吓了个半死,颤声道:“你别碰我,大不了,你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怎么样?”眼里波光闪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
  “成交!”洪天宇哑然失笑,将正要行坏事的手抽回,心里却不屑,想道:“飞机场一样的胸脯子,我才不稀罕摸呢,摸不悔的都比你的舒服,整一个营养不良。”
  “你想问什么?”叶冰说道。
  “先说说你的年纪,还有,为何千里迢迢从天山到此,究竟有何目的!”洪天宇问道。
  叶冰轻声说道:“我今年十五,奉师父之命,下山历练,顺便看看中原的形势,路径凤翔府便到茶寮喝茶,见到你轻薄小女孩,便想行侠仗义,不想……”说到这里,她便没再说下去了,显然是有些尴尬,想当女侠反被擒,实在有侮师名。
  “十五岁的大姑娘,发育未免忒迟了点,竟然跟飞机场一样!”洪天宇奇惑道。
  “飞机场?”叶冰不解的道。
  洪天宇坏笑着解释:“飞机场就是指你胸部平平,可以停靠那个,嗯,马车……”古代没有飞机,他只得用马车来代替。
  叶冰面纱下隐约可见的脸气得通红,瞪着圆溜溜的美眸,怒叱道:“无耻淫贼,再敢说这些污言秽语,当心本姑娘,本姑娘……”支吾半会,也道不出‘本姑娘’什么所以然来,她眼下周身大穴被点,动弹不得,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无法逃脱,说这些威风话还有何用。
  “莫非我说错话了么,你瞧瞧自己的胸脯子,扁平的跟我的一样,难怪你要戴着面纱,原来怕丢人现眼!”洪天宇笑道。
  “你……你无耻,谁胸……胸部平平了!”叶冰哼道。
  “冰儿,这不能怪你,想必是你娘遗传给你的,你也别太难过,胸部平平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可以假扮男人,行走江湖多方便!”洪天宇谑笑道。
  叶冰咬牙切齿:“你这个流氓,我不过是缠了束胸,才会……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流氓,淫贼……”叶冰只是一时气愤,口快说错话,说到一半之时,忽然就后悔了,这么羞人的事,怎能告诉男子呢!
  束胸?难怪觉着奇怪,就算再怎么发育不良,也不至于没点凸起吧,原来是缠着束胸呀!
  洪天宇愣住,脸上马上现出猥琐的坏笑。
  “你想干什么?”叶冰有些害怕了,心里惶恐不安,这人该不是想检查吧!
  “没错,就是要检查!”洪天宇哈哈大笑。
  叶冰又羞又怒,但竟被猜透心思,不免一阵疑惑,问道:“你,你如何知晓我心中所想!”
  洪天宇笑道:“看你这表情便知道了,何必猜呢,哈哈,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淫贼,今日我真的要淫一次了!”言罢,不顾她的哀求,伸手解开她的衣裳,乍一看之下,还真是缠了白色的束胸。
  叶冰美眸紧闭、桃腮晕红,芳心怯怯,颤声哀求:“大侠,求你放过我吧!”
  洪天宇哭笑不得,道:“你说话还真有意思,方才尚未羞辱你之时,便骂我是淫贼,现在可好,受辱之后,反倒叫我大侠!”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啊……你这般做法,叫我今后怎么做人呀!”叶冰颤抖着樱唇屈辱地乞求着,更显楚楚动人。
  “黄花大闺女,哈哈,正合我的口味,本少爷今日便要好好疼你。”洪天宇淫声荡笑,将她束胸腰带狠狠一拉,一对玉乳脱盈而出,颤巍巍荡着诱人的乳波,雪白晶莹,娇嫩柔软,其怒耸饱满处就算比之武青婴也不遑多让,全然不似一个十五岁小丫头能够拥有的。
第106章、她是秦妍?
  叶冰的双乳浑圆尖挺,且富于弹性,看上去好似两朵盛开的并蒂玉莲,随着微微娇喘的胸脯,吁吁摇荡,鲜红的小樱桃,好像发面馒头上镶嵌了两颗红宝石,使人总是看不够。
  洪天宇如痴如醉地死死盯着微微起伏的娇软雪乳上,一双如蓓蕾含苞初绽般清纯可爱的娇小樱桃。那一对稚嫩无比、小巧可爱的小樱桃犹如雪中樱桃,娇艳绝伦、媚光四射地在巍巍怒耸地柔美乳峰巅上娇柔怯怯、含羞挺立,媚艳娇嫩的可爱小樱桃旁两圈嫣润粉红的诱人红晕更衬托出那一对圣洁的娇挺。
  他情难自己,大手按在叶冰高耸的乳峰上,打力抚弄起来,肆意享用那一分诱人的绵柔。
  叶冰羞不可抑,红潮一径蔓延至耳根,双眸紧紧闭起,颤声轻喊:“不要,不要……”
  洪天宇岂会理会,在柔软的胸脯上抓了几下,手感真个是腻滑如绵,他迫不及待般,寻着那颗粉色小樱桃,双指并拢,轻轻一捏。
  叶冰“呜”一声娇吟,只觉异样的快感似电流一般穿透全身,整个人就此酥软下去,再使不上一丝力道,口中吐气如兰,却依旧呢喃般轻喊着:“求求你放过我!”
  轻柔悦耳的声音,让洪天宇欲火大涨,他大为过瘾,一双手握住叶冰圣洁美丽的娇挺椒乳一阵抚搓、揉捏……
  待到后来,他已不满于手中轻薄,俯身含住叶冰那一粒嫣红玉润、美丽可爱至极的娇小樱桃,用舌头就着轻怜蜜爱地柔舔吮。
  “嗯……”被淫贼含住自己圣洁的玉乳峰上那一粒娇嫩敏感的樱桃,这一阵吮吸、舔擦,叶冰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全身玉肌雪肤不顾理智的反抗,而在他的淫邪挑逗和拨弄下起了令人脸红耳赤、羞涩不堪的反应,舒爽的感觉瞬间流向全身。
  欲火如炽的叶冰,胸前玉峰受到淫贼的袭击,只觉一股趐麻的快感袭上心头,不由娇躯颤抖开来,冰清玉洁的身子何曾接触过男人,更别说像这样被人亵玩,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羞得她紧闭双眼,玉面绯红,似火烧一般滚烫难当。
  少时之后,叶冰只觉淫贼在吮吸胸前羞处之时,手逐渐的往下移,不由全身紧紧绷起,尽管内心感到羞愤万分,但是另一股莫名的舒适感却悄然涌上,更令她感到慌乱不已,这时,淫贼的手已移到了少女的圣地,一触之下,叶冰顿时如遭电殛,全身一阵激烈抖颤,神秘幽谷间竟不自禁收缩两下,清晰感觉到一股清泉潺潺流出,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动人的娇吟声,只觉淫贼大手所触之处,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真有说不出的舒服,叶冰尚是黄花大闺女,身体甚是敏感,实难抵挡这刺激的爱抚。
  洪天宇得意地看着叶冰的反应,手上不紧不慢抚弄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迷人胴体,见她在自己的逗弄下,口中娇喘吁吁,面纱之下,隐约可见她不时伸出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彷佛十分饥渴一般,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洪天宇嘿嘿问道:“宝贝儿,舒服么?”
  叶冰闻言,登时大羞,如丝的媚眼儿狠狠瞪着,香汗淋淋,娇喘吁吁道:“唔……淫贼……哦……我要杀……哦你……”
  洪天宇在她胸前的小樱桃上细细舔吮几口,又将手从桃园抽回,把玩上了,坏笑道:“冰儿,何必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呢,如果你讨厌被我轻薄,为何要呻吟呢,嘿嘿,你的身体都出卖了自己,还装个什么劲!”
  叶冰本就羞窘难当,此刻听了这话,更是无地自容,但身体确是在淫贼爱抚上有了反应,从粉红色微微翘起的小樱桃便可看出,她无法辩驳,呆了一呆,终是无法忍住,“哇”的一声哭将出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
  洪天宇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拿开,安慰道:“好了,莫哭,以后我好好待你便是。”
  叶冰哪里听得进去,兀自哭个不停,白嫩高耸的酥胸起伏不定,荡起阵阵诱人的香波。不管怎样,她终究还是个女人,遇上这等羞耻之事,像世间一切尚未出嫁的少女一样,既无助又羞忿,伤心欲绝。
  “哎呀,不就是摸一下嘛,又不会死,何必这么小气!”洪天宇陪笑道,但他这话一出,不但毫无作用,反而让叶冰更加伤心欲绝。
  洪天宇轻轻她的面纱,想为她拭去眼泪,待见得她的容貌之时,却完全呆立住了。
  她生得纤巧削细,脸色晶莹,肤色胜雪,双眸璀璨如星,双眉修长如画,小琼鼻,唇若施脂一点点,娇俏中透着股英气,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
  他见过不少美人,从未有过什么反应,但就这么个绝色美人,却让他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整个人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再说不出话来。
  ……
  洪天宇清晰地记得,当年在纽约唐人街,他念及黑龙帮是华人黑帮的关系,不想在异国他乡自相残杀,让外国人瞧不起,故而三番两次派人去说降,但每每派去者,皆是无功而返,若非他手下身手不凡,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忍无可忍之下,他终于给精英堂总堂主柳长风下了一道命令,直接开拔唐人街,对黑龙帮中人格杀勿论,他自己也亲自到场。
  黑龙帮是在美境内第一华人黑帮,人数多达五千余人,且火力雄厚,又善于侦察和偷袭行动,虽说在精英堂面前不算什么,但也足足打了一夜才将黑龙帮剿灭。
  可就在收尾的节骨眼上,黑龙帮大龙头刘天霸竟在掩护之下,逃进一个商场,劫持了一个人质,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还记得,当时洪天宇笑了个半死,直骂他是蠢蛋,只言自己非警察,他劫持人质又有何用,直接拿起手枪,便开了火。
  这一枪,自是被刘天霸用小女孩当盾牌躲开,子弹无情地打到小女孩身上。
  洪天宇一向杀人不眨眼,特别是遭刘天霸几番拒绝,更是愤恨,见小女孩受伤,他却全然没有丝毫感觉。
  但是,当他看清小女孩惶恐中带着点倔强的眼睛时,却犹豫了,最终还是下了让手下们大为困惑的命令,放刘天霸离去。
  洪天宇自从混迹黑帮以来,一向言而有信,从不反悔,刘天霸丢下小女孩便逃离远去。
  之后,洪天宇将小女孩送至医院,每日悉心照料,直到她康复。
  期间已然知晓她的名字,秦妍。
  就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洪天宇不知不觉间对她生了情!
  虽然出了院,但俩人从此一直保持着联系,洪天宇暂且搁下帮中大事,每日与她在商场中游荡,在公园里漫步,在电影院里看电影……
  他还记得,秦妍最喜欢看的便是恐怖电影,但最胆小之人也非她莫属,每次看到惊悚之处,便会忍不住尖叫出声,总是惹来其他看客的不满。
  记得有一次,他们看完电影之后,这部电影是关于屋中有鬼的,大致意思是,当一个人独自在家之时,猛鬼便回来找他。
  秦妍看完之后,不敢回家,不敢进家门。
  洪天宇陪伴左右,不敢到他家里。
  秦妍不敢上洗手间,他便在门外站着,秦妍不时喊上一两句,看他是否还在。
  直到深夜,洪天宇要离去,秦妍胆小,执意强留,洪天宇便睡在客厅沙发上。
  他还记得,那时是冬天,纵然有被子,在沙发上依然寒冷。
  但他有神功护体,自然不惧。
  可是,秦妍却不知道这个,她还是让他进了卧房。
  俩人躺在床上,彼此谈着一些往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终,干柴遇上烈火,爱的火焰燃烧了。
  那一次很激动,也很有趣,洪天宇是第一次,秦妍也是第一次。
  记得,当时他摸索了很久,也找不到入口,秦妍害羞之余,也是帮着寻找,但还是一无所获。
  最终,还是洪天宇打电话咨询手下,方知大概方位,俩人这才结为一体。
  本是幸福的一对情侣,就因一条莫名其妙的黑龙将世,竟整整分隔近千年。
  本以为再也无法见到。
  但,他们又重新相逢。
  眼前这个女孩,除了年龄比秦妍小一、两岁之外,其余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洪天宇呆呆地望着,难道千年时光,还能再度相遇。
  悲喜之下,不知觉中,他只觉眼眶有些湿润了!
第107章、她师父究竟是谁
  “你,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
  女子的轻唤,将他唤了回来。
  叶冰面纱被揭,本是羞忿欲绝,只想杀了眼前之人,然后再自刎。
  可是,当看到他古怪的神情之时,却不觉呆住了,这人好奇怪啊,方才一副色狼嘴脸,转眼便哭了,似他这般武艺,天下间还有何事办不到,为什么哭呢?
  洪天宇愣了半晌,微微一叹,这是秦妍么,若是,不可能忘记自己,若不是,为何又如此相似。
  叶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她也不知为何,竟关心起这个轻薄自己的淫贼来,可是方才见他的眼神之后,又不忍心再恶言相对。
  “没事!”洪天宇擦了擦眼角的湿润,摇摇头,突然凝神而视,喊道:“研研!”
  叶冰一愣,内心深处似平静的湖面受激荡一般。
  “你果真是研研!”洪天宇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高兴地笑道,在摇动之下,叶冰胸前一对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丰乳,像一对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着。
  叶冰大惊,喊道:“你放手,我根本不是什么研研!”
  洪天宇咬紧牙关,道:“你是,一定是!”
  “我不是!”叶冰诚惶诚恐地摇头。
  洪天宇眉头紧皱,直视着她的美眸,一字一句道:“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干,干什么?”他越是这么说,便越让叶冰惊恐,哪里敢看他,吓得将眼珠溜向一旁。
  洪天宇谓然一叹,道:“我叫洪天宇。”
  叶冰心底又是一颤,眼里奇特的光芒一闪而逝,只觉洪天宇这三字似有些耳熟。
  这瞬间的变化,自是没能逃过洪天宇锐利的眼睛。
  叶冰秀眉微颦,支吾着说道:“那,那又怎么样!”
  洪天宇心升疑惑,喃喃自语道:“莫非你被鬼上身了?”
  叶冰一张小脸气得粉红,不满地噘嘴道:“你才鬼上身呢,突然之间,变得这般莫名其妙,胡言乱语。”
  洪天宇心说,莫非是失忆?
  “对了!”洪天宇忽然打了个响指,哈哈笑道:“就是失忆!”
  声音颇大,叶冰吓了一跳,哭道:“你是个疯子,快放我离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眼前这人脑筋有问题,否则岂会这般疯言疯语,一惊一乍的。
  “我不是疯子,我是你男朋友,呃,这个,男朋友的意思你或许忘了,但意中人,你一定听过,我就是你意中人。”洪天宇正色道。
  叶冰俏脸一红,道:“我从小便跟师父在天山长大,从未见过男子,你才不是我意……意中人。”说到‘意中人’三字时,明显带着羞意。
  洪天宇摸了摸下巴,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该怎样让你恢复记忆呢?”
  “我根本就没失忆,你一定认错人了?”叶冰解释道。
  “我敢保证没有!”洪天宇细想一下,嘿嘿笑道:“你脐下,毛毛上来一点,是否有一颗美人红痣。”
  叶冰一愣,心里惊讶他怎的知晓这些,他明明只看了自己胸脯……叶冰瞅见自己还光着上身,立时羞窘难当,螓首低垂,摇头道:“没有!”
  “我要检查!”洪天宇严肃道。
  叶冰情急之下,连忙喊道:“不要,不要,不要,有,有那颗痣,你猜的一点也没错!”
  “在什么位置!”洪天宇问道,此时此刻,他心里倒是全无半分邪念。
  叶冰犹豫了一下,担心若不说出,他便要脱掉自己裙子检查,当下红着脸道:“在,在毛……毛毛左边一寸处!”
  洪天宇点点头,问道:“你何时发现的。”
  叶冰小脸几要滴出血来,小声道:“沐浴的时候!”
  洪天宇点点头,将她的束胸和衣衫整好。
  叶冰还道他又要开始羞辱自己,愤恨羞怯地闭上美眸,待发现自己胸前一紧,已知衣裳已被穿好,她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不自禁问道:“为什么……!?”
  “我要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再干你!”洪天宇叹道,对待自己的初恋情人,用强暴的手段,他委实做不出来,况且他根本就不是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无耻,流氓,污言秽语。”叶冰气呼呼道,顿了一顿,终是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失忆,为何我自个不晓得?”
  “既然说了是失忆,你怎么可能知道,总之你相信我就对了!”洪天宇温和笑道,眼里满是柔情。
  叶冰迎上他充满爱意的目光,小心肝不觉一阵扑通跳动,似小鹿乱窜一般,好生紧张,叶冰俏脸泛红,轻声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奇怪,八岁以前的事,我全然记不起来了。”
  洪天宇不禁沉吟,秦妍小他整整两岁,他穿越来此之时,莫名其妙回到十岁的年龄,而叶冰八岁以前的事都已然忘记,显然她是秦妍无疑,必是秦妍身躯不够强横,穿越过来的时候脑部受到创伤,以致丢失记忆。
  对于记忆一事,除非以往事激发,否则难有其他方儿,可是,在这落后的年代,如此找到与往事画面相似的地方呢,洪天宇委实无能为力。
  “公子,你在想什么?”
  洪天宇摇头四望,见四下里除了杨不悔在兴致勃勃的采花摘草,了无人烟,于是疑惑道:“你叫我么?”
  叶冰白了他一眼,嗔道:“我只认识你一个男子,倘若不是叫你,难道叫鬼呀!”
  洪天宇呃了一声,苦笑道:“你方才口口声声唤我淫贼,现在却叫我公子,我实是难以转过弯来!”
  叶冰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轻声恳求道:“能解开我的穴道么?”
  “可以!”洪天宇衣袖一摆,隔空劲力替她解开穴道。
  “谢谢公子!”叶冰柔声说道。
  洪天宇愣了愣,道:“你忽然这么对我,我很难适应。”
  叶冰眨眨眼,抿嘴笑道:“你不喜欢我对你好么?”
  洪天宇犹豫了一下,便欺身上前,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笑道:“喜欢,我当然喜欢你对我好,可是,这转变未免太快,让我高兴得难以置信!”
  叶冰亦不挣扎,吹弹可破的粉脸上抹上一层红霞,细声道:“师父说了,谁要揭开我的面纱,即有两个选择,其一,便是杀了他,然后自刎,其二,便是嫁予他为妻,你是第一个见我容貌的男子,我舍不得杀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夫婿。”
  洪天宇心说:“你方才可是招招致命,若非我神功无敌,恐怕已命丧当场,怎的说舍不得杀我了?”冷眉一挑,骂道:“你师父是乌龟王八蛋,幸亏今儿让我遇上你,若就此错过,你岂非要当他人妻子。”
  叶冰秀眉一颦,小嘴噘起,嗔道:“不许你骂我师父。”
  洪天宇问道:“你师父是男的女的?”
  “女的,干嘛这么问!”叶冰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洪天宇摇摇头。
  叶冰在他怀里趴了一会,轻声道:“我要走了!”
  洪天宇身体一震,问道:“去哪?”
  “回天山!”叶冰柔声道。
  “不行,既然你是我媳妇,自然嫁夫随夫,怎能离我远去呢!”洪天宇语气甚是坚决。
  叶冰嘻嘻一笑,道:“我得回去禀明师父呀,待跟师父言明之后,我便来寻你。”
  洪天宇摇头道:“不行,我说什么也不放你走!”言罢,将她的娇躯抱得更紧了。
  叶冰挣扎不得,噘嘴道:“师命难为,如若你不放我走,我便死于这里。”
  “你……”洪天宇无可奈何,叹道:“你这丫头,往事通通忘得一干二净,这脾气却跟以前一样,倔得很。唉,罢了罢了,我便随你一同前往天山罢,顺便拜访一下令师,答谢她收养冰儿。”
  叶冰急急道:“不行,自从我跟师父以来,便知她一直在天山修行,至今已有五、六十年了,除我之外,从未见过外人,若带你去天山,师父必定会生气的。”
  洪天宇一愣,问道:“尊师贵庚!”在如此寒冷,荒凉的地方呆上五、六十年,她还真能忍。
  叶冰想了一下,道:“记得听她提起过一次,好像一百三十岁了!”
  “一百三十多岁还没死,那岂不是老妖怪!”洪天宇目瞪口呆,古代长命之人,忒也多了点吧,张三丰的命算长了,可现在碰上个更长的。
  叶冰秀眉一颦,剪水美眸瞅了她一眼,嗔道:“不许你这说,师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嗯!”叶冰说到这里,马上想起若长命百岁,师父岂不是死了么,立时呸呸呸三声,又道:“都怪你,害人家说错话了,师父长命千岁,百岁怎么够呢!”
  洪天宇看着她这可爱的表情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还长命千岁,你道她是神仙呀,人活到一百三十多岁,就算是长寿了。”
  “天山上的雪莲可延年益寿,活上千年有什么奇怪!”叶冰微微一叹,又道:“再说,师父确实跟神仙一般,虽然一百多岁了,容貌却跟二十岁的小姑娘没甚两样!”
  青春常驻,洪天宇想到这个词,不由好奇心大起,问道:“尊师相貌如何!”
  叶冰小脑袋瓜想了想,微微笑道:“怎么说呢,应该是跟我一般的美人吧!”
  “你还真不谦虚。”洪天宇好笑道。
  “本来就是,难道我不漂亮么?”叶冰得意地抬起螓首。
  “漂亮漂亮!”洪天宇坏笑着吻了吻她娇嫩欲滴的小嘴,问道:“不知尊师名讳是?”
  叶冰小脸顿时通红,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道:“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只知她姓黄,自命桃花圣姑!”
  “桃花圣姑,姓黄?”洪天宇细细回味当初看倚天屠龙记之时的情节,委实想不出有这么个人,思之再三,还是毫无头绪,只道一本书字数有限,无法尽数描写,漏掉点隐士高人,亦不为奇。
  洪天宇疑惑道:“为何不叫天上圣姑,桃花圣姑似与天山不大相符吧!”
  “我也不知!”叶冰摇摇头道:“天山上并无桃园,师父用这道号,委实让人难以琢磨,我曾问过她,但当她听我问起之时,却露出很难过的表情,似乎在思念着什么,从那以后,为了不让师父想起难过的事,我也不敢再问及啦!”
  洪天宇点点头,也懒得细想这些。
  “若没其他事,我便先走了,想必师父也想念我了。”叶冰说道。
  洪天宇依依不舍地将其放开,关切地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在江湖上行走,务必小心谨慎,明白么!”
  叶冰内心感动,大眼睛泛红,点头道:“我知道,相公放心吧,倘若今日碰上的是其他对手,冰儿决计不会吃亏!”
  洪天宇微微一笑,别看叶冰在他眼里不堪一击,其实武功不低,可与白眉鹰王并驾齐驱,只可惜碰上的对手是他,故而才有此惨败,当下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是好的。”
  叶冰轻嗯一声,飞身而去,喊道:“相公,待冰儿禀明师父,得到她答允之后,必定来寻你,你可千万别把冰儿忘了哦!”身影绰绰,急飞而去,转眼便消失无影,轻功着实不错。
  相公!?洪天宇一愣,马上又欣喜若狂,忍不住高歌出声,声音震彻整个树林。
  “天宇哥哥,别喊啦,难听死了,蝶儿都被你吓跑啦!”
  洪天宇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布满无奈,心说不悔这丫头忒也打击人了罢!
第108章、创派逍遥
  自从遇上叶冰之后,洪天宇心情格外好,回到城中街上,但凡遇上耍杂,要饭的穷苦人家,洪天宇都大方地施赠银两,全然不会有半点肉痛。
  回到天鹰教后,时光瞬逝,洪天宇每日与美人欢淫,闲情之时与老泰山切磋,倒也乐不可支。
  转眼过了年关,除一些小事之外,江湖中并未听闻什么事情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宁。
  这日吃过饭后,便收到李胖墩飞鸽传书至此,信中只言,工程已进入尾声,随时都可开派,洪天宇大喜,连忙将此事告知几个老婆,接着便忙碌开来了。
  次日收拾妥当,马车向前行去,离开了天鹰教,紫微堂一行百人威风凛凛地紧随于后。
  一路之上,有天鹰教教众护行,甚是安宁,一些土匪马贼无不闻风丧胆。
  半月之后,抵达凤凰山脚下,李胖墩一行人早已在山下恭候。
  由山脚往上望去,可见一排长长的石阶,高山之巅,隐约可见门派的大门的屋舍,在云雾缭绕之处,远看好似神仙境地一般。
  但见山脚台阶旁立一大石碑,碑上刻着五个字,‘逍遥派地界’,以朱砂红染色,甚是醒目。至于他这门派,为何取名逍遥,皆是,在天鹰教中过年之时,洪天宇派人四处打探,证明两百多年前并无逍遥派一说,那什么无崖子等人皆是虚构,而他自个又不善取名,便借鉴天龙八部中的逍遥二字为门派命名,况且他性格一向不拘,随心所欲,确也不至于辱没这逍遥二字,便命人快马至凤凰山中,将门派告知李胖墩等人。
  洪天宇摸着这五个大字,心中不免得意,从今日起,他便是逍遥派开山祖师。
  “可有人前来捣乱。”洪天宇问道。
  李胖墩恭恭敬敬地回道:“那些狗鞑子,在上月中时来过几次,想收取钱财,都被小人打发回去,现在一切太平!”
  洪天宇点了点头,他知李胖墩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事情绝非那么简单,凭着他手下八十余人的实力,对付千军万马已然有余,那些地方狗官想来此弄点油水,必定被整得很惨,毕竟李胖墩是山贼出身,一贯只有他打劫人的份,岂容许别人打他主意,以前尚未有雄强实力的时候,都如此不可一世,此时神功有成,人手充沛,更加嚣扬跋扈了。
  沿着宽敞的台阶而走,到得半山腰处,青石阶路面顿时变得平坦,直望向前,便见十数丈之外,一座宏伟的大门拔地而起,宽达四丈有余,高约三丈左右,大门最高处凸出的大石上写着逍遥派三字。
  洪天宇尚且记得,初到凤凰山时,此处原本路面极小,林木密集,蓬蒿遍野,连俩人并肩而行也难以实现,不想在他们的努力之下,不出数月功夫,竟变得如此宽广。
  大门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在此设立门派大门再恰当不过,要想入得山中,仅此一路,把守起来也甚是方便。
  洪天宇大为满意,当下迈足而行,走没片刻,便见临近‘千绝峰’的山腰处盖着密密麻麻的屋舍,他当即问道:“这些房屋的干什么用的。”
  侯精当先抢答:“师父,这是弟子们的居所。”又指向另一侧的屋舍,道:“那面是给拜山宾客居住的地方。”
  洪天宇点点头,问道:“那我的居所呢?”
  侯精指向山顶,说道:“师父自是高高在上,居所和本门大殿设立在千绝峰顶。”
  洪天宇点点头,续行而走。
  经过长长的阶梯,终是抵达凤凰山最高处。
  洪天宇曾去过汝阳王府,已是叹为观止,今儿却大为震惊,以其说是门派,倒不如说是皇宫,如此富丽堂皇,气势雄伟,直让人看得目眩神迷。
  洪天宇坐于大厅中,心中满意,自是免不了夸赞几人一番,从他们黝黑的皮肤便可看出,这几个月必是每日监工,从未懈怠,想是受了不少苦。
  几女看着都是连连惊叹,杨不悔一双大眼珠滴溜溜转着,问道:“天宇哥哥,咱们以后都住这里么?”
  洪天宇将她抱入怀中,笑道:“对呀,喜欢吗?”
  杨不悔嘻嘻一笑,道:“喜欢。”停了一停,又道:“就是有点远,下山买东西都得走上半天,累死啦!”
  洪天宇哭笑不得,心说你这鬼灵精躺在我怀里,有什么累的。
  周芷若噘着嘴道:“不悔妹妹,你都有天宇哥哥一直抱着,哪里会累,我们才是真个累呢,你瞧,汗都流出来了!”周芷若这几年修习九阴真经,早已是一流高手,走这区区台阶,岂会有半点疲倦,只是眼见杨不悔一直粘着她的天宇哥哥,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当初在蝴蝶谷之时,见她可怜也就算了,可谁知,这一粘竟上瘾了,累得天宇哥哥总被她一人霸占着。
  殷素素微微一笑,道:“芷若妹妹吃醋了!”
  周芷若俏脸一红,嗔道:“素素姐乱说,人家才没有呢!”
  “没有?那你干嘛脸红!”殷素素咯咯笑道。
  “讨厌,不跟你说啦!”周芷若白了她一眼。
  此刻‘神武大殿’坐着洪天宇和殷素素几个女子。
  大殿中央,一侧站着天鹰教紫微堂弟子,另一侧站着原黑风寨山贼,加起来将近两百人在场,如此多人齐集于此,非但不觉着拥挤,还显得甚是宽广,纵是再进来几百人,也多有地方站立,比武当山真武大殿的面积和规模要大上三倍不止。
  洪天宇淡淡地喊话:“李胖墩,黑炭!”这二人,一个是黑风寨大当家,一个是黑风寨三当家,至于侯精,则是黑风寨二当家,每当念起他们三人名字的时候,他总觉有点好笑。
  李胖墩和黑炭俩人连忙站出,躬身道:“小人在!”
  洪天宇道:“我今日便收你二人为徒,你二人可愿意!”
  李胖墩和黑炭面露喜色,连忙下跪:“弟子拜见师父!”言罢,便重重咳了几个响头。
  待得礼成,洪天宇又道:“我只收你们三个徒弟,至于其他弟兄,就由你们训导,明白么?”
  黑风寨其余人不由面露失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洪大侠不愿收他们为徒,心里不免黯然。
  黑炭很是精明,连忙指着那群人,说道:“还不快些拜见祖师!”
  众人一听,皆是面露喜色,他们这数月来,勤勤恳恳,便是要在洪大侠眼前有良好表现,以便入他门墙,眼下虽是当个徒孙,但想想是高人门下,也是一件兴奋之事,遂齐哄哄上前跪拜,三拜九叩自是免不了的。
  望着黑压压的人头,洪天宇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门派屋舍才刚建好,便有三个徒弟,八十个徒孙,若以实力而论,俨然可盖那些大门派,谁比他牛逼。
  殷素素问道:“天宇,那紫微堂教众,该当如何!”
  洪天宇沉吟半晌,道:“紫微堂是你的部下,要是收为徒弟,恐怕不妥,还是由你掌管比较好。再说,也没有哪个人,开山立派便收上百个徒弟的,眼下逍遥派尚未举办开派大典,我便徒孙满堂,已是少有了。不若就以亲家之名,让紫微堂教众留守凤凰山,如何!”
  殷素素微笑道:“我的部下,还不是跟你的部下一样,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胖墩,为师有件事差你去办!”洪天宇道。
  “师父请吩咐!”李胖墩一脸肃然。
  洪天宇说道:“为师已将开派之日定在下月二十五日,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务必要将请柬送至各大门派掌门手中,切莫遗漏。”洪天宇素爱面子,既然创立一个门派,自是要让所有武林中人都认识自己。
  “是,师父!”李胖墩点头道,末了又补充一句:“是否要将请柬送往明教?”
  洪天宇一愣,这他倒是未想过,犹豫片刻,道:“眼下明教四分五裂,要想将请柬送至几个首脑人物手中,恐怕很难。”
  “师父放心,哪怕掘地三尺,弟子也要将他们找出来!”李胖墩信誓旦旦道。
  洪天宇一听,这话隐约还带着土匪味。他点点头,挥下手,示意他们即刻下去准备。
第109章、通灵的小白狐
  李胖墩等人皆已奔向大江南北,向各大掌门发送请柬,如今守山之人,便是紫微堂教众,由天鹰教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主事,这三人都是五十来岁的老者,对天鹰教忠心耿耿。
  洪天宇从殷素素口中得知,这三人在二十多年前本是横行西南一带的大盗,后来受许多高手的围攻,眼看无幸,适逢白眉鹰王殷天正路过,见他们死战不屈,很有骨气,便伸手救了他们,这三人并不同姓,自然也不是兄弟,他们感激殷天正救命之恩,立下重誓,终身替他为奴,抛弃了从前的姓名,改名为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若以武功和从前的名望而论,武林中许多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未必及得上他们三人。
  他不禁想到李胖墩三兄弟,这三人何尝不是如此,皆是义气之人,怎奈他当年使出的那记掌风太过骇人,使他们并敢生出反抗的心,却也情有可原,如今他三人投入自己门下,一改以往的作风,由山贼转变为勤勤恳恳的门徒,对他恭敬有嘉,与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却有相似之处。
  如今紫微堂教众皆已习上他亲授的武功,只消一段时间,可说逍遥派将是高手云集。洪天宇思之再三,转而又想,发觉这么泛滥传播绝世武功似有不妥,如今李胖墩一行人,以及紫微堂教众百人,加起来是一百八十余人,一个门派中,拥有一百八十多个高手已然是惊世骇俗,若将来继续增大,必将难以控制,毕竟他目前已无法使出心灵烙印,这点需考虑清楚。
  思索之后,洪天宇决定将九阴真经进行改动,创出普通的入门功法,将来李胖墩等人要收徒之时,亦可先将基本功授之,这样不至于高手泛滥,亦可让新入门的弟子知晓学艺是何等艰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短时间进展成高手,其实只是表面武学的精进,其实对武道修为全无半点好处。
  这几日,洪天宇谢绝接见任何人,包括老婆们也一概不见,拿着九阴真经秘籍,便独自闭关在密室里思索门派功法。
  经过三天时间,洪天宇终是将本派武功列将出来,连武功秘籍也抄写下来,可说费尽心思。
  内功篇:逍遥心经
  拳掌篇:逍遥掌、摧心掌、逍遥断魂掌、排云掌、逍遥破空拳、逍遥无形拳
  指法篇:逍遥指、逍遥夺命指、九阴白骨爪、擒龙功
  腿法篇:逍遥迷踪腿、夺命连环腿、风神腿
  轻功篇:草上飞、螺旋九影、神行百变
  兵器篇:逍遥剑法、逍遥刀法、逍遥棍法、逍遥辫法、白蠎鞭
  杂类篇:神武阵法、移魂大法、鬼狱阴风吼、闭气功……
  内功篇只需逍遥心经即可,逍遥心经分基础,进阶,大成三阶,只可循序渐进,并无捷径可走,而其他武功秘籍,则需按顺序而练,到时有新入门弟子,只需传他(她)入门功法便可,待得学上几年有成之时,再传授新的功法,如此这般,按这步骤训练,不出十年,也可以达到九阴真经一半的实力,这样就不至于高手泛滥难以掌控了。
  洪天宇望着这几天辛苦的结晶,心里甚是满意。
  从密室中走出,洪天宇舒展了下筋骨,便来到大厅之中。
  几女都在厅中聊天,有说有笑,想是这几天没事发生。
  洪天宇尚未迈进厅门,便哈哈大笑出声,道:“几位美人,想夫君没有啊!”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急冽而来。
  洪天宇眼里何等惊人,岂不知是一只白狐,只是心里暗暗心惊,这等速度,比青翼蝠王也不逊色多少。
  他察觉出白狐并无恶意,索性站立不动,只见白狐‘哧溜’一下,便从他衣领口钻了进去,准确无比。
  洪天宇面无表情,望着厅中的众女,道:“这狐狸哪来的,怎的轻功如此高强。”瞧着众女时,只见她们也是一脸迷惘惊愕之色。
  “素素,你们都怎么了?”洪天宇纳闷道。
  殷素素回过神来,惊奇道:“这小狐狸平日里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发抖不休,哪有这惊人的速度,怎的见到你之后,竟变得如此敏捷,怪呀!”
  朱九真点点头,道:“是啊,天宇哥哥,我们想抱它的时候,都会被咬,怎么就主动跳到你怀里去了。”
  周芷若笑道:“这只小狐狸肯定的母的,见到天宇哥哥长得好看,便喜欢上你啦!”其余几女皆是点头,表示认同。
  杨不悔望望这,又望望那,听不明白姐姐们在说些什么,只知小狐狸抢了她的位置,心里有些不乐,粉嘟嘟的小嘴也噘了起来。
  洪天宇哭笑不得,拉开衣襟,见小白狐安详地躺着,睁着圆圆的眼珠与他相望,殊无惊怕之意,他伸手在白狐小脑袋上抚摸了几下,白狐似很享受地发出几声叽叽的娇啼。
  摸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手感极好,洪天宇索性多摸了两下,小白狐丝毫不避忌,还用小脑袋在他掌心中蹭了蹭,似乎在撒娇一般。
  洪天宇呃的一声,马上又呵呵一笑,道:“看你这么乖巧,便留你在这当宠物罢!”
  白狐蹭了蹭他的掌心,叽叽叫唤两声,似很欢快的样子。
  洪天宇一愣,疑惑地望着,道:“你这小家伙,莫非听得懂人话?”
  白狐一对黑溜溜的眼睛圆睁,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真的听得懂人话!”洪天宇愕然。
  朱九真咯咯一笑,说道:“天宇哥哥,我家的猎犬都听得懂人话,更别说是聪明狡猾的狐狸了,这只白狐听得懂人话,再正常没有了。”
  “这倒也是!”洪天宇点点头,以前他喜欢小动物,但毕竟不是动物园的,怎会知晓动物的智商如何,但常听人将诡计多端的人形容成‘狐狸’,由此可知,狐狸是聪明的,听得懂人话,一点也不稀奇。
  洪天宇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只觉手感极好,问道:“小狐狸是从哪抓来的?”
  “前天晚上,我在院中之时,便见它突然跑了进来,钻到我坐的木椅下面,当时可把我吓一跳呢。”纪晓芙心有余悸道。
  洪天宇眨了眨眼,坏笑道:“干嘛,莫非晓芙怕有蛇么?”言罢,挺了挺小腹。
  纪晓芙一愣,俏脸登时通红,嗔道:“下流!”羞涩地转头过头。
  洪天宇哈哈一笑,乐不可支。
  他索性不再深究动物的话题,拍了拍白狐的小脑袋,让它乖乖躺着,拉上衣襟,径自坐到大厅上首位置上,将这些天辛苦创作整理出来的秘籍交到殷素素手中。
  殷素素端详了一会,惊赞道:“有些人穷尽毕生,都无法创出一门武学,天宇仅以三天功夫,便将本派各项武学秘籍创出来,而且还归类得如此清楚,这,这还是人嘛!”
  这还是人嘛,这什么话,难道是鬼啊,洪天宇白了他一眼,得意洋洋道:“别看你夫君平日懒了点,但做起事来,却丝毫不马虎。”嘿嘿一声坏笑,又道:“床地之间自是我的强项,但武学方面也是丝毫不逊。”
  殷素素俏脸一红,嗔道:“贫嘴!”停了一停,微笑道:“不过这字迹稍微难以见人,呆会我照抄一遍罢!”
  洪天宇略微尴尬,写字问题,一向是他的硬伤,这毛笔字,还真难写,练了有段时间,可还他妈跟狗爬的一样。
  “小姐,山下……哦,小人见过姑爷!”门外走进两人,本是唤殷素素,但一看原来洪天宇也出关了,连忙上前跪拜行礼。
  二人均已有五十来岁年纪,其中一个脸上有一条极长的刀疤,自右边额角一直斜下,掠过鼻尖,直至左边嘴角方止,正是殷无福;另一个却是满脸麻皮,乃是殷无禄,两人相貌都极丑陋,若在夜间相碰,极有可能被误认为是鬼怪出没。
  洪天宇摆摆手道:“两位管家请起!”似这等忠肝义胆,骨气甚硬之人,洪天宇还是很尊敬的,一向都没将他们当下人看待。
  “多谢姑爷!”殷无福和殷无禄恭敬地站起。
  “两位可是有事找素素商谈!”洪天宇问道。
  殷无福恭恭敬敬地道:“小人方才只道姑爷闭关未出,现既已出关,自是禀报姑爷比较妥当,山下有一老道长求见。”
  “哦!”洪天宇高兴地站起,笑道:“想不到张真人这么快就来祝贺了,我理当下山迎接!”言罢,便大迈步朝厅外走去。
  “姑爷!”殷无福急忙唤了一声,道:“来人并非张真人。”当年张翠山和殷素素刚从冰火岛返回中原时,殷无福曾送礼上武当山,与张三丰有一面之缘。
  洪天宇身形立住,奇怪地问道:“那是何人?”
  “老道长说他叫黄眉道人!”殷无福恭敬道。
  殷无福话音刚落,洪天宇就发觉胸前的悸动,拉开衣襟一看,白狐蜷缩成一团,小身子颤抖不已,一根根毛发竖起,让他联想到现代之时养的小猫,小猫遇上敌人或讨厌的人时,也会毛发倒竖。
  白狐一对黝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呜呜低吟两声,似在哀求着什么。
  洪天宇眉头一皱,委实不清楚其中缘由,轻轻摩挲着它的身子,白狐在他的抚摸下,原本瑟瑟发抖的身子,竟渐渐平静下来。
  洪天宇一脸迷惘,说道:“莫非你这小家伙害怕这什么道人?”
  白狐望了他一会,小脑袋点了点。
  洪天宇愕然,良久才反应过来,急急地对殷素素道:“这,这小狐狸点头了,你看到没有!”
  殷素素也是一愣,说道:“也许,也许狐狸本身就是通灵的吧!”
  洪天宇咽了口口水,将信将疑道:“应该是这样的!”大手轻抚着白狐的小身躯,说道:“别怕,一个道长而已,打发他就是了。”白狐果真通灵,发出欢叫声,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别舔,很痒呢!”洪天宇笑着将手抽回,说道:“乖乖躺着,不要乱动!”白狐小脑袋一缩,躺了回去,似乎在他怀里甚是安心。
  洪天宇遮起衣襟,说道:“无福,那什么道人来着!”
  “黄眉道人。”殷无福说道。
  “莫非他的眉毛是黄色的?”洪天宇问道。
  “是黄色的,而且很浓密。”殷无福说道。
  洪天宇大笑一声,说道:“世间竟有如此怪异之人,黄眉毛,哈哈,果然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
  “姑爷,该当如此处置,还请示下!”殷无福恭声道。
  洪天宇摆手说道:“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他走罢!”逍遥派即将开派,便引来道长,他只道那黄眉道人是想来捉妖驱魔骗钱的,毕竟这时代的人深信鬼神,倒是给了那些江湖道士行骗的机会。
  殷无福说道:“姑爷,可是黄眉道人说了,他非见到你不可,否则决计不肯下山。”
  “他认识我吗?”洪天宇疑惑道。
  “不认识,他只说要见本派掌门人!”殷无福摇头道。
  “不见不见!”洪天宇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像这种打着神仙佛祖旗号骗钱的神棍,满世界到处跑,我哪有闲情招呼他!”
  “是,姑爷,那我即刻便将他轰下山去。”殷无福点头道,可是正想出厅之时,却忍不住又折了回来,道:“可是,黄眉道人留了句话,说一定要让姑爷知晓。”
  “什么话!”洪天宇说道。
  “他说,他说,说……”殷无福支吾半晌,也没有说出口。
  洪天宇眉头一挑,说道:“到底是什么话,但讲无妨!”
  殷无福咬咬牙,道:“那老道人说了,若姑爷不见他,就会有血,血光之灾,不但姑爷性命难保,连本派上下一干人等,也难逃一死!”
  “混账!”洪天宇勃然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侧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化作齑粉,冷声道:“我开派在即,大喜之日,老道人竟敢咒我,简直岂有此理。”
  殷素素等女也甚是气恼,说什么不好,非得咒人家死,这样的道长,想必不是什么好人。
  殷无福连忙上前,躬身道:“姑爷,如此不吉利的话,小人本是不该说出口的,但老道人指明要让姑爷知晓,小人不敢擅自做主,这才……还请姑爷降罪!”言罢,跪倒在地。
  洪天宇抬了下手,以劲力将他扶起,说道:“与你无关!”
  殷无福暗暗惊讶姑爷的本事,嘴上忙道:“姑爷,老道人口出妄言,着实可恶,我这便下山,将他宰了!”
  洪天宇皱着眉头,说道:“不必,将他押上山来,我要亲手教训他!”
  怀中蠕动几下,白狐探出了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洪天宇隐约间,似乎能读出它眼里的惶恐和哀求,他轻轻拍了拍白狐的脑袋,笑道:“不用怕,一个危言耸听的老神棍而已,看我怎么教训他!”抬头望了殷无福一眼,道:“押上来吧!”
  “小人领命!”殷无福和殷无禄恭敬地退将下去。
第110章、狐妖?黄眉道人?
  殷素素几女不想见这不相干的外人,先回后堂去了。
  不多时,殷无福和殷无禄便将老道人带到神武大殿。
  洪天宇打量一番,只见来人一身茅山道士打扮,道袍胸口是一个大大的八卦图,身后背着一柄长剑,手中执一柄银白拂尘,两道黄眉又浓又粗,竟直生长到鬓角,双眼有神,精光闪闪,鼻子甚大,有点牛鼻子之状,上下左右细看一遍,却也有点仙风道骨的神采。
  只是那高傲的表情,让人见了着实升不起好感,都被俘虏了,还敢装出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这什么世道啊!
  洪天宇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也不发话!
  “汝可是逍遥派掌门人!”黄眉道人当先开口问道。
  洪天宇一愣,拱手道:“正是!”淡淡一笑,又道:“老道长,不知从何而来,去往何地?”
  黄眉道人扬了扬拂尘,一脸傲慢地道:“本道来自东海蓬莱岛,四方游历,并无固定去所!”
  “哦,蓬莱岛,啧啧,那可是专出仙人的地方啊,莫非老道长也是仙人么?”洪天宇戏谑道。
  黄眉道人道:“本道不才,修炼一百三十余年,至今未堪破天机。”
  又一个长寿的老人家,看来武术确实是好东西,起码有延年益寿之功效,洪天宇微微一愣,却也并未太过惊讶,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说道:“绝非勘不破,而是世间根本没有仙人,皆是你们这些神棍打着仙人旗号,到处招摇撞骗。”
  黄眉道人两撇黄眉直竖,冷声说道:“无知小儿,怎懂何为天道。”
  “放肆,敢对我们姑爷无礼!”殷无福和殷无禄一人按住黄眉道人一边肩头,让他成躬身之状。
  黄眉道人挣扎两下,想挣脱起身,但殷无福和殷无禄力道何等惊人,岂是他一个老人家可以比拟的,转眼便动弹不得了。
  黄眉道人气得哇哇大叫,洪天宇摆摆手,示意殷无福和殷无禄将其放开。
  二人瞪了黄眉道人一眼,似恐吓他说话小心点,这才松手。
  洪天宇微笑着站起,淡淡道:“若汝懂得何为天道,自是仙法超群,岂会连两个凡夫俗子都对付不了。”
  黄眉道人牛鼻子哼了一声,道:“本道只善道术,却不懂世俗中的武艺,况且本道修为尚浅,无缘得窥天机,否则这二世俗之人,岂能近吾身!”
  洪天宇挑挑眉头,心下不满,莫说没有神仙,即便真的存在,就这老道士的品行,想堪破天机实是痴心妄想,当下笑道:“世俗中的武艺,你是瞧不起这世俗中的武艺,但世俗中的武艺却能治得你服服帖帖,哈哈,不知道术又有什么作用!”
  “降妖除魔,替天行道。”黄眉道人傲然道。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洪天宇狠狠鄙视了他一顿,问道:“老道长,你,汝既为解救苍生四方游历,来此何干!”
  黄眉道人挺了挺胸,拂尘一挥,道:“特来救汝性命!”
  洪天宇眉头一皱,心说这老道士装逼也太厉害了,说得跟真的似的,幸亏自己是现代人,否则岂不是要受他蒙骗,面上波澜不动,笑道:“哦,救吾性命,吾倒想问问,汝妄言逍遥派有血光之灾,是为何故。”
  “本道绝非危言耸听,在外游历之时,本道已知此山有一千年妖狐出世,故而前来收妖!”黄眉道人解释道。
  洪天宇哈哈大笑道:“收妖,道士就是道士,三句不离本行,那不知黄眉道长可曾将这妖孽擒住,也好让吾开开眼界。”
  黄眉道人听不出其间讽意,说道:“本道原已用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将其困住,怎奈妖孽妖法高强,竟冲破阴阳无极五行八卦而出。”言罢,深深一叹,显是极度惋惜。
  装吧,你还装得挺像的,天知道你篇这故事有什么企图,洪天宇微微笑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想不到以老道长如此修为,都无法将妖孽收服。”
  黄眉道人叹了口气,道:“只怪本道太过大意,未曾想,区区千年妖狐,竟有这等高深的妖法,若将妖孽困住之时,再以玄天真气击之,便不至于让它脱逃了。”
  洪天宇嘿嘿一笑,道:“老道长何须难过,再使用一次那阴阳,嗯,阴阳什么来着?”
  “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黄眉道人昂然道,似乎对这阵法很是得意。
  洪天宇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阵法,老道长只需再施展此阵,自可降伏妖孽,何必如此沮丧呢!”
  黄眉道人摇头叹道:“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确是降妖不二的道术,但要布此阵法,绝非易事,本道足足耗费二十年道行,方能布出此阵,此时元气大伤,实难再次布阵。况且,妖孽狡猾无比,如今在本道手中吃过一次亏,岂会再中此阵。”
  洪天宇鼓励道:“事在人为嘛,我……吾相信道长的实力,汝损失二十年道行,尚有一百一十年,尚能布五次阵法,终有一次会成功的,吾预祝道长马到功成。无福,送客!”言罢,迫不及待地挥手,示意将黄眉道人赶出去。
  黄眉道人听了对方前面这话,倒是有些得意,待听得‘尚能布五次阵法’时,几乎哭笑不得,布阵岂有这般算法,他如此布一次阵法,已然元气大伤,哪还有实力布第二次。最后听了他这逐客令,黄眉道人微微一愣,不敢相信这人变脸如此之快。
  “是,姑爷!”殷无福早已对这牛鼻子道长甚是不满,听了姑爷下达逐客令,一把扯着老道长,便要拉将出去。
  “等等!”黄眉道人大喝道。
  洪天宇皱了下眉,淡淡地问道:“还有何事?”
  “自然是救汝性命!”黄眉道人牛逼哄哄地道。
  洪天宇挑挑眉头,道:“妖孽是被汝打伤的,要报仇,也是找汝,吾何须汝相救。”一挥手,喝道:“赶出去。”心里极为不耐,实难想到,世间竟有这等啰嗦的道士,还张嘴闭嘴大义凛然,什么东西。
  殷无福便要上前,黄眉道人一把逃开,喊道:“慢着慢着,先别急着赶本道下山,待本道将话说完,汝再定夺不迟。”
  “他妈的,有话快点说完,吾没时间陪汝玩!”洪天宇厉声道。
  黄眉道人急急说道:“如今,妖孽虽为逃脱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已然受到重创,但此山灵气极盛,若让妖孽采足天地日月精华之气,必将天下大乱,届时本道也难以应对,汝门派创于此山,岂能逃过噩运!”
  “一派胡言!”洪天宇呸了一声,本来见道士年纪颇大,不好损他,但他实在可恶之极,洪天宇忍无可忍,不屑道:“道术分明是障眼法,专门骗取他人钱财的伎俩,岂能捉妖,你……汝道吾是三岁小儿,这么容易受汝蒙骗么,若非本派大喜之日在即,吾必要取汝这无耻道士的狗头!”
  “本道之言句句属实,为何汝如此冥顽不灵。”黄眉道人气愤道。
  洪天宇哼哼两声,道:“有人说地灵出人杰,山灵出妖精,这凤凰山也堪称一大灵山妙景,莫非真有妖精出没么?”
  “修道之人不打诳语,千真万确,并无虚言!”黄眉道人肃容道。
  洪天宇冷笑道:“吾乃21世纪无神论主义者,岂会相信汝这道士胡言乱语。”
  黄眉道人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只知对方依旧不信,又是一番说词,字字句句无不凛然。
  洪天宇烦不胜烦,无奈道:“吾相信就是,汝可下山了罢!”
  “汝既相信,理应知晓此处开派是何等危险吧!”黄眉道人说道。
  “知晓,知晓!”洪天宇敷衍道。突然醒转过来,这道士说了半天,莫非要诈取这凤凰山,靠,老子花了数月时间才盖起来,他竟然以妖灵降世一词来行骗,简直无耻,洪天宇眯着眼睛,试探性地问道:“汝莫非要吾将逍遥派解散,另到别处安身?”
  黄眉道人摇头道:“这倒不必,只需本道将妖孽擒住,自可保汝无恙!”
  洪天宇只想这老道赶紧离开,拱拱手道:“多谢道长,还请汝快快下山,将妖孽收服,吾全派上下,铭感大恩!”
  黄眉道人傲慢地扬了扬拂尘,说道:“降妖除魔乃学道之人分内之事,大恩倒是不必,但本道尚有一事,还需汝帮忙!”
  洪天宇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说!”
  黄眉道人道:“本道需要汝帮忙,找出妖孽!”
  洪天宇一愣,问道:“这便是汝驾临本派的目的。”
  黄眉道人点点头,说道:“此山甚广,本道元气大伤,无法感应出妖气,仅凭一人之力,实难将妖孽找出,还请汝号令门下弟子,进行全山搜索。”
  “汝既是神仙,纵使元气大伤,必有其他法宝,何须吾来帮汝呢!”洪天宇说道,心里却想,若我让手下帮你搜山,岂不是成傻帽了。
  黄眉道人急道:“本道方才已然说过,吾尚无缘得窥天机,还不是神仙,岂会有法宝呢,还请汝务必帮忙,否则妖狐恢复之日,必将为祸苍生。”
  洪天宇戏谑道:“妖狐如此厉害,连道长如此神通之人都无法消灭,吾等凡俗若去寻找妖狐,岂非送羊入虎口。”
  黄眉道人说道:“尔等可放心,妖孽强行挣脱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的束缚,眼下已身负重伤,跟一般的狐狸没甚两样,只要寻得,交予本道,自可轻易将其诛杀。”
  狐狸?现回原形,洪天宇一愣,问道:“这妖狐有何特征?”
  “通体雪白,甚是狡猾!”黄眉道人说道。
  呃,洪天宇愣了愣,拉开衣襟,抚摸着怀里的白狐,笑道:“老道士,莫非汝说的狐妖是它不成。”
  “哇呀呀呀呀,原来孽畜已被汝所擒,果真得来全不费功夫!”黄眉道人双眼陡然大亮,哇呀呀大叫起来,甚是高兴。
第111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洪天宇只觉怀里的白狐瑟瑟发抖,低头看时,小家伙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隐约可见哀求和悲切。
  洪天宇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小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白狐在他的抚摸下,果然安静了许多,小脑袋不住蹭着他的掌心,俨然一副撒娇之态。
  洪天宇抬头望向眼前高兴过头的黄眉道人,眉头一皱,说道:“老道长,一只狐狸而已,何必这么高兴。”若说这只白狐是狐狸精,他实难相信,世上有妖怪鬼神,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他手下的科学家,可是拥有21世纪最先进的高科技,岂会连鬼怪都查不出来。
  黄眉道人哈哈笑道:“只要本道得到妖狐元阴,便可增长三百年道行,岂能不高兴,哈哈哈哈,啊,嗯……”黄眉道人兴奋之下,竟将秘密泄露而出,惊愕惶恐之下,急忙止住口。
  洪天宇冷冷一笑,沉声道:“原来是个淫贼道人,为了一己淫欲,连小狐狸都不放过,实在丢尽修道之人的脸。”
  黄眉道人尴尬地抖了抖胡子,急忙解释道:“汝误会了,本道所言取妖孽元阴,绝非与之做那苟且之事,本道乃是修道之人,岂会破戒。”说到后来,竟又恢复正义凛然的神采。
  洪天宇呸了一声,暗骂:“虚伪,无耻,变态!”
  黄眉道人一脸正色道:“这只妖狐为祸苍生,害人匪浅,请速速交予本道手中,本道要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解救世人。”
  望着‘正气凛凛’的老神棍,洪天宇几要作呕,疑惑地问道:“为祸苍生,害人匪浅,莫非这小狐狸真有如此本事?”
  黄眉道人连忙指正道:“这绝非一般的狐狸,而是千年狐妖,汝切不可当做儿戏,否则必遭其所害,还是快将妖狐交给本道为上!”
  洪天宇似抱小婴儿般,将白狐紧紧抱住,说道:“老道长,汝以为吾会受汝蒙骗么,这只小狐狸温顺可爱,吾岂会交给汝这恶道。”
  黄眉道人急得眉头倒竖,忙不迭地道:“妖狐甚是狡猾,它怕落入老道手中,所以极力在汝面前装出温顺的样子,汝切不可受其迷惑心神。”
  洪天宇笑道:“老道长,是否这狐狸打搅汝清修,所以汝竭力要将它杀害啊!”
  黄眉道人见对方始终不相信,心里急不可耐,只想上前硬抢,但他武功不行,连两个门徒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是他这个掌门,当下恳求道:“本道方才所言并无虚假,汝务必相信,请念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将妖孽交予本道,否则待妖孽恢复之时,本道也难以再收服了。”凭他平时心高气傲的脾气,要用如此语气跟人说话,实是千难万难,若不是眼见猎物正在对方怀里,决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洪天宇不屑一笑,道:“汝口口声声说天下苍生,吾且问汝,这小狐狸可是血债累累。”
  黄眉道人一愣,老实说道:“妖孽一直都在此山修炼,尚未出世,自然未曾伤过人命。”
  洪天宇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汝这神棍道人方才所言,皆是放屁。”
  黄眉道人挑挑黄眉,似不满他的称呼,解释道:“外界阳气太盛,妖孽以前道行尚浅,不敢出没,但眼下不同,它如今已修满千年,非但不再畏惧外界的阳气,反而可将元阳吸为己用,以此提升道行,本道在千里之外已感应到这股冲天而起的妖气,故而前来阻止这场浩劫。”
  洪天宇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问道:“什么浩劫?”
  “自然是妖狐降世的浩劫!”黄眉道人说道。
  洪天宇问道:“妖狐降世,会有什么样的浩劫呢?”
  “这,这,这……”黄眉道人连道三个‘这’字,也这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沉吟半晌,说道:“孽畜终究是孽畜,纵然修炼有成,也难除本性,若不早早除之,将来必定为祸世人,届时天下大乱,恐无一人可以幸免。”
  “哦!”洪天宇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双眼半开半阖,只留一条细缝,淡淡道:“原来一只狐狸,竟能让天下大乱。”
  “是的,是的!”黄眉道人连连点头,说道:“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汝门派上下的安危,快快要妖狐交给本道吧!”
  黄眉道人眼下跟猥琐大叔欺骗小孩一般,一副恶嘴脸让人食欲大减,洪天宇不急不慢地问道:“老道长,修行易否?”
  黄眉道人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回道:“修行之路,易退难进,极为艰苦,非等闲之人可以承受。”
  洪天宇挑挑长眉,淡笑道:“老道长不过才一百多年道行,亦知修行不易,而白狐却苦修千年,其间的苦楚谁人知晓,汝仅为一己之私,便要将其诛杀,未免心狠手辣了罢。”
  “本道岂不知妖狐修行之艰苦,但未免更多无辜之人丧命于妖孽之手,本道唯有硬下心肠,做这等违心之事!”黄眉道人唉声叹气,满脸悲痛,显然极不情愿伤害白狐。
  洪天宇直想笑出声来,可惜这是古代,若在现代,这神棍道长若去演戏,必定可入选奥斯卡最佳伪君子奖,淡淡道:“若它是一只好妖精,道长岂非枉杀生灵了。”
  “不可能!”黄眉道人断然摇头,道:“孽性难除,纵然是只好妖,也免不了伤害世人。”
  洪天宇摸了摸白狐的小身子,笑道:“一切皆是未知之数,这只小狐狸,已是吾的宠物,吾是不会交给汝的。”
  “不可!”黄眉道人暴喝道,声如巨钟,响彻整个大殿。
  殷无福瞪了他一眼,喝道:“在姑爷面前,你岂敢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黄眉道人全然不理会殷无福,咬紧牙关,紧盯着眼前的男子,说道:“汝想将天下苍生陷于险地么?”
  洪天宇冷哼一声,半开玩笑道:“莫说它只是普通的小狐狸,即便果真是妖精,吾又何惧之有,吾常听说书之人说起,狐狸精皆是妖媚的女子,恰好,吾生平最好美色,若这白狐哪天变成妖狐,吾便娶她为妻,岂不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哈哈!”低头望时,见白狐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对视之下,白狐娇啼一声,哧溜钻回他怀中,好似小女人害羞之态,洪天宇不禁心升疑惑,狐狸有灵性并不足为奇,但这般聪明的却是奇怪,莫非真的是狐妖么,他内心有些迷糊。
  黄眉道人瞪大眼睛,心中慌乱,急道:“汝不为自身着想,莫非亦不顾家人门徒的安危!”
  洪天宇伸手入怀中,抚摸着白狐的身子,说道:“这是吾的家事,不需汝过问。”
  黄眉道人气得跳将起来,哇哇大叫道:“事关天下,本道今日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誓将妖孽诛杀,方肯罢休。”言罢,唰地一下,拔出身后背负的利剑,便要抢上前去。
  “啊!”黄眉道人刚冲前两步,便惨叫一声,满脸是血,倒飞出去。
  乍一看,原来是被殷无福的掌力击退。
  黄眉道人在地上挣扎两下,头一歪,没了声息。
  殷无禄小跑到黄眉道人身旁,蹲下检查一番,又跑回来,跪于地上,说道:“姑爷,老道人已经昏过去了。”
  洪天宇一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老道士说这番话时何等威风凛然,本以为有些本事,未曾想竟如此不堪一击,这死神棍,连自保能力都欠缺,也敢妄谈捉妖,简直不自量力。
  殷无福也是赶忙下跪,恭声道:“小人见老道人对姑爷无礼,擅自将其打晕,请姑爷责罚小人逾越之罪。”
  洪天宇温和笑道:“汝,嗯,你也是忠心护主,不必如此自责,快快起身!”心里却想,跟老神棍说了一番话,又是吾,又是汝,如此拗口,不想也习惯上了。
  殷无福和殷无禄致谢,起身立于一旁,问道:“这老道人该当如此处置。”
  “放点伤药到他身上,然后丢下山去,免得在此胡言乱语,他骗人伎俩屡试不烦,越说越来劲,跟搞传销的差不多,我可是烦的紧。”洪天宇吩咐道。
  殷无福和殷无禄照做,就着将昏迷不醒的黄眉道人拉了出去。
  黄眉道人被拉出去之后,白狐的小脑袋立马从他怀里露出,微微抬起望着他,眼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不解是何意。
  洪天宇摩挲着白狐的脑袋,喃喃道:“黄眉道人摆明了是神棍,说的话听信不得,想必你这小家伙也不是什么狐妖了。”
  白狐吱吱娇啼几声,小脑袋使劲往他掌心处拱着,似想表达些什么。
  洪天宇不识动物语言,懒得想这许多,抱着白狐便走进后院。
第112章、老道人毅力可嘉
  接下来的几日,白狐霸占了杨不悔的位置,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着洪天宇不放,包括行房之时,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似乎对一切事情都是那么的好奇,洪天宇为此还特意检查了白狐一番,证明是只母狐之后,才任由它望着。
  至于黄眉道人,被丢下山之后,整整昏迷了两日才清醒过来,别看他一百多岁快入土的年纪,胆子倒是挺大的,醒来第一件事竟是直奔千绝峰,扬言要夺回白狐,但在半山腰逍遥派大门处,便给殷无福三兄弟扁了一顿,从又长又陡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也亏他才有如此健朗的体魄,如此长的台阶,一般人未到山脚便已丧命,而黄眉道人竟直滚到山脚,也只是受点半重的伤,又昏迷半日后,蹒跚着离开了凤凰山,不知去往何处。
  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李胖墩等人陆续回到逍遥派,请柬皆已派送妥当,但明教中人,除韦一笑之外,其余比较说得上话的皆探不到消息,李胖墩惭愧不已,临行前夸下海口,不想却如此办事不利。
  洪天宇早已意料,并未责怪。
  洪天宇在武林中名望并不是很大,但比起某些小派掌门,却犹有过之,请柬到处,想必大家都会给面子。
  到得月头,白眉鹰王殷天正率领门徒当先赶赴凤凰山,接到传讯之后,洪天宇连忙带着众女到门外迎接。
  见殷天正和殷野王皆已上山,当下上前行礼:“见过岳父大人,大舅哥,两位远来辛苦。”
  殷素素轻喊道:“爹,哥!”
  殷天正朝女儿点点头,爽朗一笑,道:“贤婿,你这门派可比岳父那宏伟得多,无怪乎当初执意不肯加入我天鹰教。”
  洪天宇尴尬一笑,道:“岳父取笑了,逍遥派和天鹰教同是一家,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殷野王点头笑道:“妹夫这话有见地,一家人,确实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殷野王说着,便搭上洪天宇的肩膀,又道:“不过,说真的,妹夫果真神通广大,尚未创派,便收了如此多武功高强的徒子徒孙,比你大舅子强多了。”殷野王方才一路上山之时,见逍遥派防御得当,固若金汤,走没几步便有门徒把手,而且一个个都似绝顶高手的实力,估摸算了一下,竟不下于八十人,饶是殷野王艺高人胆大,也不由暗暗心惊,若非事先知晓这是妹夫的地盘,他还真没胆量上山。
  洪天宇笑了笑,道:“大舅哥过奖了。”
  殷野王见着他鼓鼓的前胸,疑惑道:“妹夫,你是个男人,不应该有女人的大奶子罢,胸前藏着什么,取出来瞧瞧,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殷天正也投来古怪的眼神,这女婿胸前的凸起忒也像女人了罢!
  殷素素白眼一翻,似怪大哥说话不够文雅。
  殷野王自是见到妹妹使来的眼神,不由面露尴尬,轻咳了两声。
  洪天宇呃了一声,笑了笑,拍拍胸前的鼓起,说道:“一只小狐狸,一只小狐狸而已,哈哈,小家伙,出来露个头,主人的亲家来了。”不知为何,白狐甚通灵性,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这不,话儿刚落,白狐便在他怀里蹭了蹭,小脑袋从衣襟缝中钻出,叽叽轻叫两声,似在向殷天正和殷野王打招呼。
  殷天正和殷野王一愣,殷野王暗暗摇头,这妹夫乃当世高人,但行事每每出人意表,狐狸这种可爱漂亮的小动物,正常只有小女子才会喜欢,哪有大老爷们成天抱着玩的。
  殷天正捋须一笑,道:“原来是只白狐,想不到贤婿竟喜欢养这小动物!”
  洪天宇摸了摸白狐的小脑袋,说道:“岳父大人,咱们入殿再聊罢!”
  殷天正点点头,与女婿并肩而走。
  一行人到得神武大殿,天鹰教教众自挑着近百担担入来,呈上礼单之后,洪天宇看了一看,但见数十张泥金笺上写了近千款礼物,不觉大惊,这岳父好大的手笔,不过是开创门派而已,竟相赠如此大额金银珠宝和各式兵刃。
  洪天宇惊愣半晌,起身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如此厚礼相赠,小婿如何克当。”心里却想,传闻天鹰教富可敌国,果真名不虚传,单是这些贺礼,抵价便不止数万两白银。
  殷天正朗笑一声,道:“老夫连宝贝女儿都舍得嫁予你为妻,岂会在乎这身外之物,再说,贤婿方才已然说过,一家人自是不分彼此,老夫的家资,与贤婿的家资一样,何必计较得如此清楚呢!”
  殷素素又羞又喜。
  “这个!”洪天宇犹豫了一下,深深一揖,道:“如此,小婿拜谢岳父大礼!”
  ……
  如此这般,又过了数日。
  这日洪天宇正同殷天正在习武场切磋武艺,俩人你来我往,斗得狂风大起,爪声呼啸,转眼之间便斗了三百余回合。
  殷天正不愧为习武奇才,洪天宇清楚地发现,每次与他决斗之时,皆可见其功力和招式大有精进,一双鹰爪擒拿手刚猛凌厉,快若交织闪电,哪是当年初次交锋时可以比拟的,看来,以决斗的方式增强功力修为,一点也不比双修差。殷素素等女,与他双修何等之久,确也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但与殷天正相比,不论是实战经验,还是内力之精纯,皆是远远不及的。
  正斗得畅快淋漓之时,殷无福从山腰小跑而上,走到正斗在一起俩人一旁,喊道:“老爷,姑爷,小人有事禀报!”
  洪天宇手掌,身子往后一跃数丈,与老岳父拉开距离,微抬着手示意暂且停战,问道:“无福,有何事啊!”
  殷无福恭恭敬敬地说道:“姑爷,那老道长去而复返,眼下正企图上山捣乱。”
  呃,洪天宇愕然,心说这黄眉道人未免忒不怕死了罢,岳父到逍遥派的第二日,黄眉道人便悄悄想溜上山,自是没能成功,尚未迈进第一重大门,便被李胖墩等人擒住,带上山来听他发落。
  当时,洪天宇问及老岳父,是否听过黄眉道人的名号,毕竟老岳父混迹江湖的年岁甚长,见多识广,但老岳父却是闻所未闻,一口咬定是江湖神棍企图讹诈白狐,还亲自出手,以鹰爪擒拿手将黄眉道人教训了一顿,想及黄眉道人当初杀猪般的惨叫,洪天宇尚且心有余悸。
  本以为这等教训足以让黄眉道人胆寒,可谁曾想,他竟还敢前来闯山。
  洪天宇眉头一皱,说道:“将他暴打一顿,即刻轰下山去。”
  话音刚落,怀里的白狐探出小脑袋,眨了眨小眼,俨然一副高兴的样子,哪里还有初时恐惧的神情,可见前几次暴打黄眉道人之事,已让小家伙明白,黄眉道人在此地只有挨打受罪的份,根本成不了气候。
  殷无福点点头道:“是,姑爷,小人即刻去办,但眼下还无法教训那老道长,恐怕还得等上二个时辰。”
  洪天宇一愣,不明所以,疑惑道:“此话怎讲?”
  “老道长尚在崖中位置,想要攀爬上来,只怕最快也要两个时辰。”殷无福解释道。
  洪天宇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液,问道:“这老家伙,莫非在悬崖峭壁下攀爬而上。”
  “正是!”殷无福点头道。
  洪天宇无语,想必黄眉道人知晓逍遥派关卡甚多,要想正道而行,又不被发觉,实是痴心妄想,故而找这条危险的路径,避开关卡,自可任意攀爬到每一个地点。
  洪天宇不得不佩服黄眉道人的毅力和决心,但其间的不耐远高于钦佩,天下间狐狸如此之多,到别处猎取便是,又不是什么辛苦的事,为何偏要讹他看上的这只,实在太霸道了,洪天宇沉吟半晌,咬了咬牙,突然狠下心来,说道:“用木块石头,将他砸下去。”悬崖峭壁之中,除非是他本人这个变态高手,否则纵然轻功绝顶,一个失足,也足以摔个粉身碎骨,洪天宇可不会让手下冒这个险将老道人逮上来,直接高空落石将他击退,岂不轻松,岂不美哉。
  “小人领命!”殷无福应了一声,便要退将下去。
  “慢!”洪天宇突然将其唤住,说道:“我亲自去看看!”言罢,大迈步而走。
  “老夫与贤婿同往,顺便教训教训这胆大妄为的老神棍。”殷天正连忙跟上。
  殷野王自是随行,一脸煞气,似乎也想教训这屡教不改的老道长。
第113章、送你份薄礼
  那一排台阶是唯一上千绝峰的通道,别无其他道路,就是这条唯一的通道,便有近百个高手把守,可谓固若金汤,纵然有三头六臂,也难以上到顶峰。
  千绝峰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深谷陡峭,一眼无法望见谷底。
  跟着殷无福在树林中走了一段,很快便走到一处悬崖上,殷无禄和殷无寿已然在悬崖边上把守,见到老爷和姑爷前来,慌忙见礼。
  悬崖对面山坡上林木茂盛,眼力好些,还可见着鸟兽在林中奔,低头望时,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万丈峡谷,洪天宇朝谷口一通望去,未曾发现什么古怪,问道:“老道长在什么地方?”
  殷无禄垂直着指了指深谷一角,说道:“姑爷仔细看,就是那个黄点。”
  洪天宇低着头,双眼眯起,凝神一望,果真见深谷之下,云雾缭绕之处,一个黄点正慢慢向上移动,细细一看,正是黄眉道人,只见他一手拿着铁爪钩,正小心翼翼地攀爬着,不时停顿一下,寻找峭壁凸出的落脚点,然后又接着攀爬。
  洪天宇暗暗佩服,这老道士老当益壮,勇气可嘉,如此大把年纪,竟还敢做这危险的攀岩活动。
  洪天宇朝殷无禄点点头,夸赞道:“我只命你们镇守大门,怎的会发现此处动静。”
  殷无禄恭声道:“姑爷如此信任我们,我们自然要尽好职责,悬崖峭壁这条路径虽然危险,但若有心,终究还是可以攀爬的,未免心怀不轨之人由此道而来,我等也命人巡逻检视,这才发现老道人的阴谋。”
  洪天宇拍了拍他的肩头,赞道:“不错,干得非常漂亮!”
  “这是小人份内之事,姑爷谬赞,小人愧不敢当!”殷无禄高兴之余,还是极为谦逊。
  殷天正凝神看了一会,白眉皱起,说道:“老夫纵横半生,从未见过如此纠缠不休的人,为了这小小狐狸,竟甘冒生命危险,贤婿,若非白狐果真是妖精,便是这老道人脑子有问题。”
  洪天宇也是有些疑惑,低头望了一眼白狐,心说这小家伙该不会真的是妖精吧,可它除了速度快点,聪明一点,并无其他特征呀,不应该这么玄乎吧!
  白狐眨眨小眼,与主人对视一眼,脑袋一缩,回到他怀里去了。
  洪天宇眉头一皱,沉吟半晌,问道:“岳父,莫非你相信世上有鬼怪妖魔!”话才刚问完,洪天宇便暗骂自己蠢蛋,这可是封建社会的古代,除了他这个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其余人能不信嘛。
  本以为白眉鹰王会深信不疑,岂料他竟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老夫只相信事实,不相信这传言,在没见到鬼怪之前,我是决计无法相信的。”停了一停,又道:“但鬼怪之说,恐怕是谬论,若真有鬼怪,为何老夫活了大半生,却始终未能得见。”
  洪天宇一愣,竖起一个拇指,赞道:“岳父果然非凡人,思想与那些落后之人无法相比,果真有见地。”
  殷天正笑道:“贤婿也不必一味奉承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怪事,岂是我们可以一一得见的。”
  洪天宇点点头,继续望着深谷中的老道人,见他速度敏捷,只这闲聊一会的功夫,便已又攀爬了十数丈。
  “妹夫,要不用石头将老道人砸下去吧,这么高的山谷摔下,纵然是神仙也难以活命,杀了他一了百了,省得他一再纠缠。”殷野王说道。
  殷野王是天鹰教中人,平日里可谓杀人无数,即便对上老人家,也全无半点留情,洪天宇微微一笑,说道:“我与老道人无冤无仇,给他点教训也就是了,何必取他性命呢!”转头吩咐道:“无福,你们三个去搬一块大石来,越大越好。”
  “是!”殷无福三兄弟退将下去,寻找合适的岩石。
  殷野王哭笑不得,这妹夫方才还一副好心肠,说给点教训就是,可眼下怎么就派人找石头去了,而且越大越好,这不摆明要将老道人置于死地吗?
  不多时,殷无福三人便推了一块比人还高的圆石过来,置于悬崖边上,殷无禄说道:“姑爷,是否现在就推下去,将老道人砸个粉身碎骨。”
  洪天宇摇头道:“若现在推下,必定难以命中,还是等老道人爬到谷口再说罢!”
  当下也不心急,命人去打了几只野兔,又搬了坛子酒过来,就着在悬崖边烤着吃,边吃边等待黄眉道人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洪天宇正吃着香喷喷的兔腿,殷无福来报:“姑爷,老道人临近崖边,只有十数丈距离。”
  “这么快!”洪天宇一愣,丢下烤兔子肉,便走到崖边,悄悄将脑袋探出,见老道人身影已然极大,再过片刻工夫,便能爬将上来,洪天宇眼尖,可以看清老道人脸上的汗液,以及微微发抖的手足,似乎这高难度,超危险的运动,已让他筋疲力尽了。
  洪天宇将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众人切莫大声说话。
  洪天宇单手一拖,将巨石移至身旁,静静看着脚下的动静。
  这一个轻易的动作,却让殷无福三兄弟惊骇无比,这么大块巨石,方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上来,不想姑爷竟单手便可将巨石移动,委实不可思议。
  又过得片刻,黄眉道人再攀爬三丈,便可到得谷口。
  悄悄探出脑袋,见黄眉道人低头望着深谷,用衣袖擦了把汗,似喃喃自语地道:“总算爬到头了,为了这只狐妖,可把吾这副老骨头给累垮了,不过,只要能将它逮住,一切辛苦都是值的。”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老道长毅力可嘉,小可佩服之至。”洪天宇立于崖边微笑道。
  黄眉道人一边擦汗,一边说道:“过奖过奖。”话刚说完,突然一愣,猛抬起头,见到头顶几个人之后,惊得目瞪口呆,手不自禁抖了一下,险些摔将下去,幸亏及时反应过来,用铁爪勾住一株峭壁上生长的小树,稳住身形,结结巴巴道:“尔等,尔等为何在此?”黄眉道人既紧张又失望,本以为从峭壁上爬上,自可顺利到达峰顶,届时只需藏在树林里,近水楼台,找准时机,总有办法将狐妖逮住,不想千辛万苦而来,竟成空,心里痛苦之极。
  “吾等在此恭候老道长大驾已久,不知攀爬这悬崖峭壁是何等感受,还请道长相告。”洪天宇戏谑道。
  黄眉道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液,问道:“汝想怎样?”
  洪天宇将大石移出半分,以免让黄眉道人看清,嘿嘿笑道:“道长远来辛苦,吾特备‘薄礼’一份,还请老道长笑纳。”
  瞧见头顶那块巨大的岩石,黄眉道人吓得心惊胆战,眼珠都险些瞪出来,大叫道:“慢着慢着,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第114章、大骗子
  这老道士一向艺高人胆大,不想也有怯弱之时,洪天宇见他这副狼狈之样,高兴地哈哈大笑,道:“怎么,汝一老神仙,莫非也会害怕!”
  黄眉道人急忙道:“吾根本不是神仙,只不过略懂道术而已,请高抬贵手,切莫将这大石推下。”黄眉道人眼下走投无路,再不敢傲慢无理,只得低声下气恳求。
  洪天宇笑了笑道:“吾还道汝不惧生死,不想也是这般没有骨气,快些爬上来吧,否则吾无法保证这巨石何时滑落。”
  脚下是万丈深渊,摔下必定粉身碎骨,头顶是‘虎豹豺狼’,想起前几次的遭遇,‘虎豹豺狼’固然可怕,但顶多也就将他痛打一顿,料无性命之忧,黄眉道人自然选择向敌人屈服,忙不迭地爬将上去,手足并用,速度之敏捷,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方上悬崖,黄眉道人便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俨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洪天宇双目逼死着黄眉道人,淡淡地说道:“老道长,汝三番两次擅闯逍遥派,莫非不怕吾将汝杀害。”
  黄眉道人亦不答话,而是仰面躺着喘气,好一会儿才说道:“本道是来救汝性命,若汝执迷不悟,将本道杀害,届时汝门派上下,将无一人生还,本道劝汝还是将妖孽交予吾才是正道。”
  如此阴狠的诅咒,令殷天正怒不可遏,便要冲上前将其宰了。
  洪天宇连忙拉住,道:“岳父息怒,这道士疯言疯语,一看就知脑子有问题,岳父何等身份,若与疯子一般见识,岂不自降身价么?”
  殷天正冷哼一声,眼里寒芒闪闪,大声喝道:“老道士,再敢胡言乱语,当心老夫鹰爪不留情。”言罢,右掌弯曲成爪,咔咔作响,看上去比起钢爪还要骇人。
  黄眉道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回想前次被这白眉毛老者打成重伤,至今未有痊愈,心里还是毛毛的,哪里还敢说这不吉利的话。
  洪天宇跨步到黄眉道人身旁,眯着眼睛道:“老道长,天下又不止这只狐狸,汝何以一定要跟吾抢呢!”
  黄眉道人小心翼翼道:“本道前次已然说过,这并非普通的狐狸,而是千年狐妖。”
  “好!”洪天宇点点头,说道:“就当这小家伙是千年狐妖,可眼下已被吾看中,吾不可能将它交给汝,汝何不另去他处寻找猎物呢!”
  “本道追寻许久,至今才发现这一只妖物,纵然到别处,也难以寻出其他妖物。”黄眉道人解释道。
  洪天宇冷哼一声,道:“吾一向不相信鬼神妖怪,更何况汝这神棍所言前后矛盾,若世上真有妖精,必定满世界到处作恶,岂会仅有一只。”
  黄眉道人啼笑皆非,说道:“修行不易,要想成精,岂是简单之事,一般的妖孽,修行百年便按耐不住深山的孤寂,跑到外界作恶,不是抵受不住阳气,便是被道法界朋友诛杀,唯独这只狐妖,实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妖孽,若不将其妖身毁灭,待日后复元之时,必定掀起一场惊世大浩劫,还请汝将它交给本道,本道必定铭感大恩。”语气很是缓和,显然经过前几次教训之后,知晓眼前这人不受威胁,跟他说什么血光之灾,根本起不了作用。
  洪天宇哈哈一笑,抚摸着小白狐的脑袋,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原来这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狐狸,那可是个宝啊,吾更加不能交给汝这道人。”小白狐似很享受他的抚摸,发出呜呜的娇啼声。
  黄眉道人紧紧盯着洪天宇怀里露出个脑袋的白狐,眼里充满着占有欲,咽了口口水,说道:“这妖孽知汝会维护它,故而对汝倍加亲近,其意仅在于安身保命,此乃狐狸精最大的媚术。待他日妖孽复元,汝没有利用价值之时,必遭其所害,汝不可受其迷惑。”
  洪天宇哦了一声,戏谑道:“小狐狸也懂媚术么?”
  黄眉道人皱了下眉头,说道:“妖孽被打回原形,媚术可谓大为削减,但它毕竟是千年狐妖,媚功天生天成,纵然回到原形,一个眼神,也足以媚惑他人,汝与妖孽相处不久,尚有解救之法。”
  洪天宇深觉好笑,与他的实力,天下间还没什么东西可近他身,岂会被媚术迷惑,更何况是一只小动物的‘媚术’,笑了笑,问道:“如何解救!”
  “就是将妖狐交给本道带回蓬莱岛,汝身上所中媚术,自然化解。”黄眉道人说道。
  洪天宇咧嘴一笑,这老神棍,说来说去还是想讹诈小狐狸,低头与小白狐对视一眼,问道:“小家伙,这老道说你用媚术迷惑我,可有此事。”
  小白狐眨了眨小眼,轻叫两声,小脑袋连忙左右摇了摇。
  殷天正和殷野王大为惊讶,两人对视一眼,皆可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心说这小畜生忒也聪明了罢!
  洪天宇重新将目光移到黄眉道人身上,淡笑道:“老道长,汝也看到了,小狐狸根本未曾用媚术迷惑吾。”
  黄眉道人哭笑不得,突然双目一亮,似找到突破口,忙道:“公子,一般的狐狸,岂会如此有灵性,还懂摇头点头,莫非汝全然察觉不出么?”
  洪天宇一愣,不禁低头望着这只聪明过头的小狐狸,眉头深深皱起,心里隐升怀疑。
  小白狐在他的目视之下,眨了眨小眼,呜呜叫了两声,竟似委屈地垂下小脑袋。
  黄眉道人哈哈一笑,道:“汝现在相信了罢,这妖孽分明是心虚,否则岂会有这表现。”
  洪天宇见到小白狐可怜的样儿,也不忍再用利眼盯着它,抬头望向老神棍,冷笑道:“就算它真的是狐妖,又能怎样!”
  黄眉道人见他有几分相信,心中大喜,趁热打铁道:“汝是个大善人,现今救它自是出于好意,但妖孽是不会领情的,他日必吸干汝的元阳,届时变成一具干尸,将后悔莫及啊!”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老道长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黄眉道人不解的问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洪天宇道。
  黄眉道人一愣,忙道:“妖狐是很美丽,但凡俗与之交媾,必会惨死,汝还年轻,尚有大好人生要享,何苦将自身陷于险地呢!”
  洪天宇双眼半开半阖,淡淡道:“很美丽,莫非老道长见过它的容貌。”
  黄眉道人道:“这是自然,妖孽被困阴阳无极五行八卦阵之时,还是人身,直到它强行冲出此阵,伤及妖身,这才被打回原形。”
  洪天宇呵呵一笑,半信半疑,问道:“那么狐狸精容貌如何,做何打扮。”
  黄眉道人说道:“一袭白色纱衣,容貌甚是美丽。”说话之时,眼里闪着淫邪的目光,还夹杂着一丝失落,似乎不甘心狐妖就此逃脱。
  洪天宇笑道:“老道长,既然汝一口咬定这白狐是妖物,想必有办法让它现出人形罢!”
  黄眉道人点点头。
  “好!”洪天宇微笑道:“只要汝让它现出人形,吾便相信它是妖物。”
  黄眉道人犹豫了一下,道:“这个,眼下是不行的,必须将它带回蓬莱岛,本道恢复道行之后,方能施法让它变回人形。”
  洪天宇眉头一挑,疑云尽消,喝道:“大骗子!”心说若小白狐果真是妖精,老道人既能令它变为人形,何以一定要带回蓬莱岛呢,这话漏洞百出,分明有诈。
第115章、倒霉到家的黄眉道人
  黄眉道人心里一突,忙道:“本道绝无虚言,确实要回蓬莱岛中才有办法。”
  洪天宇呸了一声,冷声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讹吾的狐狸,简直是痴心妄想。”
  黄眉道人哀求道:“公子,天下苍生的存亡在汝一人之手,希望汝发发善心,否则本道二十年的功力将白白损失了。”言罢,竟跪了下去。
  “不管汝如何恳求,吾都不会答应的。”洪天宇说完,就当先迈步而走。
  黄眉道人心急如焚,跳将起来,大声喊道:“留步,把妖孽交出来再走。”
  洪天宇一个转身,冷冷的盯着黄眉道人,一字一句道:“莫非汝又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黄眉道人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话来。
  “无福、无禄、无寿,将这老神棍丢到悬崖下去。”洪天宇喝道。
  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三人闻言,一起将黄眉道人举至头顶,便要丢到万丈深谷之中。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黄眉道人脸色都吓青了,连忙哀号求饶。
  “怕死吗?”洪天宇问道。
  “怕,怕!”黄眉道人急忙点头。
  洪天宇冷哼一声,道:“无福,放他下来吧,直接赶下山去,别让他再迈进逍遥派半步。”
  殷无福三人心里很想将难缠的老道人宰了,但却不敢忤逆姑爷的意思,当下将老道人丢在地上,异口同声喊道:“滚!”
  黄眉道人连滚带爬地跃起。
  洪天宇哼了一声,将小狐狸放回怀中,拉上衣襟,转身便要离开。
  但这黄眉道人着实啰嗦,洪天宇尚未走出两步,他的声音便再度传来:“汝今日不听本道之言,必遭~~~~~嗷~~~”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变为欺凌的惨叫声,令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光听声音,便知所受的是何等痛苦。
  洪天宇不禁愣住,一个急转身,只见黄眉道人的左肩正被岳父鹰爪擒住,面部扭曲,冷汗直冒,神情极为痛苦。
  “轻点,轻点呀!~~~哎呦为~~~快断了~~手下留情啊!~~~”黄眉道人哀号不已。
  殷天正白眉倒竖,双目凌厉,厉声道:“老夫忍你很久了,老夫的女婿念你是位老者,不忍伤你,被你三番两次纠缠之后,还是送你下山,而你却一再诅咒,着实可恶,莫非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够了够了,求汝先放手吧,肩膀快断了~~~”白眉鹰王指尖力道不大,但却扣得甚紧,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如此难忍的痛楚,纵然是高手也会呼痛,更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者,黄眉道人抵受不住,哀号连连,眼泪都掉出来了。
  殷天正加了一分力道,扣住老道士的肩头,冷声道:“还敢再到逍遥派捣乱么?”
  “哎呦呦呦~~~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手,快放手呀!~~~”黄眉道人眼泪直流,哪里还有那丝傲气,分明是一个无助的老者。
  白狐蠕动了两下,小脑袋探将而出,欢快地叫起来,一对小爪子不时虚抓两下,似幸灾乐祸的样子。
  呃,洪天宇一愣,马上朗笑出声,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说道:“小家伙,你还挺坏的,看人家老头子受苦,却还幸灾乐祸。”
  白狐叽叽叽叽轻叫几声,似乎在说老道人更坏,又似乎在表达其他什么,洪天宇仔细想着,也无法明白它想说些什么,毕竟白狐再怎么聪明,终究是小动物,实难与人类沟通。
  洪天宇没心思细想,观看着老神棍受岳父虐待,而小白狐也是满眼闪烁着兴奋,看得津津有味。
  殷天正对待亲人朋友极为友善,但对待旁人,却一贯不会留手,闻听黄眉道人杀猪般的哀号之声,全无半分同情,如钢铁般的利爪紧箍住老道人的肩头,沉声问道:“你一再上山捣乱,究竟意欲何为,从实招来,别再说妖精鬼怪之类的荒谬之语,否则老夫让你命丧当场。”
  “本道,本道~~~嗷~~哇呦呦~~~哎呦!!!~~~~这只白狐在凤凰山这灵山秀水中长大,味道必定鲜美,本道就~~~就是一时嘴馋,想抓来烤着吃~~~~绝无其他歹意~~求汝饶恕啊~~~本道实在经不起折腾啦~~~”黄眉道人受到恐吓,若再说鬼怪,便要将他杀死,黄眉道人尚且没活够,可不想将这副老骨头交代在这里,故而犹豫了一下,想找个合适的借口,不想对方的鹰爪丝毫不留情,一点思索的时间都不给他,稍作停顿,便被狠狠捏了一下,骨头都险些碎掉,痛苦的当儿,脑筋也变得甚是灵敏,一个借口急忙蹦出。
  殷天正道:“原来是个馋嘴的道士!”
  “是,是!”黄眉道人连连点头,大声喊道:“本道馋嘴,本道馋嘴,请快快松手,肩头承受不住了。”
  殷天正冷哼一声,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三番两次闯山之时,可想过会有这等结果。”
  “本道知错啦,求汝手下留情,给吾一次改过的机会。”黄眉道人好言恳求。
  殷天正沉声道:“老夫的女婿开派在即,乃是天大的喜事,倘若伤了人命,只恐不吉,今日且饶你狗命,若再敢上山捣乱,当心老夫用鹰爪将你撕成碎片。”放开了手,手腕一缩,将手放回腰间。
  黄眉道人浑身颤抖,用右手摸了摸受伤的左肩,刚触碰到,便觉疼痛难当,似乎骨头已被捏得裂开。
  殷天正哼道:“老道士你记住,今日打你的是天鹰教白眉鹰王,若想报仇,随时到天鹰教找我,不管你找来多少帮手,我殷某人奉陪到底。”
  黄眉道人连忙道:“岂敢岂敢!”他早已胆战心惊,哪敢谈什么报仇,何况对付武林人士,他自认不是对手。
  殷天正白眉一挑,断喝道:“还不快滚!”
  黄眉道人强忍着疼痛,急忙往山下飞奔而去,似乎对白眉鹰王的手段充满恐惧。
  “啊~~~”突然,正飞速奔跑的黄眉道人,不小心踩到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身子踉跄着不稳,直接滚了下去,转眼便不知滚到何处去了。
  “哎呀~~~~~呃~~~~~”一声惨叫过后,又是一声闷哼传来。
  众人尽皆愣住,洪天宇当先反应,向前跑了一段,见黄眉道人脑袋磕在一棵树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显然是从陡峭的山路滚落之时,脑袋撞到树上了。
  殷无禄飞身而下,探了探老道人的脉搏和呼吸,喊道:“姑爷,老道人晕过去了。”
  洪天宇一愣,顿时哭笑不得,这神棍道长忒也倒霉了罢,几次闯山,不是被打晕,就是从台阶摔下之后晕倒,眼下更有意思,都放他离开了,却还免不了晕厥的遭遇。
  洪天宇笑道:“弄点干粮到他身上,丢到山脚处,不必理会他。”
  小白狐一下从他怀里蹿出,跃到他肩头上,叽叽叫个不停,似乎很喜欢看黄眉道人的倒霉样。
  “是,姑爷!”殷无禄拉着老道人的双手,径自拖着往山下走去。
第116章、窗内的春光
  打发黄眉道人之后,洪天宇料想他不敢再来,毕竟岳父每每给他的威慑都是恐怖的,不过心里却极佩服这老神棍的身子骨,都一百多岁了,受到几次重创,竟还不会挂掉,这老神棍,还真他妈硬朗。
  夜间与殷天正和殷野王喝完小酒,便命李胖墩将他们送往贵宾居所,独自在夜色下漫步,欣赏凤凰山的美景。
  凤凰山夜间的景色极美,也很安静,小白狐甚是乖巧,从衣襟探出个小脑袋,微微抬起,就这么望着主人。
  洪天宇摩挲着小家伙光滑的皮毛,痴痴地望着美丽的夜空,不觉有些迷醉,心里却是在想,不知在这古代,遥远的宇宙中是否有外星人存在。
  良久之后,他才缓步走向后堂。
  说是后堂,其实与皇宫后院没太大分别,逍遥派女眷居所确实奢侈宏伟,上百个房间林立,长廊走道交错,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洪天宇初进之时,曾迷路过好几次。
  至于为何搭盖得如此宏伟,全在于洪天宇当初一句话,洪天宇的门派设计图本,只局限于山路开发,其他并未详细列出,但李胖墩从黑风寨刚来之时,他曾说自己老婆甚多,命李胖墩后堂务必要面积建得宽广,不想李胖墩竟搞出如此大阵仗,就算真个有佳丽三千,要住下也并非难事。
  其实,他最希望的是将所有女人都置在一个房间里,欢淫之时人人有份,岂不美哉,但杨不悔还小,若没有哪个姐姐看着,她必定苦恼,况且众女也无法接受这等荒淫之事,所以无奈搁浅,将来再寻机将她们放在一起。
  在长廊上缓步而行,不时可见丫鬟婢女,总会恭敬地向他打招呼,洪天宇每每都会点头,并没有太高的架子。
  不知不觉中,洪天宇走到周芷若住所门口,见屋内尚有火光,不自禁停住脚步,心想周芷若已然十四岁,身子基本成熟,是否应当将她吃了呢,须知,在21世纪中,不少十四岁的少女都已懂得男欢女爱,更莫说是古代这早婚早育的地方。
  洪天宇便要推门而入,却突然听到水声,似在屋内洗浴房里传来。
  他微微一愣,又想做偷窥的勾当,于是忍不住走到窗外,轻轻捅破窗纸,心里却极度鄙视自己,小芷若跟自己已有四年,亲密无间,想看进去便是,她只会脱得光溜溜的任自己欣赏,何必这般鬼祟。
  不过话说回来,偷偷摸摸地欣赏比之光明正大要刺激的多。
  洪天宇微微屈身,将一只眼睛探到小洞里,立时,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只见小芷若正站在一个矮浴桶边掬弄着水,似准备要洗澡的样儿。
  洪天宇暗叫有眼福,昏暗的烛光下,浴桶里的温水冒出淡淡的白雾,蒸腾氲氤,笼罩着小芷若凹凸有致的娇躯,更添一份情调。
  周芷若背对着自己,站在浴桶旁,掬了会水,似在测量水温。
  不一会,便见她拨了一下自己的秀发,然后开始解着衣袋,罗衫滑下了肩头。
  周芷若动作优美地脱下罗衫,一具美妙诱人、洁白细腻的青春胴体几乎是全裸的暴露在洪天宇眼前,一袭薄薄的紧身亵衣下丰润细腻的娇躯玲珑有致。
  洪天宇趁机贪婪的欣赏她莹白的胴体,小芷若那长长的秀发乌黑而柔顺,光滑的皮肤洁白而晶莹,纤细的腰肢苗条而润泽,窄窄的小亵裤紧贴着丰满圆浑的臀部,中间的部分自然下陷,勾勒出深深的峡谷的形状,雪花一般的白臀在半透明丝质亵裤下隐约可见,修长的双腿结实而匀称,紧紧的夹在一块,没有一丝的空隙,她的足尖轻轻的踮起,圆润的足踝和雪白的足底令洪天宇恨不得冲上去捉住这一双美足。
  小芷若转过身来,将脱下的罗衫放于一旁,就要在洪天宇的偷窥下洗澡了,此时的洪天宇热血沸腾,目光贪婪地盯着美人儿诱人的胴体,她的脸庞十分清秀,带着点点艳丽的抹红,上身裸露着,圆润的肩头,纤细的腰,平坦的腹部都一览无余。小巧的肚兜,使得小芷若晶莹的胸部肌肤几乎半裸着,一双尖挺的乳峰顶在薄薄的肚兜上,洪天宇可以看见她清晰的两点胸尖,透过肚兜的内侧,能看见她隐藏在肚兜下圣女峰的圆弧和隐约可见的乳沟。
  紧接着,在洪天宇急速的呼吸中,小芷若伸手解开了肚兜背后的搭钩,缓缓脱下了肚兜,两个丰满活泼的玉乳羞涩地蹦将出来,一双莹白挺拔的半球型美乳终于进入洪天宇的视野。只见眼前耀眼的雪白中,小芷若一对丰盈坚挺、温玉般圆润柔软的玉乳就若含苞欲绽的花蕾般含羞乍现;一圈淡淡的嫣红的乳晕妩媚可爱,犹如一圈皎洁的月晕围绕在乳头周围;娇花蓓蕾般的玉乳中心,一对娇小玲珑、晶莹可爱、嫣红无伦的柔嫩乳头含娇带怯、羞羞答答地娇傲地向他挺立着。
  那一对娇小可爱的乳头就像一对鲜艳欲滴、柔媚多姿的花蕊,正羞羞答答地期待着狂蜂浪蝶来花戏蕊,给人一种就欲拥之入怀轻怜蜜爱的柔美感,洪天宇不禁咕嘟咽了口口水。
  怀里的小白狐探出小脑袋,眨着一对美丽的小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洪天宇低头,将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白狐的小脑袋上下轻点,乖巧地缩回衣裳里。
  洪天宇再度将目光落在昏暗的屋内,只见小芷若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绝对庞然巨乳,波涛汹涌,两个玉乳又大又尖挺,羞涩地上翘,惹人怜爱,更增添几分匀称的美感,山顶上长着两颗粉红色的小樱桃,晶莹剔透,更令人看直了双眼,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隐约可见的芳草萋萋之处更让人有多一分则太长,少一分则太短之叹;青葱似的修长双腿,不论色泽、弹性,均美的不可方物,直叫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惊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小芷若本身便是绝色美人,洪天宇与她共处数年,岂会不知,但他直到此刻,才发觉小芷若的娇体原来是如此诱人,真的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令人怦然心动,这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那高挑匀称、纤秀柔美的苗条胴体上,玲珑浮凸,该细的地方细,该凸的地方凸。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的气质,让阅女无数的洪天宇都为之疯狂。
  不等洪天宇喘上一口气,小芷若已弯下腰,褪下了仅剩的淡黄色亵裤,顿时室内春光无限,肉香四溢。
第117章、面子丢大了
  昏暗的红烛之下,线条流畅优美至极的圣女玉体一丝不挂,没有一丝掩饰的赤裸胴体闪耀着令人晕眩的美丽光芒。
  丰满圆隆的少女桃源娇嫩细滑,小芷若淡墨柔软的芳草轻掩着其下粉嫩紧闭的绯红幽谷,令人心驰神往;象牙雕就般的玉洁双腿温软细腻、白皙修长,那细腻玉滑的大腿内侧雪白细嫩得近似透明,一根青色的静脉若隐若现,和那线条细削柔和、纤柔紧小的细腰连接得起伏有度;那晶莹剔透的大腿、白璧无瑕的小腿、丰润秀丽的足踝、精致匀称的足趾,不若凡尘绝色,犹胜仙子的天姿!
  小芷若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娇躯,微微一笑,便抬起纤足,走进撒满花瓣的浴桶中。
  洪天宇咽了口口水,褪下裤子,将那话儿握在手中,上下套弄着做猥琐动作。
  屋内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只见小芷若站在只有膝盖高的浴桶中,弯腰将的水捧在掌心中,又撩在脖颈上。
  水流顺着小芷若白嫩的脖子,缓缓的流过她浑圆高耸的玉乳,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下体神秘的黑森林因濡湿而带上一颗颗透亮的小水珠,显得格外的黑亮。在温水的轻抚下,小芷若的娇躯上挂满水珠,散发出闪亮的光泽,洁白的肌肤熠熠生辉,更加显得无比的娇嫩和鲜艳,真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待得身体皆已打湿,小芷若拿起浴桶中的湿毛巾,细细擦拭着身体。
  小芷若动作优美,似翩翩起舞的仙子一般,看的洪天宇目眩神迷,胯下的那话儿已经饥饿的昂起了头。
  小芷若脸蛋泛红,掬起一掌心水,泼在胸前,温热的水流冲到身体敏感部位,非常舒服,水气弥漫,水珠飞溅,小芷若那少女青春的胴体玲珑浮凸,结实而柔美的起伏线条,似乎让人不忍碰触,一对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的娇软椒乳像一对含苞欲放的娇花蓓蕾,颤巍巍地摇荡着坚挺怒耸在一片雪白晶莹、如脂如玉的香肌雪肤中。
  小芷若俏脸绯红,小手动了两下,似在犹豫什么,终于咬下定决心,就着揉捏自己的玉乳。
  看着玉手下不断变幻成各种形状的饱满玉兔,洪天宇暗叫精彩,手上急速套弄那话儿,做着猥琐到极点的动作。
  小芷若的手指继续在胸前玉峰处游移,玉手徘徊于胸前玉峰处良久,手指抚遍了整个乳峰与乳尖,感受玉峰在自己掌中壮大突起,她慢慢用双手由肩而下再次抚慰整个酥胸,从白皙的胸肌,香滑的乳沟,娇嫩的玉峰,乃至玉峰上红润的樱桃。
  不多时,小芷若似在自己的抚摸下酥软无力了,渐渐躺了下去,小脑袋靠在浴桶边缘,而修长白皙的双腿则左右分开,搭在浴桶边沿上。
  清晰望着小芷若诱人犯罪的桃源胜地,洪天宇几要喷血,心中不解,这丫头做这动作,究竟是要洗澡还是XX啊!
  不一会儿,小芷若的手探向她的下体,在桃源圣地上抹了几下,便用双手剥开自己粉嫩的花瓣,准备清洗自己的下身。
  小芷若似乎很享受下身被温水冲洗的快感,俏脸儿开始泛红晕,一不小心,纤指擦过娇嫩的相思豆,她的身体便不自禁颤抖一下,颤抖的娇躯把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
  小芷若剪水般的美眸半开半阖,手停留在桃源圣地,缓慢而轻柔的擦洗起来,纤细的腰身在擦洗中左右摆动,挺立在胸前的一对雪白玉峰巍巍颤颤,正随著小芷若情欲难耐的呼吸起伏不定,荡起阵阵撩人心扉的香波,俨然一副似舒畅又似难忍的样子,一丝红霞映在美丽的脸颊,更添几分姿色。
  小芷若吐气如兰,双颊潮红,迷迷糊糊地爱抚着自己的敏感之处。
  “哦~~~”待得少时,小芷若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缝间终于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娇吟。
  呃,洪天宇愕然,当初武青婴是这般,眼下周芷若又是这般,是否未出阁的少女都喜欢搞这个啊!
  不过,自从武青婴跟自己有过云雨之事后,就再没做过这个动作。周芷若虽然跟着自己好些年头,全身上下都被摸过舔过,但他一直考虑小丫头年纪尚轻,不敢与之做那鱼水之欢,一向都是用手和舌头挑逗小丫头,不想这几日比较少跟小芷若一起睡觉,她竟按耐不住,自个在浴桶中满足需求。
  洪天宇一口口咽着唾沫,禁不住热血上涌,手上的猥琐动作逐渐加快,呼吸也随之变得欲发粗重。
  “啊,姑,姑爷!”
  正当爆发的紧要关头,一声女子轻叫响起,洪天宇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却见一容貌甚美的女子站于他身旁不远处,正惊讶地望着他。
  洪天宇认得出来,这名女子是天鹰教的丫鬟,芳龄十四,取名小兰,洪天宇见着之时,都是唤她兰儿,因叫她长得标致,还好几次言语上轻薄过她,每次都惹得小丫鬟羞成一个大红脸。
  在天鹰教之时,兰儿都是负责伺候殷素素,眼下殷素素随同自己到了逍遥派,小丫鬟自然一并过来伺候。
  洪天宇光着下身,挺着昂首挺立的那话儿对着小兰,不觉尴尬不已,又觉着偷窥被抓又极为刺激,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兰儿,还,还不睡觉,怎么有闲情四处游逛,我其实,这……”话才刚说完,那话儿受不了强烈刺激,一阵无以伦比的快感传遍全身,那话儿陡然急跳两下,一股透明液体喷将而出,大部分喷到地上,而一小部分则喷到小兰罗衫之上。
  呃,洪天宇彻底呆住。
  小兰起初见到姑爷裸露的下身时,本就羞涩不堪,心如小鹿乱窜一般,只想找个地缝一钻了之,待见姑爷身下的大家伙喷出东西,还滴在她的身上,小兰秀目圆睁,呆呆地凝望一会姑爷的那话儿,又望了望自己衣裳上的黏糊液体,突然颤声喊道:“姑爷好坏,唔~~”话还没说完,已是羞臊得满脸通红,掩面跑远了。
  洪天宇几乎无地自容,心说这面子算丢到家了,连忙大喊:“兰儿,别跑呀,快回来,你误会了,我其实没干龌龊的事!”
  可是,小兰一向胆儿小,纵然喜欢帅气的姑爷,也不敢与他如此相对,加快步伐,转眼便消失在长廊拐角处。
  洪天宇心里一突,心说要是兰儿告知殷素素自己的糗事,必定被取笑的,哎,都怪自己,没事玩什么偷窥呀!
  叽叽叽叽,小白狐探出小脑袋,叫了几声,不明其意。
  洪天宇拉起裤子,拍了拍小白狐的脑袋,苦笑着骂道:“怎么,连你这小家伙也取笑我。”
  小白狐又叫了两声,摇摇小脑袋,哧溜钻回衣襟之内。
  “啊~~~~哦~~天宇哥哥~~”
  屋内传来一阵急促动人的呻吟,将思索中的洪天宇拉了回来,他急忙探眼瞧视,见小芷若软趴趴的躺在浴桶里,娇喘吁吁,双眸半开半阖,浑身泛着激情过后的红晕,双腿依然呈现一大字,露骨诱人,桃源之处几滴亮晶晶的露珠缠绕着,不必细想,亦知是什么。
  洪天宇自是晓得,芷若必是听到他的声音,羞涩紧张之下达到高潮。
  洪天宇忘却那丝尴尬,吹着口哨推门而入。
第118章、情意绵绵
  小芷若闻听开门声,一双美眸微微睁开,瞧见果然是天宇哥哥在外面,顿时羞不可抑,脸蛋儿通红似火,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颤声道:“天宇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小芷若本想动动身子,收拢双腿,将这淫荡的姿势掩藏,怎奈高潮刚过,浑身酥软无力,且又在天宇哥哥火辣辣的目光之下,却哪里使得上劲来。
  “宝贝儿洗澡之时,我便在门口看着了。”洪天宇嘿嘿笑道,双目不断在她娇体上游走。如此近距离的赏玩,他心神不觉全为眼前景象所慑。
  如此说来,方才放荡的举动必被天宇哥哥看在眼中了,小芷若羞不可抑,满面潮红地偷瞅了天宇哥哥一眼,见他眼神中甚是迷醉,俨然被自己的身体所迷惑,小芷若又不禁有些自豪,微微停着胸脯,似向情郎展现她傲人的胴体。
  “最近老是跟素素姐她们呆在一起,却把芷若妹妹落在一旁了,今日哥哥好好弥补。”洪天宇嘿嘿一笑,俯身下蹲到浴桶边上,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抚上柔软的酥胸,快乐的电波一次次击中自己的脑海,雪白圣洁的胸乳此时就握在自己手中,酥胸充满质感,滑腻如酥,洪天宇猛地低头,双唇吻上酥胸,觉得小芷若的酥胸就像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甜美乳酪,让人爱不释口。
  雪白的胸乳在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红红的蓓蕾骄傲的挺立起来。洪天宇越发兴奋,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小芷若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细细品味着诱人的肉香。
  小芷若早已绽放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满溢着又期待又娇羞的感觉。洪天宇罩住了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饱挺的蓓蕾上,在美人敏感的蓓蕾上轻吮浅啃,舌头更是爱怜地舐弄着她敏感的玉乳;手掌自她分开的美腿内侧滑落,力道十足地在她高挺圆臀上猛揉重捏,手指头还不时勾弄着小芷若那娇美的后庭,将那儿逗弄得更加柔软。
  同时,洪天宇火辣辣的大嘴开始移动,在美人的耳后、香肩及颊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热吻。
  待到后来,洪天宇的手离开后庭之花,按在小芷若娇嫩的神秘地带上发掘着深谷埋藏着的宝藏。两处女性身体最敏感的区域同时在洪天宇的魔掌下战栗着,小子若不由得紧咬银牙,美眸水波流转,剧烈地喘息起来,如花瓣般娇嫩的唇缝间,总会不轻不重地叫一声‘天宇哥哥’,似极为享受情郎的爱抚。
  洪天宇手上的力道由爱抚转为揉捏,将小丫头这足以令所有男子如痴如狂的美乳握在手中,那种饱满而酥软的感觉象档电流一样通过掌心传到大脑。小芷若那两座波涛汹涌,肤色雪白的完美玉乳羞涩地挺立在红烛暗光之下,鼻子嗅处,小丫头身上的处女幽香潺潺飘来,刺激着洪天宇的鼻子。
  洪天宇用力将小芷若的双乳挤向中间,形成了一条深深的乳沟,他的手指就在其中穿插,一时竟把玩上瘾,柔绵的触感使他心跳直接加速。
  好半晌才想起今日来此的使命,朝羞涩不堪的小丫头眨眨眼,用嘴含住一侧的乳尖,舌头拨弄着淡红色的乳晕,牙齿轻轻的啮咬着小巧而精致的乳头。
  娇嫩异常的乳尖被袭,小芷若只觉有如一道奇特的电流穿透全身,忍不住长长的呻吟了一声。
  女子的呻吟之声,有若再好的催情药,洪天宇欲火喷张,大舌头飞快运转,大手紧握着她另一只鲜桃似的美乳,挑逗着几乎熟透了的红樱桃,感到手中处女峰的无比弹性,两只手才能握住一只,他食指和中指微微并拢,夹住那粒嫣红玉润、娇行档小可爱的美丽樱桃,就着一阵揉搓抚弄。
  “嗯~~~”小芷若檀口轻启,发出一声迷乱羞涩地娇哼,不由得感到一阵酥痒,娇躯有若火烧一般滚烫。
  小芷若那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胴体横陈在花瓣荡漾的浴桶中,曲舷构线玲珑,凹凸分明,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得破,可以说是美妙绝伦的身材,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风韵,全身肌肤曲线于柔媚中,另有一种刚健婀娜的特殊风味。
  两座鼓圆的圣女峰硬挺高耸,白嫩细滑,嫣红的小樱桃似糕点般勃起,似在诱惑美食家的品尝,那乳尖顶上小巧浑圆的嫣红两点,犹如漫天白雪中的两朵怒放的红梅傲然屹立着。
  小腹平滑细腻,玉脐镶在圆滑的腹壁之中,洁白平坦的下腹下部和美丽修长的大腿之间,是令人遐想的桃源圣地,娇香可溢,萋萋微曲的芳草覆盖其上,罩着神秘幽谷,一条诱人小溪穿越小丘向后延伸,把这高挺花瓣一分为二,却紧闭成一条细线,令人不敢逼视;香臀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藕,腰细如折柳,呼吸之时,胸前波浪翻腾,娇羞之际,浑身酒晕泛滥,这一切,皆是无比妖媚,性感动人。
  何谓出水芙蓉,正在眼前,洪天宇与小芷若赤诚相对何止数十上百次,却从未发现过她会美到如此境地。
  小芷若浑身散发着迷人的芬香,缕缕怂进洪天宇的鼻中,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他吞了吞唾液,勉强忍住直接提枪上阵的冲动,他要细细品味美人儿这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胴体。
  洪天宇趴到小丫头腿边,用脸摩挲着小丫头光滑似玉的大腿内侧,同时伸出舌头舔吸着她两边细腻洁白的肌肤,扶着她的纤细柔软的腰部,慢慢接近处女最诱人的桃源圣地,目不转睛地盯这她的两腿之间,芳草萋萋之地,清晰可见神秘的幽谷,两片淡红色的娇嫩而丰满的肉质贝壳,好似一道玉门紧闭着,玉门之外尚有几滴晶莹透亮的清泉,不知是小芷若方才自己激情时流出,还是在他挑逗下流出的。洪天宇用力的吻了吻小芷若的圣门,舌尖滑出,顺势将一滴清泉带入口中,只觉鲜嫩无比。
  洪天宇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强烈的占有欲望,飞快地将自己的衣裤脱光,将目不转睛看着小芷若的白狐放到一旁桌上,说道:“乖乖坐着,不许乱动!”言罢,跳入浴桶之内,就着俯身将强健的身躯压在小芷若洁白光滑的娇躯上。
  周芷若轻轻的嗯了一声,剪水美眸瞅了情郎一眼,细声道:“天宇哥哥,你要了芷若吧,芷若也想跟姐姐们一样!”以往洪天宇跟殷素素等人行房之时,周芷若皆有在一旁观看,望着她们与天宇哥哥紧密结合,欲仙欲死的样儿,周芷若羡慕已久。
  洪天宇微微一笑,道:“哥哥今日便是来吃你这小丫头的。”右手沿着小芷若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柔软滑顺的坚毅背脊,延伸到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膊档不停游移、轻柔的抚摸,然后仔细摸索抚弄着小芷若最神秘档舷的三角地带,摸着一丛柔软略微弯曲的毛发……
  小芷若听了这话,欢快不已,紧闭起美眸,享受着那一波波传来的快感,直有种登入云端之感。
  洪天宇细细抚摸了一番美人的桃源圣地,大手再度下滑,轻轻放在周芷若那莹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肤如绸缎一般,他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探手缓缓的向下移动到绝色玉人的足踝,轻轻的揉握,细腻的肌肤温润而有光泽,洪天宇真是爱不释手,简直不想挪开。
  他直身坐到浴桶中,情不自禁地展开自己温热的掌心,将小丫头搭在浴桶上的左足握住,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轻轻地摩挲抚弄,生怕稍有差池就会使捧在掌心珍爱的暖玉温香长翅膀飞走。
  “芷若,你的小脚丫生得越发漂亮了!”洪天宇赞道。
  “天宇哥哥喜欢么?”周芷若含情脉脉地问道,在方才的挑逗中,一双美眸早已笼罩着一层雾气,几能滴出水来的样子。
  “喜欢,爱煞我了!”洪天宇微微一笑,用双手将湿润的纤纤玉足捧将起来,细细端详,粉红色的脚掌泛着晶莹润滑的光泽,五个细长的脚趾整齐的并拢在一起,并且微微向脚掌心内收缩,在脚底中心处形成一个极其可爱的浅窝;细密柔和的趾缝,在五粒红润嫩滑趾肚的收缩下,拼成四条微曲的柔美红线。那幼嫩的淡红色的趾肉就象鲜嫩的花蕊,含苞待放、姣妍欲滴。光滑圆润的脚踝,幼白莹洁的脚腕,丝滑柔软的脚背,组成一对浑若天成的完美秀足。
  小芷若脚背细腻肌肤上若隐若现的筋络纤毫毕现在洪天宇的眼中闪闪生辉,粉嫩光滑的脚底更显柔润异常,脚趾肚的整洁和趾底皮肤更加柔媚;香秘的趾缝间五根白玉般的秀趾丝密齐整的相依,让人好想掬捧在手,一亲芳泽。
  玉翠般的贝甲清清浅浅,微微竖起挺直,圆柔的趾尖象五只蜷缩的小兔,似慌似喜,有一种含羞带怯的楚楚风情;软白红润的脚掌如绵软的丝绸,曲秀晶莹的脚心如低陷的梨涡,玉洁粉嫩的脚跟色泽红润、凹凸泛起,惹人轻怜惜爱,不忍释怀。
  洪天宇俯下身子,同时将小芷若一只完美无一丝瑕疵的香足微微抬起,用自己面部摩擦着玉人的足趾和足背,光滑而微凉的肌肤让他性欲高涨。
  一股如麝如馥的幽香,轻轻飘进了他鼻内,这香味清新淡雅,带着些沐浴后小芷若身上传来的淡淡芬芳,让他忍不住轻嗅几口,心火便又升了几分,洪天宇终是无法抑制情绪,伸出自己的舌头舔吻着小丫头的足趾,又将每一个晶莹的足趾含在口中轻轻的吮吸,只觉柔滑无比。
  小芷若的身子无一处不敏感,小脚丫受到情郎抚弄,也情不自禁娇吟出声,纤秀柔美的小脚上十根娇小玲珑的可爱玉趾紧张地绷紧僵直。
第119章、吃了小芷若
  逐渐地,洪天宇的舌头顺着小芷若优美微曲的足弓,舔到光洁玉润足踝,然后继续往上亲吻舔弄,最终停留在小芷若白润泽的小腿上,同时腾出的双手握着小芷若一双柔软绵香的玉足,慢慢将小芷若修长圆滑的双腿往两边微微分开。
  小芷若娇喘不已,纤纤玉手不受控制地抚上自己的酥胸,直接揉捏那含苞欲放的雪白玉峰,还有那屹立在玉峰上的小樱桃。
  “小丫头,受不了啦!”洪天宇坏笑道。
  小芷若羞不可抑,摆动着盈盈仅堪一握的细腰,但还是颔首道:“天宇哥哥,给我。”
  洪天宇哈哈一笑,一把将小丫头抱紧入怀,顿时肉香四溢,他急不可耐地亲吻小芷若精致光洁的耳垂,最后落在娇嫩欲滴的红唇上。
  被情郎火热的双唇攻击,小芷若感觉似在梦幻中一般,当情郎的舌尖分开她双唇时,她并无丝毫抵抗的意念,反而悄悄吐出一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当情郎的双唇与她香舌缠绕到一起时,小芷若口中不由得分泌出甘醇的香津。
  洪天宇吸吮着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只觉小丫头口中带着淡淡的芳香,温润甜蜜的味道流入嘴唇,他大喜,贪婪地又啃又咬,舔舐吮吸,只觉柔软而又滑腻。
  小丫头排贝般的玉齿渐渐开启,洪天宇看准时机,大舌头上将入去,与那一截羞羞怯怯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亲吻的感觉如此美好,小芷若芳心如小鹿乱窜,美眸半开半阖,粉脸通红几能滴出血来,纤纤玉手紧搂着情郎的脖子,只觉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般,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飘飘的找不着边际,一时间沉醉在男欢女爱的乐趣中,难以自持。
  洪天宇越发来劲,进一步将周芷若的丁香小舌吸入嘴里,用双唇轻轻含住,并用舌尖不住地吮吸逗弄,几丝清淡甜美的香津,点点滴滴,沁入心脾,直让他心旷神怡,全身的毛孔似喷张一般,舒畅不已。
  他单掌用尽,揉捏着一只浑圆饱满,坚挺柔软的玉女峰,并用大拇指轻拨着那粒令人目眩神迷,楚楚含羞的少女草莓。
  小芷若的舌头和酥胸同时受到逗弄,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娇美胴体只觉阵阵妙不可言的酸软袭来,“唔”的一下,瑶鼻息发出一声短促而羞涩的呻吟,娇躯就此无力地软瘫下来,再也使不出一丝力道。
  良久唇分,洪天宇望着浴桶内早已春潮涌动的美人儿,躬身压了下去,将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宝贝儿,哥哥要进来了,你忍忍!”
  小芷若美眸半张,轻轻点了下头,道:“天宇哥哥,只要跟你在一起,芷若什么都不怕,你来罢!”周芷若已从姐姐们口中得知,女子第一次都会有痛楚,她心底也甚为紧张,但这一天她期待已久,不管这痛楚是多么难当,她也会强撑过去的。
  正要深入,洪天宇眼角瞅见小白狐已爬到近前,点起后足,两个小前爪搭载浴桶边上,将小脑袋靠在浴桶边缘,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望着。
  洪天宇哭笑不得,瞪了它一眼,道:“小家伙看这么仔细干嘛,不怕长针眼呀!”
  小白狐脑袋一缩,立马跳开,两只小爪子捂住狐眼,竟转过身去,用狐尾对着主人。
  洪天宇暗暗惊讶,心说这狐狸好聪明啊,嘿嘿,不过越聪明就越可爱呢,养这么只宠物,也算是种乐趣。
  也不再理会这只小狐狸,洪天宇调准姿势,找准入口,轻轻一挺,火热的那话儿直接穿过早已滑腻的幽谷,贯穿那层圣洁的隔膜,一缕嫣红的血玫瑰绽放在浴桶清水中。
  不知是情郎的那话儿过于粗壮,还是她下面紧密狭窄难以容物,小芷若感到自己下体仿佛就要撕裂一般,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小腹中迅速席卷全身,让她痛不欲生。
  小芷若秀眉紧皱,双眼紧闭,十指紧紧抓住洪天宇健壮的手臂,显是极为痛苦,却愣是没吭一声。
  那话儿被滚烫紧闭地包裹着,没有一丝空隙,这种感觉真个是美妙绝伦,洪天宇只想狠狠冲刺,但他可舍不得辣手摧花,于是抑制着欲火,一边抚摸着小丫头柔软的酥胸,一边亲吻她精致且敏感的小耳珠,以便用快感冲刷她的刺痛感。
  小芷若秀眉渐渐舒缓,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吐气如兰,喘息道:“天宇哥哥,嗯,现在痛的好些了,可以像以往你跟姐姐那样动了!”
  闻言,洪天宇上身向前伏在了她身上,双手又一次抓住了她洁白挺拔的小兔兔,舌头也深入到她的檀口中尽情吮吸。小芷若白皙的胴体上中下都处在洪天宇的控制下,刺激越发剧烈。很快,她的肌肤已变得白里透红,乳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动作在持续着,冲撞由缓到快,再由快到急。
  喘息和呻吟声延绵不绝,随着冲刺的加快,女子的娇吟声便越发急促。小芷若桃源处溢满了琼浆玉液,伴随着情郎那话儿的每次往返都发出响亮的声音。小芷若彻底的迷乱了,忘情地呻吟着,享受那从未尝试过的美妙快感,脑中晕晕的已然丧失思考能力,飘飘荡荡如同置身云端一般,根本搞不清眼下的状况为何。
  再度做了一番冲刺,洪天宇猛然刹车,很快为身下的美娇娘变换了体位,将她翻转身,让她身体的重量都落在弯曲的双膝上,摆成跪伏的姿势。
  “天宇哥哥!”周芷若一声惊呼,羞不可抑,红霞一径泛滥到欺霜赛雪的玉颈根儿,美眸中几能滴出水来,她哪里想到,天宇哥哥竟让她做出这等下流的动作,芳心大羞,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
  “怎么了,宝贝儿?”洪天宇问道。
  小芷若摇摇头,细声说道:“没,只要天宇哥哥喜欢,想怎么玩都成,芷若全依你!”
  洪天宇开心不已,心头爱煞了这惹人爱的小丫头,他仔细看着美人高高翘起的浑圆雪臀,轻轻地将玉腿向左右分开些许,暴露出深藏在臀沟间的桃源圣地,然後从後面深入,继续方才没有完成的动作。
  “哦~~”一声急促婉转的娇呼,小芷若优美的玉首微微向后仰起,一张火红的俏脸上几能滴出血来。
  洪天宇双手抱起小芷若,让她后背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大手自小丫头腋下探过,一手一只,握住那两个好似新剥鸡头峰般的肉球,就着揉捏起来。
  一波接一波的浪叫声在洗浴房响起,浴桶中白雾蒸腾氲氤,朦胧中可见一男一女紧密交合在一起,溅起阵阵水花,更显春光旖旎。
第120章、小白狐发春?
  一夜春宵,男女间演奏的优美旋律此起彼伏。
  次日天尚未大亮,洪天宇睡梦之中,隐约只觉有人在舔吮自己的那话儿,他起初无暇理会是谁,只是阵阵舒爽的感觉令他‘一柱擎天’,只想找个缝隙深入‘交流’,大手情不自禁地紧拥住怀里的小芷若,对着她胸前那对柔绵的饱满,就着一通揉捏,大吃豆腐。
  待到后来,洪天宇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他与小芷若同房,还有谁人会帮他吹箫呢,况且帮自己吹箫的同时,怎么总感觉那话儿被毛发弄得痒痒的,而且舌头也是特别小,特别短,古怪,古怪。
  洪天宇正摸着小芷若的玉乳起劲,突然停止动作,眉头微皱,猛然睁开眼睛。
  乍看之下,洪天宇惊愕莫名,险些喷血,原来在舔吮那话儿的不是人,而是那只小白狐。
  这小白狐难道也会发情,不过小爷可不喜欢人兽这么恶心的玩法,洪天宇哭笑不得,连忙直起身子,将赤裸的下身用被褥遮好,笑骂道:“小家伙,让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已是最大的爱护了,这宝贝可舔不得,懂吗,别说你不懂,我知道你这小家伙很聪明!”
  小白狐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珠,怔怔地望着他,其间的渴望不言而喻。
  洪天宇甚是不解,发春也该找只公狐,找我有毛用啊!
  洪天宇的声音不算小,小芷若是习武之人,警觉甚高,一点风吹草动便可觉察,此刻已然被惊醒,打着哈欠睁开美眸,望了望天宇哥哥,又望了望在被褥上蹲着的小白狐,问道:“天宇哥哥,怎么啦?”
  “这只小色狐方才舔我那里!”洪天宇苦笑道。
  小芷若一愣,咯咯笑道:“这只小狐狸很通灵性,想是喜欢上天宇哥哥啦,要不然也不会每天粘着你不放。”
  洪天宇笑骂道:“连你也来取笑我,这小狐狸是通灵,但毕竟人兽有别,它看我,顶多是以主人看待,怎会有人类的思想。”
  周芷若眨眨眼,与小白狐对视一下,自然看到小家伙眼里流露出的深深渴望,她小眉微颦,思忖半晌,委实不明其间缘由。
  小白狐呜呜地娇啼两声,一对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似在诉说些什么。
  洪天宇表面上看起来清秀,其实也算个粗人,况且是个男人,心没那么细,但小芷若却甚是聪明,细细看了一会白狐的表情动作,突然似有所悟,拉着情郎的手说道:“天宇哥哥,小白狐该不是想吃美容药吧?”周芷若对这美容药再熟悉不过了,每隔几天,她便会帮天宇哥哥吸出来,不光能让天宇哥哥舒服,连她自个也获益不浅,武功精进尚且不说,美容效果也甚是显著,比起几年前,她确实貌美许多,连她自个照镜子的时候,都隐约间痴迷起自己的容貌来。
  洪天宇一愕,心说有这么个可能,小白狐聪明过头,兴许知晓他‘圣药’的效用也是正常的,遂问道:“小家伙,是这么回事么?”
  小白狐使劲点头,叽叽欢叫着。
  小芷若嘻嘻一笑,道:“天宇哥哥,我猜得没错吧,这只小狐狸也是母的,自然希望长得漂亮点,所以就想吃美容药啦!”
  “想吃也不成,总不可能真的让它舔吧,它是只小动物,我可不喜欢这调调。”洪天宇摇头道。
  小白狐呜呜低啼,小脑袋在被褥上一蹭一蹭,好不悲切,显然是在向主人恳求。
  洪天宇沉吟半晌,实在见不得小白狐那可怜的样儿,无奈道:“芷若妹妹,你用嘴帮我吸出来,然后给小白狐吃吧!”
  小芷若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趴下身子,将脑袋埋到洪天宇胯下,就着吮吸开来。
  小白狐似有些高兴的样子,在一旁跳来跳去,一对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细细看着主人大腿间被吮吸的东西。
  洪天宇伸手抚摸着小白狐的脑袋,笑道:“小家伙,你还挺识货,知道我这精华是宝!”
  小白狐昂着小脑袋,叽叽轻叫几声,似在证明自己很聪明。
  洪天宇闭起眼睛,享受着小芷若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良久之后,洪天宇隐约察觉一团柔软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他睁眼一看,原来小芷若已倒转过身,整个人趴坐在自己身上,而臀部则微微上翘,对着自己。
  咫尺距离,洪天宇清晰可见她桃源处流出几滴晶莹透亮的液体,他用手在小丫头肉瓣上轻轻一划,小丫头身子便一阵悸动,果真敏感。
  洪天宇笑道:“小丫头,发骚呢,干嘛拿这里对着我。”言罢,伸出中指,又在她紧密粉嫩的肉缝中抚摸了一下,免不了沾到一点黏糊透明的液体。
  小芷若粉脸绯红,媚眼儿如丝,回眸瞅了情郎一眼,娇嗔道:“这样坐着比较舒服。”俨然一副动情之状,显然是在帮情郎发泄之时,自个也受不了这种氛围,毕竟她昨夜才破身,享受过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眼下吮吸着那根不久前曾插入自己体内的东西,免不了胡思乱想。
  洪天宇笑了笑,在她两片嫩肉上来回抚摸着,小丫头美臀紧绷,吮吸那话儿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下来,鼻息越发急促,不难看出她是何等的舒爽。
  小芷若只觉天宇哥哥的手似充满魔力,指尖过处,下身羞人之处便不自禁痉挛一下,一波波奇特美妙的电流穿透全身,刺激着她迷糊的神智,终是忍耐不住,无力地吐出那话儿,软趴趴倒在情郎大腿间,娇喘不已。
  洪天宇手指运转,在小芷若下体那条粉红色的肉缝上划来划去,小芷若呻吟不止,早已忘记帮情郎吹那个啥。
  小白狐跳到周芷若背上,呜呜叫着,似乎在提醒她别忘了答应完的事!
  “嗯……天宇哥哥,你先停下……哦……唔……不然我没办法哦……啊……”小芷若娇喘吁吁地说道,一句简单的话,已花去她全身力气。
  洪天宇全然不理,将小白狐从周芷若背上拿下,一把将小芷若翻回,压在身下。
  只见小芷若全身雪白无瑕,那白得令人目眩的玉肌雪肤滑腻如丝,玲珑浮凸、优美起伏的流畅线条使得全身胴体柔若无骨、娇软如绵,那女神般圣洁完美的玉体犹如一具粉雕玉琢的雪莲花,是那样的美艳娇嫩。小芷若雪白的玉体一丝不挂,浑圆细削、玉滑娇嫩的粉腿间的水帘洞已然春潮泛滥,萋萋芳草间,玉门微微张开,最圣洁的入口似在向男人诉说着她此时的渴望。
  这些令人热血贲张的神秘领域,完全向洪天宇开放,他看得口干舌燥,欲火如炽,握住早已堪比如意金箍棒坚硬程度的那话儿,慢慢挺将入门。
  由于小芷若下身早已蜜汁遍流,所以洪天宇的那话儿很顺利而滑腻地深入,全不受半点阻隔!
  “哦……”小芷若一声羞涩而舒爽地娇啼。
  ……
  半刻钟之后,正冲刺中的洪天宇突然眉头皱起,腰身提高速度,猛力挺将着。
  不多时,他飞快抽出那话儿,一阵收缩之后,一股白色的东东喷射在小芷若胸前。
  一旁狐脸愁苦的小白狐顿时双眼一亮,一下跃到小芷若身上,低下脑袋,吐出小舌头,就着舔起精华来。
  高潮之后的小芷若浑身乏力,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摇摆着身子道:“别舔,很痒呢!”
  小白狐只顾着埋头舔着,转眼将小芷若乳房上的液体吃个干净。
  小白狐叽叽叫唤几声,从小芷若身上跃下,钻入被褥里,只露出个脑袋,就着闭起双眼,似在睡眠的样子。
  小白狐吃完精华便睡,究竟是为什么,洪天宇委实不知,若说它是在吸收或者其他什么,他实难相信,小狐狸懂这些么。
  望着被褥中的小白狐,想起它竟懂得精华的益处,又想到屡遭暴打,还不惧生死,接二连三上门的黄眉道人,洪天宇无神论思想开始产生动摇。以前,他遇上过很多怪事,但都不相信鬼神妖魔的存在,皆因他从未遇上过,但现在……
  带着深深的疑虑,洪天宇起身更衣,就此出门而去。
第121章、晓芙是我的
  昨夜的猥琐丑态并没被小兰传开,洪天宇松了口气。
  遇上小兰之时,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她打招呼,但小兰却满脸通红跑开。
  为此,殷素素还不断追问着洪天宇,是否他又欺负小兰了,洪天宇避而不答。
  时间过得挺快,二十五日开派之日逐渐逼近。这些日子里,小白狐都没有粘着洪天宇不放,而是每日坚持吃些精华,然后就躺在被褥里休息。
  武当派张三丰首先带着门徒前来祝贺,武当七侠自然全部到来。
  洪天宇特意到殿外迎接,命李胖墩收下礼单,便领着他们到神武大殿用茶点。
  宾主坐定,自有下人送上茶水。
  洪天宇与张三丰和武当七侠客套一番,便将娶殷素素为妻之事告知众人。
  武当众人皆愣了一下,张三丰当先祝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武当七侠次之,张翠山在道贺的同时,眼里闪动着什么,似乎察觉了当年洪天宇拆开他和殷素素的阴谋,除此之外,并没露出难过的表情,由此可知他已彻底将与殷素素在冰火岛的事忘却了,不愧是正人君子,轻色重友。
  至于纪晓芙的事,洪天宇并未公开,虽然殷梨亭只是纪晓芙的挂名未婚夫,俩人并未有过任何瓜葛,但他很清楚,若让殷梨亭知晓事情真相,殷梨亭一定会纠缠不清的,洪天宇是个‘小气’的人,绝不允许在女人问题上做文章,包括他人意淫自己的女人也是不允许的,所以还是不让殷梨亭知晓纪晓芙在凤凰山比较好。
  逍遥派半山腰处有宾客居所,但千绝峰中也有一排贵宾住所,张三丰是洪天宇敬重的人,又是武林中显赫的人物,所以被安排到贵宾住所居住,武当七侠同时沾光。
  或许某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当洪天宇在招呼武当诸人吃饭之时,纪晓芙竟从后堂出来寻杨不悔。
  自从与小芷若疯狂的那晚之后,小白狐每日都必须要吃那精华,也不再粘着洪天宇不放,杨不悔趁机夺回了她原来的位置,眼下正坐在洪天宇怀里,津津有味地吃着晚饭呢!
  至于洪天宇为何一直抱着个小女孩,张三丰也未曾问津,他非常清楚洪天宇这位高人的性格,只可以用怪异两字来形容。
  当纪晓芙出现之后,殷梨亭双眼大睁,啊一声大叫,先从饭桌上跳起,激动得浑身颤抖,只见来人长挑身材、秀眉大眼,竟然便是纪晓芙,只是眼前的纪晓芙,比之当年见面之时貌美了许多。
  殷梨亭颤声道:“晓,晓芙!”眼里充满喜悦和不可置信的光芒,他自和纪晓芙定亲之后,每当练武有暇,心头甜甜的,总是想着未婚妻的俏丽倩影,及后却从峨嵋派灭绝师太口中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心中的焦虑和担忧难以言宣,此刻突然又见到她,情绪如何得以抑制。
  纪晓芙微微一愣,并未露出古怪的神情,轻喊道:“殷六侠!”也难怪她对殷梨亭这个挂名未婚夫毫无感觉,首先,她已成了洪天宇的妻子,心里自然不会想着其他男人,其次,她跟殷梨亭的婚姻不过是父母师长包办,她与殷梨亭仅有一面之缘,从未说过半句话,可说连半点男女感情都不存在,眼下相见,表现得甚是自然,仿佛就跟普通朋友相见差不多。
  “晓芙,你失踪这么多年,为何会在这里出现?”殷梨亭欣喜若狂,大迈步子,便要上前。
  洪天宇听他开口闭口‘晓芙’,心里醋意满满,甚是恼火,又见他欲冲到纪晓芙跟前,更加不允,连忙伸手阻拦。
  殷梨亭撞到洪天宇强有力的胳膊,身子猛然震住,如同撞到巍峨不倒的泰山一般,不自禁向后仰去,若非宋远桥及时将其扶住,殷梨亭必要摔倒在地。
  殷梨亭本就是性情温和之人,莫名其妙被拦下也不见恼怒,疑惑地问道:“洪少侠,你这是?”
  洪天宇知事情无法避免,索性直接挑明,说道:“殷六侠,晓芙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能换个称呼。”洪天宇抢殷梨亭妻子在先,按理该愧疚才是,但他却显得极为镇定,好像纪晓芙原本就是他爱妻似的。
  张三丰和武当诸侠尽皆愣住,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殷梨亭最先反应过来,大声问道:“你……你说什么,晓芙是你的妻子!?”
  洪天宇点了点头。
  殷梨亭大喝道:“不,晓芙是我未婚妻,她是金鞭纪老英雄答允许配给我的,师父和灭绝师太都可为证。”
  “她以前是你未婚妻不假,但事隔多年,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希望你不要如此执着。”洪天宇淡淡道。
  “你胡说,晓芙不可能背叛我的。”殷梨亭喝道。
  洪天宇冷笑道:“以前,你们不过是未婚夫妻,只见过一次面,并没其他瓜葛,晓芙和你之间也不存在情和义,何来背叛一说。”
  殷梨亭皱起眉头,咬牙切齿道:“胡说八道!我是真心喜欢晓芙的。”
  “喜欢。”洪天宇嗤笑道:“你们见面过几次,竟敢说喜欢。”
  “一,一次。”殷梨亭道,末了又补上一句:“虽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真心喜欢晓芙。”
  洪天宇呸了一声,道:“一面之缘,也配说是真心,若非晓芙貌美,你岂会如此执着,你分明是个只注重外表的色狼!”
  殷梨亭一张脸胀得通红,大声道:“不,我不是!”
  洪天宇右手急出,紧紧攥住殷梨亭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冷声道:“你清醒点吧,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一见钟情,你之所以喜欢晓芙,皆因她貌美善良,你只是觉得她外表俊美,被其吸引罢了,根本就不是爱。”
  “不,你胡说!”殷梨亭竭力挣扎,想挣脱洪天宇的双手,但这双手实在太有力道,饶是殷梨亭武功不凡,也无法动弹分毫。
  虽然洪天宇对武当有恩,但武当七侠情同手足,岂容他人欺辱。纵然不上前帮忙,起码也要调和,其余六侠见了便要抢上前去劝解,但被张三丰唤住。
  宋远桥六人回头一望,见师父使了个眼色,似乎在说:“男女之事,该由梨亭和洪少侠自己解决,我们不便过问。”宋远桥六人明白师父的意思,觉得有理,且不敢忤逆师父,退将到一旁静看。
  洪天宇冷眉一挑,道:“我问你,若晓芙是个貌丑之人,你会否喜欢!”不管在哪个年代,美女总是更受关注,若当年纪晓芙很丑,他可不信殷梨亭会一见钟情。
  “我……”殷梨亭呆了一呆,想起当年确实是因为见到纪晓芙俊美的容貌,才深深印在心底的,他委实不知自己是否只喜欢纪晓芙的容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终于明白了。”洪天宇点点头。
  殷梨亭愣了半晌,摇摇头,喃喃的道:“不,我不明白,晓芙跟我是两情相悦的。”
  “胡搅蛮缠!”洪天宇甚是不满,话音未落,手腕一翻将殷梨亭摔在地上。
  殷梨亭闷哼一声,百十多斤的一堆肉砸在地上,震的尘飞土扬。
  洪天宇双眼直视殷梨亭,手一指右侧的纪晓芙,道:“你自己问问,她有没有喜欢过你。”哪怕没穿越来此,洪天宇也很清楚,纪晓芙由始至终都没喜欢过殷梨亭,只因失身于杨逍,对他怀有些愧疚罢了。
  殷梨亭就着坐在地上,回过头去,望着纪晓芙,嗫懦道:“晓……晓芙……”只说这两字,便没了下文,但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殷梨亭很希望听到纪晓芙的心声。
  纪晓芙未经犹豫,断然摇头。
  殷梨亭登时如遭雷击,面色煞白,浑身冷汗直冒,愣了一会,大喊道:“这不是真的,晓芙,你快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
  “殷六侠,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从没喜欢过你。”纪晓芙低头道。
  殷梨亭铁青着脸,大声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是喜欢我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离我而去。”
  洪天宇很明白殷梨亭的心情,喜欢上一个女子,却突然发现这个女子成了他人的妻子,必定悲痛万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并无丝毫同情,反倒弯腰给了他一记耳光,喝道:“你清醒点吧,堂堂武当七侠之一,竟不敢面对现实,自欺欺人,成何体统。”
  殷梨亭被打得险些昏厥,但激动情绪却瓦解了不少,心说或许他真的是自欺欺人,若晓芙喜欢他,岂会只身住在逍遥派中,很显然是跟洪天宇有密切关系。思忖良久,谓然一叹,喃喃道:“晓芙,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何要跟我订婚呢!”
  纪晓芙尚未答话,洪天宇便接了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晓芙也是出于无奈,殷六侠是个明白人,希望别再纠缠我的妻子,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殷梨亭一股莫名怒火自心里升起,直冲上脑,大手一挥,喝道:“翻脸无情,那又怎样,大不了死于你手,莫非我殷梨亭会贪生怕死不成。”从地上跃起,指着洪天宇,大声道:“你抢走五嫂在先,如今又企图抢走我的晓芙,着实可恨,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忽听得刷的一声,殷梨亭长剑出鞘,剑尖对着洪天宇,不做丝毫停滞,抢冲上前。
  洪天宇不闪不避,丹田内的真气自行激荡起来,一股炙热无比的真气流入掌心。
  他单手急出,一把抓住剑尖,就着向前推去,片刻间便将一把长剑融化掉,眼看这烈火般的手将要抓向殷梨亭的肩膀,张三丰大惊之余,急道:“洪少侠,手下留情。”
  洪天宇本就无心伤害殷梨亭,闻听张三丰之言,身形立止,抽回了手,但见殷梨亭手中的长剑已然变形,原本尖锐的剑锋在高温之下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圆球,实在是古怪的武器。
  殷梨亭惊讶地望着手中的‘长剑’,呆了一呆,弃于地上,道:“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是希望你把晓芙还给我,她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女子。”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恳求。
  洪天宇冷声道:“你见过有人将妻子让予别人的么?就你这句话,不但侮辱了武当七侠之名,更侮辱了纪晓芙,堂堂名门正派,竟无耻地将女子看作物品。”哼了一声,又道:“女子岂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纪晓芙喜欢跟谁,是她自己的权利,即便是你这个挂名未婚夫,也无权干涉。”心里却想,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哪怕是武林中的正派之人,多少也有点男尊女卑的心理。
  殷梨亭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洪天宇道:“殷梨亭,我很明确地告诉你,晓芙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殷梨亭咬了咬牙,紧握拳头,大声道:“天下间的女子何其多,为何你非得跟我抢。”
  “因为你配不上她!”洪天宇说道。
  “什么?”
  洪天宇再次攥住他的衣襟,双眼紧盯着他,说道:“你除了每日思念之外,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晓芙无助的时候你在哪,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在哪?”
  殷梨亭叹道:“我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可一直……”
  “若非我侥幸遇上,晓芙在多年前已死于蝴蝶谷中,你自己说说,像你这样无法护其周全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跟她在一起。”洪天宇沉声道。
  殷梨亭呆了一呆,呐呐道:“我不知情,倘若当时我在场……”
  “马后炮是没用的。”洪天宇直接损了他一记,松开了手,道:“总之你给我听清楚,纪晓芙已是我的女人,我们已有肌肤之亲,绝不容许他人破坏我们的感情。”洪天宇直接挑明,为的便是让殷梨亭死心。
  殷梨亭面色惨白,浑身颤抖,道:“什,什么,难道你们已经……”待得对方点头之后,殷梨亭啊一声嚎叫,双手掩面,疾冲出厅,片刻间奔得不见了踪影。
  张三丰大叫:“梨亭!”却不见他回来,连忙吩咐宋远桥跟去看看。
  宋远桥担心六弟悲痛之下会做傻事,急忙跟出。
  洪天宇见他如此悲伤,微微叹了口气,但心肠并未变软,其他事情好商量,女人问题却免谈,他绝不会将喜欢的女子拱手送予他人。
第122章、赵敏的贺礼
  纵然张三丰对徒儿厚爱有加,在男女感情之上,也不会偏袒徒儿,毕竟纪晓芙确实不喜欢梨亭,而是喜欢洪少侠,他虽是武林中的前辈,却也没资格强逼女子喜欢谁。
  宋远桥一直没有回来,但却飞鸽传书至此,只道殷梨亭先回武当,他不放心,便护送其回去。张三丰得信之后也放心了许多,带着众徒儿到贵宾住所休息去了。
  这些日里,各大门派陆续来到凤凰山,朱武连环庒的朱长龄和武烈一同前来,但却未见到卫璧在场。
  朱长龄和武烈一脸得意,显然很高兴以泰山身份出现在各大门派面前,洪天宇很看不惯他们不可一世的嘴脸,但还是念在朱九真和武青婴的面上,没与他们一般见识,装出热情的样子接待他们。
  紧接着,少林派、昆仑派、华山派、崆峒派、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三门帮等门派首脑,都带着门徒及贺礼前来观礼,唯独峨嵋派迟迟未到,洪天宇也未深究,当年他与灭绝师太有些过节,灭绝师太又是小气记仇之人,没来观礼却也符合她的性格。
  凤凰山中热闹非凡,人潮涌动,洪天宇手下的徒子徒孙都忙碌开了。
  各大门派多与天鹰教有矛盾,在同个山中,难免碰头,但碍于天鹰教是逍遥派的亲家,而逍遥派又开派在即,若此时挑起纷争,无异于向逍遥派发起挑衅,各派掌门均见到逍遥派门徒实力,已是惊愕不已,岂敢在逍遥派地界大打出手。
  忙碌中,已到二十五日开派之日。
  众宾客齐聚于神武大殿中,洪天宇率领门徒做了简单的开派仪式,之后装模作样地演讲几句。
  正这时,忽听门外有人高喊:“明教护教法王‘青翼蝠王’前来观礼。”出声之人,内功深厚精纯,直震得神武大殿回音不止,正是逍遥派的迎宾小童,也就是洪天宇的徒孙之一。
  洪天宇一愣,开派典礼已至,原本以为韦一笑顾忌凤凰山正派人士众多,不会前来,不想还是赶到了,而且竟大胆地报上名讳,这不存心挑衅各大门派嘛,洪天宇哭笑不得,心头却很是钦佩他的勇气。
  青翼蝠王韦一笑罕有在中土出没,武功虽强,在中原却是半点名气也无,但方才那声高喊‘明教护教法王’六字,却让众人大大震惊。江湖中谁不知明教有四大护教法王,白眉鹰王殷天正和金毛狮王谢逊名头何等响亮,武林中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青翼蝠王与殷天正和谢逊并列,不难猜出其武功底子。
  众人怎会想到,洪天宇开派之时,这魔教护教法王竟也会前来观礼,连张三丰也是暗暗惊讶。
  宾客中一阵骚动,已有人亮出兵器,显然是想诛杀这魔教之人。
  门外走进一男人,身披青条子白色长袍,神采奕奕,双目炯炯,如电闪动,正是韦一笑,但比之数年前在襄阳之时要深不可测许多,必是痼疾治愈,身体复原的缘故。
  唰地几声,华山派及昆仑派几名弟子齐齐抽出长剑,摆出如临大敌之势。
  洪天宇微微一笑,淡淡道:“怎么,鲜掌门、何掌门,莫非想在我逍遥派动武么?”
  何太冲和鲜于通一愣,连忙道:“误会,误会!”俩人均见识过洪天宇的武功,怎敢造次,冲着门人喝道:“谁让你们擅自主张拔剑的,还不快把兵刃收起来。”众弟子领命,收势回剑。
  洪天宇朝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乃逍遥派开派典礼,希望各位暂且放下正邪成见,凡是来逍遥派观礼之人,皆是我洪某人的贵宾,我洪某人有责任护其周全。”顿了一下,双目一扫,接着道:“若有人挑起干戈,就是向我逍遥派宣战,在下必定给予迎头痛击。”
  在场门派,不是与洪天宇交情甚厚,便是顾忌他的实力,此言一出,自然无人辩驳,但心存抱怨者甚多,毕竟他说话未免嚣张了些,而且言语间颇有维护魔教的意思。
  言罢,洪天宇拱手上前,朗笑道:“韦蝠王,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韦一笑见了眼前这少年郎的模样,微微一愣,一时没认出眼前之人是谁,但听他这话,立马想了起来,笑道:“洪少侠,别来无恙。”
  “月前小徒已将请柬送上,却迟迟不见蝠王大驾,我只道蝠王有时抽不开身,不想还是光临了,我洪天宇实在是有面子,哈哈!”洪天宇朗笑着搭上韦一笑的肩膀,俨然是好朋友的样儿。
  韦一笑道:“路上有事耽搁,来迟一步,还请恕罪。”说话之时甚是恭敬,俨然将洪天宇当成大恩人看待,这青翼蝠王果然重情重义。
  殷天正自然上前跟这分别多年的兄弟寒暄一番,还不时望向洪天宇,那眼神似乎在说:“还是女婿有面子,想当年老夫开创天鹰教之时,韦蝠王都未有到场,不想女婿立派之日,韦蝠王竟会前来观礼。”
  洪天宇微微一笑,若非当年机缘巧合在襄阳与韦一笑相遇,替韦一笑祛除寒毒困扰,他哪能请到这神出鬼没的韦一笑。
  韦一笑刚坐定,明教五散人:彭莹玉彭和尚、铁冠道人张中、布袋和尚说不得三人便一同前来观礼。
  至于彭莹玉到来,洪天宇倒不觉奇怪,毕竟当年前往蝴蝶谷之时,他曾出手救了彭莹玉一命,但铁冠道人张中和布袋和尚说不得却并未受他的恩惠,如今竟一同前来,实是让他费解,不过很快想到,五散人一向情同手足,彭莹玉得知他开山立派,带着哥们前来道贺也是无可厚非的。
  韦一笑和殷天正免不了上前叙旧日之情,这才重新入座。
  洪天宇也无心再演讲,命徒子徒孙在殿中央演练逍遥派武学给众宾客欣赏。
  李胖墩等人根基不浅,临阵磨枪学了逍遥派武学,也施展得淋漓尽致,让在场宾客看得目瞪口呆,暗暗心惊这武林新崛起的逍遥派竟有这等实力。
  正演练的当儿,门外高呼声再度响起:“汝阳王府派人送来贺礼!”
  汝阳王察罕特穆尔官居太尉,执掌天下兵马大权,智勇双全,是朝廷中的第一位能人,汉人江山之所以落入蒙古人之手,皆因察罕特穆尔统兵有方之故。
  宾客哗然,这洪掌门怎的跟蒙古鞑子也扯上关系了。在场宾客皆是武林中人,无不痛恨蒙古鞑子抢占汉人江山,今见蒙古人前来凤凰山,只想上前将来人千刀万剐,但想到洪掌门方才的话,且在别人开派之日大打出手实在有失礼数,只得暂且将怒火压下,一齐望向大殿之外。
  门外走进俩个穿着蒙古服饰的黑脸老者,其中一人拿着一根短杖,杖头分叉,作鹿角之形,通体黝黑,不知是何物铸成,洪天宇尚有印象,此人正是当年虏劫张无忌上武当的鹿杖客;而另一人手持双笔,笔端锐如鹤嘴,晶光闪亮,不难猜出是鹿杖客的师弟鹤笔翁。
  两老者身后跟着数十个蒙古兵,扛着许多个箱子,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来道贺的,而且礼物似乎不轻。
  洪天宇暗暗高兴,说是汝阳王府派人前来道贺,其实必定是小赵敏的意思,不想事隔多年,她竟还记得自己,连立派之事也无法瞒过她,由此可知,那晚之后,赵敏无时无刻都在打听自己的消息,思念程度不消细想。
  赵敏比周芷若要小一点,周芷若已然十四岁,用时间来推敲,赵敏应该是十三岁芳龄,想必已出落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小美人了,洪天宇坏心思又起,真想立刻飞到大都去品尝这青涩的小丫头。
  鹿杖客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正堂上的洪天宇身上,突然上前几步,拱手道:“洪少侠,噢不,应该是洪掌门才对,鹤某奉主人之命,前来祝贺,特备薄礼一份,还望笑纳。”言罢,恭恭敬敬地呈上礼单。
  洪天宇接过,扫了一眼,心情大为高兴,赵敏必是将他当成夫婿,否则岂会送来如此重礼,登时乐得没了边际,当年大都一行真是值了,不光收了白清这么个老婆,还在年幼的赵敏心中埋下不可磨灭的种子,嘿嘿!
  洪天宇将礼单叠好,交给一旁的李胖墩,拱手道:“请代为转告你家主人一声,洪某万分感激!”鹿杖客点点头,洪天宇指向一旁的长椅,接着道:“几位远来辛苦了,请上座。”
  鹿杖客和鹤笔翁道了声感谢的话,便坐了下来。鹿杖客说道:“洪掌门,主人尚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洪天宇哦了一声,点点头,示意他将礼物拿出。
  鹿杖客道:“就是让小人转达一句话。”
  一句话?洪天宇不明所以,手一摆,说道:“请说!”
  鹿杖客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主人的意思是私下跟你说。”
  洪天宇一愣,马上像吃了蜜糖一般甜蜜,不自禁哈哈笑道:“是否有什么肉麻的话,让外人听去不妥。”
  鹿杖客摇头道:“肉麻倒是不会的,也就两个字而已。”
  两个字,会是什么字呢?是爱你,想你么,有这个可能啊!
  洪天宇向众宾客告了声罪,高兴地领着鹿杖客至偏厅,急不可耐地催他将话说出。鹿杖客支吾半天,也只说出一个“无”字来。
  洪天宇不解,半开玩笑地说道:“鹿先生,两个字罢了,何以吞吞吐吐,该不会是‘无耻’吧,呵呵!”
  “这,这个……正是。”鹿杖客敛容道。想起临行之前,主人千叮万嘱,要他在洪天宇面前说出这两字,又不可在大庭广众说出,以免让洪天宇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鹿杖客不解郡主和洪天宇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更不明其中之意,只是很清楚这两个字有多么不敬。
  经过武当山之事以后,鹿杖客已知洪天宇并非武当小道童,而是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名望如日中天,武功造诣不在张三丰之下,可说是年轻一辈的大宗匠,受不少人所景仰,而郡主竟要以‘无耻’二字来称呼他,鹿杖客很是不解,心里也十分紧张,他可是很清楚这少年实力的,若眼前这少年人听完之后发起飙来,他们一行人恐怕休想活着离开了,鹿杖客本不想说的,但岂敢违背郡主的意思,只得冒着生命危险说了出来。
  洪天宇不由呆了一呆,心说方才太过臭美,还以为是‘想你’或者‘爱你’呢,不想竟是‘无耻’两字,这小丫头之所以骂他无耻,洪天宇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受之无愧,当年他趁赵敏年幼无知,占了些小便宜,不光夺走她的吻,还将她全身上下都‘轻薄’了个遍,眼下被骂也是无可厚非的!
  洪天宇苦笑着摇摇头,道:“除此之外,郡主还有其他话带到么?”
  鹿杖客摇摇头道:“没了!”他细细观察洪天宇的表情,丝毫不见怒色,倒是松了口气。
  洪天宇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回殿中用茶!”言罢,与鹿杖客并肩而行。
第123章
  开派大典已过,各大门派纷纷散去,转眼便过了数月之久,其间一切安然,小狐狸还是小狐狸,并未太大变化,只是每日食用他的‘圣药’已成必然之事,倒也让洪天宇甚觉疑惑,一只小动物罢了,为何懂得这是宝呢?
  这段时间里,有不少人上山学艺,经过层层考验选拔之后,也从中挑选了几个比较有资质的,作为李胖墩三人的入室弟子,无形之中,逍遥派的实力在逐渐壮大。
  至于叶冰身在何处,洪天宇一直都非常关心,曾数次派遣徒儿到天山找寻,却一直喳无音讯,为此洪天宇特意亲赴了一次,但也无功而返。
  时光一晃,又过了数年,洪天宇此刻无论身心皆不是孩童了,想当初,他刚来到这个既然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背负着十八岁的心性,却拖着十岁的身躯,委实让他很多事无法处理,如今,他在这个世界已然过了十年之久,实际心理年龄已到二八,身躯年龄也有二十,可说是少年人最璀璨之时,那种成年人拖着稚嫩身躯的无奈心理早已荡然无存。
  这日洪天宇正在山中漫步,一只白鸽由远方逐渐向他逼近,白鸽扇动着羽翼,飞行速度极快,似有智慧一般,直向着逍遥派大殿处飞来。待到跟前之时,速度减缓,啼叫数声,竟直飞往洪天宇跟前,他顺手一抓,但见白鸽左爪中绑着红绳,绳下系着一个小竹筒,便从白鸽脚上取了下来。
  手势松了一松,握着信鸽的手朝着天空一扬,白鸽扑哧着洁白的翅膀,便朝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了。洪天宇熟练地从竹筒内取出一张白布,摊开一看,原来是老岳父白眉鹰王送来的飞鸽传书,信中只言,六大派即将围攻光明顶,他恐明教难以御敌,已然率门下弟子前往,并让洪天宇也一起前去支援,信中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足可看出岳父焦虑的语气,显然六大派一齐围攻光明顶是岳父未曾料想到的。
  将信件销毁,洪天宇便已决定尽快赶赴光明顶,这可是他扬名立万,期盼已久的一战,岂会错过,只是他却有些疑惑,在这些年里,逍遥派虽没做什么对武林有利的事,他洪某人也没什么功德,但再怎么说,逍遥派的实力在武林中绝对数一数二,为什么正派中人竟不会相邀他一同围攻光明顶呢?
  或许在武林之中,他洪天宇已被人当成魔门看待,其一他与天鹰教教主女儿成亲,与天鹰教‘同流合污’已是武林中人所共知之事,其二在当年开派大典之时,明教多个大魔头前来道贺,其三他曾多番庇护明教中人,无异于承认与明教的交情,武林正道排斥逍遥派也是无可厚非的。
  到得殿中,洪天宇将事情原委说与殷素素知道,殷素素听完之后很是害怕,生恐爹爹白眉鹰王有何不测,并催着要赶快启程。
  洪天宇悠然不忙,翘起二郎腿坐到椅子上,说道:“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贸然行事,还应从长计议才是。”洪天宇可不是个白痴,若眼下去阻止六大派,得到的回报必定很低,明教教主之位根本是痴心妄想,但若在明教生死存亡之际突然出现,力挽狂澜,明教上下定然视他为尊,到时一切尽在掌握中,得偿所愿,哈哈!
  殷素素一脸担忧地说道:“天宇,素素知道要你相助明教是很为难,可是,若你袖手旁观,我爹他……”殷素素对小男人充满绝对的信心,经过多年的相处,虽然还是无法窥探小男人真正的实力,但却清楚世间没任何事可以难倒小男人,只要小男人出手,六大派不过是土鸡瓦犬,不堪一击之辈。只是,眼下看小男人的表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言语中也是懒懒散散,殷素素还以为他不愿相助他们魔门,心里不免担忧,爹爹是很厉害,不过应付六大派无异于以卵击石,此番天鹰教赶赴光明顶,凶多吉少。
  洪天宇摆手打断:“素素误会了,岳父信笺在此,我岂会袖手旁观,只是眼下时机尚未成熟,还不是逍遥派装逼的时候。”
  殷素素一脸茫然,疑惑道:“什么时机?什么是装逼?”
  “天机不可泄露。”洪天宇表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总之你相信我,我担保岳父大人无恙,同样,明教也不会遭遇太大损失。”
  殷素素深信不疑,此刻再无疑虑,松了口气,自个回后堂歇息去了。
  “小李子。”洪天宇朝殿外高喊。
  话音刚落,一道蓝影晃过,身着蓝色长衫的李胖墩跪俯于地,恭声道:“师父有何吩咐?”此时的李胖墩早已今非昔比,在洪天宇的指导下,武功造诣已是登峰造极,举手投足间锋芒毕露,俨然一副宗师样,再也没法将他和几年前那傻乎乎的山贼形象联系在一起。
  洪天宇说道:“如今明教有难,岳父已率门下弟子赶赴光明顶,我命你即刻启程,务必尽早赶上天鹰教,在暗中保护岳父大人便可,非到生死紧要关头,不必出手。”正所谓世事难料,眼下这个世界,跟书中的世界产生了很大变化,起码多出了个逍遥派,还多了个天山派,洪天宇担心蝴蝶效应的关系,剧情会有所改变,。若岳父有差池,他实难向殷素素交代,所以为了确保万一,还是让大徒弟暗中保护为妙。
  “是,师父,弟子立即动身,绝不负师父重托。”李胖墩起身,马上飞奔而去。李胖墩生平只敬重洪天宇一人,但凡师傅交代的事情,李胖墩总是尽可能的做到最好,此刻师傅委予重托,李胖墩连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安排人手去了。
  ……
  辗转光明顶之事已然过去,一切事情都按轨道行走,洪天宇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明教教主,加上前几年培养起来的势力逍遥派,此时此刻,他洪某人俨然成了弟子数量和武艺天下第一的掌门,虽然眼下的力量远不及从前的大兴帮,但他也恢复了昔日的些许光彩,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终于有了争霸天下的筹码。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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